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旅途
乖乖不得了,禹言暗叫,這妮子可真是個禍國殃民的主。
禹言可不敢再跟她相處下去,便對她微微一笑,點點頭,疾走幾步到了正在那邊沉默的曾倩身邊。
曾倩看他過來,微微一笑道:「談完了?」
禹言點頭,對曾倩的這種無理由甚至無原則的信任,禹言心裡有著無限的感激,倩倩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禹言握了握她的手,堅定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曾倩嫣然一笑,雖不及王影扉那般傾國傾城,卻是這個世界上最溫馨的笑容。
王影扉見他們兩個和諧完美的表情,心裡忍不住一陣黯然,自己與他之間,真的隔著一條鴻溝。他們兩個可以同生共死,可是自己想要與他一起赴死,他都未必會同意的。
曾倩見王影扉的神情一陣黯淡,心裡也是不忍,她走過去拉著王影扉的手,輕輕在她耳邊說了句話。王影扉臉上一紅,害羞的砸了曾倩一拳,目光卻仍是落在了禹言身上。
禹言才懶得去管這兩個女孩在說什麼。船長和二副站在甲板上,將那鮮艷的紅旗緩緩放了下來,仔細折疊好,收藏了起來。
禹言知道,這是為了防止公海上某些敵對國家故意阻攔甚至裝扮成海盜來趁火打劫,而採取的保護措施。一般的遠洋貨輪,都會掛上某個世界和平組織或者環保組織的旗幟,基本上只要不碰到斯里蘭卡猛虎這樣的組織,基本上都會相安無事。
「船長,二副,來一根。」禹言笑著給二人遞上一根特供,兩個人都是老兵,也是識貨之人,看見禹言手裡的貨色,也是眼睛一亮,眉開眼笑的接了過來。
船長深深吸了一口,吐了幾個煙圈,良久才長長出口氣,搖搖頭道:「特供啊,已經有半年沒有嘗到這味道了。上次,也是老曾給我弄的一盒。」
禹言笑著道:「兩位老大哥是哪年兵啊?不瞞您二位,我一看您二位,就知道準是咱戰友。」
船長驕傲的笑笑道:「我是80年兵,十五軍的,」又指了指二副道:「他81年兵,三十八軍的。」
「84年百萬大裁軍的時候,我們兩個的部隊也受到了些影響,重組之後,我們就被迫轉業了。」
十五軍和三十八軍,這可都是響噹噹的王牌軍,而且還是這樣的老兵,禹言忍不住的肅然起敬。
見禹言的隊員們仍然在甲板上留戀往返,二副忍不住笑著道:「天晚了,海面上的風大,叫弟兄們都下來吧,咱們開飯了。」
禹言笑著朝大家一招手,隊員們便嘻嘻哈哈的招呼起來,一起向船艙那邊的餐廳走去。
九號拉了王影扉也一起跟了過來。小隊裡忽然多了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禹言心裡苦笑,這算是怎麼回事情嘛。這大海現在看起來似乎溫柔之極,但是發起威來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了,這個王影扉可怎麼受的了。
好在禹言知道,到了小黑的潛伏地點,她就會與小隊分開,禹言搖了搖頭,總算沒有給自己找麻煩。
王影扉見禹言望著自己皺眉,那股倔強勁又上來了,忍不住嬌哼了一聲說道:「放心吧,你不用擔心我的,我也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禹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長征號是一艘萬噸巨輪,足足有十幾層樓高,長度也有接近兩百米,在晴島碼頭經過短暫的修整之後,又繼續出發,向前行駛。
禹言知道長征號的最終目的地是要到達南美某國,行經路線是穿過黃海和東海,再進入浩瀚的太平洋中。在太平洋深處,有一艘負責戰備值班的小黑正在等待著禹言他們的到來。到了那裡,任務才會具體分配下來。
從晴島港口到太平洋深處,這中間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這段時間裡,禹言的小隊要與船長和水手們同吃同住同勞動,禹言自然要和他們打好關係。
水手餐廳在巨輪的後部,雖然地方不大,卻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顯然是為了迎接禹言他們的到來精心收拾過一番。
禹言等人走進去的時候,所有的水手都已經集合完畢,待到他們一進門,所有人都一起歡呼鼓掌起來。這些水手常年在外四處漂流,雖說見識廣闊,但是長途旅行中的寂寞孤單也是可想而知,因此每個人都養成了樂觀開朗的性格,否則,還真的無法適應這種生活。
