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弒君的難度,黑主宰的蹤跡
在漆黑的星空背景下,龐大無比的殲星艦周圍縈繞著明亮的電子光,突然這些電子光同時黯淡,三道刺目的血紅色光芒從殲星艦的艦首主炮噴射而出,如同撕裂太空的利劍,惡狠狠的朝都市行星科洛桑刺去。包圍著科洛桑的大氣層被光束攪動,形成為可怕的風暴漩渦。
殲星艦在發出了這樣全出力炮擊後,艦體一陣震顫,一部分線路都冒出了火花,電子警報聲和克隆人士兵奔跑的聲音從殲星艦各處傳來,位於通訊中心的全艦電子地圖上,不少艙室都亮起了代表緊急情況的紅燈。
「這就是代表了星球大戰世界最高科技水平的戰爭兵器嗎?確實威力無比啊……」連雲天河主神都忍不住低聲讚歎,這艘殲星艦的威力的確強大無比,如果被正面擊中,即使是有著主神的特權能量罩保護,也未必可以毫髮不傷。
抹殺部的五位主神臉上毫無驚奇的表情,畢竟都是在洪荒世界中歷練過的,在洪荒強者那種連時空都可以破碎的大能力面前,殲星艦實在還是不夠看。
翟楠是這些主神中唯一一個面帶興奮的傢伙,能夠乘坐著這麼龐大的宇宙戰艦已經讓他感到幸福異常,而這次兇猛的炮擊則讓他有了一種反手就可以改變世界的強大自信,雖然這次炮擊並不是他的命令,但是發令的人就在身邊不是嗎?
阿納金的臉色突然一僵,在他一直打開的原力視野中,科洛桑行星上本來存在著兩股強大無比的原力噴泉,一股噴泉是燦爛無比的光明,如同無數顆恆星聚集在一起,不斷發散著光和熱;另一股噴泉是宇宙深淵一般的黑暗虛空,無論前者噴發出多少光明,都在這濃密的黑暗中漸漸消失於無形。
在阿納金看來,這兩股噴泉中的任何一位,都有著對自己絕對壓倒的優勢。當然,真正較量的時候並非完全看原力的深厚程度,劍法和對於原力的掌握情況都可以做到以弱勝強,然而阿納金深深瞭解到,如果和這兩位加起來接近兩千歲的老怪物比劍法和原力掌握,他輸得只會更慘。畢竟只有十多年的積澱,就是天才也有其能力上升的極限。
現在,這兩股原力的噴泉已經消失在科洛桑行星的範圍內,但是阿納金絕對沒有任何一絲欣喜的感覺,因為這兩股原力已經出現在這艘殲星艦上!那恢宏無比的原力集結成讓人根本無法忽視的強大光團。
當然,這是只有原力視野才能看到的光團。所有克隆人士兵都完全沒有辦法發現,他們急匆匆的奔走在戰艦的艙室和通道之間,盡力搶修著已經嚴重受損的殲星艦。
「他們來了,注意!」阿納金向站在自己陣營的假西斯們發出警告。
木凋零猛然轉身,拔出他的紅色光劍。
太晚了,隨著他的身體的轉動,頭顱從這位抹殺部主神的脖子上滾落下來,無頭的屍體似乎還掙扎著向旁邊走了一步,然後才雙膝一軟,向後彎曲著跌倒,失去了頭顱的脖腔中傳出了一股宛如輕微歎息的聲音。
剩下的四名抹殺部主神全都發出了參雜著驚恐、憤怒和不敢置信的咆哮,四把西斯武士的高能紅色光劍在空中發出嗡嗡的聲音,從四個方向朝矮小的綠色皮膚絕地武士逼了上去。
一瞬間,紅色的光華閃爍交織成一片死亡的光網,然而下一瞬間,綠色的光芒突兀一閃,緊接著紅色光網的一面突然弱了下來,讓這位絕地武士從死亡的陰影中逃過。
土崑崙的紅色光劍從手中滑落,立刻失去了光輝。從他的額頭中間,一道血線蜿蜒而下,把他的頭顱分成等分的兩半。他臉朝著地面重重撲倒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的能力。
另一方面的情況也並不太好,只有西斯學徒水準的翟楠當然是站在角落裡。在他身前不遠處,雲天河手持紅色光劍,和手持藍色光劍的阿納金並肩站在一起,兩把劍互相以巧妙的角度配合,將兩個人的空隙全部彌補,讓站在他們面前的那位慈祥老人也有些為難的苦笑著。
「我親愛的徒弟,你還真是選擇了一個好機會啊。你可知道,我曾經等待了那一刻多久,結果居然被你給破壞了,真是不乖的徒弟。」老人的右肩頭有一處灼燒的痕跡,看上去不是光劍的傷痕,倒像是被什麼高能光束擦過所造成的。這位老人只好換成左手握著一把光劍,血一樣鮮紅的劍鋒流動著,映的老人的半邊臉都沉浸在鮮血一般的光芒中。
「徒弟,你這次實在是太頑皮了,還帶著這麼多朋友拜會師父,師父我怎麼能不好好招待一下呢?」老人慈祥的笑著,然後身體微微挺起,帶著微微黑芒的原力不斷的在他身邊聚集起來,最後居然凝聚到連普通視野下都可以看得到。
