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名額
寧采臣雖然已經料到這個世界的龐大,但聽了也是咂舌不已,他又問於去惡關於修仙界有哪些勢力,特別是白蓮教和嶗山派。
於去惡對此卻含糊其辭,只是隱約告訴寧采臣修仙界勢力盤根錯雜,門派眾多,各有所長,白蓮教和嶗山派都只是其中二流的勢力而已。
白蓮教行事神秘,所用法術太多邪惡詭異,而嶗山派則擅長符菉之術。
寧采臣順口便問於去惡自己是那個門派,於去惡笑而不語。
對此,寧采臣也無可奈何,只得暗地撇了下嘴,接著問於去惡如果修煉吐納術,有沒有什麼捷徑啊訣竅啊灌頂**七天速成班脫產班全日制住校班什麼的,搞得於去惡滿頭霧水。
一個問一個答,寧采臣問得越來越稀奇古怪,比如哪個宗門美女最多,哪個門派有雙修功法,哪個門派修煉速度最快威力最大,哪個門派的功法最拉風什麼的,把於去惡問得不時啞口無言。
兩人說得肚子餓了,又一起去膳房吃飯,然後回屋繼續聊,直到寧采臣再也從於去惡嘴裡問不出什麼東西,這才作罷。
末了,於去惡得知寧采臣正在修煉吐納術,鄭重其事告訴他修道之路崎嶇無比,不但與人鬥,更是與天鬥,一定要踏踏實實,心無旁騖,切記不能心浮氣躁,操之過急,否則道基不穩,心魔侵襲,就前功盡棄了。
寧采臣當然點頭稱是,於去惡這才告辭而去。
「這傢伙,人還真是不錯。」寧采臣看著於去惡背影,暗想道。然後回到屋裡,他現在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從於去惡那裡得到的信息。
現在科舉但是不用擔心,雖然倉促之間吸收了那麼多龐雜的知識,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融會貫通,但總算不用自己去一字一句背,然後再理解,還要學會怎麼寫八股文,在寧采臣看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想要搞定,就算他天資聰穎,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要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不知有多少聰明的讀書人從小苦讀,為的就是「十年窗下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但真正做到的人寥寥無幾,絕大多數苦讀一輩子,白髮蒼蒼了,仍然是落魄秀才一名。
想到這裡,寧采臣不禁對那個暗中幫助自己的人感激不已,雖然有些藏頭露尾神神秘秘。寧采臣還是搞不懂那傢伙幹嘛會幫自己,難道是人品爆發?好像不大可能。
他性子疏懶,想來想去想不通,便乾脆拋開不想,暗道再怎麼神秘,反正總有露面的一天。
目前最重要的當然是吐納術,需要盡快修煉出靈力,其次便是救出謝小環和小喬的魂魄,此外,還有白蓮教這個隱患。
這白蓮教,連於去惡也不願多談,雖然只是個二流勢力,但對眼下的寧采臣來說,已是龐然大物,就憑那個內門弟子,都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搞死寧采臣,當日喪命於寧采臣之手,一是那傢伙法力大損,二是麻痺大意,才被寧采臣撿了個便宜。
但寧采臣可不期望次次都走狗屎運,歸根結底,還是需要提高自己的實力。
時間,時間,老子需要時間,寧采臣想起白蓮教就坐立不安,立時盤膝坐下,深呼吸幾口氣,安定了一下心情,開始吐納起來。
丹田像火爐一樣暖融融的,隨著特有的呼吸吐納方法,寧采臣幾乎可以感覺到有莫名的氣體在丹田的遊走,小周天,大周天,流經全身經脈,然後匯聚於丹田,慢慢旋轉,加速,越轉越快,就在寧采臣感覺當氣流旋轉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就是產生靈力的時候,意外的是,氣流好像受到某種外力的牽引一樣,又慢慢減慢速度,最後竟然停下來,任憑寧采臣再怎麼吐納也動不起來。
「媽的,就差那麼一點。」寧采臣暗罵一聲,睜開眼來,看了看窗外,又是一晚過去。
「寧采臣,有你的信。」寧采臣剛走進書院,就有人叫住他。
「多謝了,王大爺。」寧采臣笑著對送信的老頭說了聲,心裡疑惑會是誰寫信給我呢?
