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好歹也要顧及一下身邊的這幾個大電燈泡吧,被他們看見了總是不好的,我按捺下了心裡的情緒,拍了拍孟珂的後背說道:「好了,好了,別在我懷裡磨來磨去的,衣服都快讓你磨爛了。好好的聽我說幾句話?」孟珂也很聽話的停了下來,但是腰上還是要挨上幾下,這個小痛我也就忍了,我乾脆把孟珂拖進了車子裡面,外面人多眼雜,雖然在車子裡面周圍的那幾個傢伙也還是聽得見,但至少我心理上感覺好一點。
等進了車子以後,我看著孟珂沉聲說道:「你還記得我那次出現你家樓下嗎?」孟珂馬上答道:「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了,你還騙我說是被人追殺,我看你這樣子,八成是去殺人差不多,當初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會編故事。」我看著她又要說下去了,我馬上截住她的話頭說道:「我想你也知道了,我雖然編了一個故事來騙你,但是那天我的確是和我的仇家拼過一次以後才來的。」孟珂這個時候才恍然說道:「難怪那天我看到你身上的血不像是假的,我隔你那麼近還能聞到血腥味,就是因為這個我才相信了你說的話。」血嗎,是肯定有的,那天搞的太瘋狂了點,你試一下把一個人完全捏碎了是什麼樣子,身上想不沾點血都難啊,說道這裡,我忽然又想起了瑾泓,也不知道那個丫頭怎麼樣了。哎!她也是個苦命的丫頭,如果按照本村進那樣分析的話,很有可能就是蘇蕊忻把自己的妹妹給賣了。
想到瑾泓的時候,我稍微失了下神,孟珂馬上就錘了我一拳說道:「你這人,自己說有事,發什麼呆啊,你後面是不是該說那天的仇人現在找過來了。」這丫頭不笨啊,我後面想說什麼她都想到了,我笑著說道:「看來是我有福氣了,沒想到我家的孟珂這個聰明,我後面說什麼都能猜出來!」孟珂可不管我的馬屁,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那些電視上面的武俠片都是這麼演的,我看八成是你心慈手軟,一時放過了人家,現在人家又找上門吧。」
我聽的都差點暈倒,這都什麼和什麼嗎,看來電視是這個丫頭平常生活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要不然她就不會什麼都和這個該死的電視聯繫都一起了,不過說起來,我還要謝謝這個電視了,要不然孟珂上次也不會讓我進她家裡,這後面的一系列故事也就沒有了。不過我也懶得和孟珂解釋那麼多,一時半會的也和她解釋不清楚,就讓她誤會吧,我就順著她的話說道:「就算是我犯了錯吧!不過你也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辦法都用的出的,我和你的關係,現在來說,已經不算一個秘密了,他們在身上討不到好,肯定會從你身上下手的。我想你還是去我家裡住一段時間,這樣我也好照顧你,工作都先不要管了,等風頭過了再說。」
孟珂聽了我的話,低下了頭仔細的思考起來,我想她應該忘不了上次金家的那個畜生的事吧。那次對她絕對是印象深刻。她也沒有想多久,就抬起頭來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可要幫我向遊樂場的經理請假,我可不想被開除啊。」只要她答應了那就一切好辦了,我連連答道:「沒問題,誰敢開除你,我把他都開除了,現在金石公司可是乘譽和磐石共同控股的,你怎麼說也是半個老闆娘嗎,誰敢開除你。」孟珂沒想到我一下說的這麼直白,賞了我一個大白眼以後說道:「你要死啦,誰答應要嫁給你了,就口口聲聲的是老闆娘了。」
我抓著她的手說道:「你可不能不認哦,你手上的戒指就是證據。」孟珂手一抽,昂著頭說道:「你自己都說了,這是訂婚戒指,我還沒有答應你嫁給你,你嗎,還要以觀後效,這次去你們家就是去觀察下你,看看你到底和不和我的要求。上次我去機場接下你,你就從歐洲帶回來一個女的,回來了以後還沒再家裡呆熱乎,就又是五天一點音訊都沒有,你這種人,沒有人看到你的是不行的。我早就想在你身邊看著你了,這次可是你自己說的,我要求之不得了。」說著,她呵呵的笑了起來,那個樣子,就像是一隻剛剛成功算計了別人的小狐狸。
