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別急,我開玩笑來著呢。」禹言看情況就知道一定是舒樂的忠實粉絲,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忙道:「你看我們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和大明星扯上關係呢。」
曾柔冷著臉道:「你拿舒樂開玩笑?我看你是自己找罵,她是我們所有人的偶像,絕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她。」
禹言想起魔女舒樂的所作所為,心道也就你們這些小丫頭才把她當偶像,那個魔女可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單純善良,唉,誰來拯救這些可憐的孩子啊!
禹言自認沒有能力讓這些舒樂的死忠粉絲們回頭是案,還得裝出一副受教模樣好不容易平息了曾柔的怒火。
於紫彤搖頭直笑,這丫頭的霸道可是不鬧著玩,會出人命的。
於紫彤當然也不會相信禹言非禮舒樂這些鬼話,他被舒樂非禮倒是有可能,這個壞傢伙不知道又做了什麼事情,惹得人家不高興了。
不過知道他不用去聖龍保全了,於紫彤心裡自然高興,一方面是因為現在創力世紀的事業剛剛開始,千頭萬緒,太需要一個人坐鎮了,另一方面也有點女人的小心思,天天對著關雅妮這樣的大美人,男人出軌這概率絕對是以幾何級數遞增的,雖然這塊大木頭對這些似乎有大感興趣,但他首先還是個男人,對美女的抵抗力是極低的。
禹言把自己與關雅妮達成的口頭協議告訴了於紫彤,雖然不能確定聖龍集團能給預多大的支持,但以關雅妮的身份,動力應該不會小的,禹言進入聖龍保全的基本目的算是達到了。
於紫彤心中其實還有些疑問,倒如他是如何和關雅妮達成協議的,人家為什麼會這樣幫他?對方是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這個木頭也不知道給人家下了什麼魔咒了,竟然有這麼大面子。
禹言不在的這半個多月,於紫彤可忙的夠嗆,創力世紀的各項計劃都全面啟動,各方面都有消息傳來。
首先是趙光漢那邊地發動機改進裝置在歐洲測試進展順利,最終測試報告將在下個月出來,結果很是樂觀,現在已經有幾家著名的發動機生產廠家在和他聯絡,商量技術轉讓和技術合作的可能性了,這絕對是個利好消息。
禹言問了於紫彤這個改進裝置在歐洲專利局和北美專利的申請情況,於紫彤在得到禹言的提醒後,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提交了申請,好在他們在歐洲測試時所有的英資料都已準備齊全,才沒有耽誤時間。由於技術壁壘,歐洲和北美都是首先保護本土技術創新,來自外部的申請審核,速度用蝸牛爬來形容再確切不過,這種發明型的專利,兩年內能通過審核已經是超快的速度了,禹言也很是無奈,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專利沒拿到手,和別人談判,底氣總是不足啊。
於紫彤和禹言的意見是一致的,利用這個契機,和那些生產廠家一個一個好好談,以此為資本,可以不賺錢,但一定要實現專利變換或者技術轉讓,每家的技術吸收一點,慢慢積累,形成自己的技術風格。
說到這裡,又涉及到一個技術人才的問題,現在在歐洲的趙光漢帶領的五人小團隊,不僅僅是測試改進任務,還要爭取把換到手的技術完全消化掉,他們將是未來的研發骨幹,壓力不輕啊。
禹言想起丁鳴全也是專業出身,現在配件生產廠一切都走上正軌,是否可以抽調他和一部分技術骨幹急赴歐洲增援?當然,這筆預算是不小的,但這是未來發展的基礎,再大的代價也要捨得付出,於紫彤也贊成他的想法,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禹言越來越感到感到就的人才不夠用,如果現在能有一個自己的研發基地,就可以招兵買馬,利用這個現成的機會,培訓起一批人才來,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契機啊。
