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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廿八章 真相 文 / 火麟翼

    老頭子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個珠子,並不是什麼攝魄血珠,它的真實身份是一個人精血所化,是名副其實的血珠。」老頭子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寂靜,連老頭子自己都不說下去了。看來對老頭子來說,這個結果也算是很震撼的。他自己都僅僅是推想而已。

    當然,作為發言人,老頭子也只是停了一會就接著說道:「我給你們看個有趣的試驗,你們可能對這個珠子的來歷會有更深一層的理解了。」說著,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先提醒到:「各位先小心了,我等會要先把血珠拿出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會,但是希望各位有個準備。」

    我是切身的感受過血珠的厲害的,聽到老頭子居然要把這個東西再拿出來,但是我作為老頭子的徒弟只有站在他身後,跑都跑不了,只能在心裡暗罵:這個老頭子,說話也不說清楚,到底是什麼試驗,居然要拿這麼危險的東西來做。這玩意可不是好玩的。

    另外的幾個老大聽到了老頭子的話,再結合他們說的那些血珠的傳聞,心裡有所戒備是肯定的,一個個都面色凝重的,看著老頭子的下一步的動作。老頭子看見大家都準備好了,也不多說了,直接緩緩的把那個盒子樣的儀器打開了。那種極其噁心的感覺隨著盒子一點點的開啟,又全部湧上了我的心頭。我這是第二次了。已經稍微有點免疫力,雖然很難受,但是還能夠站得穩,幾個老大也都是見慣大風大浪的,雖然也不怎麼好受,但是他們還能夠堅持的住,只是苦了那幾個站在後面的晚輩。我看著胡徽都快蹲在地上了,黃豆大的汗珠就這樣一個勁的從他額頭上面滲出來,其他的幾個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也懶得注意他們,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老頭子,看著他把血珠拿出來的後一步舉動是什麼。我想老頭子還沒有那麼無聊,把珠子拿出來消遣一下我們吧。可我沒有想到的是,老頭子拿出來的竟然是河圖洛書。更奇怪的是,當河圖洛書的光芒在房間裡面閃現時,血珠帶來的那一切負面影響都好像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在河圖洛書的光芒下,血珠就好像是一顆普通的紅色珠子一樣,珠子裡面那種了流動著妖異血紅,全部消失不見了。

    幾個老頭子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都一副恍然的模樣,只是我們幾個後輩還是一輛茫然的。我們雖然知道河圖洛書可以克制血珠,但是克制就克制嗎,天下萬物,無不有其克制之物。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代表著什麼,我們是一點都不知道,既然我們不懂,那麼就要老頭子來解釋了,這個試驗可是他鼓搗出來的,最後當然也要他來解釋。

    老頭子把血珠和河圖洛書都擺在了桌子上面,然後淡淡的說道:「我想你們都看到了,這兩樣東西都是相互克制的,河圖洛書的來歷,我想你們都很清楚。再結合我們上面說的話,整個事實的真相就很清楚了。當初,黃帝和蚩尤,二者本來不會有一戰的,但是他們受了不知名人士的挑撥,蚩尤認為黃帝是用卑鄙手段贏了炎帝,另外還要窺視自己的南方領土。而黃帝也認為,蚩尤作為炎帝的親戚,再加上自己廣有中原的富庶之地,肯定會來進犯,所以,戰爭在這種雙方都有猜疑的情況下開始了。後面的結果,我想大家都很清楚,雖然按照正統的傳說,黃帝是依靠天神才算贏了這一場。但是,依照蚩尤能和黃帝打了這麼久的持久戰看得出,蚩尤的能力也不小,所以,如果是這樣,黃帝就算是贏,也只能是慘勝,整個炎黃部族都會受到嚴重的打擊,很可能會一蹶不振。不過,從後面炎黃部族的飛速發展看的出來。這不是最終的後果。那麼另外的一個解釋,也就是蚩異的解釋可以成立了。蚩尤是自盡的。」

