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傳出來的消息?已經公佈了嗎?」禹言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個時候不能急,急也沒用,搞清楚事情的因果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陳副市長剛剛傳來的誘息。據說是另一位主管工業的安副市長提出來的,說是根據上級指示精神,要提高招標門檻,不能什麼人都放進來,總資產在一億兩千萬以上的公司才有資格入圍。目前他們在討論,雖然沒有公佈,不過大的環節已經定下,陳副市長也沒有辦法,他還一再向我們道歉。」禹言鎮定的情緒也帶動了於禁彤,電話裡於紫彤的語氣也慢慢平靜下來了。
由於大規模的擴張,創力世紀的現金流已經很緊張了,八千萬的資產是於紫彤他們集中了幾乎所所的財力才勉勉強強湊上的。現在門檻提高到一億兩千萬,還有四千萬的缺口,而且時間如此緊張,到哪裡去籌錢呢?
「上極指示?他沒有說是什麼指示嗎?怎麼會突然嚴格起來了?而且還是兩位副市長意見如此不一致?」禹言冷靜分析道。
於紫彤道:「他沒有細說,只是說目前他們討論的方案已定,只是差正式公佈而已。正式結果將在明天上午10點公佈。」
禹言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3點鐘了,還有17個小時一切都將塵埃落定。短短17個小時到哪裡去湊足四千萬呢?雖然招標入圍只是第一步,能不能正式拿到這塊地是另外一回事情,只是禹言沒有想到在這第一步就被卡了脖子。
以為以老曾和陳副市長的交情,這第一步的把握還是相當大的,卻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了個陳咬金。這個安副市長是個什麼來頭?在這緊要關頭,他突然插上一扛子,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原因?還有所謂的上級指示到底是誰的指示?
禹言的腦子飛速轉動著,這個安副市長出現的太巧合了,而且偏偏提出了這樣一個對別人無關緊要對創力世紀卻至關重要地問題。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矛頭直指劍力世紀。
這裡面有什麼貓膩呢?似乎有人專門針對創力世紀,像是故意布下的一個局,意圖就是把創力世紀逼上死胡同。
千頭萬緒讓禹言也是一籌莫展,他深深吸口氣道:「紫丹,你馬上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去查查這位安段副市長是何方神聖,速度一定要快。」
要說最可能阻止自己的應該是陳副市長,畢竟自己與他兩個兒子的關係都不是那麼融洽,可他偏偏願意幫自己的忙。而莫名其妙跳出來的這個安副市長卻似乎是針對創力世紀的。
禹言心中一動,接著跟了句道:「還有,紫彤,你重點查一下安副市長和陳副市長的關係如何。在招標這麼至關重要的場合打擂台,他們應該不太和睦。」
於紫彤輕輕「嗯」了一聲,禹言聽出她的情緒不太高,知道這個時候她的壓力很大,急忙道:「紫彤,你別擔心,我想想辦法,一定會在規定時間內籌到四千萬。」
於紫彤歎了口氣道:「你別太為難自己了,咱們即使拿不到這塊地,也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機會多的是。」
話雖是這樣說,但兩個人都知道,這不僅僅是地的問題,說到底是個時間的問題,也許以後可以拿到別的地方,但這中間消耗的時間,創力世紀這麼大的一攤子每天運行的巨大經營成本,都是一座座大山,足以壓得任何人喘不過氣來,這樣下去只會坐吃山空,只有建好基地,讓一切都正常運轉之後,才能盡快創出效益,也才能緩解資金壓力,以戰養戰才是正確選擇。像現在這樣時間拖一天。開支就會消耗一筆,創力世紀的資金,經不起這種折騰啊。
禹言掛了電話,頭腦開足馬力,想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最不應該幫助自己地陳副市長幫了自己,而另一位卻說要根據上級指示精神辦事,那這位上級是不是就是針對創力世紀來地?