我看著她的笑臉,心裡卻直在叫苦。這到好,我是為了她的安全把她接到我家裡,她卻想著怎麼管著我,這都算什麼回事。我是身子正,但是就怕她自己亂想,特別是伊蜜兒這丫頭越來越古靈精怪,天知道孟珂去了她會玩出什麼花樣,想起來我都頭疼。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把這些不好的想法的全部甩出了我的腦子,這些我都懶得想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一個大老爺們,血族那麼大個都給我玩的團團轉,幾個小女生我還會應付不過來,先把孟珂接回家再說。所以我也懶得和她多說了,直接問道:「我們去哪裡吃飯啊,吃完飯你回去收拾一下,就去我家。」在家裡和那群老頭子呆了那麼久,肚子早就餓了,我看孟珂也和我差不多吧,她應該是五點多久下班了,等我等到這個時候,沒吃飯是肯定的。
孟珂當然是答應了,地點嗎,還是上次我和她去的那家餐廳,最主要在上海,我們兩個也就知道那家餐廳了,就當我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突然車子後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雖然很細微,但是足夠引起我的注意了。剛剛我一直和孟珂在說話,所以對周圍事務的感應稍微差了點,這個時候聽到了聲音,我馬上把我的感覺向後延伸過去。現在的我,雖然沒有胡徽那麼變態,可以感應到那麼大範圍的真氣。但是經過在西頓的一番調教以後,我現在已經能夠感應到一定範圍內的真氣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只能夠感應到陰氣。
現在我就能夠感覺到,動手的那幾個中,有幾個我很熟悉了,就是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那幾個妖怪。跟了我走了這麼長的路,他們的氣我怎麼會感覺不出來了。但是和他們動手的那一個嗎,就有點奇怪了,如果我沒有感應錯的話,居然是峨嵋的真氣。峨嵋現在可是敏感的字眼,我再確認了一下,沒錯,的確和蘇蕊忻身上的那種氣差不多,是峨嵋的人。
我對孟珂說了句:「你呆在車子裡面不要出來,我有點事。」孟珂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看見我和她說話的時候面色嚴肅的,她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沒有多廢話,只是點了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你自己小心。」我看著她如臨大敵的樣子,笑著摸了摸了她的頭髮說道:「小傻瓜,我又不是和人家拚命,只是去辦點事罷了,我沒有事的。」說完我就下了車,同時對著那幾個巫教弟子藏身的地方傳音說道:「她的安全就拜託幾位了。」幾個巫教的弟子想必也感應到了他們的真氣,為首的也傳音答道:「請少教主放心,有我們在這裡,沒有問題的。」
把孟珂安頓好,我馬上飛速的朝打鬥的地點跑去,看來那幾個妖怪還是很體貼我的嗎,不想當電燈泡,一個個跑的老遠的,害的我還要跑老遠。邊跑,我的腦子也沒有閒著,峨嵋的那些傢伙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只派了一個人來,而且這個人的功力比那幾個妖怪差遠了,只是那幾個妖怪不知道為什麼,遲遲不肯下殺手,好像是在玩著那個人一樣。
幾個妖怪是躲在一棟舊房子後面,還好這棟房子看起來是被人遺棄很久了,要不然住戶非得被眼前的一幕嚇死去。房子後面那一塊不大的地方現在被他們搞的是飛砂走石。這些傢伙,這裡好歹也是中國最繁華的地方嗎,也不知道收斂一點。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當妖怪的,當妖怪也要當有現代精神的妖怪嗎,要不然會被社會淘汰的,看來回去以後要獅王訓訓它們。
