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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新書《貴公子》試閱 文 / 英年早肥

    結合編輯和讀者的意見,《貴公子》的開篇和設定等,都做了微調,現在誠懇的邀請各位讀者試閱,歡迎多提意見。

    另外,關於品花的更新說兩句,屢次斷更,多次跳票,俺確實罪無可恕,所以,俺伏地認罪。

    《貴公子》上傳之後,我還是會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到品花身上的,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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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一折春宮畫,幾多**情

    大康國神京城內有一條烏衣巷,這小巷子並不寬闊,卻名揚天下勝過了任何一條街道,皆是因為這裡只住了兩戶人家,而這兩戶人家又實在太過有名。

    這兩戶人家一家姓陳,一家姓吳,院子都是坐北朝南的佈局,整整的佔了一條巷子,陳家的大門在東,吳家的大門在西,曾有那有心人計算過,這兩戶人家的大門與皇城的正門穆天門的距離,竟然是相等的,既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

    這等樣人家,自然是那鐘鳴鼎食之家,只見那毗鄰的兩家宅院,都是門宇森森,其間或亭台樓閣,或軒堂廡院,都顯出了一種大家威嚴,便是花草蟲魚,也顯得比別個家裡不同,真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

    卻說此時天剛過午,春日的陽光顯得分外和軟,讓人不由得懨懨思睡。在陳家的後院,一處幽靜的小院落裡,一位看上去約有十七八歲,一身宮裝打扮的女子正慵懶地斜斜倚在縷花仕女屏風後華美的香榻上。

    榻前一小婢侍立身側,手裡捧著茶盤,那茶盤漆金描鳳,花紋細膩優美,一看便知是件貴物,茶盤上放著一盞香茶,也不知沖了多大會兒了,居然還透過盅蓋蒸騰著裊裊的熱氣,使整個房間裡都飄滿了這茶的清香。另一小婢則半蹲半坐在榻前的大紅地毯上,拿那小花錘給這少婦捶著腿,端的是好一副美人春睡圖。

    整個小院落非常的安靜,只偶爾有不知哪房裡跑過來的一隻貓兒喵嗚地叫一聲,卻反而使人們的眼神兒越發慵懶了。那手捧茶盞的小丫鬟困得身子直晃,幾次都差點栽倒下去,幸而她早就習慣了,所以每到關鍵時候,總能一下子醒過來,然後再瞇著眼睛繼續打盹兒。

    而那負責捶腿的小丫鬟則乾脆地閉上了眼睛,手裡的小花錘有一下沒一下地落下去,少婦的身子便越發的綿軟,原本還惺忪地睜開著的眼睛,此時已經完全閉上了,顯然是已經睡熟了。

    就在這個當口,一個看上去約莫有二十來歲,相貌俊美的年輕公子悄悄地繞過屏風走了過來,見到當下的情景,他伸手攏了攏寬大的袍袖,防止藏在裡面的東西掉出來,然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那捶腿的丫鬟當先醒了過來,一轉身看清來人,她也並不起身,只是惺忪著眼兒停下錘,豎起一根食指沖那年輕公子輕輕地噓了一聲,然後又指一指榻上睡熟了的少婦,便繼續拿那錘兒給少婦捶腿。此時,那手捧茶盤的婢女還在晃悠著身子,竟然還毫無知覺。

    那年輕公子見狀,便不由得笑了笑,悄悄地走過去蹲下身子,一把摟住了那負責捶腿的丫鬟腴細的小腰,附在她耳邊道:「正好她睡著了,咱們到東廂去,可好?」

    那婢女也不睜眼,只是笑了笑,那手肘搗了身後公子一下,輕輕地道:「仔細被她知道了,又該揭你的皮了!你且老實睡你的中覺去,時候多著呢,是你的便總是你的,放在碗裡又不會自己長出腿兒來跑了,別總急得什麼似的!」

    那公子聞言一笑,另一隻手伸下去,便探上了那婢女的大腿,少女吃他一摸,不由得身子發癢,便作勢躲閃了一下,輕輕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來作怪,她醒著的時候也不見你這般大膽過,見了她便跟鼠兒見了貓似的,若是當著她面你敢這樣,我就憑你怎麼樣去!哎呀好六爺,別碰了,癢得緊呢!」