接過信一看,上面只寫了寧采臣親啟幾字,字跡娟秀,看起來似乎出於女子之手,他心裡疑慮更重,拆開看起來,良久,才吐出一口氣。
這信竟然是慕晚晴寄來的,信裡說已經見過了沙回子幾人,也知道了現在的處境,杜平已經帶著他母親遠走異鄉,而慕晚晴和小雨綠娥也要回門派裡去。寧采臣的母親,她說會一併帶到回春派去,順便照顧,叫寧采臣不要擔心,安心讀書,考個舉人。
寧采臣拿著信,信紙上殘留著淡淡的清香,雖然慕晚晴通篇沒有說什麼想念牽掛之類的話,但寧采臣仍然感覺到這張薄薄信紙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他小心翼翼揣進懷裡,朝上課的地方走去。
一個叫孫啟的同窗看見寧采臣進來,打趣道:「寧兄,今天你不會又沒睡醒吧?哈哈。」
日,這個人渣!寧采臣暗地豎了個中指,笑道:「孫兄,我覺得你長得很像一個英雄。」
「哦?像哪個英雄?」孫啟高興道,從小到大,他還沒聽說過自己長得像英雄的。
「牛b,一個大英雄。」寧采臣露出一絲古怪笑意道。
「牛鄙?」
「沒錯,在我家鄉,大家一看到英雄就情不自禁大聲高呼牛b。」寧采臣立時道。
「寧兄,是真的嗎?看不出你還挺有眼光的嘛。」孫啟聽了,高興不已,一張臉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我勒個去,這個死不要臉的。寧采臣很是鄙視了一下這個傢伙。
元少先生今天也是很高興,寧采臣這次竟然沒讓他氣破肚子,而是很準確地回答了他提出的一個問題。他還有些不敢相信,接連問了寧采臣幾個問題,寧采臣都一一回答出來,這下元少先生總算相信,寧采臣終於頭腦清醒,身體沒其他毛病了。
「寧采臣。」元少先生在下課後,叫住了正想離開的寧采臣。
「老師,您找我有事?」寧采臣停住腳步,問道。
「寧采臣,你應該知道萬松書院是私學,一般私學的學生都是不能參加科舉的吧?」元少先生道。
「嗯?啊?不能參加科舉?」寧采臣差點叫出聲來。
元少先生點點頭,道:「也不是不可,只是每個書院都只有幾個名額而已,像我們書院,一次只有兩個名額。」
「只有兩個名額?那書院這麼多學生?」寧采臣道。
「你說他們都不能參加科舉是吧?倒也不是,很多人都會在書院學習幾年後再進入官學,然後參加科舉的,還有一部分人只是為求學,不是為了科舉出仕。」元少先生解釋道。
「老師,那我們書院今年是哪兩個人能參加科舉?」元少先生自然不會平白無故讓他留下來,寧采臣隱約猜到可能會與這個名額有關。
元少先生深深看了眼寧采臣,慢慢道:「為師以前一直很看好你,就向書院的山長推薦了你,哪知道你回家一趟後,竟然好像忘記了以前所學一樣,讓為師擔心不已,這才在一再提問你。」
寧采臣這時才明白元少先生頻頻問自己的原因,看著元少先生被風吹起的斑白頭髮,寧采臣突然沒來由想起了母親的白髮,心裡泛起一絲對元少先生的愧疚,可恨自己一直不理解他的苦心,竟然還埋怨過他。
「老師,對不起,學生讓你擔心了。」寧采臣低著頭道。
元少先生笑著點了下頭,欣慰道:「所幸你現在已經恢復過來,為師也不必擔心了。不過,還要過山長那一關,但是你放心,很快你就有機會,展示你的才學了。」
「什麼機會?」寧采臣急問道,這事可馬虎不得,若是這次不能被選中,那就得再等三年,或者進入官學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