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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三十八、生死間,亮絕技(三) 文 / 慎獨行

    三十八、生死間,亮絕技(三)

    醉踩袁公步?翟楠腦子裡有個畫面閃爍了一下,那是在精神與時間的房子裡特訓的時候,瘦叟主神像是一隻喝醉了的老猴子一樣,腳步一亂,踉踉蹌蹌的從翟楠的拳下逃了開去。然後瘦叟的身體看似隨意的晃動幾下,不知怎麼就晃到了翟楠的背後,一記重手劈得翟楠口鼻竄血,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摔了出去。

    這是特訓進入尾聲的時候,翟楠吃的有限幾個大虧之一,瘦叟對於他沒有隱藏任何武技方面的知識,只要是翟楠想學的東西,這位元老主神全部盡心盡力的教授。

    不過教授的辦法就只有一種,通過一遍又一遍使用這種武技,讓翟楠的身體直接記下來。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小白老師和越老師可沒有停住腳步,兩個人一天一地從兩個方向撲了過來,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把心中的疑問搞清楚決不罷休的模樣。翟楠微微歎息一聲,知道由於陰差陽錯,現在已經不是擺脫日本人身份的時候了,只能等到恰當的時機再說。

    既然決定離開這裡,翟楠也不再遲疑,反正身為日本皇族分支的閒院宮家族少主,雍仁少爺的身份絕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動的,劉沐白是聰明人,肯定不會因為一點點小問題就貿然對付雍仁少爺。想到這裡,翟楠深深吸了一口氣,讓整個肺部都充滿了新鮮的空氣,清冷的氣流向下直接吞入腹部,頓時響起一陣如同蛙鳴般的聲音。

    「嘿,純陽大蟾氣!這個傢伙是什麼人,怎麼擁有這麼多中州秘傳絕技?」見多識廣的小白老師看到翟楠又拿出了一種秘傳功夫,不禁為之咂舌。看到已經沒有希望追上翟楠,他的身形在空中一頓,雙袖拂動,就如同一隻大鳥一般緩緩降落地面。

    越夫人貝齒緊咬,龍虎山青萍純陽劍派向來一脈單傳,他作為劍派的唯一傳人,對純陽青萍步落到日本人手中感到奇恥大辱。這一股忿怒之氣支撐著他全力向前衝刺,然而當他追出體育館大門的時候,翟楠已經如同一隻巨大青蛙一樣跳了起來,三兩下就足足跳出了近百米。

    眼見得追之不及,越夫人的眼睛中幾乎噴出火來,但是他接下來就看到了從校門外衝進來幾名日本人攔住了翟楠的去路。遠遠地聽到日語的一陣嘰裡哇啦,緊接著聽到一聲怒吼,翟楠的身體向後猛的退開,鮮血從他的肋下噴出,眨眼間染紅了腳下的地面。

    這一次翟楠踉蹌倒退的腳步可不是什麼醉踩袁公步了,他左手用力按住肋下的傷口,右手胡亂揮動著武士刀,勉強將圍上來的幾名日本人逼開,不過他的刀法已經亂掉,動作也顯得有些僵硬起來。

    那些日本人發出嘿嘿的笑聲,似乎是對翟楠垂死反撲存在著顧忌,只是在幾米外遙遙將他圍在裡面,並不著急接近動手。

    翟楠朝著體育館繼續後退,而小白老師發現情況有變,也從裡面趕了過來,停在越夫人身邊,臉上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越老師,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宅總一男被他的同夥給傷了,劉老師,我們要插手嗎?」越夫人的表情中也帶著迷惑不解的味道。

    「當然要插手,那個叫做宅總一男的傢伙身上,有著很多秘密啊!我可以肯定,蘇北五虎門的秘傳武技絕對沒有外流過,而在宅總一男的身上卻出現了本不該出現的招式,可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小白老師兩道劍眉皺了起來,雙眼中閃過讓人不敢逼視的神光。

    「當年蘇北五虎門有很多弟子活躍在抗日戰爭的第一線,或許那些和倭寇們中高手遭遇而戰死的弟子,將一些零碎招式無意中洩露出去了也未可知。」越夫人對劉沐白的說法還是有些疑問的。

    「中州古武道的秘傳招式不會那麼簡單就洩露的,越老師,你們青萍純陽劍派難道不是這樣嗎?那個宅總一男可不是單純擺幾個架勢,而是真正弄到了五虎斷門刀的精髓啊。」小白老師說著,眼角的餘光見到翟楠似乎由於流血過多逐漸支撐不住,手一鬆,武士刀落到地上。那幾個日本人見狀發出了刺耳的哄笑聲,猛然圍了上去。