    那被稱為六爺的人聞言不由看了看榻上睡著的少婦,撇了撇嘴兒小聲道:「哪個說我不敢,回頭就當著她要了你,她又敢怎地?」

    頓了頓又說:「若非她是個公主,我早就一頓亂棍打出門去了,憑這神京內外,就沒見過她這樣的,丫鬟都不許我碰一下,真真的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丫鬟聞言又笑,此時那捧著茶盤的丫鬟瞌睡得差點跌倒之下睜開了眼,看到面前兩人蹲在地上摟做一團,卻也只當是沒看見,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打瞌睡。六爺喜歡縷翠,幾次想偷卻都顧忌著自家主母厲害而沒敢下手這事兒,對於她來說早就不新鮮了,樂得裝個沒看見,省得將來惹閒氣生。

    縷翠猶自閉著眼睛笑了一回,覺出自家六爺的臉湊了過來,便小聲道:「好六爺,正困得人睜不開眼呢,你就別亂了,我荷包裡有前兒三少奶奶房裡送來的秘製果丸,你幫我取一丸出來,餵給我吃。」

    那六爺聞言便把那摟住縷翠的手在她腰下摸索一陣,解開那滾了銀邊的蔥白斜綾小襖,在胸前找到了縷翠貼身的繡花荷包,摸著取出了一顆手指肚大小的蠟白色果丸,捏碎了臘衣,便有一股薄荷香氣漾起來。

    縷翠聞見香氣,便把臉側過來,那六爺換了手接過果丸來,把它放進了微微張開的小嘴裡,縷翠便噙著果丸扭過臉兒去,一邊慢慢嚼碎那果丸,一邊仍舊有一下沒一下地給榻上少婦捶著腿。

    六爺見她白皙嫩紅的小腮幫一下下地蠕動著,側面看去,那濡了果丸汁液的粉唇濕濕亮亮的,竟顯得比熟透了的櫻桃還要紅嫩,便不由得心裡一動,又摸索著從她荷包裡取了一丸出來,捏碎了臘衣,縷翠閉著眼睛笑了笑,便又扭過臉兒來。

    六爺把果丸往自己嘴裡一扔,輕輕地嚼了兩下,便對著她的嘴兒送過去,一時噙住了兩片薄薄的嘴唇,不等縷翠笑出來,便把那嚼做幾瓣的果丸賽過去,縷翠便拿香舌接了,仍舊扭過臉兒去,慢慢地嚼著。

    此時那公子不由被撩撥得越發心急,手臂往懷裡收了收,就要拉過來親一口,這時那榻上少婦的身子卻突然動了一下,將一隻腿兒收回去,半蜷了起來。

    這一下卻嚇得那公子趕緊放開縷翠站了起來,又手忙腳亂地整了整衣裳,可是等他再看那榻上少婦時,卻發現她睡得更香了,便不由得又是鬆了口氣又是心裡窩囊。

    那縷翠也嚇得睜開了眼睛,只是一抬眼看見自家主子的模樣,卻又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掩了嘴兒笑道:「怕成這個樣兒,還要打歪主意哩,省省吧我的六爺,你要是有九爺一半兒的膽子,我就為你被她打死了都是願意的!」

    那公子聞言急急地道:「小蹄子說話恁的氣人,當年我可比九弟膽子還大呢!須知道我怕得不是她,是她那皇帝老子!沒些來由的,我何苦惹她撒潑!」

    轉了轉眼兒又道:「我就知道,闔府上下不止你,你們都惦記著九弟呢,覺得他比我有擔當,人又長的俊,可是不是?我還告訴你,你別看他現在是這樣,等將來他如果娶個公主郡主的,你們再來瞧,肯定他的膽兒比我還小!」

    「誰惦記他了,你別有的沒的往人頭上扣帽子,這府裡差不多的丫鬟都惦記著九爺是沒錯,可那並不是說我就也一定要惦記著他!九爺是誰,人家會講『獸血沸騰』還有『誅仙』那些神仙鬼怪的稀罕故事,還會畫那叫什麼來著,對了,叫油畫兒,畫出來的人兒跟真的似的,還有……,哎呀,總之人家九爺就那是梧桐枝兒上的鳳凰,早晚有一天要飛起來的,咱們可高攀不上!你也別惦記著吃他的飛醋就渾說人家,九爺可不像你!」縷翠不由得就撅著嘴兒反駁道。