有理由針對創力世紀,而又這麼有能量的人?禹言心中像是一陣閃電劃過,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道:「周誨陵,周誨陵,你表姐現在在哪裡?你馬上給我聯繫她。」
周海陵一直在關注著禹言的動向,聽見他的話苦著臉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這種人行蹤飄忽,我也不容易找到她。」
禹言冷哼了聲道:「找不到也要找,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她怎麼就不做點正事?整天就想著搞陰謀詭計算計人呢?」
周海陵看他臉黑地像炭似的,苦笑著道:「老大,表姐又是哪裡得罪你了?你老人家先不要發火,我現在就幫你聯繫著試試。我只能盡力,至於能不能找到她,我就不敢打保票了。」
周海陵拿起電括撥通了一個號碼道:「外公,是我,小陵啊,你老人家身體好嗎?外婆身體好嗎?張媽身體好嗎?那條小獅子狗咖啡身體好嗎?我好想你們和它啊………」
周海陵嘮了半天家常,見禹言噴火的目光,忙道:「外公,我想找我小扉表姐,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什麼,太好了,太好了,哦,她現在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那不要緊,我一個朋友想見見她,哦,哦,放心吧,也是她的一個朋友,我不會隨便帶陌生人過來的,唉,好的,我二十分鐘後過來。」
周海陵將電話扔拾禹言,嘿嘿笑著打了個手勢道:「搞定,老大,你也看到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動用了各種關係才找到她的,我也沒有其他要求,以後你再認識漂亮妞的時候,帶上我就行了,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禹言笑著道:「你小子廢話還真不少,既然如此。你就天天跟在我身邊,我認識誰你就跟著認識誰,這樣你總滿意了吧。現在你先帶我去找你表姐。」
周海陵大叫道:「那就這樣說定了,老大,你放心,我絕不會挖你牆角的,頂多是公平競爭罷了。現在你跟我走,我讓你和表姐當面對峙去,誰是誰非你們當面就說個請楚,免得我在中間為難。」
兩個人出門打了個車,禹言不知道要去哪裡,只見周海陵指揮著計程車在天京大學裡瞎轉悠,忍不住道:「小陵,你抓緊點,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周海陵道:「別急,我這不是正帶你去嗎?」禹言正要說話,車已經停在天京大學校園深處地一座山腳下。
這山說不上高峻聳立,天京大學那著名的「莫愁湖」緊緊環繞周圍,只有正對天京大學校門的方向未被湖水包圍,也成了唯一的道路。莫愁湖上各種各樣的水鳥,揮舞著翅膀,掠近水面低飛,飛到湖的盡頭,猛的撥高身子,在這空曠的小山頂上盤旋棲息,歡快的鳥鳴聲響徹整個幽靜的山谷。
小山上雖沒有百年老根雄偉古樹,卻也是樹木鼎盛鬱鬱蔥蔥,湖面的陣陣清風吹來,樹葉緩援搖擺揮舞,像是一個個身著綠群的美麗姑娘,正在招手呼喚。半山腰處綠樹環繞,中間掩映著幾點玉頂飛閣碧瓦朱欄,是一座氣勢雄偉的仿古別墅。
行到近前,卻見兩座氣勢雄偉的莊嚴石獅分立於正門兩側,仿古的朱漆大門緊緊關閉著。聽不到裡面一絲地聲音。
禹言在天京大學住了兩個多月了,卻不知道裡面還有這麼一個所在,看這綠樹成蔭碧水環繞,還真是一個休閒度假的好去處啊。
周海陵輕輕拍著石獅的屁股道:「怎麼樣,這獅子夠魁梧吧,每一個都有兩千斤重。老大,你力拔山兮氣蓋世兮,能不能舉起一個給小弟我做個示範啊。」
禹言嘿嘿笑著道:「能不能舉起這個獅子我不知道,但是舉起四腿的你,那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周誨陵輕輕拍了兩下朱門上的扣環,大門開了,卻沒見人出來。
周海陵也不在意,對禹言做了個手勢:「followme!」