    「我想戰爭打到中途的時候,黃帝和蚩尤都發現了,不管是誰吃掉誰,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是雙方都接受不了的。所以,雙方肯定會選擇議和,在這個時候,經過面對面的談話,他們之間的誤會應該消除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另外的一個問題。他們都是聽信了謠言才開戰的,到底是誰散播的謠言,想讓雙方兩敗俱傷了。」老頭子說道這裡,也不要他提示了,我們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那顆紅珠上,老頭子說了這麼多,我們還不能理解,那我們就真是愚笨的可以了。看來這顆血珠的主人,就是挑撥兩族相鬥的幕後黑手。

    雖然我們都知道了,但是老頭子還是要說幾句,他把血珠拿起來,再手中把玩著說道:「之後的事就很簡單了,通過戰爭,黃帝和蚩尤都發現,這場戰爭,他們肯定要給兩族的人一個交代,畢竟,他們作為族長,戰爭是他們發動的,錯在他們自身。在這裡,是蚩尤選擇了退讓,他是不是被殺了,這個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明白是,蚩尤部族從此併入炎黃部族。最後,黃帝和蚩尤並沒有放過主謀,他,就是我們面前的這顆珠子。世間雖然傳說,河圖洛書為堯舜時候上天所賜之物。但是經過我研究我們巫教的典籍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首先,河圖洛書上面的字跡雖然我們不認識,但很明顯和甲骨文是一脈相承的,也就是說,是黃帝蚩尤他們造出來的。至於為什麼要造嗎,這個在我們巫教的典籍裡面也可以找得到,那上面曾經提過,天北有極惡之珠,色紅,能奪生人魂魄,帝驚之,取精玉兩塊,題以震之。這個雖然只有寥寥數筆,就把河圖洛書和血珠的關係交代清楚了。」

    「黃帝和蚩尤雖然滅掉了主謀,但是卻不能徹底的消滅他,只能讓他濃縮成這顆紅珠。但這顆紅珠仍然是凶劣異常,他們兩個沒有辦法,只有用自己的法力,刻成兩塊玉板,來壓制血珠的凶力,當然,那上面也或多或少的記載了他們兩位的所學。到了堯舜時代,自然被奉為至寶,而且從上面整理並演變為現在的漢字,已經周易之術。」

    等老頭子說完,全場一片默然,這是當然的,在座的幾個老大,我想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但是今天老頭子說的這番話,對他們來說,都有點天方夜潭的味道。安靜了好一會以後,獅王才開口笑道:「無心子,你這老家活,你給我老實說,你到底還?了多少東西,我都和你做了這麼久的朋友了,但是你今天說的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就憑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嗎?這麼到了今天才把這些東西告訴我?」

    老頭子苦笑著答道:「告訴你,早點告訴你,以你的個性,不是真憑實據的擺在你面前,你會信嗎。」說著,他還對著另外的三個老大說道:「你們說說,換了是你們,道聽途說的,你們會信嗎?」在這裡的都不是外人,幾個老頭都搖了搖頭,坦白表示自己不會輕易相信。

    老頭子等他們點完頭以後說道:「不光你們不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居然會有這種事發生。而且河圖洛書流到東瀛去,這麼久了,也沒有看見有什麼不對的。所以我寧願相信我的一切推測都是錯的。但是到了今天,這些傳說中的東西都擺在我的面前,真真切切的在我面前,我才算是徹底的相信了。但是,我最擔心的,還不是這個珠子,是另外的東西?」

    隨著老頭子的話,他們幾個老頭臉色都齊齊的變了,也不止是他們,我們這些站在後面的晚輩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算是領教過這個攝魄珠的厲害,它要是落在一個懂得應用的人手上,那造成的破壞,絕對是驚人的。但是老頭居然還說,這不是他擔心的,那還有什麼比這個還要恐怖一點。大家都在靜靜的等著老頭子公佈他的答案。

