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回到帝都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別再推辭。」丹德學派長堅持道。
重陽還想推脫，可丹德的態度更加強硬，最終讓他答應收下「榮光權杖」。
「你用這根法杖征戰三國大會，我們學派也會沾光。榮光權杖，屬於你的榮光，也會照耀到我們身上。」重陽收下法杖後，丹德學派長溫和微笑道。
在心中看好重陽的實力，也是老人贈送重陽法杖的原因之一。重陽手持「榮光權杖」在三國大會上綻放風采，弘揚火系魔法之餘，也將更為振奮裘卡洛斯學派。
重陽明白丹德學派長的心意。這根榮光權杖寄托了裘卡洛斯的榮耀，寄托了這裡全部火系魔法師的希望。
榮光，火系魔法的榮光！自己能在這次大會上爭取得來嗎？
重陽握著手中沉甸甸的法杖，看著面前丹德和丹尼爾兩祖孫的臉龐，彷彿看到了他們背後上千火系魔法弟子，乃至整個大陸的火系魔法師……
一瞬間，體內熱血上湧。
「榮光權杖……我定要用它，爭回火系魔法失落的榮耀。」重陽心裡再下決心。
神秘的高等法杖之上，倒映著重陽臉龐的幽幽寶石，忽然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光彩……
……
第二天，破巖城魔法協會。
重陽跟前來送別的雅絲丹尼爾等人一一告別後，便在海德威的引導下進入空間傳送陣中。
小金趴在他的肩膀上，蓋亞希斯則跟在他身後。
「準備好了？」魔法協會的工作人員做最後的詢問。
重陽朝其點點頭，然後最後看了一眼雅絲，丹尼爾，布魯斯等眾裘卡洛斯弟子們。
「大哥再見！」
「祝大哥魔運昌隆！」
「大哥最強！」
丹尼爾，布魯斯等人笑著揮手大叫。眼下「大哥」一詞儼然成為了裘卡洛斯學派年輕弟子對重陽的標準敬稱。
重陽對此有點無奈，可習慣後便感到些許溫暖。
「重陽……」終於將「先生」這一後綴去掉的雅絲，臉龐上跟其他人一樣流露笑容，眉宇間卻有淡淡的傷感之色。
身為女人，心裡懷著那般心思試探男人後，發現男人比較遲鈍或者是故意保持距離，就會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年輕有為的帝都魔法師，沉穩成熟，風度翩翩——這樣的男人，總會在帝都繁華城市裡有著紅顏知己吧。
重陽跟她談話時，刻意避開男女方面的話題，讓她無從得知更深入的情況，只能在腦子裡猜想。
也許，他已經有了交往頗深的紅顏，甚至摯愛。這次透過傳送陣回去後，首先就是回到女人的身邊。
雅絲輕蹩秀眉，直至注目的黑髮青年消失在傳送陣白色光芒之中，心裡也沒能得出確切的答案：是立刻斬斷自己的心思，還是暫不放棄？
被白光籠罩的重陽自然不知道雅絲在送別的最後想得是男女之事。他在魔陣啟動後暫時失去對外界的感知，處於一片混沌之中。不久再度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別離至今的帝都魔法協會。
回來了，帝都百哲！一切，就從這裡開始！
心情振奮的重陽跟工作人員辦理手續，旁邊的蓋亞希斯瞪著一雙眼睛左右四顧，驚歎於帝都協會的宏偉壯觀，心中有些緊張。
這就是人類帝國的核心之地。自幼生長於深山密林，對人類城市繁華程度認知僅限於破巖城水準的金髮獸人，為眼前所見驚訝讚歎之餘，孤獨隔離感變得更加強烈，不自覺地越發靠近唯一可以依賴的人類大哥身邊。
