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帝國賽開始
安德烈教授雖然說不過問重陽的是非,但由於重陽安危關係到卷軸,關係到新型火系魔法,而比較關注,所以做出告誡。
重陽與老教授繼續暢談,話題大多圍繞卷軸的研究和製造。作為晚輩,重陽在不暴露魔法秘密的前提下,坦誠地述說出自己研究製造新型火系魔法卷軸時的種種問題,向老教授請教。
在卷軸和魔法之道上沉迷專研多年的安德烈教授,也不禁為重陽製造卷軸的過人才華驚歎。深感賞識之餘,以自己的心得和知識做出一些指導。
重陽認真聆聽,感覺受益匪淺。一個個自己苦思冥想的細節問題,經過安德烈教授深入淺出地講解,馬上變得透徹開朗。
真不愧是帝國第一學院火系最高級教授!
重陽越聽眼睛越是發亮,持續深問。一少一老不知不覺暢談許久,最後醒過神來,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感謝教授的指教。」
「呵呵,我也好久沒跟人談得這麼痛快了。」安德烈教授撫摸自己的大鬍子,笑道,「重陽,以你的才華,日後定能成為一位魔法卷軸大師。」
「只要我沒死……是吧?」重陽微微一笑道。
安德烈教授點點頭。
「大會決鬥凶險,賽場之外也要小心謹慎,保護好自己,好好活著,孩子。」
「我知道,感謝教授關心。那麼,我到此告退了。」
重陽告別安德烈教授離開樓房。老人透過窗戶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若有所思。
「他以後肯定會出大成就的……火系魔法沉寂了這麼多年,總算出了一位偉大的宗師和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子!三國大會,是他揚名的舞台,是火系魔法重振聲威的開始。」
安德烈教授深深思索,背負雙手,在房間內左右踱步起來。
火系沒落,火系衰退,已經太久了。如今終於有一個才華滿溢的年輕人橫空出世,並正好遇上極為難得的三國大會。
他要去拚死奮鬥,振作並弘揚火系魔法失落的榮光,而自己……卻仍然只呆在這蝸居裡,埋頭苦鑽而什麼都不管?
不行……不能這樣。安德烈教授老邁眼睛裡逐漸閃爍起一絲久未有過的熾烈精芒。
同為火系魔法師,同樣背負火系的沒落與榮耀,崇敬那位神秘宗師,欣賞這個謙遜沉穩的弟子,就必須做點什麼。
「大會……大會……聚集帝國俊傑,八方勢力……」安德烈教授停住腳步,望向窗外,眼神深沉。
「我得出去一趟,找幾個老朋友,找幾個學生,談一談才行了。」
……
重陽不知道就在自己離開後,整個普瑞斯蘭隱藏最深的特級教授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帝國第一學院,教授生涯資歷極為深厚的安德烈?格林,雖然現在並不為一般學生熟知,但對於那些早年畢業如今功成名就,佔據帝國各大勢力重要席位的往屆學生,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在這各大勢力齊聚帝都之際,他一出面,就將震動整個火系魔法界。而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幾乎全部火系魔法強者必須仔細聆聽的。
雷恩帝國內火系魔法界沒有傳奇強者,只有聖靈級巔峰的安德烈教授。
於是就在重陽本身不知情的情況下,雷恩帝國火系這譚相對其他系別過於平靜的死水,以他為中心,開始活泛起來。
重陽與安德烈教授談過後,回到魔法協會的住處繼續精研新型火系魔法「水體系列」「空水系列」的卷軸製造。老教授的指導,雖然未觸及核心問題,但也給了他極大的啟發,讓他得以從不同角度,以更寬廣的視野審視遭遇的種種難點。
聽師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魔法研究功底深厚的老教授句句教導都寶貴無比,重陽反覆咀嚼,久久參悟。時而奮筆疾書,時而冥想沉思,時而來回踱步,沉迷在卷軸,魔陣,構築的世界裡。
最終,他成功把握到了創造「傑作」的初步訣竅,使得「水體系列」「空水系列」卷軸製造成功率大大提升!
