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餘韻
禹言深深喘了口氣道:「敏晴,你怎麼會想到要拉小玉一起來,這樣做不是害了她嗎?」李晚玉急忙分辨道:「聖主,這都是奴婢願意的,跟聖女沒有關係。」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關敏晴道:「奴婢從小就沒有父母,是聖女收留了我,教我上學讀書,還送我到國外求學,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聖女給的,為了她,我願意做任何事情。聖女苦苦等候了聖主大人這麼多年,忠於等到了聖主大人的出現,奴婢由衷為聖主和聖女大人感到高興。將身體奉獻給聖主大人,也是奴婢自願的。奴婢不奢求什麼,只希望聖主和聖女大人相親相愛,白頭到老。奴婢願意伺候兩位聖主一輩子。」
禹言嘿嘿笑著道:「你口口聲聲說聖女對你如何,難道你只是為了報答聖女的恩情才來幫她對付本主的?」
李晚玉偷看了禹言一眼,羞澀道:「聖主在奴婢心裡是和聖女一樣至高無上的存在,奴婢能夠受到聖主一夕寵愛就已經完全知足了,以後願長隨二位身旁,為您二位暖床鋪被,不敢再有他想。」
關敏晴嫵媚的白了她一眼道:「小玉,別理他,他這個人就是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些年追求我們小玉的男孩子能繞天京城三四圈了,這麼一個好姑娘送給了你,任你折騰了半宿,你還抱怨什麼?」
禹言哈哈大笑道:「我哪裡有抱怨了,我這是心疼小玉,今天她可是受盡了你的折磨。」
關敏晴臉上一紅,微笑著對李晚玉道:「小玉,你倒是說說,我有沒有折磨你?」
李晚玉紅著臉道:「聖女沒有折磨奴婢,她這樣對待奴婢,奴婢舒服的很。」她說完這話,早已經是羞不可抑,一下將頭藏進禹言懷裡,再也不敢抬起來。
禹言笑著道:「這麼說,聖女以前也是經常這樣對你了?」
關敏晴咯咯笑道:「小玉,你別告訴他。」李晚玉害羞的看了關敏晴一眼,又看了禹言一眼,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關敏晴笑罵道:「小妮子,找到靠山了你!」李晚玉委屈的道:「聖女,聖主都是奴婢的主人,奴婢可是一個都不敢得罪。」
她輕輕舔了下嘴唇躲在禹言耳邊道:「聖主,聖女以前和奴婢在一起時,就喜歡打奴婢的屁股,有時候還喜歡讓奴婢脫了褲子光著屁股挨打。奴婢今夜受了聖主的寵愛,今後奴婢的屁股就屬於聖主和聖女了,奴婢願意接受聖主和聖女所有的懲罰和寵幸。」
關敏晴業湊到禹言身邊道:「主子,奴婢喜歡打小玉的屁股,可是從來沒有讓人打過自己屁股,主子是不是想試試呢。」
「聖主,你打算怎麼處理雅妮的事情?」關敏晴與別的女人不一樣,徹底的瘋狂之後雖然會有一段短暫的歇息時間,可是過不了多久便又神志清醒起來,雖然不能再次承受歡愛,但思路卻是清晰無比,她也喜歡在這種極度歡愉的情形下和自己的情郎討論問題。
現在說起自己的侄女,她心裡還是升起一絲很複雜的感覺。由於誤會和難以說清的原因,按照魔門祖訓和鳳引決龍欲訣的特質,可以說關雅妮也和自己一樣,目前都已經是聖主大人的女人了。如果是其他的女人,自己還可以不在乎,例如李晚玉,還是自己主動拉攏,讓他成為自己男人的女人,還和她一起在聖主面前上演了瘋狂刺激**的三人之行。換成其他女孩子,例如於紫彤或者曾柔,關敏晴也不會在乎,可偏偏眼前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從小看著長大、待如親生的小侄女身上,這事著實讓她為難了許久。
自己能夠接受李晚玉和其他女孩子,可是能接受關雅妮嗎?那可是自己的血緣之親。想想聖主撫摸過自己的大手,又在雅妮身上橫行霸道,她心中升起一絲惶恐不安的感覺,隱隱之中卻還有點期盼,那是怎樣一種感受啊?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自己能夠和雅妮在一起彼此毫無保留的接受他的寵愛嗎?
關敏晴的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心中暗罵自己無恥,這事即使自己肯,雅妮還不一定同意呢。想起關雅妮昨夜出關之後的情形,關敏晴心裡卻又暗暗擔心,雅妮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以她對關雅妮的瞭解,關雅妮性格倔強好強,雖是外表冷冰冰的,但心中卻有著火一般的熱情,她不會輕易動情,但一旦付出感情則必然是不死不休,如果禹言不接受雅妮,那她該怎麼辦?
同關敏晴的苦惱相比,禹言也挺為難,不為別的,就因為敏晴是關雅妮的親姑姑。如果是換了別人,以禹言現在的心態,我要就是我要的,誰也不能搶走,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毫無二話,搶也要搶來的。可現在與自己和她二人的關係比起來,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卻變得無比複雜了,要是真的和雅妮在一起了,雖然是因為祖宗規矩等客觀原因,但這事說出去那就是亂了倫理。敏晴和雅妮到底是姑侄呢還是姐妹?雖然他現在看得開了,對別人得議論不會怎麼在意,但是敏晴和雅妮會怎麼想呢?特別是雅妮,她現在還在天京大學讀書,理論上說還是自己師姐,可一旦套上這麼複雜的關係,自己和她之間如何相處,她又如何在別人的有色眼光中生活呢?
兩個人沉默不語,關敏晴歎口氣道:「你沒有看見雅妮出關時的樣子,我知道你是故意躲開的。出關之後的雅妮已經不是冰冷,現在的她就像一朵雕刻的盛開的石頭花,看起來還是艷麗無比,卻沒有一點生氣。我拉她的手的時候,似乎都感覺不到她心跳的聲音。」她將頭埋在禹言胸前道:「從前的雅妮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她雖然笑得很少,但那都只是她的外表,她的心一直是火熱的,可這次她出來,我看不到她的目光落在哪裡,甚至再也感覺不到她的心跳。她,她——就像死去了一樣。」
關敏晴緊緊抓著禹言的胳膊痛哭起來,絲毫沒有顧忌那邊沉睡的李晚玉。關雅妮從小就失去了母親,而關敏晴這麼些年小姑獨處,是她從小將雅妮撫養大,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恐怕比親生母女還要親上幾分。眼見自己最疼愛的孩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怎麼不讓她心痛?
禹言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只得撫摸著她柔軟光滑的背,喃喃道:「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別擔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這話落在自己耳裡都覺得軟弱無力,怎麼解決呢?大概只有老天知道吧。
悲傷終是短暫的,當第二天早上禹言醒來時,昨夜與他一夕瘋狂糾纏的女子都已消失不見了,只有床單上那朵盛開的鮮紅小花,宣佈了一個女孩從此正式跨入了女人的行列。熱氣騰騰的早餐放在桌上,隨風吹起一張小小的紙條:「我們上班去了。」落款是敏晴,後面還畫著一個紮著丫鬟髻的女子,那當然是關敏晴的填房丫頭李晚玉了。
禹言端起稀飯剛要開動,鷹眼的消息便已傳來:「聖主,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