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阿言——」曾柔在他懷裡輕輕哭泣道:「這兩天我想你都想的快瘋了,爸爸罵我,媽媽每天都上來開導我,可我就是不爭氣,我總是想你,想你想的我都吃不下飯。我怎麼辦,怎麼辦,阿言,你帶我走吧,我們去找姐姐,然後一起遠走高飛好不好?」
這番話將曾柔的小兒女心態暴露無遺,她心裡的想法簡單,想到什麼便說了出來,卻有很多事情沒有考慮。曾倩是現役軍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和他們遠走高飛?而且還有關敏晴於紫彤他們在,又豈能是說走就能走的。
不過這也正是曾柔嬌憨的一面,心直口快,想說就說,與別的女孩大為不同,這種單純的女孩子也更能讓人憐愛。
禹言輕輕扶她坐在床上,看著她的臉龐認真的道:「柔柔,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現在就走了,那你爸爸媽媽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感受?他們不是我們的仇人,而是最關心我們的人。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我的不對,不能責怪他們的。」
曾柔嚶嚶哭泣著在他肩膀上狠狠砸了幾下:「都是你,都是你這害人精,害人家連爸爸媽媽都不能要了。」
老曾兩口子對禹言的恩情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的,他們雖然名義上是禹言的師兄和師嫂,可是禹言從小無父無母,這些年在獵鷹全靠他們兩口子照顧,感情深厚自是難以言說。現在聽曾柔這樣說,禹言心裡也不好受。
桌上放著曾柔與九號的合影,禹言那起來細細端詳著,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的美麗的臉,落在禹言眼裡,卻一眼就能認出哪個是曾倩,哪個是曾柔。曾倩溫婉秀麗,曾柔活潑好動。
這兩人禹言都是熟悉無比,從眉眼的神色間,他就能輕易分辨出來二人。
禹言以前進過曾倩的房間,九號的房間佈置的井井有條,溫馨而又整潔。曾柔的房間也收拾地整整齊齊,只是她桌上擺放著許多的小玩具,連床上都放著幾個玩具小熊小貓。禹言見了也不由得心裡暗暗好笑,這丫頭。都這麼大了還玩這些,和她姐姐完全是兩種類型的女孩子。
見禹言凝視著自己與姐姐的照片,曾柔身體壓在他身上,扶住他胳膊,輕輕道:「阿言,你想不想姐姐?」禹言堅定的點點頭。
「那你想不想我?」禹言又是點頭。
「那我和姐姐,你更喜歡誰?」曾柔趴在他耳邊害羞的道。即便是一母雙生的親姐妹,在感情面前也難免小氣起來,雖然曾柔已經默認了姐姐以後會和自己在一起生活,可是與心上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有些小性子便明顯地顯露了出來。
「兩個都喜歡。」禹言狡猾的道。是個男人都會這麼回答。
「哼——」曾柔打他一拳,大概也知道這樣根本就問不出結果,又或是明白根本就沒有必要問。
曾柔靜靜靠在禹言懷裡不說話。幾天不見,曾柔明顯的清減了許多。禹言心疼的道:「柔柔,怎麼不吃飯呢,幹嘛跟自己身體過不去,這樣下去餓壞了身子,對誰都沒好處。」
曾柔哼了一聲道:「我就不吃飯,看你會不會想起來看我。」
見曾柔賭氣使小性子,禹言心裡卻一陣溫暖,這丫頭的性格雖然潑辣喜歡吃點小醋,但是感情卻是無比真摯的。九號是羞澀而隱諱的。
曾柔卻是熱烈而至誠的,如果這輩子真的能和這對姐妹花在一起,那真是上蒼賜給自己的福氣。
「你怎麼不說話?」曾柔將臉頰貼到他胸口,輕輕道:「是不是還在擔心爸爸媽媽?」
禹言點點頭,曾柔又道:「爸爸這幾天火氣一直都很大,你最好不要見他。你那天那麼魯莽,什麼膽大妄為地話都敢說,他一點準備沒有,怎麼可能接受呢?換成是我。我也會和爸爸一樣地,說不定會更加火大呢。媽媽的態度——剛才你也看見了,她性格上雖然沒有爸爸那麼火辣,但也是不好說話的。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了,一邊是你,一邊是爸爸媽媽,還有一邊是姐姐,三方都為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禹言在她頭髮上輕輕吻了一下道:「柔柔,你能不能告訴我,關於你姐姐地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曾柔在他懷裡哼哼兩聲道:「你這壞蛋,什麼事情都做了,我還能怎麼想。要不是已經跟你——哼,我才懶得理你呢。」
禹言知道曾柔嘴硬心軟,往往是嘴上一套,行動上卻完全變樣。
