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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流星 文 / 火麟翼

    我拍了拍豬的肩膀說:「本來我還有點不願意的,不過看了下這小子的資料,如果連這種人都不能把他抓回國收審,那我們就辦的太失敗了,放心,春生流是沒有問題的。」豬狡猾的笑道:「早就知道你會答應的,我看過的你的檔案,你父母都是工人,你對工人肯定是感情的,特別是你居住的地方,能夠親眼目睹到一些下崗工人的現狀,這個忙你是肯定會幫的。」他剛說完,我就一拳打在他的棉花肚上,咬著牙說道:「你居然敢算計我,還裝出一副那麼著急的樣子,欺騙我的感情是吧?」雖然我只是輕輕的一下,豬還是被打的直咧牙,揉著自己的肚子說:「這不能怪我,是無心子前輩把你的資料給我看的,你以為我想看啊!」「哼,先打了你再說,難道你還想要我回家打我的師父啊!」我一句話就把豬的申辯堵了回去,老頭子我是當然不敢動,只有靠這頭豬來出氣。

    打打鬧鬧的就到了目標的住所,我隔著車窗看了一下,是一棟獨門獨院的小樓,能夠很明顯的看到院子裡面都有人在巡邏,我扯了扯豬的衣服說:「裡面的那傢伙是怎麼和春生流的搭上關係的,好像這種事春生流的人不會管,而且春生正那樣子就知道他看不起中國人,他居然會派人保護這個垃圾,還真是有點奇怪了。」豬答道:「你說還有什麼,這個國家的人出了名的好色,連他們的國家都號稱東方性都,能夠叫動他們的還不是女人,裡面的那傢伙把跟著他一起來日本老婆給賣了,好像是春生流的三頭目吧,春生流自然派人來幫他。」

    我皺了皺眉頭,又是春生雄,又是女人,這些倭寇好像走到哪裡都離不開女人。松下坐在我們後面的車子裡面,誰叫這頭豬體積太大,他坐進車裡面後,我都是勉強的擠了進來,松下和胡徽他們只好坐後面的車,松下見我們停了下來,他就直接下了車,和春生流的人交涉去了,我也下了車,跟在松下後面,想必春生流應該會賣我點面子吧。

    大門前是安的攝像頭,我和松下連門都沒有敲,只是在門前站了半分鐘,門就打開了,一個小頭目樣子人鑽了出來,恭恭敬敬的象松下鞠躬道:「松下組長好,不知道松下組長來我們這裡有什麼事。」松下開門見山的說:「今天我們來這裡,是找你們要人的,我們要這個房間裡面,你們保護的那個人。」小頭目為難的答道:「這個,這個我們做不了主,這個人是上面交代下來要我們保護的,而且是春生雄君親自交代的,你們要別的人沒有問題,但是要這個人,恐怕不行。」

    松下讓了一步,把我露出來,沉聲問道:「那他呢?」小頭目疑惑的看了看我,問道:「這位是?」松下笑著說道:「你們不會連你們宗主上午幹過什麼都不知道吧?」小頭目馬上反應了過來道:「原來這位就是李天翼先生了。」說著馬上把我們兩迎了進去「李天翼先生的事,宗主已經和我們說了,吩咐我們這些下面的兄弟盡量配合天翼先生,我馬上就給我們宗主匯報,爭取給你們一個答覆。」小頭目說著,就帶著我們走進了房間,當然,我們一進去就不是我們兩個人,後面浩浩蕩蕩的一二十個人一起湧了進來,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像黑社會老大了,走到哪裡都是前擁後護的,這感覺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好,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的獨來獨往。

    跟著那個小頭目,我們一行人走進了大廳,這看起來很小房間,客廳還不小,他給我們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後道:「你們現在這裡休息一下,你們要的人現在就在樓上,我和我們宗主商量一下,很快就會給你們答覆,既然是你們要人,我們春生流不會不給的。」我們坐了才五分鐘,小頭目就滿臉笑容說道:「宗主同意了,李天翼先生和松下組長和我上去提人吧!」豬也跟了上來,我對小頭目解釋道:「他是來認人的。」小頭目點了點頭,帶著我們上了樓,推開房門,我看到了我們這次的目標。

