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倉回答道:「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有二十五六歲模樣,身穿一身大紅色衣服,脖子上紋著一朵盛開的紅玫瑰。」
「是她,怎麼會是她?」彭文震驚不已。
「文文,你知道她是誰?」李茂焦急的問道。
這個人彭文認識,前世的時候一起喝過酒,有一次差點喝到床上。
彭文雖說認識這個女人,但是卻不知其真名,人們都叫她紅姐,紅姐在道上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那就是紅玫瑰。紅玫瑰雖說是女流之輩,但是行事作風心狠手辣,紅玫瑰出名的不是手段,而是計謀,紅玫瑰在道上又號稱女諸葛,是張寧偉手下第一智囊。
如果說張寧偉是一頭兇猛殘忍的狼,那紅玫瑰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兩者分開不會有太大的作為,但是兩者結合,那就變得不一樣了。
既然對方是張寧偉的手下,那麼一切也好解釋了。
張寧偉的禁忌就是討厭別人挪用他的名字,而自己上次就用了一次。那一次自己戴著帽子別人認不出來,但是張坤卻沒戴帽子。
張寧偉手下勢力遍及整個j市,如果發動起來尋找一個人並非難事,很有可能他們找到了張坤,從而把張坤抓起來引自己出來。
其實彭文猜的很對,上次張寧偉知道有人假借自己的名字行騙,騙自己手下,當時就火冒三丈,當即發動起手下所有兄弟一同尋找。
因為彭文戴著帽子,所以沒有人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但是張坤的模樣卻被人阿亮記住了,事後阿亮很模糊的勾畫出了張坤的大體模樣。
雖然畫的有些模糊,但這樣也減小了搜索範圍。經過了幾天的搜索,終於找到了張坤的下落,張坤在z市有人,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傷亡,於是紅玫瑰出了這麼一個引蛇出洞之計。
張寧偉心狠手辣,彭文有理由相信自己不出現張坤必死無疑,相反,自己出現後死的就不是張坤,因為還有自己。因為張寧偉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文文,怎麼辦啊?對方說明天晚上十點不將你交出去就弄死張哥。」李茂焦急的說道。
看到李茂周倉焦急的表情,彭文心中突然升起一陣愧疚之意,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但是現在說這些又能怎樣呢?事情已經發生了,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文文,快想想辦法吧!我擔心下面兄弟會對你採取一些偏激的行為。」周倉著急的說道。
彭文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這件事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
周倉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原本我們哥倆想把這件事隱藏下來,生怕兄弟們鬧出一些事情,但是誰知道,今天下午對方的人就把這一消息傳了出去,所以我擔心」
周倉的擔心不無道理,其實還有很多人知道彭文的身份,但是他們一時間不會想到,畢竟彭文很少出現在他們眼中,如果他們真的想起那個小孩是彭文,他們肯定會把彭文抓起來交給紅玫瑰的人,畢竟他們和彭文沒有一絲感情,而張坤就不同了。
彭文無奈一笑,紅玫瑰就是紅玫瑰,僅用一句話就能讓自己陷入絕境。
「周哥,距離明天十點還有二十多個小時,這件事我來想辦法,你現在先去安撫手下的兄弟,最好讓他們老實一些。」彭文擔心那些人會找到石山溝,所以才這麼說。
「好,我現在就去。小理」周倉答應了一聲,旋即自己開車向著東關駛去。
站在霓虹閃起的路燈下,彭文快速思考著這件事的解決辦法,很顯然,自己不能自投羅網,如今只能來硬的,只有這樣才能救出陷入絕境的張坤。
彭文和張寧偉打過交道,自然知道他的軟肋,張寧偉的軟肋就是他的兒子張陽。張陽是張寧偉第一個老婆所生,他的老婆因為難產生下張陽就去世了,所以張寧偉一直把張陽當做手心裡的寶,所有事都依著他,這也養成了張陽自大狂妄的心理,誰都不放在眼裡,即使他老爹張寧偉也是如此。
張陽是彭文的籌碼,此刻彭文心中已經想好了辦法,那就是綁架張陽,用他來換張坤。
對付張寧偉這種人不能用正當辦法,只能採取不正當途徑。
夜晚九點,彭文和周倉李茂二人租了一輛車開車悄悄前往了j市。
周倉也想著多召集一些兄弟,畢竟人多好辦事,但其實不然,有時候人多是個累贅,所以彭文選擇了低調行事。
來到j市已經夜裡十一點,彭文等人找了一間便宜的旅店,待天明後三人開車來到了j市成才小學。
成才小學位於j市東北角的位置,不算很偏僻,學校的校址位於外環線內側。彭文等人來到早晨六點就來到了成才小學附近。