「三弟,吃晚餐……」羅陽再次端著餐點走進房內,看到的是重陽在堆積如山的廢紙裡,對著幾張繁複玄奧圖案的卷軸滿足地傻笑著。
這樣的畫面,才真的不能讓上次那位美麗女士看到。羅陽環顧快要被廢紙淹沒的整個房間,心裡下了決定,絕對不能讓任何女性客人進入三弟的房間。
羅陽將重陽從成功的陶醉中喚醒,讓他吃晚餐,同時提醒說大會明天正式開始。
「時間真快。」重陽撓撓頭。事到臨頭,他反而沒多少緊張。
大會帝國賽事,在帝都歷史最悠久也最為宏偉的決鬥場地——皇家大競技場統一舉行。
整個大競技場坐落在帝都皇宮的東南部,由六個標準決鬥場和一個超大型決鬥場組成,歷來是雷恩帝國舉行頂尖大型賽事的首選之地。比如往年三大魔法學院聯合舉辦的「學院比鬥大會」,也是在這裡進行的。
六個標準決鬥場呈現六芒星陣般的陣勢圍繞著中央超大型決鬥場,其間散佈著種種附屬建築設施。七個場地彼此分割開來,有著相互獨立的配套建築和結界等。全部場地同時比賽的時候,任一場地範圍內都看不到其他場地的情況,也不會受到其他場地的干擾。
決鬥賽制採取被三國統一認可的「淘汰復活賽」。
所謂「淘汰復活」,以九人小組賽為例,賽前抽籤決定決鬥對手以及比賽順序的時候,特別選出一個「復活選手」。此「復活選手」在其他普通選手進行第一輪比賽的時候是空閒的,等到其他普通選手決出勝負後,再從落敗選手中抽籤選出一個進行比賽。
若「復活選手」決鬥勝利,則和其他獲勝選手一起升到下輪比賽。若「復活選手」決鬥失敗,則立刻遭到淘汰,由勝利的選手頂替成為「復活選手」升到下輪比賽。
直至最後,九人比賽,六人遭受淘汰,兩名獲勝普通選手和一名「復活選手」進入下個小組賽。
這樣的賽制比起單純的淘汰賽,不同之處是選手失敗後有「復活」的機會。
第一輪比賽失敗的選手有四分之一的幾率成為「復活選手」的對手而爭取「復活」,第二輪比賽失敗選手則有更高的二分之一幾率爭取「復活」。
一開始就被選為「復活選手」的選手沒有失敗後「復活」的機會,但他如果能一路獲勝的話,比賽次數跟普通選手一樣,對手卻是被淘汰下來的較弱的選手。相比之下,也算是種幸運。
這種「幸運」和無法復活「不幸」抵消,成為另類的公平。視情況不同,「復活選手」有時候也被戲稱為「死亡選手」。
大陸魔法界普遍認為,引入「復活」概念的賽制比起單純淘汰賽制,更為合理而貼近現實,使得比賽局勢多變。
優秀的選手即使不慎失敗,也不至於馬上被踢出局外,而可以爭取復活,並且可能再度遭遇擊敗過自己的對手,重新一決勝負。這種比賽被稱為「復仇賽」,且往往比較精彩,為廣大觀眾喜聞樂見。
以上,是重陽早就熟悉了的大會基本規則。大會舉行當天,他在羅陽,蓋亞希斯和小金的陪伴下抵達帝都大競技場。
眼前的大競技場建築群就跟它的名字一樣大而宏偉,羅陽和蓋亞希斯看得驚歎連連,重陽則看得體內熱血逐漸沸騰。
這裡,是整個帝國的華麗舞台!
來自帝國各方的各組織勢力年輕魔法師們陸續到來,熙熙攘攘,吵吵鬧鬧。有身材高大的,有美麗窈窕的,有英俊瀟灑的,有風度不凡的……或是三三五五,或是大群大群幾十上百人地移動,在大競技場專門安排的接待人員引領下,朝向各個決鬥場地。
「哈哈哈,這裡就是帝都大競技場,看著不怎麼樣嘛,有些老舊了。」
「你懂什麼?這是歷史,這是文化!」
「管他什麼文化不文化,我就怕幾個魔法下去,把這裡的東西給轟塌了。」
……
「姐姐,我有點緊張,這裡這麼多厲害的魔法師,我……能行嗎?」
「振作一點,你要對自己更有信心,你可是我們郡城最強的天才法師!」
……
「呵呵,不知道都能遇到怎樣的對手,很期待啊。」
「師兄,你一點都不緊張嗎?周圍的人看起來都很強的樣子。」
「正是強大才有趣,窩在學派裡根本找不到對手,無聊死了。」
……
一隊隊,一群群俊傑佳麗從重陽等人身邊經過,隊伍裡交談的零星話語飄到重陽等人耳裡。語氣,情緒,態度,各有不同,但幾乎唯一的共同點是:傲氣!
能聚集到這裡的,全都是來自帝國各方的年輕精英!是在自己所處的地域裡獲得最強或者近乎最強榮耀的魔法天才!
他們都有著自己的驕傲,自己的自信。相信自己不會失敗,終將站到帝國的頂峰,然後征戰大陸!