    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他了,現在的他一點都不像資料上面的那樣意氣風發,原本烏黑的頭發現在是點點霜痕,眼角都有了明顯的魚尾紋,而因為睡眠不足的黑煙袋清晰可見,這個樣子哪像一個才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一個四五十的中年人都比他看的年輕。我們一進來,他看見我們眼神不是驚恐,竟然是釋然,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直接用中文說道:「你們終於來了,這天總算到了。」這傢伙不笨啊,居然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們來抓他的,但是幹出的那些事情就那麼齷齪了。小頭目還是很客氣的說道:「這三位是來接劉先生回國的。劉先生跟他們走吧。」

    接下來,那傢伙什麼話都沒說,跟著我們上了車,一直到回松下組的駐地,他都沒有說話,我們也說不出話,雖然人是捉到了,但是他給國家造成的損失,是怎麼都彌補不回來的,我們心裡還是很不舒服,整個車子裡面的氣氛都很壓抑。

    下了車,他突然對我說道:「我可以和你說兩句話嗎?」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可以,我們先進房間再說吧!」按照開始和豬在車上談好的,目標要暫時羈押在我們這裡,豬自己的地方不太安全,他怕春生流的人再來找麻煩,而我這裡是最安全的。所以我直接帶著他進了房間,

    進屋以後,我給他找了板凳,讓他坐下,淡淡的道:「現在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剛坐下,他就嚎啕大哭起來,我厭惡的看著他,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子,還真是噁心,胡徽直接打斷了他的嚎叫:「有什麼話就說,不要像個女的,動不動哭什麼。」他擦了擦剛才流下的眼淚,哽咽道:「我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啊!」說到這裡,連我都忍不住了,怒喝道:「這裡不是讓你做悔過書的地方,要悔過你去法庭上面悔過,你到底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我沒那麼多耐性和你磨時間。」

    他被我吼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我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你們能滿足我。」我鄙視的看著他說:「就你,還敢提什麼要求,你的罪行就算讓你死上一千次,那也算便宜你了,你這種行為不必那種殺人放火的差多少,甚至比人家更惡劣。人家明火執仗,傷害的只是一個人,或者一家人,而你,損害的無數下崗職工的利益,那些都是他們的救命錢,你居然敢挪用。」他頭低的更厲害了,沉沉的說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罪孽,我是萬死難辭其疚,我做出了這個事,我就知道肯定有一天會有報應的,今天你們捉到了我,我反而輕鬆很多。但是我老婆是無辜的,她完全是被我拖累的,我想請你救救她,你既然能把我從春生流的手裡要出來,那麼你也肯定能夠救我老婆,算我求你了,求求你救救她。」

    說到最後,他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了。」我搖著頭說道,今天我聽了太多的懺悔了,先是本村的,到了現在是這個貪官的,我感覺都有點麻木了。只是苦了很多無辜的人,就像這傢伙的老婆,怎麼會跟了這麼一個人,為了活命,連自己的老婆都賣。我又不禁想起了瑾泓,想起了那個空姐,很多事情裡面,受傷最深的總是女人。我歎了口氣,對著他伸手道:「拿來!」他抬起了頭問道:「拿來什麼東西。」「你老婆的照片,你總不會要我隨便在街上找個女人說是你的老婆吧!」我沒好氣的答道。那傢伙聽到我話,馬上哆哆嗦嗦的從貼身口袋裡面掏出了張照片。

    照片上面是個漂亮的白領麗人,雖然比不上汀苒那種級別,但是比孟軻還要長的漂亮,難怪春生雄會動心。貪官低泣著道:「你們找到她以後,直接把她送回中國,我的事她全部不知情,連來日本我都騙她說是旅行,她是無罪的,你告訴她,我已經死了!我沒有臉去見她。」我把照片收好,看了下客廳裡面的那個落地鐘,時間還早,才九點多,我便把松下喊了過來,要他等下帶我去春生流,這件事,早點辦好一點。越晚女人受到的侮辱就越多,把稱子哄睡了以後,我就只帶這松下上路了。

