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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一八章 古月軒琺琅彩玉壺春瓶 文 / 十月無涯

    第一一八章古月軒琺琅彩玉壺春瓶

    一行8輛清一色的吉普越野車,載著李墨白等一行人,經過數個小時的行程終於抵達了奉天城。

    到了預定好的酒店歇息了一夜,第二天接著繼續向目的地前進。

    越是接近目的地,李墨白的心情越是迫切,心中有一絲激動,還有一絲渴望。雖然連老爺子都記不清楚老太爺的真實模樣,但是老太爺在李墨白心中的『形象』卻是很清晰的,當然都是看的照片畫像和聽老太爺的事跡而得出。

    「墨白,距離輝縣還有20公里,晚上我們先到靠山鎮休息一夜,明天再進山吧!」蔣雲蓬和李墨白坐了一輛車,看著快要到達目的地,便轉頭對李墨白道。

    「成,我沒有意見。」李墨白知道自己等人是沒事兒,但是這一行還有幾位年齡較大的軍史專家,老人還是要尊敬的。

    那些軍史專家也曾經來過多次,雖然以前未曾找到具體地點,但是最這裡的地方卻是非常熟悉。兩天來,李墨白也跟考古隊這些人混熟了,知道李墨白是邱老的學生,也是客客氣氣,沒有一絲小視的心理。

    經過跟蔣雲蓬的溝通知道,那座墓的具體位置在輝縣東北一個叫靠山屯的地方,距離縣城還有大約50公里,今天也只能在距離靠山屯還有20公里的靠山鎮上休息。

    「墨白,你是不是疑惑我為什麼大動干戈吧?」

    李墨白聞言笑了笑,「我想雲蓬大哥一定有道理,既然當年日本人都很重視,自是非同小可呢!」

    李墨白雖然開始的時候有些疑惑蔣雲蓬竟然帶了近20名精幹安全人員,還帶了近10人的考古小隊,但是想想也明白了,遼西這地方當年可是遊牧民族的大本營,自是埋葬了很多貴族,否則也不會引起日本人當年的注意。

    「如果只是這個原因我何必帶這麼多人,而是小日本最近又有些蠢蠢欲動,我們已經幹掉了兩批可疑人員了,所以這次一方面頗為保密,一方面戒備森嚴。」蔣雲蓬笑了笑道、

    「竟然還有這事兒?」李墨白有些驚訝,現在小日本竟然還敢摻和,不過想想現在的國情,也就瞭然,外籍人士在國內總是特等公民,走到哪裡都吃香,隨便忽悠一下都是父母官的座上賓。

    「呵呵,希望前兩次的教訓能讓他們長記性,反正他們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蔣雲蓬很是平淡地說道,仿若幹掉幾個小鬼子的後代就如同殺雞一樣。

    李墨白聞言心中也不由憤慨不已,「太猖狂了,他們是有組織的行為還是個人行為?」但卻沒有再多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遇到可以打擊日本人的時候絕不手軟,多說無益。

    「個人行為,據口供說當年被炸死的一個頭目身上帶了一份藏寶圖,誰知道真假。」蔣雲蓬解釋道。

    「藏寶圖?我看他們還是覬覦墓裡的文物吧,或許那根本就是一座迷塚而已。」所謂迷塚,就是古時候有地位的貴族,擔心墳墓被盜,死了之後會有好幾座衣冠塚,也可以說是迷塚,雖然是迷塚,但是裡面的機關卻一樣可怕。

    「不管他們什麼目的,都不會放過他們。」蔣雲蓬堅毅地說。

    「哈哈,要是能讓我像前天爆頭一樣,親手爆掉一個小日本的腦袋該多爽啊!」李墨白想起了那天一槍爆頭的場面,不由意淫能幹掉一個小日本過癮。

    「墨白,你要想過癮的話,等以後遇到了,我交給你處理,你過過癮?」蔣雲蓬也樂了,「不過這次還是算了吧,有你指導,最好能順順利利的完成發掘計劃。」

    到了靠山鎮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隨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然後去鎮上的餐館美美地吃了一頓當地的小雞燉蘑菇等特色菜。