    這次老頭子也不釣我們的胃口了,直截了當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顆珠子主人的真實身份,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這顆珠子並不是死的,它所代表著是它主人的全部能力,換句話說,它的主人只是被封印了,而這個珠子,很有可能就是讓它的主人復活的關鍵。」

    接下來的話也不要老頭子說了,獅王接著老頭子的話說道:「依你這麼說,蘇蕊忻以及它的同夥所作的一切,都是想讓曾經擁有過這個珠子的那個傢伙復活。因為河圖洛書是這個珠子的唯一克制之物,蘇蕊忻他們當然不會願意這個把柄在別人的手上,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把河圖洛書搶到。這麼說來,一切都好解釋了,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們復活就復活嗎,幹嗎要把倭寇引進來,弄的偌大的一個中國,烏煙瘴氣的,這個怎麼說?」

    老頭子笑了笑答道:「你剛開始看到紅珠的時候,有什麼感覺。」獅王想了想說道:「沒有什麼感覺啊,也就只是紅的過了份,有點像血了。」他自己說道這裡,也不要老頭子解釋了,他大悟道:「原來如此,他們造成這場殺戮,竟然只是為了湊足足夠的鮮血,以供這個紅珠吸收。好讓那個什麼鬼東西,早日復活對嗎。」

    這個時候,老頭子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狠狠的說道:「沒有錯,這些傢伙,其心可誅,我看他們都是迷了眼睛了,居然會為了這樣的一個東西,引狼入室,讓平民遭受了這樣的一場劫難,他們哪裡還有一點作為修真的自覺。而且為了防止我們干預,他們竟然還挑起了整個中國修真的內亂。」

    幾個老大聽著老頭子的話,一個個都神情肅穆的,最激動還要屬和老頭子關係最好的獅王。這裡,只有他的輩分比老頭子大一點,和老頭子平起平坐的對話。他拍著桌子說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峨嵋嗎,還有那個什麼蘇蕊忻,我馬上帶人去平了他,我們雖然是妖怪,但也知道殺生太多,有干天和,哪像他們這樣的,雖然沒有直接殺人,但是那幾千萬人可是說都是他們間接殺死的啊。」

    不過其他的幾個老大沒有象獅王那麼激動,都是穩穩的坐著,並沒有附和。但是我想他們心裡的憤慨絕不必獅王少上一絲一毫,在六十年前的那場動亂中,死的都是他們的親人啊,他們怎麼會不心痛啊。只是看著老頭子並沒有說話,都想看老頭子怎麼辦。

    老頭子冷靜的把獅王拉了一把,沉聲說道:「你先給我坐下,事情不會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的,我們幾個老頭子這六十年來,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六十年的那個仇恨,沒有誰會忘記,也沒有誰不想報這個仇。但是我們也要動動腦子啊,把這個問題分析一下,光殺峨嵋是沒用的。」

    胡徽的老爸也附和老頭子道:「沒錯,獅王前輩少安毋躁,我想無心子前輩有更好的安排,蘇蕊忻的年紀我們幾個都很清楚。她幾乎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以她的年紀,絕和六十年前的事拉不上關係,她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她,而她的那個死鬼師父,也算是我們的老相識了,在六十年前的動亂中,也損失了不少的好手,而且,自己都險些喪命,我想問題並不是處在峨嵋的身上。」

    說著,他看了看我說:「按照天翼的說法,峨嵋現在和龍虎山,還有茅山都有聯繫,可以說,道家的幾個大派,除了玉清以外,其他的和他們都有盤根錯節的聯繫,目前我們只是知道蘇蕊忻這一個珍貴的線索,我們必須小心的摸上去,萬萬不能窮追猛打,如果讓幕後的人物知道了蘇蕊忻的處境,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除掉蘇蕊忻。」

    老頭子指了胡家老頭笑著說道:「你們這幾個傢伙,明明心裡都很清楚了,還要擺出這樣一個樣子,好了,大家都說說,我們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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