    「住手!」劉沐白舌綻春雷一聲大吼,暗中已經使用上五虎門的虎嘯雷音,站在他身邊的越夫人感到眼前一陣眩暈,身體一晃險些栽倒。擋在小白老師面前的那幾個日本人更是不堪,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原地起打晃來,只有為首的一個長著一雙蛇一樣陰毒眼睛的日本人反應很快,摀住自己耳朵的同時向旁邊滾了出去。

    已經重傷的翟楠被虎嘯雷音的聲浪一沖,全身一震,一股鮮血衝上喉嚨,又被他硬生生嚥了回去,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像翻了個個兒一樣難受。翟楠心裡苦笑,暗想:小白老師你這是救人呢?還是打算殺人呢?如果再來這麼一嗓子,不要別人動手,直接就能斷送了哥的這條小命啊。

    唯一一個見機得快的日本人當然就是奉閒院宮宗治大師範的密令,前來跟蹤翟楠的那位川上蛇夫了。他的身手不過是劍道六段而已,作為一般的東洋劍道道場的師範已經很足夠了,不過在小白老師面前,還遠遠不夠看。

    這一點,雙手緊握著武士刀,在身前擺出一個正眼防禦姿勢的川上蛇夫並不瞭解。在他看來,連只有劍道三段水平的宅總一男都可以逃出這兩個人的追殺,水平就是比自己強些也很有限,所以在他用生硬的中州語厲聲喝問的時候,底氣還是很足的。

    「你們的,什麼的幹活?阻止虹口道場的辦事,死啦死啦的有!」

    「虹口道場?」劉沐白的表情顯得有些奇怪,然後他深吸一口氣,擺出了一個古古怪怪的姿勢,有點像劈掛掌中的夜叉探海,卻沒有夜叉探海的那種氣魄。「原來如此,可找到你們了,老子是陳真!」

    「陳真?我記住你了。」川上蛇夫的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不過他考慮了一下,記憶裡面對這個名字似乎沒有什麼印象。

    噗嗤一聲,越夫人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劉沐白表情十分正經的擺出電視劇裡那種花架子功夫,嘴裡面報出的卻是民國初年就已經謝世的武術大師的名字。而那位日本劍客似乎當了真,滿臉認真的將這個名字牢牢記在了心底。

    川上蛇夫看見越夫人的笑容,心裡感到有些怪異,但是他念頭一連幾轉也沒有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乾脆不去亂想,發出一聲暴喝,手中武士刀高高舉起,用力向著劉沐白的頭上砍去。

    東洋劍道,最重氣勢,川上蛇夫蓄勢已久,這當頭一刀居然也威勢不小,一股劍氣應手發出,凜冽生寒。對於一位劍道六段的高手來說已經是發揮到了極限,可惜他這一刀放到在場的三個人眼裡,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越夫人和劉沐白兩大高手就不用說了,就是翟楠本人,如果不是被川上蛇夫突然偷襲重創的話,應付這一刀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自信滿滿的川上蛇夫長刀一閃而落,卻只是從劉沐白的身影旁邊無奈劃過。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辟啪作響,川上蛇夫只覺得眼前一亂,天與地都在旋轉著向上升起,直到臉頰貼上了冰冷的地面,他才發現自己已經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手裡的武士刀不知道甩到什麼地方去了。

    「怎麼回事?」川上蛇夫想問出這句話,卻發現自己嘴裡發出的是咕嚕咕嚕含糊不清的聲音,張開嘴,幾顆牙齒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連著滿嘴的鮮血吐在地上。他那張青白色的長臉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漆黑的腳印,中間43號的阿拉伯數字赫然入目。

    「外擺蓮,劉老師,你太欺負人了吧。」越夫人笑盈盈的開口,話裡的意思似乎很同情這個倒霉的日本劍客,表情和聲音之中可是連一點責怪的味道都沒有。

    劉沐白沒有管因為臉頰被重擊而眩暈不已的川上蛇夫,而是走到委頓在一旁的翟楠面前,聲音冷冷的問:「宅總一男是嗎?你的五虎斷門刀是從什麼地方學到的?」

    「還有純陽青萍步!」越夫人也終於想到了自己的目的,急忙跟過來說。

    翟楠身旁已經積下了一灘紅黑色的血泊,臉上也由於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虛弱的笑了笑,他抬起頭苦笑著說:「如果我的回答是從一個乾瘦的老人那裡學到的,你們會相信嗎?」

    劉沐白似乎沒有料到會得到這個答覆,呆了一下,反問說:「你的中州話說的這麼好,剛才還不是生硬得很嗎?」

    翟楠摸了摸鼻子,低聲說:「其實我是一個中州人,至於為什麼現在會穿著這麼一身倭寇的衣服,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如果你相信我所說的話,就要趕緊做好準備,我帶來的那封挑戰書上的東西可都是很認真的,那位東洋劍道大師範閒院宮宗治馬上就會帶著手下前來……」

    劉沐白突然直起身子,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你,因為,他們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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