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畏看徐家的人都喝趴下了,彰文嘿嘿笑。種前所米略城優感油然而生,牛逼吧!直接放倒了五個成年人。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彭文向著徐亞東說道:「姥爺,那啥,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丫丫的。虧你說得出口,這都日曬三竿了,還早啊!大柱心中鄙視道。
大多報喜的都是不吃飯去,等吃過飯在貝家,農村人吃早飯晚,一般在九點鐘左右。收拾一下十點半就差不多能送走報喜的人,而如今好了,眼瞅著時間都十二點了。
聽到要走,徐亞東很勉強的說了句客套的話:「喝好沒?沒喝好的話咱爺倆在走兩個。」說到這徐亞東打了個飽嗝。臉上則是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
「別走,咱們喝酒到天黑。」徐超趴在桌子上說著酒話。
彭文笑了笑,道:「喝好了,等有時間姥爺您去我們村,去我們那裡喝。絕對好酒好菜招呼您。」
「好好好。等喝喜酒的時候去。」徐亞東笑呵呵的說道,口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徐亞東的心裡卻不是這樣想,丫丫的個呸,我才不和你這個變態一起喝酒呢。
「老婆子。文文他們該回去了,你給他收拾一下。」酒氣熏天的徐亞東向著門外吆喝了一聲。
「來了!」徐亞東的媳婦賈春花在外面答應一聲,不時片刻來到了屋裡,當她來到屋裡看到那些喝趴下的人,頓時驚呆了,哎怪,他們這是咋了?
雖然不知道是咋了,但是賈春花知道此刻不宜問什麼,就算是耍問也要等彭文走後,畢竟人家是客人,可不能讓人家笑話。
「哎,大清早的喝這麼多酒幹什麼。」賈春花心中鬱悶。而後走到裡間屋裡把彭文來時椅著的籃子拿了出來。遞給彭文道:「文文,你回去給你叔和你嬸說句,明天我和你姥爺我們過去。」
女兒生了孩子做父母的哪能不去看呢。
「好!」彰文接過籃子答應一聲。
徐亞東勉強的站起身來,打開抽屜拿了兩包煙。遞給大柱道:「大侄子,這兩包煙拿著路上抽。」
風俗,但凡是報喜的人家娘家人都會給兩包煙,因為彭文是小孩徐亞東才會把這兩盒煙給大柱的。大柱推脫了兩句但還是把煙裝進了口袋中。
幾人一邊聊著一邊把彰文和大柱送到了門前,待目送彭文和大柱開車離去後,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的賈春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沒好氣的看著徐亞東:「喝喝喝,就知道喝,喝這麼多酒干甚?想去投胎啊!你看看裡面那幾個。一群爛泥扶不上牆的貨。這下好了,丟大人了,丟人都丟到祖墳上了。」
「你個老婆子叫喚甚?」徐亞東嘀咕一聲,而後抽著煙走進了家裡面,徐亞東雖然喝得不少,但是他還是很清醒的,正如媳婦所講。這次丟人真的丟大發了,不過這能怨誰?
