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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初顯 文 / 火麟翼

    現在擺在這群老頭子面前的,是一個兩難的境地,不相信本村進,那麼就意味著他們必須自己去尋找,不過任誰都都知道,這絕對是一個蠢想法,前六十年什麼都找不到,後面想要找到消息就更難了。但是如果相信本村進的話,那麼就要假設他說的話是正確的。但是這個有誰能保證他說的正確性了,恐怕沒有人會為本村進的話打包票吧。無論怎麼選擇,都不是一個好方法,至少在我看來,我是絕對作不了決定的,那麼就看幾個老頭子怎麼辦了。

    就在幾個老頭子低頭苦想的時候,本村進又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話:「最後我還想對你們說一句,想必你們都很清楚。天翼和胡徽也和你們說過了。我曾經在路上遭到過峨嵋還有茅山兩個門派的攔路。以我看來,各位應該不會看不出這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吧?」我聽了本村進的這段話都暗暗心驚,這個本村進,在我和峨嵋還有茅山對陣的時候。他雖然沒有出來。但是顯然,他窩在車子裡面的時候並沒有閒著。把我和蘇蕊忻還有另外那個小子的話是一句不漏的全部聽到了,不過,這個也不能怪他們,在那種情況下,這也是他們應有的舉動。

    本村進的這一番話,無疑在一群老頭子們的心裡又加上了一個重重的砝碼。使得他們不得不像著有利於本村進的方向去轉變,而且,依照目前的形式,連峨嵋和幾乎是冒著和巫教全面決裂的想法來要人,那麼本村進的重要性就可想而知了,老頭子們也是明白人,不會不懂的。

    我家的那個老頭子並沒有多加思索,很快就作出了反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以後說道:「的確,我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很對。我們剛剛的那個反應,與其是說我們對自己自信,還不如是說我們對未知力量的恐懼。我們都是活了這麼多歲數的人了,到了現在居然還看不透這一點,實在是有點可笑。」說著,他自己先苦笑了起來。他作為幾個老頭子的頭,他都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幾個老頭子也紛紛的附和了起來。若天那個老和尚是最積極的,又是高宣了個阿米豆腐以後,沉聲說道:「還是無心子施主看的透,雖然老衲並沒有說話,但是心裡也不自覺的犯了嗔戒,實在是罪過,罪過。老衲回去以後還要靜修一番。」

    胡徽的老爸還有悟清說的也是大同小異,不過這一套和獅王就不適用了,他大手一揮說道:「我可不管什麼嗔戒不嗔戒,老實說,我本來就是一個妖怪,也是機緣巧合,才能坐在這裡,說上兩句話。所以,我也沒有你們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說道這裡,他乾脆指著本村進說道:「你個老小子,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我獅子不是一個喜歡囉嗦的人,我只想知道一點,為什麼你會主動找上我們,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困難,快點告訴我。」

    雖然獅子說自己沒有什麼花花腸子,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的這一手單刀直入卻是最管用的。我家的那個老頭子雖然說比較比其他的人開放一點,但是說穿了,還是有點書生意氣。和本村進兩個談話的時候也是在繞圈子,連我都聽的有點鬱悶。獅王這麼一說,倒是把雙方那層淡淡的隔膜給割開了,讓雙方可以暢所欲言,不過就是不知道本村進怎麼接招了。

    本村進可以很肯定的說,不是一個等閒的人物,獅王這麼明顯的一手,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他聽到獅王的話以後,自進了會客廳以後,首次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還是獅王對我的胃口。我本來也不是一個有太多追求的人,我所要求的只是我們這些棄民的平安而已。而這些是那些前任的族長加於我身上的責任,是我不能逃避,必須要承擔起來的。所以,我才和你們說了這麼多廢話。其實,在我把信的事說完以後,我就想把我們棄民遇到的困難說出來的,但是,可惜的是,無心子前輩好像很心急,直接把我的話打斷了。」

    他這話裡面,直接就把老頭子掃了進去,不過,老頭子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本村話都這麼說了,他也說道:「剛剛的事,我承認,確實我實在是有點心急了。這裡,我們還是回到我們剛剛的話題上面來吧,還是請本村進,你繼續往下面說,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困難?」

    於是事情就在這樣的繞來繞去中,又繞到了原處,時間卻在他們這種沉悶的爭論中耗去了一截,我抽空抬頭看了看高懸在廳堂的那個大鐘,從我們剛剛進來的上午十點多,到了現在,居然到了下午的五六點了。但是看看現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顯出疲憊或者不耐煩的神情,畢竟這件事,對於他們日本的棄民,還是以老頭子為首的中國修真一族,都是事關重大的一件大事。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卻有點心不在焉了。我的態度雖然和老頭子一樣,也要把這件事查到底,但是有這麼多老大級的人物在這裡,我還有狂妄到認為自己就是主角的地步。

    我在這裡不過配角而已。只是見證者,不是決策者。所以思想難免有點走神,特別是那個時間有點讓我心焦。在殭屍總部的那幾天是因為太忙了,忙的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情。所以我連孟珂都沒有想起。但是在情人之間的思念,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所以在我回來安定下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孟珂一個電話。我們兩個也約定了。在她下午下班的時候我就去接她,但是現在轉眼就到時間了,我卻被拖在這裡,想不心急都不行啊。

    心急只是一會,本村進接下來說的話,又吸引了我,接下來他所要說的就是他遭到什麼困難了。這個是我從一開始就想知道的,我想,這裡的很多人都我的想法一樣,一定很像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棄民竟然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和我們合作,同樣這個原因也可以用來衡量本村進他們是不是真心的和我們合作。也就是說這個原因是不是夠份量的問題了。