    吃過飯,蔣雲蓬便將安全人員撒了出去,一個個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李墨白一行人便向山裡行進,前往靠山屯的路只是普通的山路,很多地方都只能容一車通行,幾乎沒有直道,險峻無比,車速很少能超過30公里,看這公路顯然還是最近幾年才修成。

    直到中午的時候,總算到了靠山屯,看著茫茫大山,李墨白心道這要找到那墓還真是不太容易。

    不過好在近年來,農家一日游的旺盛發展,吃飯住宿倒是一點不用擔心,這裡很多農戶家都經營著農家樂,還有客房,洗漱設施一應俱全。

    看著老太爺的路線圖,李墨白知道地方沒有錯,但是幾十年的變遷,顯然還是很不容易找到,心中有些後悔,沒有好好研究先祖們留下來的風水之術,否則的話就容易了很多。

    既然沒有風水之術,只好按圖索驥,利用現代設備來打探洞尋找,畢竟還有考古隊在,只要大位置對了,具體位置總不會太難,他們可是非常專業的。

    考古隊沒有休息,吃過午飯後,便開始工作,以前由於目標範圍太大,一直沒有找到,現在有了明確的地點,倒是信心十足。

    李墨白看著在工作的考古隊,卻沒有過去摻和,而是和店主打聽了一番,找到村裡年量最大的老人聊了起來。

    老頭兒姓王,雖然已經80多歲,但是人卻是很精神,行動利落,頗為健談,知道李墨白的來意,很快地打開了話匣子。

    「年輕人,你是不知道啊,當年那些日本人可是殘暴啊,簡直就是作孽呢!」老頭兒感歎著當年的往事兒,「那時候我才十來歲的年紀,到山外上學都只能學日語,直到在一次巨大的爆炸後又發生了一場異常激烈的槍戰,小日本才沒有禍害我們這個地方,幸虧當年我們這裡交通不便吶。」

    通過跟老頭兒的閒聊,李墨白更是篤定自己翻譯出來的地址沒有錯,那座墓就是這裡,而老太爺的遺骨也就在這裡。

    然而當李墨白向老人打聽具體的爆炸位置的時候,老人卻是有點迷糊了,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只是依稀記得好像是在一個土地廟的附近,旁邊有兩顆巨大的松柏。

    李墨白不由苦笑,那時候的土地廟早在破四舊的時代毀滅殆盡,現在哪裡還有啊,不過巨大的松柏倒是可以在打聽打聽。

    謝過了老人,李墨白又開始串門子打聽起來,山裡人好客,每到一家,總是受到熱情招待。甚至有人直接端上燒刀子請李墨白喝。

    喝著燒刀子聊著天才知道,這裡當年可是有不少大的松柏,不過文革年代都被砍掉了,好在面前的漢子還能隱約指出大致的位置。

    「你們是考古隊的,應該能鑒定文物吧?」這時候面前的中年漢子突然問道。

    「呵呵,可以是可以,只是不一定說的準啊!」李墨白笑著道,話沒有說滿,留下了很大迴旋餘地。

    「我這兒有兩個老一輩留下來的瓷灌灌,麻煩你給看看成不?」

    「成,我可不敢保證能看透,要是說的您不滿意,您可別怪我呢!」李墨白知道遼西的民風向來彪悍,要是自己說那是不值錢的玩意兒,這傢伙惱羞成怒可就不好,所以說話極為謹慎。

    「嗨,你們城裡人就是計較多,那玩意兒一直在那兒放著,我們又沒有指望他給我賺錢,想著你們是考古隊的,就是想看看那玩意兒到底是不是文物而已。」中年漢子有些不滿地說道。

    「老哥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那就看看,瓷器還是可以看得準。」李墨白聞言哈哈一笑道,心知跟這裡的漢子打交道,還是粗心眼一點好。