「蓋亞，不用太拘謹。」重陽察覺獸人的不安情緒，微笑寬慰道，然後很隨意地對目露一絲疑惑的工作人員解釋一句「鄉下來的」。
魔法協會法師頓感恍然，神色間多了一絲鄙視，卻沒了疑惑。
蓋亞希斯的體格和長相都比較引人注目，但只要不顯露獸人特徵，就可以偽裝成普通的武士。
靈獸小金也是，可愛而特殊的外表能吸引不少目光，但只要老實點不到處亂飛，就能偽裝成貓類寵物。
帝都博大，奇人奇物奇事本就不少，外表特別不算什麼，不自然的舉止才更惹人懷疑。重陽讓蓋亞希斯盡量放鬆，別表現得太僵硬，而對小金則嚴格要求約束，禁止頑皮。
領著一人一獸，重陽離開傳送陣，走在魔法協會的道路上，準備先去跟闊別許久的理查德長老打招呼。
別離十月，現如今帝都正值入秋之際。協會道路兩旁種植的樹林洋洋灑灑飄散落葉，掩映虛空之餘，顯得繽紛而蕭索。
帝都風雅，浪漫多情。蓋亞希斯長在山林中見過多次落葉風景，可身處精緻奢華氛圍的人類城市中，欣賞到這般景象，便不由覺得別有一番風情。一時間，竟是看得微微癡迷。
前方，一身黑袍的重陽平穩地行走著。只要看到他沉厚踏實的背影，心底深藏不安的金髮獸人便能穩住心神，甚至有餘心一路觀賞人類文明美景。
然而不久，蓋亞希斯卻突然見到前方黑色背影微微一震，表現出些微動搖之意。
「大哥？」
重陽停下腳步，看著前方穿越繽紛落葉而來的一個佳人身影，眼神有點渙散。
一襲淡然文雅的青色長袍，鼻樑上戴著一副銀絲邊框眼鏡，手裡捧著一份厚實文件一路輕輕翻閱……
與十個月前相比，她的深褐色直髮剪成了乾淨利落的齊耳短髮，少了一絲飄逸溫柔的女人味，多了一絲冷靜深沉的法師氣質。鏡片後面的一雙眸子仍然美麗，卻是蘊含了幾分原本沒有的尖銳鋒利。
她就這樣一邊查閱文件一邊行走，秀眉逐漸輕蹩而起，凝出些微的冰冷之意。眼神當中，更透出重陽從來沒見過的凌厲威嚴之色。
片刻後，「啪嗒」一聲，她看完文件並將其合上，抬起目光，正好看到對面十多米處的黑髮青年。
相互對視。
她抬了抬眉毛，目光旋即從黑髮青年的臉龐上移開，在其後的金髮壯漢身上又停留一會兒，便朝向更遠的前方。
重陽呆立不動，眼看著她注目自己，眼看著她移開視線，眼看著她龐若無人從自己身邊漠然經過。
沒有驚訝，沒有招呼，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就好像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視若無睹，冷漠忽視。
重陽很想要出聲，可到她經過至走遠，都發不出聲音。最終微微低頭，唯剩一聲歎息。
大半年來，他不是沒有想過她，可每次都不深想，或者是不敢去想。
沒有餘裕，沒有心思，專注於魔法，都是事實，但也可能都是借口。匆匆一別，強行遺忘，終究是瞞不過心底深處一絲真實的牽掛。
重陽閉上眼睛，壓抑了十個月的情思慢慢湧動，最終定格到去年帝都的第一場雪裡，她那蒼白悲傷的臉龐。
海倫。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
重陽偶遇海倫後心情變得低落。直到這時，他才發現當初佳人在自己心目中比想像的要重要。大半年來，自己壓抑一切，艱辛苦修，以為把什麼都忘了，其實什麼都沒忘。
初見面時，她的讚賞。「生病」時，她的照顧。工作時，她的協力。一起去看音樂會時，她歡欣雀躍的表情。
