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厚土無邊
大地之魂,厚土無邊,巍巍高山,屹立於天,堅若磐石,此功法名曰磐石決。
寧采臣細細看了下這磐石決,發現土屬性功法雖然攻擊力不夠強悍,防禦卻是五行屬性中最厲害的。
五行屬性功法中,火屬性功法,破壞力第一,金屬性功法,攻擊力第一,水屬性功法,以柔克剛,變幻萬千,木屬性功法,恢復速度最快。
再爛也總比沒有好,大不了練得跟烏龜殼一樣,連沙回子的鐵布衫也自愧不如,抱著這樣的想法,寧采臣還是決定先修煉著,何況這磐石決還有幾種法術,看起來威力還不錯。
接著又看了下驅狐術和驅鬼術。兩者聽起來神秘無比,但寧采臣發現只不過是修仙者常用的法術而已。
驅狐術,顧名思義是驅除狐狸作祟的法術,實際上是只不過是利用一種名為顯形陣的陣法,佈置在有狐狸作祟的地方,便能使狐狸顯形。
顯形陣在修仙界乃是很普通常見的陣法,只能使修為較低的妖現形,而在世俗界興風作浪的狐妖,通常都是未修煉成人形的。對修為高的狐妖,卻是沒有絲毫用處。
驅鬼術,同樣只能驅除孤魂野鬼而已,用的乃一種名為驅邪符的符菉,貼於被鬼上身之人的頭上,驅邪符便會驅趕出鬼魂,再加上鎖魂陣,鬼魂動彈不得,任憑施法者炮製。
丐道人儲物袋裡的三張符便是驅邪符,想來他遊戲人間的時候會不時幫人驅一下狐妖,趕一下孤魂野鬼。
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寧采臣不知為何物,還是老老實實收回儲物袋裡,然後便開始準備修煉如山功。
張家乃是杭州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張家人不但有多人出將入相,更傳說他們乃是仙人的後裔,與仙人有淵源,這使得整個杭州城內,無人敢惹張家任何人。
「張兄,你不是說要對付那寧采臣嗎?為何遲遲不動手?」許文才想起寧采臣那可惡的臉就恨得牙癢癢。
張杞園胸有成竹道:「許兄,若想對付他一介秀才,手段多的是,但有什麼比在才學上打敗他更好玩的呢?」
「你的意思是?」許文才若有所思道。
「青蓮詩會!」張杞園道。
「你想在青蓮詩會上勝過他?」許文才很是懷疑,心想連我這個堂堂崇文書院第一才子都被他狠狠羞辱了一頓,何況你個草包張杞園?
張杞園搖搖頭,道:「當然不是了,許兄,還有更精彩的,嘿嘿。」兩人一陣交頭接耳,隨後就是大笑不已。
西湖之畔,樓外之樓,三年一度的青蓮詩會,便是在這西湖邊的樓外樓舉行。
參加青蓮詩會的,正如孔雪笠所說,不但有來自各大書院躊躇滿志的才子,還有不少來湊熱鬧的美女佳人,有的是為了一睹才子風采,有的則是看看是否覓得如意郎君,正所謂才子佳人,白馬貂裘,寶馬香車,遊人如織。
三層的樓外樓不但樓上座無虛席,樓下更是擠滿了人。
樓外樓前搭了一座高台,裝飾得華麗無比,等一會兒,來自各個書院的才子們便在這高台上比試才學,一較高低。
「寧兄,你看,如此多的風流才子風騷佳人,這青蓮詩會一年比一年熱鬧啊。」孔雪笠搖著一把折扇,對寧采臣道。
寧采臣鄙視了這傢伙一下,心想你要是在我那個時代,看看那些當紅歌星開演唱會,人山人海狀若瘋狂那才是壯觀。
邱行素王蘭董遐思幾人也滿臉興奮,一個個像發情的公豬一樣,不時對著周圍的美女擠眉弄眼搔首弄姿,差一點就嚎叫出聲來了。
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盛裝女子也是東瞅瞅西看看,看到順眼的就拋個媚眼過去,不順眼的吐口唾沫罵聲登徒子。
寧采臣暗暗搖了搖頭,好笑不已,平時裡這群傢伙在書院裡連只母耗子也沒見著一個,現在這麼多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不看得他們眼花繚亂心癢難搔才怪。
