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烈血咒

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退敵 文 / 火麟翼

    綠袍輕蔑的看著我們,嗤笑道:「就你們這些垃圾,李天翼,我勸你還是把手上的那個人放下,乖乖的給我的乾女兒道個歉,我就看在你家的那個老頭子的面子上算了,要不,今天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走。」

    我沒有理那個瘋子,只是默默的把小楚手上的那個畜生接過來,對著我面前的這群兄弟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哽咽的說道:「各位兄弟,今天為了我李天翼的事要你們半夜裡跑出來一次,我已經是很不好意思。你們能陪我到這裡,還有剛剛大家說的那番話。都讓我很感動,但是這畢竟是我李天翼一個人的事,沒理由要大家來陪我一起送死。今天的事,我一個人扛了,還是請大家都回去吧。」

    胡徽沒有多說話,把腰間的那條綠鞭子抽出來,啪啪的甩動了兩下,用行動說明了他不會走。後面的兄弟也都學著胡徽的樣子,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把自己的武器整理好。有的在前面和峨嵋的打鬥中受了傷的兄弟,簡單的在身上撕了一塊布,把身上簡單的包紮一下。又緊緊的握住了手上的武器。

    我看著他們,剛剛想開口再勸下他們。胡徽沉聲道:「你不用勸我們了,你把我們當兄弟,我們就不能負你,要我們拋下你一個人走,那是不可能的,今天,我們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今天胡家和巫教已經聯合在一起了,二者絕不獨活。」小楚也移了上來說:「既然少教主能看得起我們這些下人,不管怎麼樣,我們巫教所屬,誓死不退。」最後那個誓死不退,他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身後近百號兄弟一起高呼:「誓死不退。」

    我緊緊的咬著牙,已經說不出一句話,鼻子已經酸酸的了。人生如此,能有這麼多能陪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夫復何求。能再死一次,或許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我在著世上才是真正的不幸,忻萌和孟珂都已經因我而去了,今天我還要連累這麼多兄弟。這個並不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只因為綠袍帶來的人雖然和我差不多,但是一看就知道大部分都總壇的,而且大都都是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綠袍手下的嫡系精銳。而我們這邊,胡家和巫教都是放的年輕人出來歷練的,雙方實力相差太多了。而且看看綠袍那個示警的天雷,就知道他不可小視。今天我們這堆人,只能說,凶多吉少。

    綠袍不耐煩的說:「你們的感情戲演完了,聽你們剛剛那個什麼誓死不退,是決定頑抗到底咯。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吧。」說話間,一道粗大的天雷從天而降,那道天雷比嚇唬我的那道還要大上幾分。事出突然,我們哪裡會想到,像他這種這麼有身份的人,會說打就打,一點招呼都不打一個的。我和胡徽當然可以逃的掉,但是後面的很多普通弟子就沒有我們這麼塊的速度了。於是我以劍代刀,飛快的把鑄鋒和暗嵐掉了一下。全身真氣運於暗嵐上,暗嵐上的頓時紅光大做,一頭巨大的烏龜慢慢的從紅光爬了出來,玄武咒,巫教陣派四咒中防禦力最高的一個咒法。這是我這幾天才領悟到,可以自由運用的,沒想到今天都派上了用場。

    胡徽也是和我一樣的心思,將綠網高高的拋起,幻成一道綠色的光幕,和玄武咒一起將我們兩身後的人緊緊的護住。雖然我們兩的動作已經很快了,但是那道天雷更快,我們兩剛佈置好,馬上就劈在我們合力結成的結界上。最外層的綠網首先不堪重負,被劈層了一片破碎的綠光,隨著綠網的破碎,胡徽嘴一張,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看來法寶被毀,他也受了不小的內傷。玄武咒的情況比綠網好一點,那道天雷沒有一下擊穿玄武,但是玄武咒也好不到哪裡去,巨大的閃電在玄武咒上不停的閃動,那只紅色的烏龜在不斷的重壓下,眼看著就要消失了。

    身後的巫教弟子馬上就把將自己的法寶融入到玄武咒裡面,紅色的烏龜得到同源真氣的支援,又亮了起來,反而是那道天雷已經被玄武咒消耗掉了。綠袍冷哼道:「不錯吧,竟然能擋得住我七層功力的一道天雷,那再接我一道。」說話間,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咬破自己的中指,飛快的在符咒上比劃了一下,斷喝一聲「疾!」那道符咒化為一道更為巨大的天雷,狠狠的像我劈過來。

    我看著迎面而來的天雷,只能苦笑,這個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了,胡徽現在還虛弱的躺在他手下的懷裡,我的真氣只夠使出一道玄武咒的。而那個已經扛過一次的玄武咒,明顯光色不純,很快就要破滅了。現在我都不知道還有誰能救得了我了。

    或許是有必死之心,老天都不收,就我們全部絕望的時候。天空中響起了一聲清越的嘯聲,我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啊,緊接著,一團巨大無比的火球從我們上空飛過,和那道天雷撞在一起,二者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我馬上回頭看去,一道長長的火紅色身影慢慢的出現在天際。是稱子,這小丫頭怎麼跑過來了,還是以她龍的狀態。

    龍翔九天,稱子的速度快是不用說了,轉眼間,她就到了我們頭上,同時不停的盤旋著她那巨大的身軀,對著綠袍狠狠的說道:「我不准你傷害我哥哥。誰都不准,他是我稱子一個人,我不准誰欺負她。」我聽的是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成了她一個人的了。不過這小丫頭在家裡是什麼事都不管的,怎麼今天會突然跑出來了。