一切都沒忘記。
直至再次相遇，彼此重逢。他想起了全部，她卻漠然冷視，形同陌路。
真是諷刺。重陽微微苦笑。自己意識到她的重要，是在她忘記之後。
「果然不適合談戀愛……」
重陽喃喃自語。
「大哥，你到底怎麼了？」蓋亞希斯一臉擔憂。重陽動搖讓他也不禁跟著動搖，要是重陽遇到應付不了的狀況，那是最糟糕的。
「吼嗚~」小金察覺到重陽的消極情緒，也顯得有些擔心的樣子。
「我沒事。」重陽意識到同伴正在為自己擔憂，醒過神來，搖了搖頭。
兩人一獸，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法師塔前。
「我現在去見個人，你們留在外面。」重陽讓蓋亞希斯和小金在塔外等待。金髮獸人和三尾靈貓都不情願離開重陽身邊，然而重陽做出指示，他們便不得不聽從。
塔內，長老的房間。
「你終於回來了。」理查德長老一如以往地端坐在書桌後面，看著黑髮青年走進房間，一對頗有特色的濃眉頓時揚起。
「你的眼睛……」
「出了點毛病。」重陽簡單解釋一句，然後坐下便開門見山，「大會情況怎麼樣？」
「進展順利，再過不久就要如期開始帝國決賽了。」理查德長老道，「普瑞斯蘭學院那邊，聽說已經擬定好了參賽名單。」
「有預留我的位置嗎？」重陽微微皺眉。
「不清楚，名單沒有完全公開。」理查德長老搖頭道，「你可能得要自己去學院一趟。」
重陽摸了摸下巴，思索一陣。
「克蘭雷德大人這幾個月都沒有消息，不過決賽在即，他一定很快會回來的。」理查德長老寬慰道。
「既然事先有約定，名額的事情就不用擔心。反倒是你自身的實力……你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晉陞到領域級！真是令我驚訝，但一般領域級的水平，在這大會混不出頭的。」理查德長老表示讚歎之餘，也鄭重告誡。
「我明白。」重陽點點頭，想到自己這長久時間的苦修，心中堅定，「我會贏的。」
重陽和理查德長老就大會話題又談了一陣。
目前，雷恩帝國各路年輕魔法師已經匯聚帝都，三大魔法學院，七大學派，九省軍隊，各地皇族……傳承悠久的，新興崛起的，民間大隱的，全部的勢力，全部的強者，濟濟一堂！
本來就很繁盛的帝都因為各大勢力魔法師的齊聚而變得更為熱鬧，以至於幾乎每天都像是過節一樣。帝都高檔旅館酒店統統爆滿，物價飛漲，街頭爭鬥時有發生，維持治安的城防隊伍完全忙不過來，有時候碰到大勢力的人物還不怎麼敢管。
總之，就是非常熱鬧，隨時會迸出激烈火花的熱鬧。
市井之間，貴族上流之間，每日茶餘飯後的話題也幾乎都圍繞著將要開始的帝國決賽，尤其重點是那些比較有希望獲得勝利的人物或隊伍。
十八強者，十八高手，十八天才……諸如此類的說法層出不窮。而不同說法當中的人物都基本來自積澱比較深厚的勢力。對於新興崛起勢力或者民間海選的年輕魔法師，人們普遍不怎麼看好。
賭博盤口，也早就有開出來了。這種東西就算禁止也禁止不了，毫無疑問是一塊極大的蛋糕。帝都的各大商會沒有一間能獨自吞下，乾脆就聯合起來，共同弄了統一的盤口，讓所有人統一下注。
……
一席話談下來，重陽對帝都目前狀況以及大會形勢有了基本瞭解。然後他問起這段時間可供居住的住處，理查德長老才想起一件事。
「差點忘了告訴你，你的另一個兄弟來到帝都了。」
「另一個兄弟？不是灼陽？那就是……」重陽聞言一驚。
羅陽？布萊特，三兄弟中的大哥！
「他獨自找到協會來。我和他見了一面，跟他詳細說了些你的事情。」