「我叫喚甚?你一個做長輩的怎麼不看著他們,你起碼攔著他們別讓喝這麼多,你到好,不攔就不攔還要讓我去買酒。俺真不知道你他娘的在想什麼。」賈春花大罵一聲。
徐亞東自知理虧也沒說什麼,來到屋子一邊收拾著地上的酒瓶一邊說道:「事情都過去了你說這些還作甚啊!再者說又不是我們願意喝的。都是文文強迫我們喝的。」
「強迫你們喝的?哦,他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賈春花坐在凳子上喘著粗氣,一副潑婦之態。徐亞異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說他讓我們陪酒我們總不能不陪吧!嗨,他倒好,直接把陪酒的給喝倒了。」
「什麼?」賈春花震驚的看著徐亞東:「老頭子,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歎息一聲,徐亞東道:「我們本想著試試他的酒量,不料這一試就壞菜了,他豈止是能喝啊!簡直就是一個人肉般的酒桶。」
人肉版的酒桶,這話不知被彭文聽到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話說彭文和大柱告別了徐亞東夫婦,汽車沿著魏窩兒村的水泥路向著東面駛去。待汽車離開後。坐在副駕駛上的彰文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大柱開著車,苦笑一聲,感歎道:「你丫的簡直不是人啊!今天喝了怎麼著也有三斤多吧!哎怪,喝三斤多的人不多,喝三斤多不罪的少之又少,十一歲的小屁孩喝三斤多更是聞所未聞,你簡直就不是人啊!」
哎怪是啥意思呢?這是一種本地方言。兄容某人某事做得很牛逼,一種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意思。
彭文笑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就是越喝越清醒。」
其實彰文隱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清晰的記著自己喝的腦袋有些暈的時候胸前的玉珮傳給他一股涼意,那股涼意直接傳到彰文的腦海,讓原本有些昏沉的小腦瞬間清醒過來,之後就越喝越勇了。
「回到家等著挨吧!」大柱幸災樂禍的看著彰文。
彭文一愣。不解的問道:「挨?為什麼挨?」
大柱一笑沒有解釋,
靜下心來想一想。自己在小叔的娘家喝倒了好幾個,如果這事傳到家裡家裡人肯定會說自己沒有分寸的。哎。事情已經發生了,要就吧!誰讓他們逼自己呢,就算是挨自己也有話說。
「大叔。你看著我姥爺家那頭大黃狗咋樣?」彰文笑呵呵的問道。
大柱點點頭回答道:「那頭狗挺肥的。吃狗肉絕對是一絕,咋了,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彭文臉上浮現出一絲奸笑,道:「我想吃狗肉了。」
「吱!」的一聲,大柱來個了急剎車。震驚的看著彭文:「你不會是打那條狗的主意吧?」
彭文搖搖頭,道:「我哪敢啊!如果我打了那條狗的主意我叔非要揍我不行。我是這樣想的,不如咱爺倆
大柱一愣。苦笑一聲道:「想吃狗肉去外面買就是了,何必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啊!」
「別人家的煎餅比自家的饅頭好吃,一個道理,吃自己藥的狗肉和買的是截然不同的,而且偷偷摸摸很刺激啊!」彰文笑呵呵的說道。
彭文前世的時候曾經和幾個朋友一起藥狗,在市騎著摩托車轉悠了一天藥了一條大黑狗,回去殺了之後煮著狗肉喝著啤酒,別提多爽了,尤其是在藥狗時候那種心跳加速的刺激感讓人回味無窮啊!
聽到彰文這麼說。大柱也心癢癢了,要說農村人的孩子小時候沒有幹過偷摸勾當的幾乎沒有,要知道農村人窮,看到別人家有好東西都會心癢癢的。比如誰家種了果園,誰家喂得雞肥,這都會促使他們去幹一番樑上君子才會做的事,不過伴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事就遠離了他們,雖然心中有時會想,但終究不會去做,畢竟大人偷東西被逮住會被人們說成小偷,相反小時候就不同了,人家頂多說你嘴讒。