阿納金感到嘴裡發苦,他雖然已經盡量高估西斯皇帝的實力,但是這種超凝聚的原力已經超過了他的估計,而西斯皇帝的力量似乎還在不停增長,就像是沒有上限一般。自從接觸到原力的黑暗面之後,他感覺自己從絕地的那種自律中解脫出來,能力在以難以想像的速度瘋狂攀升著,當絕地聖殿中幾名大師在自己的光劍下崩潰,當自己的劍術師父和摯友奧比旺大師只能做到嚴密的守衛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原力的世界中正在膨脹,直到成為一尊頂天立地的巨人。
現在,巨人在更加宏偉的原力存在面前顯得是那麼渺小,這讓阿納金火熱的心迅速冷卻下來,他從野心的膨脹中重新獲得了理智。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真的不應該這麼早就背叛他的新師父,在他羽翼還未豐滿之前,這麼做實在是太倉促了。
可惜,現在阿納金已經無法回頭。
眼前這位慈祥的老人究竟有多麼心狠手辣,沒有人比阿納金更加瞭解,他的眼前閃過杜庫伯爵臨死前那耐人尋味的眼神,看向西斯皇帝帕爾帕庭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老人的身體動了,血紅和蒼藍的劍光在空中交織,西斯皇帝以完全不像是一位老人的敏捷身手在劍光中縱躍,雖然這位帕爾帕庭出劍的次數並不頻繁,但是血紅的光劍每一次劈砍刺殺,都能讓雲天河和阿納金放棄攻擊,竭力抵抗。
從一開始,兩人的氣勢就完全被壓制住了。雲天河從未想像過在純劍術的領域居然會被徹底壓制,他的劍術並非是無限空間血統強化時附贈的西斯標準劍術,而是來自於他的父親精心洗練而成的一套實用劍法,在無限空間的時候,他也曾經與精通劍術和古武學的幾位大主神較量過,或許有幾位主神可以憑藉著深厚的力量或者豐富的戰鬥經驗強行壓制住自己,但是純以招式論,最多做到的也就是平分秋色。
現在他感覺就是在一團粘稠的液體中揮劍,每一次攻擊與格擋都顯得動作變形。西斯皇帝身邊帶有黑色光芒的原力並非只是增強了他自身的力量和敏捷,更多的是對於敵人招式的一種滯澀。同樣是來源於黑暗原力的兩個人的感覺更加糟糕,他們身體中的力量正在顫抖,本能的臣服於純正無比的黑暗源頭。
翟楠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原力視野中出現了其他人,是絕地武士!」
顯而易見,尤達大師已經隕落,除了剛剛逃走,怎麼也不會這麼快就捲土重來的奧比旺大師外,只會有一位絕地武士。
黑主宰!
戰慄的感覺穿透了雲天河的身體,他猛然發出奮力一擊,黑暗原力在他身上狂暴起來,這一擊聚集了他粉碎自己黑暗原力核心的可怕力量,即使是帕爾帕庭也要感到忌憚。粉碎了黑暗原力核心,確實可以獲得狂暴的原力,但是幾秒鐘後就會因為失去控制而爆發成一團血肉碎片,這種自殺性的行為根本就是在西斯武士絕望的時候才會做的事情。
雲天河的做法不但逼退了帕爾帕庭,也讓和他並肩作戰的阿納金嚇了一跳。在阿納金的心中,雲天河的生命價值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如果有必要,他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掉這個所謂的同伴。但是現在面對西斯皇帝的進攻,只有兩個人聯手才能維持著一個勉強勢均力敵的局面,雲天河的死亡無異於自己也要步其後塵。
「你瘋了?」阿納金不敢置信的狂叫。
雲天河當然沒有瘋掉,他的行為並不是在自殺,破碎掉黑暗原力核心對於一名西斯武士來說是致命的,但是他是一位兌換了西斯武士血統的主神,破碎核心除了為他的身體帶來不小的傷害外,還鬆開了他使用主神技能的限制!
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將嘴角溢出鮮血的雲天河籠罩其中!
治癒之光!
雲天河的傷勢在幾個呼吸內就修復完畢,他毫不吝嗇的丟下了手中的光劍。手腕一翻,一把清澈如一泓秋水的晶藍色長劍出現在掌心,一股冰寒之意頓時散發開來,讓整座通訊中心的氣溫都明顯下降。
「此劍名為天河,現在,西斯皇帝帕爾帕庭,讓我們來一次正式的戰鬥吧!」
天河劍指向西斯皇帝的眉心,劍氣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