「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一個月前，他最後說留在帝都等你回來，住在一家旅館裡……我看看。」理查德長老翻出個本子查了查，「城東，『綠林旅館』。」
帝都如今旅客爆滿，在城中很不容易找到住處。平日裡普通的旅館房間都被炒得很高，稍微高檔點的旅館甚至酒店就更不用說了。
遠從北方而來的羅陽本想入住酒店，可酒店房間價格大漲而且還很難得到，最終只能租住到一間檔次一般的旅館。
一個月了，離開帝都修煉的三弟還沒有消息。羅陽越發擔心起來。
大半年前，重陽最後寄出的家信說明了其目前遭遇的困境和將要外出苦修的事宜，使得布萊特家人都很擔心。
大半年後，眼見十月之期將到，重陽仍然沒有信件寄回。實在無法忍受下去的布萊特家，只得再次派人前往帝都探聽情況。
心思比起灼陽更為縝密的羅陽來到帝都，第一件事是尋到帝都魔法協會，設法獲得重陽的消息，結果見到了理查德長老。
聖靈級強者，魔法協會長老的親自接待將羅陽驚得不輕，但他很快在談話中冷靜下來，把握到具體狀況。
之後，羅陽留下臨時住址希望理查德長老在重陽回來後通知一聲。回到旅館，即刻書寫了信件寄回家中，告訴家裡自己將等到重陽回帝都為止。
直至現在，已經一個月。
羅陽不得不坐到房間桌前，書寫給家中的第二封信件，說明自己仍然沒等到三弟……
……
門被敲響了。
伏案書寫的羅陽片刻才醒過神來，以為是客房服務，便淡淡應了一聲。
「門沒鎖，進來吧。」
推開門，重陽一眼看到房間對面桌前，一個手持羽毛筆，背對自己流暢書寫什麼東西的黑髮青年。
比起灼陽，這個黑髮青年的身形比較單薄，透著一股文人般的氣息。
重陽清晰地記得，年幼開始便一直看到這個伏案書寫的背影。有時候是在抄寫咒文，有時候是創作小說，有時候是做計算……總是在寫，直至如今。
「大哥。」
正在寫信的黑髮青年渾身一震，手上羽毛筆失控劃過一道長長的鮮紅軌跡。
他緩緩轉身回頭，看到的是一個與自己同樣黑髮黑眸，溫和微笑著的黑袍青年。
「三弟！」
羅陽叫了起來，渾身蹦起，把椅子都掀翻了。他驚喜地朝重陽迎去，卻在走到半途的時候臉色一僵。
「你的眼睛……」
「沒事的，大哥，我……」
「你的眼睛瞎了！？誰幹的！？」羅陽吼叫，本想擁抱自己兄弟的雙手搭在了重陽肩膀上。臉龐驚喜之色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悲傷和憤怒。
「沒事，大哥，我眼睛沒瞎！」重陽握住羅陽的大手，沉穩說道。
「沒瞎……」羅陽一怔，「那你為什麼戴眼罩？」
「發生了許多事情，說來話長。」
兄弟兩人關上房門，一席長談。
重陽僅僅是將自己苦修途中的種種事情大略說了一遍，便讓羅陽驚歎連連。
「聖靈魔法師，傳奇魔法師……三弟，沒想到你竟能結交這般強大的人物。看樣子，除了魔法天賦以外，你的交際才能也頗為卓越啊。」羅陽微笑歎道。
「意外機緣而已。」重陽搖搖頭，嘴角笑意蘊含了多般滋味，「其實我沒做什麼。」
「就算是意外，大陸上那麼多魔法師，偏偏就你撞上，也算是才能吧。」羅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重陽不再說什麼，轉而問起家中的狀況。
「家裡一切都好，灼陽帶回來的帝都妻子也很好。我們本來擔心她難以適應烈陽城的生活，然而僅僅一兩個月後，她就完全習慣了。」羅陽說道，「現在她比北方人還像北方人。其他人看了，都以為是烈陽城本土的女人。」