    「嚇!小蹄子,仗著爺疼你就越發的縱起來了,還了不得你了!」六爺作勢欲打。

    「吵吵什麼呢你們,連個中覺都讓人睡不安穩!」榻上少婦突然醒來,睜開眼睛皺著眉兒埋怨道。

    六爺一見她醒了,頓時收回來拳頭,嘿嘿地笑了一下,「沒什麼,你這丫鬟呀,心裡惦記著咱們家老九呢!」

    那縷翠見少奶奶醒了,剛剛慌著把自己的斜綾小襖掩上,聞言要反駁,但是那少婦卻接過話兒來說道:「惦記九弟怎麼了?九弟允文允武年少英發,惦記他還不是正常的事兒嘛!難不成我的丫鬟就該惦記你你才高興?也不尋思尋思自己,值得人家惦記嘛你!」

    縷翠聞言不由得偷偷笑了笑,只見那六爺卻是不由得醬紅了白玉也似的一張俊臉,擺擺手道:「我……,我不同你吵!」

    他又轉身衝著縷翠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同你們少奶奶講!」

    那少婦哼了一聲,道:「誰願意跟你吵來著!讓她們出去做什麼,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人說的?」

    六爺不理她,仍舊對縷翠兩個擰眉瞪眼道:「沒聽見怎地,出去,出去!」

    此時那端著茶盤的丫鬟早就醒了,看了自家主子主母一眼,知趣地當先出去了,縷翠也收起小錘站起身來隨後出去了。

    這少婦也不同他爭這個,等到兩個丫鬟出去了,才在榻上支頤起臻首,瞇著眼兒道:「有什麼話,說吧!鬼鬼祟祟的,哪裡有一點大家公子的模樣!」

    那六爺見丫鬟們出去了,卻是換了一張笑臉兒,挨著少婦的腿在榻上坐下了,腆著臉笑道:「其實倒也沒什麼話,昨兒讓你換個花樣你只是不肯,我說人家外面都行這個吧,你還不信,今兒可巧,我給你弄了新鮮玩意兒來,這回管叫你沒什麼話可說!」

    少婦聞言情知他說的是什麼事兒,不由羞得低啐了一口,道:「大天白日的就想這些個,你那些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整日價表面光鮮,也跟個人兒似的,其實暗裡卻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也虧你動輒子曰詩雲的!」

    見六爺動手從袖筒裡取東西,她又道:「我還就不信了,你能有什麼好東西拿給我!整日價說人家外邊這個花樣那個花樣,就跟你親眼見了似的,誰做那個的時候還讓你在旁邊看著學習不成?說起來天花亂墜,卻沒得丟人現眼!依著我看,那一定是窯子裡學來的,想讓我跟著你渾鬧,你是想也休想,那摸了妓女的手,你也休想再來碰我!」

    六爺聞言皺眉,道:「你看你看,又誤會我了不是!家裡放著你這麼一位佳人,外面那些庸脂俗粉的,我哪裡還能看得入眼!就是縷翠,在我看來都比那些名妓強了不知多少倍!你們整日價說九弟如何如何,卻不知他才真是整日價在外面的風流圈子裡廝混呢!」

    說著,他把袖在袍子裡的一冊圖畫拿了出來,遞給那少婦,少婦一行接過了,還一行說道:「九弟便是廝混也同你不一樣,人家有句話叫『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些個花魁啊名妓的,都等著盼著他能去一回,人家都是帶搭不理的,哪裡像你,不管腥的臭的都往自己懷里拉,自己說那話也不嫌臉紅!」

    少婦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那畫冊,入眼一瞧,卻是一對人兒裸著下體正在交合,頓時羞得一把丟開了,罵道:「好你個陳淩,外面浪的還不夠是怎麼的,竟又來攛掇我來陪你浪?這是哪裡來的髒東西,也敢拿給我看,仔細我告訴去,看你這個誘唆公主的罪名是死不死!」