「咋樣大叔,要麼咱們明天去鄰村溜躂溜躂?」彭文奸笑的看著大柱。
大柱嘿嘿一笑,心中終於下了決心,點頭道:「好,明天咱叔侄倆去鄰村藥狗。」停頓了一下,大柱無奈的說道:「就算是藥狗也沒有藥啊!」
藥狗的藥不是一般的藥,據說是一種用化學藥品炒出來的,炒出來之後和麵粉一樣白白的,只要狗一碰到它。那麼當場見效,絕對會倒地。
這種藥是無毒的,它藥不死狗,只能把狗給迷昏,不過在半個小時內未得到救治那條狗是會死亡的,其實救治的辦法很簡單,用一盆涼水破在它身上即可。所以吃藥的狗不必擔心人也會被藥死。
彭文低頭想了片玄,道:「我記得張哥那裡有藥,等回去之後我給他打個電話,如果有的話讓人開車送來。」之前張坤和彰文說過一次,據說他和李茂周倉幾個兄弟曾經開車去鄉下藥了一次,結果狗沒有藥到還差點被人給逮住。
回到石山溝已經快一點了,彰文和大柱並未直接趕回家,而是把車子停在了水庫大壩上,汽車停下之後,彭文在籃子裡面拿出了四個煮熟的紅雞蛋和幾塊蔥花油餅,站在大壩上吆喝一聲:「我們家有喜事,想吃喜雞蛋和蔥花油餅的都快來啊!」
雞蛋和油餅是不能向家裡拿的,這不沒辦法彭文只有很不情願的下車分給那些跟隨大人們來釣魚的孩子們。如今是飯點了,這時候茅草屋裡有很多吃飯的人們,彭文剛剛一下車就有很多人拋來激動的目光,當人們聽到有紅雞蛋和蔥花油餅後。紛紛向著自己的孩子說:孩子,快去拿紅雞蛋和油餅,喜慶的事咱也要沾沾光。
每個人都這樣想,結果彰文手中的紅雞蛋和油餅在第一時間就被人們給搶光了。
「文文,這都一點多了,你們咋才回來?」彰文剛剛把雞蛋和油餅處理完,就見父親走上前來,一臉的疑惑。
彭文尷尬一笑,道:「沒啥事。車子在路上爆胎了,找地方修了一下時間就晚了。」彭文可不敢和父親說自己因為喝酒而耽誤時間,如果說來屁股非要被揍開花不可。
彭父有些疑惑,看著彰文身旁的大柱問道:「柱,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大柱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看似鬱悶的說道:「路上爆胎了,好不容易找了個修車的地方耽誤了兩個多小時。」彭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終於相信了彭文口中的話,擺擺手道:「趕快回家去吧!我想你爺爺和奶奶她們肯定等著急了。」
告別了父親,大柱開車向著村裡駛去。
「文文,如果我剛才替你圓了一個謊。如果那件事被你爸知道挨揍可就不關我的事了。」大柱有些擔憂的說道。
彭文在之前就和大柱說了,如果父親問為何回來的這麼晚就說爆胎了,之所以這樣大柱才會幫彭文圓謊的。不過如果謊言被揭穿那麼彭文不止會挨揍,大柱也會挨的。
彭文撓了撓腦袋:「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我回市。」
「回你個大頭鬼,在沒喝喜酒之前你甭想回市。」大柱道。
有了孩子別人自然要來喝喜酒的,只不過風俗不同,有的地方說是喝滿月酒,有的不是,彰文老家的風俗是在醫院回家後的幾天,反正不能過十天。
「都嘟!」
汽車在彭文奶奶家屋後響起了喇叭聲。拐過彎之後,大柱把車子停在了現偉門前的石橋之上。
如今時間已經快兩點了。彭文的爺爺奶奶們等的已經很著急了,如今聽到車子喇叭聲響起趕忙跑了出來,生怕在路上發生什麼意外。
「你們怎麼才回來吧?」看到彭文和大柱走下車,彭文的爺爺關心的問道。
彭文把籃子在車上取了下來,憨笑一聲,道:「我姥爺家吃飯吃的晚,這不剛剛吃過飯就回來了。對了,我姥爺家不止回的紅糖和生雞蛋。他們還給傘了一些小米,還說明天要來咱們這。」說著把籃子遞給爺爺。
彭文的爺爺向著身旁的彰斌說道:「等下去下面拿些菜回來。別在下面招呼他們了,那裡太吵了,回家吃吧!」
彭斌點點頭,道:「好!」
就在這時,就聽叮鈴鈴,屋裡面的電話鈴響徹起清脆的鈴聲。
「我去接電話。」彭斌轉過頭。大步向著屋裡面走去,而彰文等人則是緊跟其後。
當彭斌走到屋裡接通電話時。彭文心慌了,就聽彰斌很客氣的說道:「爸,嗯,文文他們剛剛回來,什麼?他喝酒了?」
「完了!」彰文心中歎息了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