    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另外一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說話了:「我說綠袍啊,你這以大欺小是什麼意思啊,我的徒弟就真的那麼好欺負嗎。那麼大的天雷,我老人家都有點怕怕哦,就不要用來嚇小孩子的,會嚇壞人的。」是老頭子,老頭子趕到了。我馬上高興的喊道:「師傅,你老人家在哪裡?」聽見他的聲音,巫教的弟子都在半空中虛跪下,同聲說道:「屬下恭迎教主。」老頭子這個時候才從稱子後面慢慢的走了出來,邊走,嘴裡還邊說:「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一見面就跪什麼跪,你們老是講不聽,還有你,一個多月了,玄武咒才學成那個樣子,還要靠手下的恩幫忙才能扛的住一個天雷,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弟子,怎麼這麼笨。」

    老頭子剛說完,另外一個豪爽的聲音又接道:「我說無心子老頭啊,一個月學玄武咒你還嫌不快啊,當年是是誰不知道用了一年才把四靈咒學會啊,既然你嫌他笨,那就讓給我咯,反正他和我一樣,都不屬於你們人類的。」聽那聲音就知道是獅王了。那個用了一年才學會四靈咒的誰,不用說,肯定就是老頭子了。老頭子被揭了傷疤,馬上反擊到:「你個老獅子,是不是要我把你當年的糗事都說出來啊!當年是誰變成了人了,還天天拖著個尾巴走來走去,還說什麼人都是這樣的。」這下輪到獅王臉紅了,他當然不服氣了,又要開口說老頭子。

    這下原本最囂張的綠袍倒成了看戲的,但是眼前的這兩位,不管是誰,都比他高了那麼不只一輩兩輩,他只好清清喉嚨說:「兩位前輩」還不等他的話說出來,吵的正歡的兩個人,同時對著綠袍吼道:「你給我閉嘴,大人講話,小孩插什麼嘴。」這下兩個人到是異口同聲的。可憐了綠袍,都五六十歲的人了,卻被人說成小孩子,偏偏在這兩個人面前,他還真的是小孩子。就算是被罵了,他也只能憋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我看的心裡的暗爽,誰叫你剛開始那麼囂張的。

    這個時候稱子收起了她那龐大的身軀,又變成那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直接鑽進了我懷了,撲到我懷裡就嬌嗔道:「哥哥壞,打架不帶稱子,稱子說過,要保護哥哥的。以後哥哥給不能在丟下稱子一個人了,要是哥哥沒了,稱子會傷心死的。」我愛憐的摸了她的頭說:「不會了,哥哥這麼喜歡稱子,怎麼會拋下稱子一個人了。」

    那兩個老頭還在繼續的教訓著綠袍,老頭子哼哼怪笑道:「對了,光顧著和老獅子說話去了,我還說完了,你剛剛對我徒弟說什麼啊。我老頭子可就這麼一個徒弟,你把他劈了,你上哪找一個來陪給我。他家裡的人可是放心把他交到老頭子手上的,他要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對他家人交代,還有這麼多巫教子弟在這裡,你居然想一個雷就劈了,嘿嘿,劈了好,劈了就成一堆灰,乾乾淨淨啊,在隨便弄點什麼痕跡,就誰也不知道是你動的手了,你可真會想啊。」獅王也在旁邊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嗎,我們這他媽的算什麼前輩啊,他整個想把我們當猴耍。」

    綠袍的臉色被罵的一下青,一下白的,可還真不敢當真生氣。眼前的這兩個老怪物,可都是算得上他師祖級的。隨便那個動下手他都吃不消。這些可都是老頭子平時和自誇自擂的時候說的。這老頭子,不就是比別人活的久一點嗎,修真活個兩三百年又不是什麼希奇事,就沒見過像他這麼愛顯擺的。

    兩個老頭子訓完,綠袍只能認錯,低聲下氣的說道:「這個是晚輩的不是,這不是晚輩看見自己的乾女兒受欺負了,心裡有氣嗎,所以才下手重了點。」這不說不要緊,一說老頭子就更氣了:「你乾女兒是人,我的徒弟還有我的弟子就不是人了,她受點氣,你就要殺了我徒弟,那要是我徒弟真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你還不把我這把老骨頭挫骨揚灰啊。你這都什麼狗屁強盜邏輯。」

    綠袍現在是一步錯,步步錯,說什麼都被老頭子罵,沒辦法,誰叫他開始那麼囂張了,到了比他強的人面前還不是照樣的服軟,整一個奴才樣。還長老呢,就算是我們巫教隨便一個弟子都比他有骨氣,我心裡鄙夷的想到。

    就算被老頭子又罵了一次又一次,綠袍還是陪著笑臉說:「前輩教訓的是,一切都是晚輩做的不好,晚輩在這裡給前輩道歉了。」獅王開口了:「知道不對了,那還不趕快滾,等著我們兩個老頭子請你吃夜宵啊。」蘇蕊忻指著我左手提的金家的那個畜生,還想開頭說點什麼,但是綠袍趕緊向她使了個眼色,對兩個老頭子說道:「晚輩這就走,晚輩不打擾兩位前輩了。」說完,帶著峨嵋和龍虎山的人很快撤的乾乾淨淨。

    老頭子看著綠袍的背影,收了嬉笑的表情,嚴肅的說道:「你們這些小輩,我知道你們心裡對綠袍的做法看不起,但是他這才是正確的做法,性命不是拿來做無用的犧牲的,君子報仇,十年不完,忍一時之氣,享百日平安,這些話,你們給我牢牢的記住了,呈匹夫之勇是最不明智的。還有你們看到綠袍最好小心點,這人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心計深沉,今天受了我們兩個老頭的氣,他拿我們是沒有辦法,但是肯定會在你們身上討回來的,記住,看見他,繞著走。」

    ;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