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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第一三二章 又見宛若 文 / 禹巖

    禹言剛從樹林轉出來,就看見林心宇站自己面前,。

    「你好啊,林老兄,好久不見你了!」禹言微笑著打招呼道。自從上次尚海一別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雖然聽說林心宇也這裡上學,可就是一直沒有見過他。

    林心宇望了禹言一眼道:「沒想到會這裡遇見你,上次尚海一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禹言呵呵笑道:「是不是以為我非禮了舒樂小姐,以後再也不敢出來見人了?」

    林心宇微笑著道:「禹同學你就不用開玩笑了,雖然上次小樂說你非禮她,但我根本就不信,她的性格我太清楚了,如果你真對她有什麼不軌的話,她對你絕對不會是那種態的,她是個絕對不會吃虧的人。不過為了配合她,我也只好委屈一下你了。」

    禹言笑道:「原來你是拿我當槍使,去討好美人,你對舒小姐真的是情根深種啊。」

    林心宇望著王影扉離去的方向深深歎了口氣,臉上u出一絲憧憬的意味:「不瞞你說,我真的很喜歡她。三年前第一次看見她,我就告訴自己,這一輩子只有她才是真正值得我喜歡的女人,如果這一輩子能和她一起,我寧願什麼都不要。所以這幾年,我一直她身邊,希望能夠得到她的青睞,哪怕是她對我的一個微笑,也可以讓我興奮得無法入睡。」

    林心宇微微出了下神,才緩緩道:「她的脾氣很古怪。有地時候像個純潔的小孩子,有的時候像個聖潔的仙子,而多的時候卻精靈古怪。管這樣,我感覺她還有很多心事,她從來沒有像剛才這樣開心過。」

    禹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都知道了?」

    林心宇微笑著道:「雖然她外貌上做了點小小的手腳,但男人也是有第感覺地,何況是對自己傾心的女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弄兩個身份。但以她地地位,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所以這幾年雖然知道她一直就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可是為了掩護她的身份,我不能去找她,只能費心思去接近她另一個身份。」

    禹言點點頭道:「你做的很對,舒小姐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好福氣。」

    林心宇苦笑道:「你說的不錯,她一直只是把我當作了一個朋友,可是你知道朋友這兩個字用我身上是多麼大地一種諷刺。如果你喜歡的女人卻一直只把你當作朋友。你會怎麼想?」

    林心宇拍拍禹言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剛才她笑得很開心,那種笑容是我從來沒見過的。說實的,我她身邊這幾年,從沒看見她這麼開心過,你老兄有本事。」

    禹言無奈笑道:「你可是抬舉我了,你也知道我和舒小姐之間的過節,老實說。對她,我的好感不多,這種女孩子還是躲地遠點好。當然了,這是我的感覺,對你則不一樣了,你對舒小姐一往情深。她應該能感到你的真心的。」

    林心宇長歎口氣:「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舒樂,你是選擇一個你喜歡的人還是喜歡你的人?」

    禹言笑著搖頭道:「這種假設沒有意義,其實大多數聰明地女孩子會選擇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但她們又會對自己喜歡的人割捨不下。舒小姐是哪種人,你應該是有言權的了,怎麼還來問我那?」

    林心宇點頭道:「其實我早就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了,她這樣的女孩從來不會缺少喜歡她的男人,我只是他們無數人的一個,以她的性格。我們這些所謂的追求者她是不會選擇地。她選擇地肯定是她喜歡的那個人。」

    禹言笑著道:「不要這麼容易放棄嘛,她還沒有男朋友呢。任何人都還有機會地。」

    林心宇臉上浮起一個自信的微笑道:「誰說我會放棄了,我林心宇認準的事情就一定會做下去的,何況現她還沒做出選擇,我不一定就是失敗者,。」

    禹言哈哈大笑道:「這才像話嘛,男人是只說不做的,你放心去追求她,我代表周海陵表個態,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林心宇呵呵笑著道:「你倒是會佔便宜,周海陵早就表過態的,哪裡還用的著你來代表。不過——」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禹言一眼道:「我倒是現,她和你一起倒是很開心的,真的,從沒見過她這樣子。」

    禹言苦著臉道:「你就拉倒,兄弟,你有見過被僱主綁架的保鏢嗎?我可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沒看見每次我都是被她玩弄於鼓掌之嘛。」

    林心宇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上次尚海之行,兩個人交往不多,這次再見面,卻很有些親切感覺。林心宇雖然是出身世家,貴為船王外孫,卻沒有沾染那些富家公子的壞脾氣,人很隨和也很容易相處。