長期在外漂泊的水手漢子們格外的耿直爽朗,能在旅途中有更多的新朋友相伴,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所以禹言他們一進餐廳,大家就一起為他們歡呼起來。特別是這一行人中還有兩位極漂亮的女士。要知道在水手的世界中,只會在船舶臨時停靠在港口,他們才有機會與外面接觸看到女人,此時卻有兩位極品美女出現在自己面前,為孤單的旅途增添一份靚麗色彩,他們怎能不歡呼跳躍。
九號溫柔美麗,王影扉就更不用說了,她們的出現,引得所有人的矚目。好在無論是這些水手,還是禹言的隊員們,都有著極高的自制力,歡呼了一陣,倒也不至於太為難了他們。
餐桌上早已擺滿了酒菜,看樣子是要為禹言他們好好接風了。長征號今天才接受過補給,現在自然是彈糧充足,好酒好肉,就連長途航行中極為珍貴的青菜也是上了不少。
望著餐廳中一張張年輕的水兵面孔,禹言的隊員們也是格外的興奮,不住的東張西望著,友好的與水兵們抱成一團。
船長笑著一揮手,對著水手們道:「兄弟們,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這些新的弟兄們的到來。」嘩嘩的熱烈的掌聲響起,水兵們漲紅了臉,用力的鼓著掌,在船上接待客人的機會本來就不多,大家自然都興奮無比,水手的直爽與好客,也自然是盡情顯現了。
禹言急忙一抱拳道:「我代表新加入的兄弟姐妹,感謝各位兄弟的盛情款待,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今天我們就借用我們船長老大的美酒,來個不醉不休,大家說好不好。」
「好——」水兵和隊員們一起大聲的歡呼起來,寬闊的海洋讓每個人的胸襟都變得豪爽無比,就連一向很少喝酒的九號也是跟著他們一起大聲喊了起來。
王影扉還是頭一次經歷這種場合,這種像大海般寬闊的男人們的嚎叫,在此時的她聽來,顯得格外的親切壯美。
船長也大叫了一聲好,爽朗的端起一大杯酒道:「今天,為了這些新來的兄弟姐妹,就讓咱們弟兄們喝個痛快,從此以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漂的親兄弟了,今天,咱們就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隊員們和水手們又是一起高興的吆喝起來。船長一仰脖子,一大杯的烈性白酒便咕嚕咕嚕倒進了喉嚨中,偶爾滴下的幾滴酒花粘在了他短短的鬍子碴上,有一種極為豪邁的氣勢。
船長喝得很急,杯中酒全部倒盡之後,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臉色漲的通紅,大聲叫道:「痛快,痛快,好久沒有這樣喝過了。」在海上漂泊的人,基本都是煙酒不離身的,那種孤單的日子,只有這些東西才能打發他們的空虛寂寞,像今天這樣的歡喜日子,一年也輪不到一回。
禹言和弟兄們自然理解他們的心情,禹言端起大杯高舉過頭道:「喝,今天誰不盡興,誰就是孬種。」船長和水手們一起大笑了起來,顯然是禹言的豪爽極對他們的胃口。
禹言和隊員們都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九號很少喝酒,沾了一小口,臉上露出一抹紅暈,王影扉卻是輕抿了一口,便已急劇的咳嗽起來,臉上漲的通紅,眉眼間滿是羞澀的笑意,那種情形任誰見了都會心疼無比。
禹言輕輕一笑,將九號和王影扉的酒都拿到自己身前,一仰脖,兩杯一起吞入了肚中。水手們又是一起大叫起好來。餐廳中的氣氛頓時熱鬧無比。熱情的水兵們與豪爽的獵鷹們迅速的打成了一片。
這兩天之內,都還會在境內航行,禹言和隊員們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因此也是來者不拒。大家推杯換盞之間,水手們已經和隊員們打成火熱的一片。
禹言和船長二副聊了聊,這兩人竟然都是石川人,是禹言地道的老鄉。得知禹言也是石川人,船長和二副頓時高興起來,沒的說,這酒肯定得喝了。禹言輪流給二人敬酒,兩個人又反過來敬回禹言,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是臉紅脖子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