    毫無疑問,本村進在調動大家的氣氛方面是一個大師,從我們剛剛一開始的對話就表現出來了,我們所有的人的情緒都被他拖著走。現在的他也一樣,等客廳裡面靜的耳朵裡面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的時候,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到了他即將公佈的原因的時候,他才緩緩的開口了:「其實,我對我當年所做的事非常悔恨,這個在天翼去日本的時候,我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了,如果又可能的話,我真的想在南京大屠殺的紀念碑前自盡。所以說,我也一直想來中國給你們解釋清楚,但是因為種種的原因一直沒有成行,我個人對此也表示很遺憾,一直到了最近。準確的說,是在天翼來日本之前,事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隨著他的語氣,他臉上總算開始有了點變化,而不再是那張,就算是說起那封信在他面前無緣無故不見的時候都沒有什麼變化的臉了,已經有了明顯的表情。我想他那張菩薩臉可能就是老頭子不信任他所說話的原因。雖然老頭子也應該清楚,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喜怒早就是不行於色了。但是看著一張沒有一點變化的臉在自己面前總是有點不好受。

    這裡也就到了事情的關鍵部分,我都能明顯額達感覺到,胡徽甚至壓低了自己的呼吸去注意聽本村進的談話,雖然他作為修真,呼吸聲音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本村進也很配合用他那獨特的嗓音緩緩的說道:「我想我直接跳過中間那八年的事情你們不介意吧,反正你們也是當事人。我就直接從這件事開始說起了。這次,來的不是信了。而是確確實實的人。」

    人,在場的處了本村進後面的那幾個能夠保持平靜以外,其他的幾個都開始有點蠢蠢欲動了,特別是那幾個老頭子,獅王更是忍不住的說:「你這傢伙,怎麼喜歡調人胃口,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在這個時候恍然了,難怪本村進能夠這麼有信心,原來他手上還是有王牌的。

    本村進笑了笑說:「那我就直接說了,這次來的,我想你們都很熟悉,就是剛剛那位在路上攔著非要我的人峨嵋小姐。」雖然大家心裡早就有準備了,峨嵋的那個賤人三番兩次和我們作對,而且她說的那些事也全是見不得光的,在座的各位老大也清楚。但是從本村進口中說出來,真的證實了是她,還是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畢竟我們還是把她中國人看待的。

    在本村進說完以後,老頭子只是低著頭想了一下,然後沉聲說道:「你再說詳細點,她說了些什麼話。」本村在這裡也不多廢話,直接的說道:「我想你們都很清楚,當初是為了什麼你們才會內亂起來的。」老頭子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我們怎麼會忘了,居然是為了一張爛圖,說是什麼河圖洛書的,而那些可笑的人居然會相信那些居然是真的。」

    老頭子在這裡也留了一手,居然不告訴本村進,河圖洛書已經被我們收回來了,不過這個也可以理解。完全就是在試探本村進到底說不說實話,本村進接過老頭子的話頭說道:「沒錯,這確實是個虛構的東西,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真正的河圖洛書在哪裡。但是那個神秘人佈置這一切的時候就指導我們要用河圖洛書,而且告訴我們這個肯定會成功。我們也只好照做。那個神秘人也知道,我們手上並沒有真正的河圖洛書。這一切不過是騙局。但就是在五年前,當時還只是女孩的蘇蕊忻出現在我們宗族。當時,她出現的地方正是在那封信出現的地方。」

    老頭子又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打岔了:「你說她是出現在那封信的地方,那麼說,她是突然出現的,就和那封信一樣。」本村進點了點頭,肯定老頭子的說法。

    這下,整個事情的迷霧總算是揭開了一點,蘇蕊忻出現在那個地方,也就證明了她和那個神秘人絕對是脫不了關係的,他們兩者之間有聯繫是肯定了。

    本村進點完了頭接著說道:「自從那封信不見了以後,那個房間已經被我封存,我也不敢在那裡辦公了,那個地方專門被用來和那個神秘人通信。自從我們退回日本以後,那個房間也就成了禁地,沒有什麼人敢進去,當蘇蕊忻從那個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我們感到的只有震驚。」說著,他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她後面說的話更加讓我震驚,她居然開口就要找我要河圖洛書,這一下就把我搞糊塗了,我們哪裡來的河圖洛書啊。當時所謂的河圖洛書不過是杜撰的。」

    老頭子不解的問道:「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你們說的嗎,那個神秘人也知道你們手上並沒有河圖洛書。怎麼蘇蕊忻會找你要?」本村進答道:「我那個時候問蘇蕊忻的話,和你們的這話差不多,但是,你知道蘇蕊忻怎麼回答嗎。她只是輕笑了一聲說。她知道我們手上沒有河圖洛書,但是,同樣河圖洛書也不在中國,她已經找過了。她想來想去,只有日本從中國逃難過去的人最多,很可能是有人趁亂帶到了日本。她要我們動用我們在日本的所有資源去找尋這個東西。並且給我們五年的時間,如果我們沒有找到的話,她不會放過我們的。」

    這下連我都感到奇怪了,本村進雖然不和老頭子是一個級別的,但是我可以感覺的到。他實力至少會比蘇蕊忻強啊,他有必要怕蘇蕊忻嗎?

    老頭子和我的想法一樣,他也是皺著眉頭說道:「蘇蕊忻那個丫頭我知道,她和天翼交過幾次手,同樣你的實力我也清楚,按理說,她應該沒有你強啊。你為什麼要聽她的。」

    本村進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第一次深深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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