至於那些女子,比書院的才子們還慘,整天呆在閨房裡繡繡花什麼的,大門都難得出去一次,藉著這個機會看到這麼多俊俏少年郎,那還不抓緊機會啊。
哎,封建禮教害人啊,把一個個青春活潑的小伙子小姑娘壓抑成了騷人。
周圍不時傳來女子的驚叫聲。
「哇,那是紫陽書院的溫如春溫公子,真是俊俏啊,不知他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了?」一女子雙手捧心,眼眸半閉,恍若花癡。
「溫如春算什麼?哪有詁經精舍的徐遠徐公子才學過人。」旁人一女子不服道。
「要我說,還是安定書院的劉子固好,那才是真正的文武雙全,我此生一定非他不嫁。」一女子道。
寧采臣偷空看了眼劉子固的粉絲,差點忍不住吐出來,為那劉子固悲歎不已,我靠,比如花還如花啊。
幾人費了好大勁擠過人群,走進樓外樓裡去。此時樓裡已經坐滿了來自各大書院的才子。寧采臣幾人尋了一張空的桌子,這才坐下來。
「孔兄,江浙到底有多少書院啊?「寧采臣見到處都是儒衫儒冠的才子,不由問道。
「寧兄,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連江浙有多少書院都不知道?」孔雪笠不解地沖寧采臣道。
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寧采臣暗想,道:「小弟天天在書院埋頭苦讀,自然不如孔兄這樣見多識廣。」
孔雪笠這才道:「江浙書院自多,全國之首,光杭州就有萬松書院,崇文書院,詁經精舍三所,此外還有分佈於境內的紫陽書院,安定書院,獨峰書院,垂楊書院,汶源書院,浮沚書院,東山書院,鹿城書院,白鹿書院,雞鳴書院,甌江書院,龍渠書院,梅溪書院,南屏書院等,而江蘇,最為著名的自然是東林書院,寒山書院,梅花書院等。」
說了半天,他才說了個大概,每個書院的學生多少不一,多的是比如萬松書院,崇文書院,東林書院等,有幾百人,少的幾十人左右,但幾十所書院加起來,那得有多少人?雖然只有一部分來參加這青蓮詩會,人數也不少了。
寧采臣聽了,暗暗咋舌,更是期待起來,要知道江浙自古才子輩出,他雖然獲得前人的無數知識,更有前世的見識,但也不敢托大。
「你們說今年誰最有可能成為十大才子之首?」旁邊桌上一人問道。
「江浙最為著名的書院無非就是東林書院,寒山書院,萬松書院,崇文書院和紫陽書院,我看才子之首,十有**出自這五大書院。」同桌的一人道。
「我看未必,雖說其他書院差了一些,但也未必就不能出一個驚世絕艷之才,我記得前幾屆,就有過兩三次是其他書院取得魁首。」另一人道。
「我比較看好崇文書院的許文才,聽說此人乃崇文書院第一才子,小弟有幸見過其一面,對此人的才華大為折服,其人不但學識過人,見識不凡,為人更是彬彬有禮,實乃君子也。」另一人說道。
孔雪笠聽到這裡,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人耳朵也尖,立時轉頭問道:「兄台,何故發笑?」
孔雪笠忙道:「對不住,在下一時控制不住。」
「難道在下的話很好笑嗎?」那人看來也有些火了。
「沒有沒有,只是在下想起許文才那小子的狼狽樣就忍不住好笑而已。」孔雪笠解釋道。
「哦?兄台你也見過許文才?」那人旁邊一人好奇問道。
「嘿,我不但見了,還親眼看到他被人給狠狠修理了一頓呢。」孔雪笠道。
先前稱讚許文才那人立時大聲嚷起來:「許文才學識過人,豈會被人修理?你胡說八道!」
他這麼一嚷嚷,周圍坐著的才子們都紛紛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