    中年人給自個婆娘招呼了一聲,家裡的女人便從裡屋抱出兩隻罐子放在桌上。

    李墨白看了一眼桌上的兩隻罐子,心中不由大吃一驚,這竟然是兩隻琺琅彩的玉壺春瓶,器形完整,沒有損壞,色彩鮮艷,而且是一對,上面繪著松竹梅的圖案。

    「老哥,這兩隻罐子是你是哪裡得來的?」

    「老一輩傳下來的,自從記事起,這兩隻罐子就是家裡裝酒用的,前幾年看電視上說這是文物,然後就沒有再裝酒了。」漢子喝了一口搪瓷缸裡的燒刀子道,「當時我們還拿著這兩隻罐子去參加過市裡的鑒寶節目,那些專家都說是假的,不過卻有人要找我買,我想著是假的,怎麼能賣給別人啊,又拿了回來。」

    李墨白聞言,心中不由對這兩隻罐子產生了興趣,專家說是假的,竟然還有人要買,看來這裡面或許還有貓膩。

    上手一看,李墨白心中不由大為驚訝,發現還真是畫琺琅,彩繪圖案為「歲寒三友」松竹梅,大片青翠,微紅點綴,別具韻味,配有書法精美的五言詩和胭脂水色「君子」二字的朱文印章,造型和圖案美妙飄逸,彩畫具有多種彩色重疊地反覆地皺、擦、點、染的「院畫」的繪畫特點,詩情畫意,耐人尋味,釉色均勻,胎質潔白細密,色澤艷麗,看上去晶瑩潤澤,再看了一下落款,赫然是雙行篆書「乾隆年制」。

    驚訝歸驚訝,李墨白沒有貿然地判定為真品,而是仔細地嗅了嗅,並用舌尖嘗了嘗,沒有發現現代工藝的味覺與嗅覺,倒是如中年漢子所說有股濃濃的燒刀子的味道。

    「老哥,這對罐子看是好看,也不是假的,只是來歷卻是有些糊塗。」直到確認這是一對罕見的真品,李墨白才說道,不過卻並沒有說出這對瓶子的價值,心中正在思量要不要拿下這對罐子。

    「來歷?這罐子一直在我家放著,聽老人說有很多年了。」中年漢子忿忿地說道。

    「老哥你誤會了,我說的來歷,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李墨白心中正在想要不要揀漏,這一對玩意兒少說價值幾個億啊,可如果自己揀漏了,心裡還真有點過意不去,聞得漢子有些不高興,趕緊解釋了一句轉移了話題,「老哥祖上應該是滿洲人吧?」

    「嗯,這個我也不清楚,倒是聽老輩說,我們實際上應該是滿族,但是自從記事起,我們都是漢族。」中年漢子見李墨白不是說自己這對罐子的來歷有問題,便也沒有糾結。

    「老哥準備怎麼處理這對罐子,是不是想出手?」李墨白橫了橫心,既然你祖上是滿人,那我撿個漏也不算什麼了,也算是收點利息回來吧。

    「小兄弟,你說這對罐子真的不是假的?」中年漢子有些不敢肯定地問道。

    「當然不是假的,你要是想出手的話,如果價格合適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如果價格太高我可是買不起啊。」李墨白笑了笑,先給中年漢子打了一個預防針。

    「要是真的,小兄弟你想要,我賣給你也就放心了,總不能買個假的給你啊,可是那些專家都說是假的呢!」漢子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瓷器這玩意兒品種很多,專家有時候也只能看明白一部分,沒看出來倒也算正常,剛好我對清朝的東西比較瞭解一些。」李墨白心道,那些專家要麼就是想謀劃你這瓶子自己撿個漏,要麼就是壓根不敢相信這是真品古月軒,「老哥,你看這玩意兒剛好對我的研究有點幫助,你就開個價吧。」

    中年漢子聞言,心道這兩隻罐子還真是文物,當時可是有人出2萬塊錢,現在又過了幾年,聽電視上說,文物的價格都翻了好幾番呢,有的都要賣幾百萬呢,可不能賣便宜了,不過這小伙子人不錯,不但說這是真的,還願意買下,也不能太虧了人家啊,一時糾結了起來。