這裡不能稱為別墅,嚴格來說,應該是一個山莊。進了大門走了兩百米,每五米就種有一棵大樹,縱橫交錯,像是一張密密的樹網。
這兩百米內,禹言已經發現了不下二十個攝像頭,隱藏的位置各不相同,樹頂的、樹梢的、樹腹中地,組成一道密密地監護網。這還是禹言能夠觀察到的,隱藏在暗處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禹言也發現每靠進十米,在不同方位總會有一個依地形而建的掩體,雖然看不清裡面地情況,卻能感到無數閃著寒光的槍口對著自己。
雖然沒有紅外信號測試儀,但禹言敢百分之百的保證,這裡一定佈滿了紅外探測儀。現在看來,周海陵在朱門上地輕輕兩扣也絕對不簡單,那應該是一個指紋辨別系統。
禹言對這種佈防非常熟悉,這是典型的外圍防守點陣,監控面積大,隱蔽性好,火力強勁,對敵打擊非常具有突然性。
在這看似輕鬆的大學校園內卻還有這麼一個安全保衛措施如此嚴密的山莊別墅,實在是讓禹言很奇怪。從這種保衛規格來看,絕對是零字號首長的保衛級別,在國內,掛上零宇號的首長,絕對不超過二十人。
禹言帶著心中深深的疑問瞟了周海陵一眼,周海陵笑著搖頭道:「別問我,我不能說的,你還是待會兒直接問我表姐吧。」
兩個人行了一陣,便看見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樓立在了二人眼前,一位頭髮花白的古稀老人從小樓內走出來,呵呵笑著道:「歡迎歡迎,歡迎小禹同學前作做客啊。」
禹言定眼一看,這老人自己認識,正是自己初到天京大學校園時,偶然遇到的王開復王老先生。
禹言吃驚道:「王老,你怎麼在這裡?」
王老笑著說道:「這是我家一位親戚的住所,我看這裡風景不錯,就暫住在這裡了。」
禹言暗暗心驚,這位王老先生家的勢力絕對不可小視,這種保衛級別,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得到的。
周海陵搶上前去拉住王老的手道:「外公,你身體怎麼樣啊?有沒有經常打拳啊?」
王老笑著道:「你這個野小子,天天不知道在哪裡瞎混,這麼近一點,也不來看看外公和外婆?」
周海陵呵呵道:「我最近不是比較忙嘛,表姐跟你們說了吧,我跟著她到到尚海還有r國去逛了一趟,增加一下閱歷。」
王老搖頭笑著道:「你個臭小子,我還不知道你嗎?聽你表姐說,這一路上你小子打著她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
周海陵嘿嘿訕笑道:「哪裡哪裡,我只是合理利用手中資源而已。」
王老慈愛的搖搖頭,在周海陵腦袋上拍了一下,眼晴望著禹言道:「小禹啊,我沒想到小陵說的朋友就是你啊,看來咱們爺倆還真是有緣啊。」
禹言笑著道:「王老,自從那天一別,我就一直希望能再見到您老人家,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向您請教呢。」這句話倒是不假,關於江湖和異能者的事情,禹言太需要找一個熟知內情的人詳細解說一番了。
王老點頭道:「你和小陵是朋友--」
海陵不滿的打斷他道:「外公,他是我老大。」
王老呵呵笑著道:「好,好,小禹是你的老大,你們年輕人就是花樣多。小禹啊,聽說你和小扉也是朋友,我怎麼就沒聽她提起過你呢?早知道這樣,我就早點請你來作客了,咱們爺倆也好多多交流呢。」
禹言實在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跟舒樂的關係,正在思考如何開口,周海陵已徑神秘笑道:「外公,這事不能怪表姐,有些事情火候還不到,我表姐是想等到水到渠成--」
「誰在說我啊?」一個美妙的聲音從樓上飄了下來,聘聘娜娜的身姿順著樓梯緩緩而下,那張艷絕天下的面孔緩緩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舒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禹言站起身來,嘴角閃過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