    兩個人坐草地上海闊天空的瞎聊一通,林心宇不僅外表出色,知識面也很是豐富,從當前國際形勢講到企業經營,每一件事情都說得頭頭是道,特別是經營方面的東西,林心宇貴為遠星實業的少東,從小父親和外祖父的熏陶下耳濡目染,對經營的理論很有一套研究。禹言雖是掌控了創力世紀,馬上又要接管聖龍集團,但他的管理是粗放式的,只為企業樹立方向把握決策,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交給於紫彤和關敏晴做,所以具體的經營理論上就沒有林心宇這麼細了。

    林心宇結閤家族經營理論總結出來的一套經驗,讓禹言受益匪淺。同時讓他產生了一個深地念頭:隨著對聖龍集團的改造,創力世紀擔心的資金問題可以說已經解決了,那麼剩下的就是管理和人才的問題。聖龍集團展這麼多年,手下一定有不少的管理人才,特別是關雅妮的父親關心遠掌握地工業製造集團,這方面的人才一定多。不暴u聖龍和創力世紀關係地前提下,如何讓雙方人才順暢流動,。成了禹言目前要解決的問題。

    兩個人都有一定的企業管理經驗,又都身具武功。尚海還一起共過患難,不知不覺越聊越投機,竟有些相逢恨晚的感覺。從談話得知,林心宇今年剛剛上了研究生,其實以他的身份和知識能力,他完全沒必要再多此一舉還弄個什麼碩士的帽子,他這樣做的目地。恐怕還是為了留天京大學任教的王影扉。

    離開了林心宇,禹言算算時間,於紫彤也應該起床上班了,便給她打了個電話。於紫彤聽到禹言的聲音自然是喜出望外,禹言聽到她喜悅的聲音,心裡有種淡淡的感動,笑著告訴她資金的問題解決了,讓她放開手腳準備大幹一場。

    於紫彤的聲音激動的有些哽咽。卻堅持著沒有哭出聲來,送給了禹言幾個好消息。動機歐洲完全測試報告已經出爐,省油分之二十地成績讓所有動機廠家驚歎。動機生產線那邊也進展順利,技術攻關小組日夜不離生產線,不放過每一絲細枝末節,他們對回國後自己組裝這條生產線信心十足。同時。總體設計組也有好消息,系統工程師們日夜趕工,初步完成了未來的創力世紀主打的兩款車型的定位。但先上哪款車上,設計者們又產生了分歧。

    一派主張先上高端車型,主張高高定位,目標瞄準國內的高端市場,拿出一款真正的國產高檔車,爭取一炮打響,一舉樹立自己地牌子,與那些跨國的汽車大鱷們一爭長短。為國人長長威風。這部分人主要是各大合資公司裡鬱鬱不得志的研骨幹。現有了造車的機會都是熱血沸騰,對自己造車的信念很執著。一心要打造屬於國的第一流的車。

    另一派則完全相反,他們認為現的創力世紀實力上遠不如那些老牌的競爭對手,與他們硬拚只有死路一條,主張避其鋒芒先上另一款經濟適用型的家庭轎車,目標瞄準各大跨國企業不屑一顧地低端市場,從小車做起,逐漸樹立自己地品牌形象,然後進軍高檔車市場。這部分人是以創力世紀原有的工程技術人員為主,雖然沒有造整車地經驗,卻都是一線打拼的骨幹,對市場有著深刻的體驗。

    於紫彤把這兩派總結為學院派和實踐派,學院派的志向高遠心氣很足,但書生氣太濃,不太注重實際效益,而實踐派呢,雖完全是從市場出考慮,但又過於保守,衝勁不足,。現這兩派正吵的不可開交,私底下也是卯足了勁的開動馬力進一步完善方案,爭取辯論為自己贏得先機。

    禹言對這種競爭的氛圍很滿意,爭吵並不是壞事,起碼每個人都開動腦筋,民主集思想這種情況下是特別適用的。

    於紫彤電話裡聽到禹言笑出聲來,忍不住嗔道:「我都快被他們吵死了,你還有心思笑得出來?」禹言笑著道:「爭吵的好,如果他們不吵架,我反而還不放心呢!這樣,你找個機會,把大家集起來,我們一起討論一下,都別當悶葫蘆了,咱們也該開個動員誓師大會了。」

    於紫彤答應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道:「阿言,你走後,我一直找曾柔,可就是沒有見到她的影子,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禹言聽她語含內疚,急忙道:「沒關係的,紫彤,你已經力了,這件事我已經有眉目了,你不用管了。對了,葉子這幾天怎麼樣,有沒有瞎搗蛋?」

    和於紫彤通了一通電話,禹言才放下心來,創力世紀這邊的進展比較順利,聖龍集團那邊主要是清理原來由殷家父子掌控地聖龍地產。關心遠已經把自己經營多年的聖龍工業交回給了長老會,這幾天準備一直守聖池邊,等待關雅妮順利出關的那一天。看來他是徹底醒悟了,再多的金錢女人,也比不上親情的珍貴了。

    安排了這些事情,禹言的心思又落到了陳家樹和方以南身上。陳家樹應該就是那名逃走的水系異能者了,可是他為什麼會和r人走得那麼近呢?他父親是天京副市長。下一屆很有可能就是市長了,位高權重。r人究竟拿什麼誘惑了這位富家公子呢?