    「你別扔啊,這東西珍貴著呢,我是好不容易托人才弄來了一本,」六爺陳淩急忙站起來到地上把那畫冊撿了起來,見畫冊的封皮被扔得有些不光鮮了,不由得又道:「我是覺著人家畫的好,不管男的女的,那人兒也俊,式樣兒也新鮮,這才拿來你看,你不看就不看,你說你扔什麼呀!」

    少婦不由得又是啐了一口,扭過臉兒去懶得理他,陳淩見狀不由得說道:「你還別跟我裝那老實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陪嫁裡不就有皇上賜的幾冊春宮嘛!可見皇家的規矩也知道夫妻之道乃是人倫大禮,不是你說的那什麼髒事兒!」

    少婦聞言急了眼,坐起來道:「夫妻之道自然是人倫大禮,非但不是髒事兒,還是好事兒,可是就算再好的事兒,到了你身上,都也變得齷齪了!你說的嫁妝裡那春宮畫兒,不拘皇家,便是一般人家女兒的嫁妝也都是有這個的,為的是怕男女初次合竇時不知道,不免亂了禮儀,因此那裡面雖有些事兒,卻也是發乎情止乎禮。可是你那個呢?還不就是外面人浪得沒個發洩處,所以便拿了人家好好的人兒畫出來作踐,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我且問你,這哪一點合乎禮了?」

    又道:「你說說你,你是個什麼人呢!我一個堂堂公主,你竟然拿這些外面這些野意兒來給我看,你不怕污了自己的身子,我還怕髒了自己的眼呢!下流東西,還不快拿了你那東西給我滾出去,以後不叫你就不許再進我這屋子!」

    六爺吃了這一頓罵,面上不由得有些訕訕,卻也不敢硬頂著還嘴,只是說道:「你也別說我,前兒晚上你發夢,喊的那是誰的名字?老九的名字!你嫁的是我,不是老九,做夢都想著他,你這就合乎禮了?還來說我!我是看你每天晚上都吃不飽的那個浪樣兒,這才費盡心思弄了好玩意兒來,咱們換個花樣兒,沒準兒我就能餵飽了你,可是你……」

    「少你娘的渾扯,我什麼時候喊九弟的名字了?我什麼時候有吃不飽的浪樣兒了?敢情你是皮癢了是不是?」少婦聞言不由得臊紅了臉兒,那剛剛睡醒還有些微紅的臉蛋兒越發的嬌艷欲滴,同時忍不住大口的喘著氣,心兒噗通噗通地猛跳,自思這人晚上一貫睡得死,自己半夜的夢囈他怎麼會聽得見?再者,自己真的喊過九弟的名字不成?為何自己竟不知道?

    陳淩一看她發了狠,便不免有些害怕,當下又連忙拿話兒陪侍她,「你看你,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又急了!」

    說著,他嘿嘿地笑了兩聲,順著少婦的腿就往床上爬,卻被那少婦一腳踹了下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那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少婦一腳踹出去之後也不由得有些後悔,不為別的,只因為擔心萬一他要是真的聽見了自己半夜發夢時喊九弟的名字,這個事兒麼,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因此一腳踹出去之後,她見那六爺陳淩一下子拉下了臉,便不由得假作嗔道:「啐!不要臉的東西,那麼不禁踹,真不像個男人!」

    六爺見她臉上含笑帶嗔,便不由得臉色緩和了一下,反正吃她的腳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要不是當著人,便也不覺怎麼丟臉了,當下他從地上爬起來道:「不像男人?馬上就讓你知道,我不但像個男人,而且根本就是個男人!」

    說著,他剛從地上起來就一個虎撲,衝著少婦撲了下去,少婦此時心中對那半夜喊人的事兒有些顧忌,氣勢上便已然輸了幾分,見他撲過來便也只得紅著臉兒把身子閃到了一邊,並不敢像往常那樣踢他。

    六爺到了榻上便手腳並用地身子半壓在少婦身上,少婦推了他一把,雖然板著臉兒,說出的卻是討饒的話,「我剛被你們吵醒,有點兒頭疼,你別鬧!」

    六爺也不敢過於強她,便笑著拿過那冊春宮畫兒來,笑著說道:「好,好,我不鬧,只是讓你看看這個,是真的好,不騙你!」

    少婦嗔了他一眼,還是不願意看,只是這時那六爺陳淩卻已經打開了畫冊,強自遞到她面前,道:「你看看嘛,我怎麼看都覺得,這裡面的人兒跟你長的有些像。」

    少婦聞言一愣,心說這外面的春宮畫兒上的女子怎麼會跟自己像呢,當下便不由自主的往畫冊上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卻發現那畫上春衫漫卷俏臀半lou的佳人可不就是自己嘛!