第二件是丁老負責的發動機生產線轉讓的問題,丁老通過他的老關係得知d國保馬有一條發動機生產線要轉讓,不過價格比較昂貴,報價三千萬美金,最終可能會成交在二千五百萬美金。保馬的牌子就不用說了,單是這兩千五百萬美金,兩個多億啊,到哪裡去找呢?不過引進這條生產線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名牌發動機的效應絕非一般可比。
第三件是建廠選址的問題,於紫彤得到的消息是,兩個月後天京市政府在工業開發區會有一塊500多畝的土地要對外招標,標底估計在1億左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以創力世紀現在的註冊資金和現金流,恐怕連入圍的資格都不夠,於紫彤也正在想辦法,各方面打點關係,先入圍,後面的競標正在等禹言回商量。
禹言忍不住歎了口氣,光引進生產線和建廠的地皮費用,前期的投入恐怕就不少於三億五千萬,這還不包括廠房的建設資金和後期投入。
兩件事情都是火燒眉毛,這麼大的一筆資金短短幾個月到哪裡去找,禹言一陣頭疼,想想自己不在的這兩個星期,一切都要靠於紫彤支撐著,她柔弱的肩頭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可想而知。
見她美麗依舊卻有些憔悴的面容,禹言心底泛起一陣感動,輕輕握了握她的手道:「辛苦你了!」於紫彤眼圈一紅,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所有的辛苦也都值得了。
她控制著不讓眼淚流下來,溫柔笑道:「有什麼辛苦的,反正是給你打工,你不拖欠我的工資就可以了。」
禹言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再大的困難咱們也一定要咬牙堅持住。」他堅定剛毅的面容讓於紫彤頓時放下心來,再大的困難,就是天塌下來,也有他撐著呢。於紫彤泛起一陣強有力的安全感覺。
禹言心裡也是沒有多少底,第二顆夜明珠拍出了三千五百萬的高價,竟比第一顆還多出了五百萬,實在是讓人驚歎,本來兩顆一起拍賣,第一顆才是最搶手的,第二顆絕色比不上第一顆,但這次卻例外,這是兩件絕世珍品,不能以常理視之。而且,據說這兩顆夜明珠是被同一位買家購得,這就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第三顆夜明珠的拍賣消息一散出去,立即在古玩珠寶界泛起了軒然大波。朱元璋寢宮御用夜明珠是個什麼概念,所有人都清楚,全世界的古玩珠寶商都在談論著這件大事,連續推出三顆絕世珍寶的方老和他的寶慶祥已經成了珠寶界的第一品牌,行情更是水漲船高,方老已經數次邀請禹言和於紫彤親自參加第三次珠寶拍賣。
禹言初步估算了一下,三次拍賣籌集資金在一億左右,還不到前期所需資金的三個之一,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拍賣剩下的夜明珠了。
禹言思考了一會,才道:「紫彤,你剛才說的找找關係,現在有眉目了嗎?」
於紫彤笑著道:「當然了,剛才她不是還在威脅你嗎?」
禹言睜大眼睛道:「你說什麼,二丫頭?」
於紫彤微笑著點點頭:「我以前聽她說過,她有一個同的父親是天京市副市長,所以才這麼忙把她請回來了。」
禹言吃驚道:「這丫頭的勢力不小啊。」於紫彤笑道:「怎麼樣,現在知道要討好她了吧。」
於紫彤把曾柔叫了出來,笑著道:「柔柔,現在你可以給我們揭曉答案了吧,究竟你哪個同是副市長公子啊?」
曾柔瞪了禹言一眼道:「我可事先聲明啊,要不是為了幫你們,我才不會去找他的。」於紫彤笑著道:「那是,那是,我們家柔柔可是好姑娘,你就快說說,他是誰?」
曾柔嘟著嘴道:「你們都見過的,陳家洛,總舵主他爹。」
「什麼?」禹言和於紫彤一起叫了起來,禹言是想起自己和陳家洛之間的小過節,於紫彤是想起了陳家樹正在追求曾倩,算起來,禹言還是他的情敵。
這個關係可複雜了,於紫彤歎了口氣,看了禹言一眼。
禹言思索了良久,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條路子,總要嘗試一下才知道行不行,禹言知道老曾和陳副市長是戰友,思考再三,決定直接走上層路線,找老曾去。
老曾驚奇的看著二丫頭和禹言一起回家,嘴都合不攏了,一個是整天不見落家的野丫頭,一個是現在見了自己繞道走的熊兵,怎麼湊到一起回來了?