    李墨白看著漢子神色有些侷促,也沒有著急,便道,「老哥,你先考慮考慮,我到院子裡轉轉。」

    說完便走了出來,剛才喝著漢子給倒得燒刀子,這大夏天的喝的還真是滿臉發熱,來到院子,隨意地坐在一塊石頭上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白少,你看這石頭上好像還有文字呢。」韓東跟李墨白一道走了出來,見李墨白隨意地坐在石頭上,看了一眼那石頭發現石頭竟然有字。

    李墨白聞言起身一看,發現韓東說的還真不錯,這塊石頭還是一塊碑文,只是碑文上並不是漢字,仔細看了下,感覺應該是滿文,卻也不認識,心中一驚,莫非這裡還真是清代某個滿族要員的老家?看來那一對瓶子還真是傳承有序啊。

    看了一番,李墨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淡淡地說,「這是一塊碑。」

    感覺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李墨白又走了進去,發現中年漢子的面色已經恢復平靜,見李墨白走了進來便道,「小兄弟,你是文化人,我這粗人要是說的不對,你可別介意啊!」

    「嗨,老哥,你就放心好了,就算我買不起,衝著這一碗酒的份兒上,咱們也是朋友呢!」李墨白打著哈哈笑道,看來這漢子一定跟自家媳婦兒商量過,而且價格在他們看來已經很高了。

    「小兄弟,你看這兩隻瓶子你給200萬咋樣,電視上說這些東西要是真的就老值錢了。」中年漢子說道200玩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老哥啊,您還真是把我嚇著了,真正值錢的東西一般都是有年份兒的,而且是古時候皇帝用過的玩意兒,你這對罐子可不是皇帝用的啊!」李墨白聞言胡謅道,心道這漢子還真是,你就算要500萬我也會拿下啊,但是搞價卻是必須的,要是不搞價的話,對方一定會認為自己佔了大便宜,反而不美,「這樣吧,這兩隻瓶子一則樣子比較好看,二則對我的研究也有點價值,我給老哥您50萬,您看如何?」

    中年漢子聞言心中一樂,心道媳婦兒還真是聰明,讓自己報價高一點,還真是報對了,不由興奮看了一眼媳婦兒,發現自家媳婦兒也是滿臉興奮,原本心理價位也不過20萬而已。

    「小兄弟啊,您看這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說不定咱祖上還真是朝廷的大官呢!」中年漢子心裡也清楚,對面的小伙子喜歡這對玩意兒,要是自己強硬一點,說不定還能多要點,「你看這價格恐怕是讓不了多少啊。」

    「老哥,你這是真的為難我了,我是喜歡這對玩意兒,您要是要200萬的話,我還真是無能為力了,買不起啊!」李墨白一臉遺憾地說道,「算了,那老哥您就留著做個紀念也是蠻不錯的。」

    漢子話一說完,媳婦兒頓時有些不高興了,趕緊給中年漢子使眼色,心中直罵這個笨蛋,你要是搞砸了,可是5塊錢都沒有了。

    中年漢子聞言也是一驚,趕緊道,「小兄弟,你看我這也是不懂嘛,你也別見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成,那就這樣,不過我現在只能給你先付10萬,其餘的資金我還要等籌到了才能給你!」李墨白見漢子答應了下來,也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卻沒有一次付清所有的款項。

    要是一次性付清,漢子一家心裡又會嘀咕是不是賣便宜了,到時候又要反悔,農村人可不是圈裡人,他們才不知道什麼古玩行的規矩。

    「沒問題,小兄弟你什麼時候給都可以,現在這兩隻罐子就是你的了!」漢子爽快地說道,心道只要你把這兩隻瓶子拿走了,那就是買定了,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

    「老哥,你這價格可是很貴呢,我剛才看到你院子裡有一塊石碑,你看能不能送給我做個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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