    她嚇了一跳,劈手奪過畫冊來仔細的看,卻發現那畫上的人兒只是側過來lou著半張臉,可是那眉眼裡竟是真的與自己有七八分想像,便是親眼見過也未必能畫得那麼真。

    她自然知道這畫上的女子絕對不會是自己,多半是那作畫的人想像著畫的,卻還是不由羞得啐了一口,心裡暗罵:「真是沒處想去了,怎麼這作畫的人憑空想像的,卻能和自己這麼的像!」

    這能被人給畫到春宮畫兒上的,自然是那作畫的人心中最美的女子,因此那少婦定定地看著手裡的畫冊,不由得臉蛋兒燒紅,心裡有些美,又有些羞。雖則這樣一來等於人家變相的承認,自己竟是美到了讓外面人只能在想像中見到的地步,但是這樣一來被畫到春宮上,自己的身子豈不是要被那數不清的髒男人看個乾淨了?

    雖然知道這畫上的人並不是自己,但是那少婦心裡卻不由下意識就覺得,那人就是自己。因此她急忙往那畫冊上同樣褪盡了下裳的男子看去,這一看之下,不由得愣住了。

    六爺陳淩見自己妻子看得入神,不由得意的說道:「怎麼樣?像吧?我就是覺得這裡面的小娘兒長的像你,頗有些味道,這才買了來的,你不知道,就因為裡面的男女都畫的好,春意兒畫的也好,式樣也好,所以這畫兒在外面都賣瘋了,可惜攏共就那麼十二冊,沒有重樣兒的,所以它整個就是有價無市!」

    少婦的羞意完全僵在了臉上,眼睛定定地看著畫中男子臉上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這個俊得讓人心跳的可人兒,不就是九弟嘛!

    九弟的臉上總是有那麼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對誰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好像不管是誰他都不願意搭理,可他越是那樣,就越讓人覺得勾心撓肝兒的,整日裡不住想著他,就連做夢,夢裡都是他。

    對的,就是這個樣兒,這一定是他!少婦又不由得看他的臉,因為有了剛才的想法先入為主,這一看之下便覺得,這畫上正與自己交媾的男子,正是自家九弟陳清。

    她回過神來看了看身側的陳淩,心裡驚慌莫名,卻又忍不住有一絲欣喜,至於為什麼會高興,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原因。

    「這,這男的是誰?長的好醜!」她試探著問道。

    「管他誰呢,這春宮畫兒嘛,看的是女子,誰管他男人什麼長相,在我看來,只要是裡面的小娘兒夠美,式樣夠新,就是好畫兒!」六爺陳淩動手動腳地要解少婦的衣裳。

    少婦癡癡傻傻的,一頁頁翻著手裡畫冊,越看越覺得那換著花樣兒肢體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就是九弟和自己,不由得心兒噗通噗通跳的厲害,雖然知道那畫裡面的一對男女根本就不可能是九弟和自己,雖然知道自己那般想法實在是有悖人倫的,實在不該,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想,難道說,連那作畫的人也覺得,只有這樣的兩個人兒才是天生一對?

    等到她覺得腿間一涼醒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陳淩給xian開了裙子,不由得一伸手撥開了他,急忙把裙子又拂下去了。其時女子下裳裡一般是不穿褲子的,即便講究的人裡面穿了褲子,卻也是沒有襠的,撥開即可直接看見私處,女子只有在來了月事的時候,才會在腿間裹上一條棉巾,平日裡裙中則是春光畢lou,光溜溜的毫無遮掩。

    這自然是男尊女卑的緣故,如此著裝只是為了方便男子尋歡,翻起裙來便能**一番,即便少婦身上穿的是華麗的宮裝也不外如此。

    是以在驚覺自己已經春光畢lou的時候,少婦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裙子蓋起來,然後合上畫冊瞪了自己丈夫一眼,「大天白日的,你就不覺臊的慌!」