禹言提著兩瓶茅台,在老曾面前晃晃道:「師兄,這是孝敬你的。」老曾睜大了眼睛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小子會送禮了?」
曾柔聽見禹言的稱呼,小嘴張得老大,過了好半天才道:「熊兵,原來你真的是我們家親戚啊。」師嫂拍了一個下她的頭道:「怎麼沒大沒小的,以後就叫小言吧。」有了九號的事情,師嫂可不敢再逼自己的兩個丫頭叫什麼師叔了,萬一哪天他成了自己的女婿,這樣喊來喊去不是亂套了嗎?曾柔可不管什麼師叔的,熊兵叫得挺好,小言叫得多肉麻啊。
禹言也不跟老曾繞彎子,把事情跟老曾說了。老曾瞪了一眼道:「老子知道你就沒安什麼好心,還假惺惺的提著茅台。」
禹言呵呵笑道:「我可不是假惺惺,老實說,也是很久沒見了,挺想你們的,今天晚上我就賴這不走了。」
老曾哼了聲道:「你賴著不走,我還能趕你不成--你給我保證,你們那個公司干的都是正事!」
禹言拍著胸脯道:「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
老曾歎道:「你這個熊兵雖然膽大,壞事一般還是不會幹的,那我就和老陳說說,一個團的老戰友了,這個面子他應該還是會賣的,不過他能幫上多大忙,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禹言急忙點頭道:「只要曾大出馬,沒有搞不定的事情。那我就代表紫彤和公司先感謝你了,當然也代表祖國,代表人民,感謝你了。將來事情成了,你也是民族英雄,今天晚上這兩瓶茅台,一定要好好腐蝕一下我們的英雄。」
老曾瞪著牛眼道:「你個熊兵越來越油腔滑調了,我事先聲明啊,該幫的忙我一定會幫,但是有一點你要給老子弄清楚了,你和那個於紫彤事業歸事業,可別讓她搞第三者插足,我家倩倩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你小子給我老實點。」
禹言正苦笑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師嫂坐到他旁邊問道:「小言,倩倩跟你聯繫沒有?」
禹言搖頭道:「我最近不在天京,她聯繫不上我。」
師嫂歎了口氣道:「倩倩是更死心眼的孩子,小言,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禹言點點頭,心裡像是壓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曾柔從樓上換衣服下來,見禹言坐在沙發上垂頭喪氣,以為事情被老曾拒絕了,眼珠一轉,喊道:「熊兵,我們出去轉轉。」
禹言正被老曾兩口子壓得喘不過氣來,連忙點頭答應,屁顛屁顛的跟著出去了。
老曾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和自己老婆對望了一眼,自言自語道:「他和二丫頭又是怎麼回事?他娘的熊兵,是不是專門來禍害我們家丫頭的。」
曾柔見禹言鬱悶的樣子,笑道:「熊兵,你不用發愁,要是爸爸不幫你,那就我來幫你啊,大不了新品次答應陳家洛一起去別個飯唄,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不在乎。」
曾柔雖然刁蠻,這時候卻顯得活潑可親,禹言笑著道:「謝謝你了,不過你爸爸已經答應了。」
曾柔奇怪的看著他道:「那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對了,原來你真是我爸師弟啊。」
禹言現在可不敢以她長輩自居了,點頭笑道:「是啊,還記得那次打電話拜年嗎,被你罵得狗血淋頭。」
曾柔咯咯笑道:「活該,你這麼小年紀,還充什麼師叔啊,我看叫熊兵就不錯,熊兵、熊兵,本姑娘就喜歡這麼叫。」
禹言微笑著搖頭,眼前這個丫頭與她那個靜的姐姐比起來,簡直就是另外一個極端。
「熊兵,你知道嗎?我這次去做志願者,那些孩子好可愛啊,他們問了好多奇怪的問題哦,他們管電視叫木盒子,他們就問,姐姐啊,這個木盒子裡怎麼會裝得下這麼多人跳舞,還有啊,天上那只會飛的鐵鳥叫什麼名字啊,咯咯,他們不會說普通話,用的是方言哦,保證你聽不懂,我給你幾句啊………」曾柔嘰嘰喳喳的,說起那些孩子頓時變成了一隻快樂的小鳥,這種快樂,連禹言也不知不覺中被她感染。原來,二丫頭也不是只會刁蠻啊。
「………你不知道啊,離那個小村最近的鎮子也要走一百里山路,我從那裡回來的時候啊,走了五六個小時才看見小鎮,正好有人在捏泥人。有一個已經捏好的,我一看挺面熟,卻想不起來是誰,我就買回來了,今天遇到你,我才想起來,那不就是你嗎?沒想到啊,幾千里之外的大山裡都能著到你這個熊兵。」曾柔咯咯笑著,看著禹言,她似乎特別喜歡逗逗這個熊兵,那種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對了,熊兵,你看看這張照片。」曾柔從包裡掏出照片,神秘兮兮的放到禹言面前。
