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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534章 黑衣老婦 文 / 沐軼

    第534章黑衣老婦

    喻鴿兒微笑著說道:「就不要喊什麼……的了,以後就喊我喻鴿兒吧,我反正也比二夫人小些。」

    王潤雪道:「這如何使得?」

    杜文浩道:「就按喻鴿兒說的辦吧,如今兵荒馬亂的,安全才是第一。」

    王潤雪只得點點頭,一旁的柯堯和憐兒這才上去和喻鴿兒親熱地打著招呼,幾個人說著話,往內院走去。

    杜文浩道:「琴兒的情況可好些?」

    王潤雪道:「好多了,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杜文浩道:「那是最好了,」

    杜文浩道:「我倒忘記趙婆子的家裡人了,來過嗎?」

    王潤雪搖了搖頭。

    柯堯道:「就算是來,見門口百米處皆是兵馬,哪裡還敢帶著區區二三十個人就來鬧事的?」

    林清黛笑了,道:「柯堯說的也是。」

    喻鴿兒見柯堯和杜文浩看彼此的眼神和從前不同,便戲謔道:「先生是不是最近又有了新夫人了?」說完看了看柯堯。

    柯堯羞澀一笑,杜文浩點了點頭,道:「是,也不哄你,現在已經孩子他娘了。」

    喻鴿兒聽罷,高興地說道:「那是最好了。我該恭喜二位了。」

    幾個人說笑著進了林清黛的院子,又說了一會兒,見喻鴿兒困頓了,這才一一辭了去。

    杜文浩等人走出院子,王潤雪見大家都離去了,這才小聲說道:「古夫人讓你這邊忙完了,一定到她那裡去一趟。」

    杜文浩道:「說了什麼事情了嗎?」

    王潤雪道:「也沒有說什麼事情,大概只能給相公你說吧。」

    杜文浩看了看天色,道:「時辰已經不早了,我還是明天一早過去好了,這個時候去不合適。」

    王潤雪道:「早知道就該早些告訴你了,萬一古夫人還等著那也不好,要不我過去給她說一聲,免得她一直等著。」

    杜文浩覺得有理,便讓王潤雪去了,自己則往柯堯的院子走去。

    經過龐雨琴的院子,見裡面還亮著燈,杜文浩想了想,還是過去看看,走進院子,果真是龐雨琴的房間亮著燈,房間裡還有人在說話。

    杜文浩走近正要進門,發現燈突然滅了,杜文浩覺得奇怪,便道:「睡下了嗎?」

    房間裡龐雨琴即刻說道:「是,睡下了。」

    杜文浩聽著龐雨琴的聲音有些顫抖,而且回答的這麼快,彷彿很緊張似地,杜文浩立刻警覺了起來。

    杜文浩本想走開,但是又問了一句:「讓雪兒給你端的荷葉粥吃了嗎?」

    房間裡說道:「吃了,吃了,相公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杜文浩微微一笑,他何曾讓王潤雪送過什麼荷葉粥,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杜文浩不露聲色,道:「那好吧,我走了,你也早些歇著,讓婆子警醒一些,不要睡得太熟,你還要吃藥的。」

    「知道了。」龐雨琴答道。

    杜文浩走到院子門口,恰巧碰見兩個提著燈籠進來的婆子,見到杜文浩,趕緊放下手中的燈籠跪下。

    杜文浩道:「你們不在大夫人的房間裡伺候著,出來做什麼?」

    兩個婆子相互看了看,也不說話。

    杜文浩惱了,道:「問你們話呢,你們啞巴了嗎?」

    一個婆子戰戰兢兢地低聲說道:「老奴說了,還請老爺不要告訴大夫人的好。」

    杜文浩覺得蹊蹺,便道:「你們說,我不給她便是。」

    那婆子才緩緩地說道:「一個時辰前,大夫人的房間裡突然來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還蒙著面紗,我們一開門,他就鑽了進來,我們還來不及叫嚷,他就在我們的身上不知點了什麼,我們都不能說話了,他便帶著大夫人去了內室說話,半個時辰後,大夫人讓他出來在我們的身上再一點便又可以活動了,但是大夫人卻不讓我們出去說,只說讓我們出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上茅廁,也不讓我們進門。」