等靠近了他們我才算是看到了他們的本來面目,胡徽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只是在後視鏡裡面看了個大概,根本就看不真切。這些傢伙從表面上看過去,一個個正常的不得了,也就是那種夾著個公文包就可以混進寫字樓的。而且他們妖怪嗎,想變什麼還不是他們決定。他們和人類處久了,也就學到了人類的審美觀,就我眼前的四個傢伙,三男一女的,一個不是帥哥就是美女。至少是能夠讓我自慚形穢的。他們這四個妖怪不是重點,我的重點是被他們四個圍在中間的那個傢伙,雖然這幾個妖怪弄的飛砂走石的,但是以我的眼力,這點沙子不過是小兒科嗎,我很容易的就看清楚了,那中間居然是個人形直立的豹子。這就有點怪了,豹子怎麼有峨嵋的真氣,旁邊的那四個妖怪顯然是把這頭豹子當作消遣,在戲弄它。
想到豹子,又扯到峨嵋的真氣,我突然想了起來,我馬上大喝道:「你們幾個住手。」這幾個傢伙早就看見我來了,以為我來只是看戲的,也沒有多說話,現在看我想管閒事,都齊齊的把目光投向了我,連那個正在玩那頭豹子的傢伙,也停了手看著我。在四個裡面站的稍外圍點的那個美女,明顯是他們四個頭,見我開口了,聳聳肩說道:「你要我們住手幹什麼,你沒看見它是我們妖怪一族的嗎,我們的責任只是負責你的安全,我們可不是你們巫教的手下,你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至少我們妖怪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也不知道胡徽是怎麼說動這些傢伙的,它們這哪是來保護我的啊,明明就是出來活動筋骨的。還沒等我說話,那個被圍在中間的豹子趁這個空擋馬上大叫道:「李天翼,是我啊,不認識我了嗎?」說著,就要朝我衝過來。既然為首的說話了不給我面子,底下的人當然就照做了。那個玩著豹子的傢伙繼續了自己的工作,又要伸手把那個豹子攔住。
這些妖怪,大多是天生天養的。對他們來說,好話都是多餘的,他們只崇拜強者,看來我要面子也只有靠我自己去爭取了,我的主意打定,下一刻那個攔住豹子的傢伙就不見了,在他原來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就是我了。至於他的人嗎。你沒看見牆上了,正在以大字型貼在上面的就是。當然我用的只是巧勁,破壞房子的這種事,我還是不坐了。只是讓它飛出去就可以了。
美女看見了自己的手下飛了,不怒反笑,而且還笑的很媚的說道:「不錯,不錯,看來獅王的眼光還真是沒有錯,你兄弟都有點小看你了,你哪裡要我們保護,我們這裡四個人加起來都不夠你看的,我看還是要李天翼少教主保護我們好點。」雖然我也喜歡看美女,而且面前的這個妖怪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變的,確實很漂亮,但是她的這個笑臉怎麼看怎麼就不像是在誇獎我一樣,好像是在損我。
這個我也只好謙虛一下,微笑著說道:「哪裡,哪裡,你們說的這個妖怪的確是和我有舊,我比較擔心他,所以才會出手偷襲的,這還是剛剛的那位兄弟承認了,要是幾位全力出手的話,我李天翼那裡比得上幾位。」這些人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畢竟現在大家還是合作階段,亂翻了誰都不好,只是我一邊賠笑臉,一邊在心裡罵胡徽,都是他幹得好事。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還給我推過來幾個拖油瓶,他們這哪是保護我,找事的還差不多。
伸手不打笑面人,我都這個樣子了,那個美女也不好發脾氣,她只是指著那個豹子說道:「那好,你給我說說,這個傢伙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我們可是很清楚的感覺到他身懷的可是峨嵋的身法,這個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