    到了春生流,他們的很多人都是看到過上午的那場決鬥的,對我都很恭敬,春生正接待了我,客套了一番以後,對我說道:「你們要那個男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來要他的老婆了,人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帶她走了。」說話間,一個女人被人帶了上來,我仔細的看了下,眉目間依稀還有照片上面的模樣,但是浮腫的眼神,披散的頭髮,甚至還有點帶著淤青的嘴角,都讓她幾乎變了樣子,她用無神的眼睛看了我們一眼,就麻木的跟著我們走了。

    上了車,沉默了很久以後,我才緩緩的說道:「我是受你丈夫之托來救你的。」女人的眼裡恢復了一點點神采,淡淡的答道:「我知道,他們跟我說了。」「哦!」我答了一聲以後,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是車裡的沉默讓我想找點什麼話說:「你怪你丈夫嗎?」女人笑了,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慘笑:「怪他,我能怎麼怪他,從大學開始,我這輩子注定就跟定他了,就像我們曾經說過的,無論是任何困境我們都不分開,他在名利場裡面翻滾,或許早就把這些話忘了,但是我沒有忘,我沒有一刻忘過,在我的生命裡面,他就是我的全部,就連這次春生雄的事,都是我勾引的春生雄,我知道只要春生雄才有可能保得住我丈夫,我寧願我受傷害,我也不願意他受到一點點委屈,只要他過的好,我就很滿足了。」

    說到這裡,她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慢慢的一絲鮮血從她嘴裡滲了出來,我慌忙拉住她的脈腕,用真氣去探測她身體裡面的情況,這也是老頭臨上機前給我補的課,可是女人用已經是很無力的手輕輕的把我的手推開,搖了搖頭道:「我看過春生流的人動手,也知道你肯定也和他們一樣,都和中國的武俠片裡面一樣,都是有功夫的人,但是我請你不要管我,我沒有面目去見我丈夫了,我已經被無數的畜生糟蹋過,我身子已經不乾淨了,臨走前,我偷了春生雄的藥,我曾經看到他用那種藥毒死過一次大狼狗,我知道那種藥的效力,我已經活不過半個小時了,既然你們能找到我,那我丈夫肯定也在你們手裡,你們是祖國派來的人,我丈夫的罪行我知道,我只求你們能夠把我和他葬在一起。葬在中國的土地上。」

    我扶住她慢慢變軟的身軀,眼睜睜的看著血從她的嘴裡,鼻子裡滲出來,連她的眼角都已經慢慢有血珠凝結了,我對司機大吼道:「你會不會開車,給我快點開,我要馬上回駐地。」不光是那個司機,松下都被我嚇到了,他急忙用日語又給那個司機說了一遍,司機馬上加快了速度。

    我能夠感受的到,懷中這個女人的生命正在一點點從她身軀裡面脫離,連她的身體都在慢慢的變涼,她已經連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但是她依然在笑,笑的很燦爛,在她的思想裡面可能又回到了自己無憂無慮的大學時代,回到了和自己丈夫最快樂的時光,我拚命的搖著她說:「不准睡,不要閉上眼睛,我們這就送你去你丈夫那裡,你千萬要清醒。」我有過死亡的經歷,我知道這一閉上眼睛意著什麼,我沒有想到,在這物慾橫流的社會,竟然還有這麼傳統的女子,竟然還有這種相信愛情就是自己一切的女子,執子之手,於子攜老,她居然用自己的生命來證明自己的誓言,她帶給我的,不僅僅是一種震撼,而是一種心靈上的感動。

    但是任憑我怎麼搖,她還是帶著甜蜜的笑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同時,天邊一道火流星脫著長長的尾巴,劃破了都市昏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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