我也一樣。
重陽遠遠望著唯一沒有人流前往的中央決鬥場,內心渴望越加熾烈。這座超大型最豪華的決鬥場不用於初賽和複賽,而是留給最終決勝的頂尖選手們。
他輕輕舒了口氣,手上拳頭輕輕握起,轉身移開目光。
「走吧。」
在一名接待人員的引領下,重陽等人進入大競技場東方的第三號標準決鬥場區。之後,重陽與羅陽,蓋亞希斯和小金分手。
「三弟,魔運昌隆!」
「大哥,你是最強的。」
「吼嗚~~」
三人前往觀眾席位,重陽獨自去與普瑞斯蘭學院的魔法師們會合。
「重陽?布萊特。」
「萊昂會長。」
繼當日學生會後,重陽與萊昂會長等學生會九人,以及其他陪同前來的學生會成員再見了。
萊昂?比卡多學生會長站立在學生會人群之前,綠色頭髮似乎修剪過,顯得更加乾淨利落,一雙紫色眼眸仍然透著絲絲冷靜銳利的光芒。
在他身後,眾學生會成員看著重陽,神情有些複雜。當日雨中別過,如今大會再見。學生會成員們消化了那場失敗和那個駭人魔法,變得比較平靜之餘,也深深感到曾經的留級生之強悍。
學院的恥辱,現在已經是學院的傳說,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待會就要開始抽籤了。要是成為對手,我絕不會留手。」萊昂會長直截了當地宣戰道。
重陽聞言抬了抬眉毛。
不留手,這話裡有兩層意思,一是不留情,二是對於對手的敬重。
「我不會輸。」重陽回應道。沒說不留手,也沒說留手。
「別囂張,留級生。」
「區區一個火系魔法師,還殘廢一隻眼睛。」
「你只是獨自一個人,可悲的傢伙……」
萊昂會長身後的眾多學生會成員紛紛叫嚷起來。而重陽這邊孤零零一個人,場面氣勢上落了下風。
面對學生會的示威,重陽如當日般冷眼而視,不為所動。
「誰說他只是一個人!?」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重陽背後響起,蘊含著烈火般的怒意。
萊昂會長眾人一怔。而重陽等人回頭一看,七個身穿鮮紅色袍服的火系魔法師,不知何時站到後面不遠處,虎視眈眈著學生會眾人。
「雷諾!」重陽認了出來,有點驚訝地道。
站在這些火系魔法師最前面的,正是裘卡洛斯學派年輕一輩的最強者,曾與重陽交手過的雷諾?科賽爾。
雷諾帶領著裘卡洛斯的弟子們走到重陽身邊,將手搭到重陽的肩膀上,面對著帝國第一學院的學生驕子們,臉色鐵青,眼中透射熊熊怒火。
「剛才是誰說重陽?布萊特只是自己一個人!?有種給我站出來!」
雷諾凶狠無比地吼叫道,另一隻大手持著法杖一揮,劃出一道凌厲的火焰軌跡,展現出西部蠻荒漢子的亡命煞氣。
這股子氣勢,嚇得萊昂會長身後比較弱小的一些學生會成員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雷諾年紀比尚未畢業的全體學生會成員都大,是優秀的領域級中段魔法師,更是在西部苛刻環境中成長歷練出來。舉手投足間的氣勢,遠比養尊處優的帝都魔法師要強悍。
且雷諾背後一個個火系魔法師,不乏身軀高大之輩,個個陰著臉,怒意勃發,殺氣重重,彷彿下一秒鐘就會抽出法杖拚命的架勢,恐嚇到了些比較稚嫩的學生會成員。
「不敢?我現在就告訴你們,重陽?布萊特是我們什麼人!」雷諾繼續吼道,就像一頭暴怒的雄獅,隨即扭頭對後面的同伴喊:「兄弟們,讓我們一起叫——」
「大——哥———」
七個裘卡洛斯的年輕弟子,異口同聲地吼叫,以極大嗓門迸發出犀利音波,震耳欲聾!
甚至驚動到週遭其他群體的魔法師,引得無數目光刷地一下凝聚過來。
站在學生會最前面的萊昂會長,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臉色難看。可他不敢用手堵住耳朵,因為這種反應幾乎等於在人前示弱,只能勉為支撐。
這些突然冒出來的火系魔法師是什麼人!?