    又哄他,「等到晚上吧,晚上可好?」

    「晚上燈火再亮,又豈能比得上現在?到時候這春宮畫兒豈不成了擺設,還是現在吧!」男子說完了,一把撩開她的裙子,把手伸了進去。

    或許是覺得自己剛才一直想那些不該想的事兒,在面對自己丈夫時不免心中有愧,少婦推了幾推見推不開,便也只是羞紅著臉兒攥緊了手裡的畫冊,不說什麼了。

    男子撩開自己的前敞,掖在了腰裡玉帶上,褪下褲子來便趴了上去,同時嘴裡笑道:「我的好娘子,這副畫冊我最喜歡第九頁那個式樣兒,咱們今兒就先試試那個怎麼樣?」

    「第九個?」少婦下意識的問了一聲,同時心裡哀歎,怎麼又是九這個數字啊。

    卻說陳淩拿過畫冊來翻到第九頁放在榻上兩人身前,然後扳起少婦的身子,照著畫冊上的式樣兒擺了個姿勢,對準了就要刺下去,少婦一邊想著白晝宣淫與禮不合,一邊紅著臉兒看著那畫冊上的男子,心裡歎道:「冤家呀,難不成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雖然不能成事,卻在別人的筆下還是被你給……」

    「呀……,你慢、慢點兒……」因為從來沒試過這個式樣兒,陳淩下身的物什甫一入體,少婦便覺得滋味兒怪異,不由得輕聲喚道。

    陳淩聞言果然緩了一緩,恍惚間,少婦就在心裡問自己,這正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是陳淩呢,還是陳清呢?

    第一折翻手為雲,陳九爺逼良為娼

    「喂,我說這位姑娘,你別拿那個冰涼的東西頂著我的腰好不好?長期如此會讓我腎虛的!」陳清一臉的不滿,轉過身去看了身後女子一眼,小聲地嘟囔道。

    徐緩的陽光灑在人身上,使得每個人臉上都好像是塗上了一層閃閃的金光,即便是蹲在牆角的幾個乞丐,此時看上去也有點英雄的模樣了,但是陳清眼角眉梢流lou出來的一股獨特的慵懶氣息卻使他看上去更像一個浪蕩的公子哥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們把他與英雄二字聯繫起來的。

    他身後的女子手心裡已經膩出了細滑的香汗,聞言不由得把手中短劍握得更緊了些,不知為何,明明眼前這個人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分明是是個身子虛浮的公子哥兒,但是多年習武的敏感,還是讓她直覺地從這個公子哥兒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少廢話,快帶我去!」她把手中短刃用力地往陳清後腰那裡頂了頂,威脅道。這女子看上去只有約莫十六七歲,生得一副好嬌美容貌,那袖管垂下後lou出的一截白玉也似的胳膊恁地好看,直顯得比她身上的珍珠羅襦還要白了幾分。少女此時俏面冰冷,反而顯得她身上更添幾分英氣,全無京中少女身上那股子嬌嬌怯怯的味道。

    陳清邁著懶散的步子慢悠悠的往前晃,一點兒都沒有被劫持的自覺,好像頂在他腰上不是一柄利刃,而是鬚眉樓名動神京的花魁慕容香香嗔怒的蘭花指。

    他開始有些不耐煩,自從十八年前他作為地球上的一個大學生,突然穿越到這裡變成了陳家的一個嬰兒之後,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像這樣威脅過他呢。

    「要不是看你這小丫頭生得還有幾分姿色,加上又有點異域風情,少爺我早就把你剝成一隻小白兔了,還輪得到你囂張!」陳清不由得小聲嘟囔道。

    這話說的沒錯,陳清出生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五歲尚不能言,不是他不願意開口說話,是他干張嘴就是發不出聲音來,一直到後來,家裡來了一位異人,用深厚的功力幫他強行打通了阻塞的經脈,這才算是能說話了,而且從那之後,他便拜在了那位異人門下,十幾年來雖然不免偷懶,倒也學了一身本事在身上。

    雖然因為太過心急,導致他的魚龍變神功在修習到第六層的時候一下子走火入魔,經過他師傅一番努力,才算是勉強救下了他一條性命,而他也一下子變得僅僅比常人要好一些罷了,但是畢竟他曾經非常厲害過,所以,那手眼身法的,仍舊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