果然,曾柔停了一會,歎口氣道:「還能怎麼樣,都已經到這步田地了,我也沒別的選擇了。如果讓你離開姐姐,那不僅是對不起姐姐,也是對不起爸爸媽媽;如果我離開了你,哼,那就對不起我自己,即使沒有了我,你這個花心的傢伙也肯定還會找別的女人。姐姐那麼善良,到的時候肯定受你們這麼多人的欺負,哼,我就只有留下來幫幫她了。唉,這樣一來,就有些對不起爸爸媽媽了。」
禹言聽到她有些好笑的理由,知道她是故意如此說法,想讓自己心裡好受點,感動之餘急忙道:「怎麼會對不起他們呢,以前我們就是一家人,以後就是更親密的一家人了。」
曾柔在他胸口狠狠咬了幾口,抬起頭來望著他道:「天下的男人,要說臉皮最厚,你排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了。」禹言嘿嘿一笑,就聽曾柔氣惱接道:「枉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那麼正氣凜然地教訓我,讓我鬱悶了好幾天,哼,現在才知道,你也是滿肚子壞水。」
禹言無奈道:「唉,我滿肚子的壞還不是為了照顧你們的感受,你以為我願意嗎,這中間的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唉,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曾柔惱火道:「什麼照顧別人的感受。叫我說,你就整個一個花心大蘿蔔,哼,現在姐姐還不知道內情,到那一天,看姐姐怎麼收拾你。」
事實上禹言說的不錯,嚴格來說,這幾個女孩子都是不請自來地。
禹言從來沒有花過功夫去追求她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今天這個結果,而且每一個都有無法拒絕的理由。想來想去,禹言只有把它總結為一點:見不得美女的哀怨,男人的通病。
倒是對曾柔,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霸王硬上弓的誤會,也許沒有那天晚上的錯誤,曾柔如今會生活快樂的許多。想到這裡,禹言歎口氣道:「柔柔對不起,要不是那晚上我醉——」
曾柔一下摀住他地嘴。不許他繼續說下去。目光幽幽望他一眼道:「不,不是你的錯,我自己也知道的。如果我堅決一點,就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是我一直沒能狠下心。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自己是願意的。即使沒有那一次,如果你有一天跟姐姐好了成為我的姐夫,我,我還是一樣會喜歡上你的。」
曾柔紅著臉撲到他懷裡,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在她通紅的耳根輕輕一吻,禹言心裡一陣感慨,將曾柔摟的更緊了。
「阿言。你說這件事姐姐要是知道了,她會怎麼想,她會不會怪我呢?」曾柔雖然很瞭解自己姐姐,但是在這樣重大的問題上,她心裡還是沒底,擔心是少不了地。
禹言這幾次見曾倩,九號地言語舉止都表明她對禹言和其他女孩的事情似乎都有察覺,但她沒有半句怨言,依然無怨無悔的等待著他。
禹言對自己地事情心知肚明。對曾倩的包容體貼更是感動萬分,但察覺是一回事情,真的要讓九號和這麼多女孩生活在一起,曾倩會有怎樣的反應,誰也拿不準。
「不會的,倩倩最疼的就是你了。」見曾柔眉頭緊鎖的樣子,禹言開導她道。
「才不是呢」,曾柔輕哼道:「她最疼的是她的一號。」
禹言在她小腦瓜上敲一下,曾柔緊緊抱住他在他耳邊道:「阿言,我最疼的也是你了。」
曾柔嬌憨地話語,就像是在禹言心裡點燃了一把熊熊烈火,他猛地低下頭去,吻住曾柔鮮嫩的紅唇。
曾柔羞澀回應著,感受到他突起的部位,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卻仍然羞澀無比,更何況又是在自己這個溫暖的小屋裡。
春意昂然中,曾柔不堪的輕嗯一聲,雙眸似要滴出水來,任他緊緊抱住自己輕吻自己,感受著那種炙熱的情意。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了正在處於高亢**中的二人,曾柔急忙推開他,輕輕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示意他躲到陽台上去。
掩身陽台之後,禹言頓時有了種做賊地感覺,難道這就是摘菜姐妹花的必經階段?
「媽媽——」曾柔開了門,卻見師嫂就站在門口。
師嫂看了一眼滿面通紅的二丫頭,曾柔眉目間的羞澀情意,連瞎子都能看的出來。
師嫂神秘兮兮的在曾柔房裡掃了一眼,哼出一聲道:「你爸剛才有事出去了,叫那個壞小子出來吧,不用藏著躲著了。」正在陽台喝北風的禹言一驚之下,差點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