「雷諾……」
「重陽,學派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挽救了我們所有人,救了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的父母兄長……」雷諾在重陽耳邊,低聲激動地道。
「你是我們學派永遠的兄弟,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哥!我們絕不允許這幫兔崽子當眾侮辱你!」
雷諾說完,上前一步,攔在重陽面前,橫杖而立。
「聽到了沒有!?重陽?布萊特是我們的大哥!誰還敢再說……誰還敢再胡說他一個字!我雷諾?科賽爾就定要他為這無恥言語付出代價!」
「大——哥——最——強——」雷諾背後的裘卡洛斯弟子們再度高聲呼喊道,響徹全場,震撼四方。
萊昂會長感到己方遭受其他勢力組織俊傑佳麗的側目,臉面鐵青,顯得尷尬而難堪。
「哼,不過是幾個火系魔法師,最弱的火系……」他勉強搖搖頭,一邊轉身一邊說道,「別在這裡跟這幫不懂禮數的野蠻人計較,我們走!」
會長下令,同樣在其他人注目下感到難堪的學生會成員們,一個個也立刻轉身就走,唯恐避之不及。
優雅遇到野蠻,多半就是這種灰溜溜的下場。
學生會眾人敗退後,重陽與雷諾等人重新見禮。
「學派出事的時候,我們這些人正在參加第三階段的帝國海選賽。直到不久前,才收到消息……」雷諾說明道,「學派裡來信上所說的一切,嚇得我們出了一身冷汗。」
「我們連想都不敢去想,如果學派被摧毀了,所有兄弟姐妹都被殺了,剩下我們這些人該怎麼辦。幸好,那樣的事情最終沒有發生,你及時請動祖師回歸,挽救了所有人!而你自己更在之後親身冒險去援救了雅絲,丹尼爾,布魯斯他們……」
「布魯斯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弟弟!」
雷諾身後一個高大漢子突然搶上來,握住重陽的手,熱淚盈眶。
「他在信裡說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他就被斯芬克的傢伙給……嗚嗚,謝謝!重陽大哥!謝謝你!感激不盡!」
身高一米八的漢子,握住重陽的手不斷低頭鞠躬,臉龐上流下兩行熱淚。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重陽撫慰道,心裡也有著感動。
「我們想在帝都找你,可不知道你住在哪裡。就等到帝國賽開始,找到普瑞斯蘭學院選手處,結果……」雷諾臉龐上再度浮現憤怒神色。
「別氣了,不用跟他們計較。」重陽勸阻道。
「到底怎麼回事?重陽大哥,為什麼他們竟然……」
「對啊,大哥這樣的好人,憑什麼要被那幫混蛋侮辱!」
「普瑞斯蘭的一群孬種,軟蛋!」
裘卡洛斯弟子們無比氣憤,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帝國第一學院罵得狗血淋頭。重陽是他們的恩人,站到恩人的一邊理所當然,不需要任何理由!
重陽安撫裘卡洛斯弟子們的怒氣,轉移話題到大會事宜。
「我們在二號場地抽籤比賽,一會就要回去。但是,只要沒輪到比賽,我們就會趕到這邊,為你助威!」雷諾道。
「你是最強的,重陽。自從與你比試後,我就意識到了,你不是一般的強,而是遠遠超越我們所有年輕弟子的最強的領域級火系魔法師!」
「我們裘卡洛斯永遠支持你,大哥!你一定會贏的!」
……
抽籤時間將到,雷諾等人匆匆告別離去。
重陽心下感慨著,然後隨著選手人流,跟著引領的工作人員進入長長的走廊,一路行走下去,期間接受並通過核對身份,證實選手資格的檢查。
走到最後,重陽眼前豁然開朗,見到四周階梯式觀眾席團團圍繞下,偌大場地上幾乎站滿了身穿各式袍服的大會選手。
而在為數眾多的年輕魔法師選手們正前方,搭建有一座臨時木質架台,架台中央放著一個龐大的玻璃箱。通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箱子裡面堆滿一個個刻印著不同號碼的白色小球。
架台上的競技場工作人員一邊豎起一塊巨大的編號面板,一邊向到場選手反覆說明抽籤規則,直至抽籤正式開始。
工作人員運轉起玻璃箱子底部的風系魔法陣,生成一股旋風將箱子裡的無數號碼球席捲翻滾。選手們列隊一個個上到架台,依次打開玻璃箱子上的圓孔蓋,接到從裡面隨機跳出的號碼球,然後讓工作人員記錄到編號面板上。
整個過程公開透明,不僅暴露在所有選手眼前,還展示在四周觀眾席上的人們眼下。
「三弟——我們在這裡——」觀眾席右側某處,羅陽和蓋亞希斯揮手大喊。重陽也朝他們揮手示意。
架台上,隨著一個個魔法師經過,工作人員一個個報出名單上姓名,同時做好最終核定。
「科比?恩達……查理克斯?羅納提……菲爾麗?阿姆斯特朗……」
菲爾麗!?
重陽聽得一驚,看到此時走過架台上那個身穿紫色袍服的美麗性感的女法師,正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曾經的朋友,接受僱傭保護過灼陽一段時間的遊俠費羅冒險團的團長。
她是作為普瑞斯蘭學院的往屆畢業生選手,還是代表其他勢力出戰?
重陽些微驚訝後,心裡隨意猜想。
沒過多久,重陽接著看到,那與菲爾麗幾乎形影不離的另一人。
「……亞羅?蓋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