時間已近——,學校門口陸續來了一些送孩子上學的家長。
彭文坐在車上靜靜等著張陽的到來,時間緩慢過去,如今已經七點二十五分,距離七點半上課也僅有五分鐘的時間,這時學校外面的家長也漸漸散去。
忽然,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駛入彭文眼中,只見一個身穿成才學校校服的男孩背著書包在車上下來,男孩猛的把車門關上,向著車裡的人揮了揮手,旋即蹦蹦跳跳的向著學校走去。
看著男孩即將進入學校,桑塔納轎車的兩人發動汽車很快消失在學校門前。
彭文本以為他們會看著張陽進入學校才離開,不料張陽還沒進入就離開了,這樣更好,彭文之前正在思考要怎樣才能綁架張陽,眼下好了,一個機會正擺在眼前。
彭文向李茂使了個眼色,就見李茂走下車,向著學校門口跑去。
「張少爺,等一下。」張陽右腳已經邁進了學校門口,卻聽到有人呼喚自己。
張陽轉過頭去,卻發現這個人自己不認識,於是問道:「你是誰?找我有事嗎?」
李茂微微一笑,道:「是你爸爸讓我來的,張哥說今天帶你去玩,特意讓我來接你的。」
張陽打量著李茂,問道:「送我的人剛剛回去,我爸怎會讓你來接我?在說了,我又沒有見過你,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老師教導我們,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李茂一愣,張陽年紀雖然只有六歲,但是心智卻遠比同齡人想得多。
「這是張哥臨時決定的,所以送你的人不知道這件事。」李茂笑著說道。
張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臉上帶著一股普通人所無法擁有的冷靜,問道:「你怎麼才能證明你是我爸派來的?」
李茂微微一笑,向著周倉揮揮手,旋即說道:「很快就能證明。」
看到李茂的手勢,周倉發動汽車來到學校門口。
李茂笑了笑,道:「上去看看吧!裡面有件東西能證明我說的話。」
張陽疑惑的看著眼前這輛從未見過的白色麵包車,不由得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李茂笑著說道,旋即把車門拉開。
只見張陽緩緩走上前去,當他想探頭向裡面看時,忽然感覺身體一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茂硬抱上了車,緊接著眼睛和嘴巴都被摀住。
「砰!」的一聲,車門猛的關上,周倉加大油門向著東外環駛去。
李茂把張陽夾在雙腿之間,然後將張陽的雙手背在後背,彭文扯開寬膠帶將其手腳死死捆住,隨後又將嘴巴摀住,頭上也圍了一塊黑布。
「嗯嗯嗯!」張陽使勁掙扎著,妄想逃脫掉。
時間轉眼即逝,周倉一路狂奔,來到z市才九點半,這段路程誰都沒有說話。
周倉把張陽給關在一個沒有人會想到的地方,於是按照彭文的計謀調集人手。
來到z市後彭文在一個人流量較大的地方下了車,旋即打車來到了南海風情,彭文不能跟著周倉一起,因為這樣會引起對方的注意,之所以這樣他選擇了隱匿。
太陽在東方升起,在西方落下,每天都是如此的循環,夜幕降臨,霓虹的光輝替代了太陽的光芒。
如今已是深秋,天氣變涼了很多,尤其是今晚,西北風呼呼的吹著,因為有冷風來襲,導致很多人不願出門而蝸居家中。
夜晚八點,周倉帶著手下數百兄弟潛伏在西外環的荒草從中,等待著對方的出現。
如今雖然不是深夜,但是在外環線上卻顯得異常安靜,安靜的讓人感覺有些壓抑,偶爾有幾個路過的行人,但是感覺到這一異常後也匆匆離開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距離約定的十點也僅剩下半個小時,周倉和李茂正坐在車裡焦急的等待著。
當時間轉到九點五十分時,時間西外環南面的公路上閃起陣陣刺眼的光亮,光亮越來越近,當行駛到白色麵包車前方約三十米處才緩慢停下。
周倉放眼望去,只見前方亮著的燈光好似白晝一般,強烈的光芒刺得眼睛睜不開。雖然不知道有多少輛汽車,但是聽剛才的剎車聲不難判斷,起碼不低於二百人。
周倉打開車門,單手遮擋著眼睛走下車,朗聲吼道:「幹啥呀?開著大燈就牛逼啊?」對方是在刻意的製造氣勢,越是如此自己就不能低聲下氣,因為這樣會被人瞧不起,之所以這樣周倉才會大吼的。
周倉的話果然有效,這句話一出,那些車紛紛關上大燈,只留下前面一輛奔馳轎車的大燈。
只見奔馳車車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紅衣長相秀麗打扮妖艷的女子在車上走了下來,這人就是紅玫瑰,紅玫瑰微微一笑,臉上泛起一絲迷惑他人的表情,柔聲道:「人帶來了嗎?」
聲音雖小,但是在寂靜的夜裡卻傳的很遠。
周倉心底一笑,暗道:「人是帶來了,恐怕不是你們要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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