禹言看了一眼,這是一分隊某一次執行任務之前的合影,曾倩就站在禹言旁邊。
「這個是誰?」曾柔指著照片上的人問道。
「猴子,候芸的哥哥,犧牲了。」禹言輕輕說道。
曾柔沉默了一陣,然後一個個問下去,禹言一個個解說,到了最後,曾柔實在忍不住了,問道:「那這裡面誰是一號?」
禹言終於明白了,鬧了半天,這丫頭是為了找事主啊,這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見禹言搖頭,曾柔急道:「你不是說他長得挺帥的嗎,這裡面看來看去,似乎就你最好--」她說了一半不說了,瞪他一眼道:「估計就你這個熊兵最喜歡臭美了,我姐姐喜歡的那個人肯定不是你。你快說,他是那個?」
禹言堅定的搖頭道:「不能說,打死也不說。」曾柔死死掐住他的胳膊,禹言忍住痛絕不開口,開玩笑,出賣誰也不能出賣自己啊。
曾柔是使上了真勁的,她鬆手後,禹言翻開袖子看了看,一大塊淤青,歎口氣搖搖頭,野蠻就是野蠻,怎麼都改不了的。
曾柔看見那塊淤青,臉紅了一下,又怒狠狠的道,「誰讓你這麼不合作呢,你以為你的非暴力不抵抗運動就能起作用?本姑娘就讓你看看暴力手段。」話雖是如此說,卻忍不住在淤青處輕輕按摩幾下,溫柔的樣子,像極了九號。
躺在水泥階梯上,看著曾柔那個丫頭抱著個籃球三步上籃,禹言忍不住啞然失笑。這丫頭似乎把一腔怒火都書到球場上,折磨了禹言,又來折磨籃球,果然是個運動型的。曾柔將籃球拍得崩崩響,只是那個技術,實在是不敢恭維。
曾柔站在籃下把籃球扔了出去,卻是個三不沾,正憤怒著,聽見禹言的偷笑,轉回來怒哼道:「笑什麼,熊兵,有本事你來試試。」
見她含怒帶嗔的驕俏模樣,那張和九號一模一樣的臉龐在禹言面前晃動,禹言想起了退伍前的那晚九號站在場邊凝視自己的模樣,心裡忽然一陣憋得慌,猛地站起身來,摘過還在不斷跳動的籃球,輕跑幾步,突然從罰球線外起跳,身如一隻蒼鷹般騰空而起,「啊」的一聲怒吼,將球狠狠砸進了藍筐。
籃球在水泥地上蹦達著,禹言雙手握筐,身體晃蕩了許久才落下來,曾柔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這還是那個熊兵嗎,他什麼時候改名叫喬丹了?
老曾被九號母女倆管制,難得好好喝上一次,禹言心裡裝了太多的事,見到酒杯就來了就干,喝得比老曾還勤快,深厚的內力比不過他糟糕的心情,他心裡的事情像是一塊石頭壓得他難受,根本就不願意運功醒酒,似乎一場大醉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兩瓶酒見底的時候,老曾開始說胡話,禹言也早已經暈影糊糊的了。禹言半醉半醒之間想起這是九號的家,心裡似火有種有逃避的感覺,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要賴在這裡的話,掙扎著要回家。
師嫂和曾柔拉不住他,只好叫了車將他送回去了,曾柔狠狠罵了句多事的熊兵,心裡卻很有些不放心,跟媽媽說了聲住校,隨著車一起送禹言回去了。
禹言掙扎著爬上自己的那張床,不住的喘粗氣。
曾柔四周打量了一眼這間小屋,見還算乾淨整潔,心道熊兵還不算邋遢。
正尋思間,忽聽禹言叫了聲「水--」。
曾柔忙倒了一杯水,將他身子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見他滿臉潮紅,像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心中升起一股莫明的柔情,忙輕聲道:「慢點喝--」
感覺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前,曾柔臉上一陣羞紅,見他在睡夢中還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麼難以決斷的事情,曾柔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紅著臉,輕輕撫上他的眉頭,彷彿是要抹掉他所有的憂愁。
他滾燙的肌膚像是一團烈火,曾柔也似乎被傳染了,自己都能聽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她望著他親切的臉龐,心裡那股柔情越積越濃,咬著嘴唇輕輕道:「你這個害人的熊兵……」
禹言半睡半醒之間,似乎看見九號坐在自己身前,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龐,眼中射出的柔情足以將鋼鐵熔化。
「九號--」禹言輕叫一聲,撫上了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