    而據陳清的試探,這小丫頭身上雖然功力不弱,公平的決戰之下,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陳清知道,哪怕她再厲害幾分,只要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一步之內,而自己又是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存心偷襲的話,她卻是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的。

    但是陳清並沒有著急的出手,倒也不全是因為他自己所說憐香惜玉的緣故,而是因為剛一受制他就看出來了,這少女雖然穿了一身羅襦繡裙,乃是地道的京中仕女打扮,但是她那一口怪異無比的神京官話,還有那只能在跳胡旋舞的舞姬頭上才能看到的西域髮髻,都毫無疑問的揭示了女子的身份——她是從西域來的異族。

    但是陳羽看她的面部輪廓,卻又不像那些高鼻深眼的西域胡姬一樣,而且,她的眼珠是黑的,再加上她威脅自己帶他去烏衣巷,讓自己把吳家的大門指給她看,於是,這女子的身份在陳清心裡就呼之欲出了。

    「你嘟囔什麼呢,快走!我警告你,別耍花招啊,我手裡的短劍可以在一息之內取了你的性命,你跑不開的!」少女作為一個劫匪,卻顯得比陳清這被劫持者更緊張一些,而且陳清越是不緊張,她就越緊張。

    「我說姑娘,這長安城裡那麼多人,你抓了誰給你帶路不行啊,幹嘛要抓我?」陳清百無聊賴地問道,同時停下腳步往前面指了指,道:「前面那條小巷子就是烏衣巷了,咱們現在是在它的西邊,所以你進去之後看到的第一個大門就是吳家的。」

    「少廢話,那些普通百姓我便是抓了,他們也未必知道烏衣巷在哪裡,而你一看就是貴家公子,卻又偏偏不像別人那樣帶了許多護衛,所以我當然要抓你!」女孩一邊跟著陳清站住隨口說道,一邊出神地看著那巷子口。

    陳清心裡歎了口氣,眼睛在她渾身的大穴上打量了一遍,不由得暗自埋怨道:「拜託我的女劫匪大人,你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我現在還在被你劫持啊,你居然還敢愣神兒,這簡直是對我這個人質無比的侮辱嘛,雖然我現在武功盡失,但是你瞧,我只需要輕輕的伸出手去扣住你的腰眼大穴,你就立馬會像一隻乖巧的小羊羔一樣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了,只能流著眼淚看我慢慢的把你剝光洗淨了然後慢慢享用!唉,就你這素質,以後還是不要出來做劫匪的好,在家裡相夫教子的,多幸福的生活啊!」

    女子愣了一會兒,發覺陳清正在打量自己高聳的胸脯,不由得收回目光狠狠地瞪了陳清一眼,手裡的短刃也往陳羽的腰上抵了一下,口中低聲清叱道:「你看什麼看,小心惹惱了我,一劍刺死你!」

    陳清無奈地扭過臉去,一邊在心裡比較她和慕容香香胸脯的大小和輪廓差異,一邊緩緩說道:「地方已經給你帶到了,下面就只能你自己進去了,這胡同裡只有兩戶人家,第一家就是你要找的吳家,保證你一眼就能看見,他家的大門上的匾額是『敕造吳公府』,很好找的,所以,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到了,你是不是該放了我了?」

    說完了,他瞥了女子一眼,不等她開口便又說道:「如果你還想劫財,那抱歉,我身上向來是一個銅錢都不帶的,只能讓你空手而回了,如果你想劫色的話,咱們得換個地方才好,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我有點害羞。」

    女子聞言不由得紅了臉,低聲啐了一口道:「你這人忒也無恥!且戒你這最後一次,以後再敢胡言亂語,我一劍殺了你!」

    「以後?你還準備抓我幾天呀?」陳清聞言不由一臉苦惱地問道。

    「少廢話,帶我進去!」女子又拿手裡的短劍威脅陳清,這把劍並不像一般的寶劍那樣離得老遠就散發出凜凜的寒氣,在失去了魚龍變的神功護體之後,隔著錦狸坎肩和一襲雪白的儒衫,陳清甚至根本無法具體的感覺到這把劍有什麼怪異,但是惟其如此,他心裡才對這把劍忌憚三分,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寶劍。

