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殺
雪花在無聲的飄著,場上也是一片寂靜。
吳銘擺了擺手,兩個抗團的人硬著頭皮走了過來,捏著鼻子將東耀華的屍體拖走,地上只留下一條紅紅的血帶。
挑釁,篾視的目光從吳銘眼中射出來,福田康夫握刀的手有些顫抖,目光很憤怒。
「害怕了,哆嗦了。」吳銘衝著福田康夫一呲牙,「你們日本人就是天生的賤種,這樣吧,爺爺我也不逼你,你只要把手裡的刀送上,再給爺磕上幾個響頭,再大聲喊上幾句:日本天皇是大蛆,日本武士是妓女,爺爺我就饒了你的狗命!哈哈哈……」
聽著吳銘肆無忌憚的嘲罵,福田康夫的臉色徹底變了。
「給我殺了他!」中島成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侮辱天皇陛下者死,我們呆會兒一起去見天照大神吧!在我死之前,我要看著這個該死的支那人人頭落地!」
福田康夫明白中島成子的意思,手裡的人質現在還不能死,如果殺了人質,他們兩個馬上就會被打成篩子,便宜了面前這個侮辱天皇陛下,踐踏武士榮譽的支那人。
福田康夫上前一步,抽刀在手,高舉過頭,「低賤的支那人,你要為你說出的話付出血的代價。」
「天皇是大蛆,武士是妓女。」吳銘笑著重複了一遍,輕蔑地用刀指向福田康夫,「何必呢?何必呢?拿著把刀你照樣是妓女,還是跪下磕頭吧!」
「八嘎!」福田康夫怒吼一聲,急上兩步,揮刀直劈。
日本式刀法以技法樸實嚴整、勁力充實流暢為主要特點,擯棄後世中國劍法「徒支虛架,以圖人前美觀」的流弊,發揚了中國劍法「持短入長,倏忽縱橫」的傳統優點,而且日本武士根據充分利用地形、空間以發揮人自為戰的要求,創造出了一套變換極其迅速靈活的步伐,把漂疾湍悍的大劈大殺,同進退輕捷結合起來。如果你不熟悉這種刀法,對戰時肯定會吃虧,往往會被簡簡單單的招式弄得手忙腳亂。
福田康夫的功夫不錯,步法靈活,刀法凌厲,雖然在暴怒之下,仍能很有章法的進行攻防,而且特別注意吳銘腳上的偷襲。兩個人叮叮噹噹戰在一處,吳銘忽刺忽砍,身法步法並不遜於福田康夫。
「噹啷」,福田康夫手中的家傳寶刀畢竟不是吳銘手中那普通的刀所能比的,一記重砍之後,吳銘手中的刀竟被砍斷了。
吳銘稍一後退,手中半截斷刀向福田康夫擲去,故伎重施,又踢出了一團積雪,然後身體向旁一躍,手中的鋼針無聲無息擲了出去。
正瞪大眼睛觀看的張海濤腿上一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下猛一出溜,躲在他身後的中島成子正緊張地觀看著場中的格鬥,注意力不集中,一下子便暴露了出來,手中的槍也偏離了張海濤的後腦勺。
「啪,啪,啪…」李振英和韓寒等著就是這個時候,立刻亂槍齊發。
聽到槍聲,福田康夫大吃一驚,回頭看去,中島成子已經腦漿迸裂,滿身鮮血的倒在了地上,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
「呵呵,傻眼了吧!」吳銘伸手接過手下拋來的刀,重新擺好了架勢,「現在都沒有後顧之憂了,不過,我的提議還有效,就看你有沒有那兩下子了。」說完,縱身上前,一刀刺向福田康夫。
兩個人再次戰到一處,吳銘再無牽掛,立時佔了上風,刺、劈、削、挑、抹,全是技巧性的動作,盡量不與福田康夫的刀大力碰撞,而且頭、手、肩、肘、膝、腳,都成了進攻的武器,頂、撞、踢、踩…,福田康夫對這種比自己的刀法更接近實戰的路數十分不適應,吳銘層出不窮的小手段立刻將福田康夫打得步步後退。
吳銘和福田康夫對戰,更多的考慮是在gcd的短槍隊面前立威,雖然有很大的可能要借助他們的力量將那些中、外學者送到後方,但也不能讓他們看輕了自己的人馬。
「彭!」福田康夫的刀被拔開,近身的瞬間,吳銘快速地一拳擊中了他的面部,福田康夫踉蹌了一下,快速後退,想與吳銘拉開距離,吳銘卻如影隨形,緊緊貼住了福田康夫,彭,彭,連續擊中福田康夫。
福田康夫當機立斷,將刀一扔,伸手去抓吳銘,想用柔道與吳銘展開近身戰。
吳銘卻是狡猾的很,見福田康夫棄刀,立刻用靈活的步法快速後退,又踢起了一叢積雪,雪塵未散,刀光便像閃電一樣劈了過來。
「啊!」福田康夫慘叫一聲,捂著血淋淋的斷臂,踉蹌後退,臉色煞白。
吳銘暴喝一聲,趁勝追擊,冷寒的刀光象劃過天空的霹靂,重傷的福田康夫勉強躲閃,吳銘一刀走空,蹲身猛地一旋,咯嚓,福田康夫的一條腿齊膝而斷,他慘叫著「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腳尖一挑,吳銘將福田康夫的家傳寶刀接在手中,瞇著眼睛看了看,淡淡一笑,「刀不錯,不過給你這個武士妓女使,真是可惜了。」
福田康夫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精力隨著噴湧的鮮血飛快地流淌,他怨毒的眼神越來越黯淡,終於停止了掙扎,見天照大嬸去了。
「好身手!」孟慶和穩了穩心緒,走上前來,「我是八路軍平西軍分區短槍隊隊長孟慶時,這位先生…」
吳銘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孟慶時,招手將李振英叫了過來,「你們談吧!」說完,走向旁邊正捂著大腿滋牙咧嘴的張海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