    杜文浩道:「那人是個什麼人?」

    婆子道:「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是男是女。」

    另外一個婆子道:「看著像個女人,沒聽說話,但身形像個女的。」

    杜文浩道:「罷了,你們去吧,對誰也不要說嗎,先去後院找了明管家找個房間住下,暫時就不要過來了,若是明管家問起,就說大夫人說的不習慣房間裡還有別人住著,明白嗎?」

    兩個婆子起身答應著,轉身離開了。

    杜文浩心想,按照兩個婆子所說,此人應該是有功夫的,這個黑衣人趁著大家在忙著喻鴿兒的事情的時候趁虛而入,應該是和白衣社的人有關,杜文浩擔心自己貿然闖入,那人會挾持了龐玉琴,萬一傷到她就不要了,於是躲在門外,探頭往裡看,過了一會兒,龐雨琴房間的燈又亮了。

    杜文浩見幾個護院正好巡邏至此,便將他們叫了過來,低語一番,然後指了指龐雨琴的門,幾個護院點了點頭,大家各自散開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丫鬟模樣的人端著一個托盤走到龐雨琴的門前,杜文浩此刻正帶著人躲在暗處觀望著。

    「夫人,二夫人讓奴婢給您送夜宵來了。」

    「都什麼時辰了,還吃什麼夜宵,不想吃,拿下去。」龐雨琴沒有好氣的說道。

    「二夫人說了,若是奴婢敲不開您的門,不親眼看見你吃了夜宵,然後將空碗拿走,她就親自過來。」

    門打開了,只見龐雨琴一臉怒氣地看著那丫鬟,接過托盤,道:「怎麼這麼多碗啊?」

    丫鬟道:「二夫人了,不是還有婆子們嗎?擔心餓著。」

    龐雨琴道:「你回去吧,給二夫人說,我吃就是了。至於空碗,一會兒你到門口來拿,我放在門口的,不要再敲門了,打擾我休息。」

    丫鬟看了門裡,只見一個人影一閃便不見了。

    龐雨琴沒有好氣地說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不趕緊給我走開?」

    說完,門關上了。那個丫鬟假裝走了幾步,然後有躡手躡腳地走了回去,躲在窗戶下聽著,過了一會兒,才悄悄地走開,然後朝著杜文浩躲藏的地方走了過去。

    杜文浩道:「聽見什麼了嗎?」

    丫鬟道:「大夫人讓房間裡那個人也吃了奴婢送去的粥,還是老爺神機妙算。」

    杜文浩道:「吃了就好,還說了什麼嗎?」

    丫鬟道:「奴婢也聽不懂,什麼白衣聖教,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什麼的,聽著糊塗,對了,那個人還說准了大夫人的要求,讓大夫人入教呢。」

    杜文浩憤然,道:「糊塗!竟然有這樣的人,好吧,你先下去吧。」

    一旁一個護院小聲問道:「老爺,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呢?」

    杜文浩道:「現在就進去,要不再遲一些,說不一定那個黑衣人連你大夫人的入教儀式都已經完成了。」

    這時,龐雨琴在房間裡正和那黑衣人交談甚歡,突然聽見一陣呼叫聲從龐玉琴的門口經過。

    「抓賊啊,趕緊抓賊啊!」

    龐雨琴的門打開了,只見龐雨琴披著一件單衣就出來了,叫住那個喊話的人,道:「什麼賊,哪裡有什麼賊呢?」

    喊話的人停下腳步,道:「回大夫人,是老爺發現了,而且進了您的這個院子,如今已經去找門外紮營的官兵來抓賊了,大夫人還是在房間裡呆著不要隨意走動的好。」

    龐雨琴頓時緊張起來,道:「好的,好的。」於是回到房間裡,正要關門,這時,杜文浩帶著十幾個人衝進了房間。

    龐雨琴愕然地望著杜文浩,然後看了看床的一角,穩了穩神,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來,雙手扶著杜文浩的雙肩,道:「這麼晚了,是什麼賊啊,抓到了嗎?」

    杜文浩抓住龐雨琴的雙手,然後對身後的護院說道:「前後都派人堵截了嗎?」

    為首的護院道:「都派了人了。」

    杜文浩道:「那好,關門!」

    龐雨琴聽罷,急了,道:「誰准許你們進我的房間了,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

    杜文浩見護院們都愣在那裡,便沉下臉來,道:「你們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關門抓賊?」

    護院們這才關了門,開始到處找了起來。

    「相公,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還懷疑賊敢進我的房間不成,還不讓他們給我出去,我才好一些,難道你又想讓我犯病嗎?」