重陽聽得驚訝，沒想到芙蕾雅的姐姐芙莉蓮竟然能覺醒這等氣魄。
總之是好事，適應生活，就意味著夫妻美滿，沒有白費他這個「媒人」下得大功夫。
羅陽看著重陽流露欣慰神色，忽然問：「三弟，你自己呢？」
「呃？」
「灼陽到帝都走一圈就拐回去一個，你在帝都這麼多年了……」
「大哥，我是留級生。」
「魔力缺陷治好，擊敗那個地風雙系天才後就不是了！我不相信布萊特家最英俊且富有風度的你脫去那層枷鎖後，會結交不到一兩個紅顏知己。」羅陽微微瞇眼，極為敏銳地說道。
重陽面對羅陽銳利目光，不禁有點心寒。
「看你的表情，一定有。就別藏了，介紹給大哥看看。雖說灼陽很努力，但預備孫子總是越多越好，母親她……」
「大哥！」重陽哭笑不得。怎麼話題越扯越遠？
「要是我跟你和灼陽一樣有女人緣，我現在就不是一個人在旅館了。」眼見重陽不肯招供，羅陽不惜出賣自己，唉聲歎氣。
「你到底來帝都幹什麼的！？」
兩兄弟吵鬧幾句後，趁著氣氛緩和，談及了最敏感的話題。
「大哥，我這裡有一枚空間很寬闊的空間戒指，給你拿著，如果我大會失敗……」
「別說這種話！你可是布萊特家天賦最強的兒子，短短時間內從三級晉陞到領域級別的天才強者！竟然還對自己沒有信心！？」
「信心，我有。」重陽堅定道，將黑色空間戒指塞到羅陽手裡，「只是以防萬一。」
羅陽深深凝視重陽。
「你會贏的，不要顧忌什麼，我們永遠支持你。這枚戒指……我只是暫時替你保存。」
「嗯，大哥。」
羅陽握住重陽的手，用力地握緊：「三弟，你辛苦了。」
重陽一時無言。
沉默一陣後，他才鬆開羅陽的手。
「大哥，我還要給你介紹一個人。這個人比較特別，但你別驚訝，也不要討厭，因為他……」
做好鋪墊工作後，重陽才正式引見蓋亞希斯給羅陽認識。對獸人懷有深切厭惡的羅陽見到神情憨厚的金髮壯漢後，怔了好半響才算接受下來。
蓋亞希斯面對大哥的大哥，顯得十分緊張，盡量堆出最友好的笑容。感覺上，這位名為羅陽的人類比起重陽要冷漠些，但也是個好人，眼睛裡沒有輕蔑或鄙視之類顏色。
羅陽沒想到重陽居然結交了一個獸人弟弟。烈陽城遭受獸人侵擾不是一兩年了，對獸人的厭惡憎恨根深蒂固。然而烈陽領主最優秀的兒子結交到獸人兄弟，簡直不可思議。
雖然眼前這獸人跟印象中獸人有很大不同，但畢竟種族有別。如果羅陽不知道蓋亞希斯真實身份，可能就當他是一個強壯武士，然而現在知道了，心裡不免生出芥蒂。
芥蒂歸芥蒂。重陽相信的人，也是羅陽願意相信的人。所以他內心再不爽，也以友善態度對待蓋亞希斯，並答應重陽時刻給予關照。
蓋亞希斯之後是小金。
三尾金靈貓打量這與「大傢伙媽媽」長得挺像的陌生人良久，羅陽聽著重陽的介紹也盯著它良久。
「吼嗚~~」小金最終在心中給陌生人畫了個叉。「大傢伙媽媽」只有一個，這人雖然長得像，但它不怎麼喜歡。
羅陽聽到的說明比較簡略，可仍然禁不住震驚：「就這隻小貓，能夠擊敗領域級的魔法師！？」
面對羅陽的懷疑，重陽不過多解釋。如果遇到情況，小金髮揮的力量自然會證明一切。可那樣的情況，盡量不去遇到才好。
在帝都見到羅陽是個驚喜。將作為家族後路的空間戒指，以及蓋亞希斯和小金都暫時交託給羅陽後，重陽感覺沒了後顧之憂，盡可放手一搏。
明天，就去普瑞斯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