    而方以南和陳家走地這麼近又是為什麼呢?這次殺了他師傅,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以王影霏壓制方以南地策略也不知道有多大勝算?而那個暗魔究竟是個什麼來頭?看王影扉那嚴峻的表情,這事恐怕不是一般的嚴重,到時候要找敏晴好好問問,。

    禹言小樹林間慢慢徘徊著,這些問題一個個掠過他的腦海,這幾家都不是什麼普通勢力。他必須慎重再慎重。

    禹言輕輕走了幾步,經過一棵高大的樹前,眼神無意間一瞥,一個熟悉的圖案進入了自己眼簾。這是一個用****淺淺刻出來的心形圖案,禹言想起了那日自己與小杜青山一地植物園的那一幕,臉上微笑著u出一絲懷念。這心與自己當日畫的那顆有幾分相像,但卻不是自己手筆,這又是哪個調皮女孩所為呢?

    禹言慢慢走著。一棵棵大樹看下去,臉上的神情漸漸變的驚奇。這一排的每棵樹幹上都顆著一個淡淡的心形,這片廣闊的樹林裡地樹木成上千,為什麼只這一排上刻呢?

    禹言心湧起一個奇怪的念頭,不由自主的順著心的方向向樹林深處走去。水汽形成的薄霧緩緩縈繞身前,濕潤的空氣帶著泥土地芳香。讓禹言的精神為之一振,可是看到那連綿不斷的心樹時,他又有種心被揪緊了的奇怪感覺。漸行漸遠,綠葉的旺盛生命力,禹言注意到,這排樹越往裡走,樹齡越長,枝葉也越是茂盛。

    禹言也不知道自己往裡走了多遠,似乎已經忘記了所有的時間,冥冥之似乎有個聲音不斷招呼著他前行。

    一個孤單而修長的影子出現禹言面前。長長的黑上紮著一條藍色的絲帶。一襲美麗的白裙正簪著一朵小小地紅花。她美麗地臉頰竟比裙色還蒼白。纖細的手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緊緊握著一把****。樹幹上輕輕刻著。

    她地動作極其輕柔,雖然這樣的刻劃不會對大樹造成傷害,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帶著無的溫柔。她的神情極為專注,光潔的額頭和高高的瓊鼻上滲出點點汗珠,她卻絲毫沒有意。

    這個纖弱之極的女子倚樹幹上,白色的長裙樹幹綠葉的映襯下,宛如一副恬靜之極的潑墨山水畫,讓人忍不住沉醉其,絕不忍心去打擾她,。

    以禹言的功力,竟似乎感覺不到她的心跳。禹言靜靜站那裡,心滾動著一股說不明白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她,都能讓禹言驛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禹言看著她一筆一劃,認真的刻下一顆心,她恬靜的神態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春水,深邃而又迷人。

    杜宛若輕輕刻完後一筆,由於用力過猛,她蒼白的臉頰迅速湧上一絲紅色,她輕輕抹了下頭上的汗珠,對著自己完成的這副作品,臉上u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小杜同學!」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杜完若身邊響起。杜宛若柔弱的身軀一陣輕輕顫抖,****輕輕抵樹幹上再也不動了,一種被人窺破心事的感覺讓她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她偷偷的將他送給自己的那把****藏到了背後。

    杜宛若強自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緩緩轉過身來,望著他的臉龐,眼一絲神光一閃而過,呆呆注視了他良久,接著眼神便又黯淡下來,輕輕低下頭道:「你怎麼來了?」

    「早晨這麼涼,樹林裡霧氣又重,你怎麼穿的這麼單薄?」將宛若放石凳上的外套輕輕為她披上,禹言皺眉道。

    杜宛若ka樹幹上擋住自己刻下的那顆心,微笑道:「沒事的,我喜歡這樣的早晨,很清涼!」

    禹言仔細的看著她的臉龐,除了蒼白外,似乎沒有別的症狀,哦,還有特別虛弱的心跳。禹言關切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杜宛若臉上u出美麗的微笑,緩緩道:「我每天早上都到這裡來的,你不覺得這兒很像我們當初的植物園嗎?」她輕輕笑著,溫柔的眼神像是將兩人又帶回了當初的植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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