    杜文浩看了龐雨琴一眼,道:「我看你已經好了,房間裡一個看護你的婆子都沒有,你還擔心你的病會犯不成?」

    一個護院走到床前,突然從床後伸出一把長劍來指著那護院,緊接著便從床後走出一個像之前婆子說的黑衣人來,身材單薄,用長劍指著那護院的脖子,一步步地從床後邊走了出來。

    杜文浩看了已經花容失色的龐雨琴,然後冷笑著說道:「嘿嘿,既然都敢出來了,為何不扯下面紗讓我們一睹你的真面目呢?」

    「有這個必要嗎?」黑衣人回答道。

    杜文浩聽出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有些蒼老。

    杜文浩哈哈大笑兩聲,朝著那黑衣人走了過去,龐雨琴見狀,急忙說道:「老爺,千萬不要靠近他,他有妖術的。」

    杜文浩笑著邊走邊說道:「是嗎?我倒要見識見識白衣社什麼妖術這麼厲害,竟然三番兩次地害我夫人,如今還要讓她入教!」

    龐雨琴詫異,道:「老爺,您是如何知道的?」

    杜文浩笑著說道:「那白衣社的教主都是我救活的,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我不清楚呢?」

    說著走到那人的面前,那人不由地倒退兩步,然後一手依舊拿著長劍指著那護院,一手卻悄悄著背過手去,杜文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趁他不備,一把先將長劍奪下,一旁的護院趕緊上前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那人制服了。

    杜文浩命人先將這個人捆了起來,然後親自扯下她的面紗,是個老婦,看著陌生,這老婦狠狠地看著杜文浩,道:「叛徒!」

    杜文浩坐下,龐雨琴一旁嚇得瑟瑟發抖,道:「老爺,還是不要得罪這些人了吧?他們可以……」

    杜文浩冷眼地看著龐雨琴,道:「他們可以什麼?上天入地,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龐雨琴堅定地點了點頭。

    杜文浩看著那人,道:「你又給她吃了你們白衣社的藥?」

    那老婦冷笑道:「是啊,我給她吃了,是你的夫人自願吃的,怎麼樣,杜先生,你的醫術那麼高明,怎麼就醫治不好你自己女人的病呢?」說完仰天大笑起來,誰想笑了沒有幾聲,竟然一臉痛苦地表情,先是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緊接著便癱軟在地,臉色煞白,滿頭大汗。

    杜文浩笑著說道:「不是我醫治不好我夫人的病,而是你們心太壞,竟然用了迷惑人心智的藥,這才使得她如此相信你們這些妖教,若早知道,我就不會救你們白衣社的人,也不會給你的教主看病了。」

    那老婦雖說十分痛苦,聽了杜文浩的話,還是冷笑著說道:「哼,救我們白衣社的人?你放屁,你不但為了自己陞官發財將我們的兄弟交給了那個狗皇帝,還讓那個狗皇帝殺了我們十幾個兄弟,還說什麼救人,你就是在撒謊!」

    龐雨琴道:「大師,這件事情我給你解釋過的,那些人真是你們白衣社的叛徒,不是好人。」

    那老婦狠狠地說道:「你若是想入教,就不要替這個叛徒說話!」

    龐雨琴看了看那人,再看看杜文浩,突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杜文浩親自起身,將龐玉琴抱著進了內室的房間,放在床上,然後出來坐下。

    那人道:「你好卑鄙,竟然在我們喝的粥裡下藥!」

    杜文浩道:「這種藥十分的好,若是有功夫的喝了,會比那沒有功夫的人痛苦千倍萬倍,若是沒有功夫的人喝了,不過就是睡上一覺就沒有事情了。」

    那人大聲說道:「杜文浩,你殺了我好了!」

    杜文浩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還知道自己真實的姓名,這樣一喊,一旁的護院都一臉的茫然。

    杜文浩笑著說道:「你都不知道我真實的名字你還敢來行刺我,哼,杜文浩是誰,我如何不知?」說完,說著伸手捏住這老婦下巴一擰,下巴被卸脫了,頓時說不出話來。

    杜文浩緩緩放開手:「我相信那之前趙婆子的屍體應該是已經運到他們的家裡了,這個人才會過來報復,這樣吧,將他先關進了柴房,派幾個人好生看守著,現在我也累了,明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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