    因為真正的寶劍並不只是鋒利就夠了,它往往能讓最敏感的武學大家都感覺不到它的殺氣,一直等到kao近了才會覺出不對,可那時候也已經晚了,它能輕易的刺破你的護體神功,從而一舉奪命。陳清如果不是仗著曾經修煉魚龍變神功留下的敏銳感覺,只怕現在還以為這女孩手裡拿著的一把普通的劍呢。

    陳清一臉無奈地帶著少女往烏衣巷巷口走去,同時口中說道:「其實烏衣巷聞名天下,神京城內有哪個百姓是不知道的,你幹嘛非要找我呢!唉,這就是緣分哪!烏衣巷,豈是可以隨便進的,所以我說姑娘,咱們還是找個地方研究一下你們羌族的蝶花舞吧!」

    「你少胡……,你、你、你把手拿、拿開……」少女正要訓斥陳清,卻突然被他掐住了腰眼大穴,一下子渾身酸軟,別說用手裡的短劍刺陳清了,她現在已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寶劍叮鈴一聲掉在地上,少女無力的垂下了胳膊,眼看就要萎頓與地,陳清一伸手攬住了少女柔軟的腰肢,一邊掐著她的大穴使她動彈不得,一邊把她摟在了懷裡。

    「聽說羌族女子身如蒲草,能隨風舞動,更兼身帶異香,膚澤細膩,性情也乖巧可人,最是適合養做女奴,像你這般舞刀弄槍的羌女,少爺我倒還是第一次見。」

    少女乍被男子摟在懷裡,只覺得一股男子氣息直撲面頰,不由沖得臉色桃紅,她努力抬了抬手臂,想要把陳清推開,可是無奈她被制住了腰眼大穴,此刻別說抬手了,便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因此便只有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卻是連一句話兒都說不出口。

    陳清踩住了那把短劍,腳尖微微一踩,然後輕鬆的一挑,那劍便到了手裡,他也不管人家女孩同不同意,便伸手在人家腰上胡亂的摸了摸,把墨綠色的鯊皮劍鞘解了下來。

    寶劍入鞘,修煉魚龍變的功夫之後身上還遺留著的那種特有的敏銳危機感頓時消逝無蹤了,陳清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感慨道:「真是好東西,沒想到一個普通的羌族女子手裡竟然也能有這種寶物。」

    「怎麼樣寶貝兒,財已經劫完了,咱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劫個色了?」陳清懷裡摟著美人,好整以暇地說道。

    街上不時有行人探頭看過來,即便是如今大康國國風開放,卻也沒見過像這樣在大街上就公然樓抱在一起的男女,更何況兩人剛才似乎還動劍了,大家心裡自然好奇。

    少女嬌靨如火,星眸半閉,卻偏生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不由得心裡又氣又急,忍不住身體開始下意識的打起了擺子。饒是陳清見慣絕色,此時還是不免被她嬌媚的姿容逗引得心裡噗通噗通很是跳了幾下,下身不知不覺就支起了小帳篷。

    少女雖然渾身無力,但是那感覺卻變得越發清晰,她整個的身子都掛在了陳清身上,陳清下身的異狀她自然是很快就發現了,雖然不知道那頂在身側的硬突突一根東西到底是什麼,卻還是不知為何渾身更加酥軟不堪。

    陳清左右看了看,衝著身後一個看上去正悠閒地踱著步子的中年人招了招手,那人立馬收起了悠閒的樣子,滿臉帶笑地跑過來,「九爺好本事,小的看這女子腳步,只怕三四個我都未必能降得住她,正準備打個招呼再叫幾個人來保護九爺呢,沒想到九爺您自己就把她給解決了,真叫小的們汗顏哪,您真是……」

    陳清點了點頭,其實制服了她之後,經過對這羌族女子體內的探查他才知道,她體內的真氣竟然絲毫都不比自己的第六層魚龍變差,甚至猶有過之,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人體腰眼處有這麼一處奇穴,一經制住不管你武功多高,內力多強,都會變成了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軟腳蝦,而又恰好選擇了這一招的話,勝負還在五五之數呢,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為沒有察覺到這女子的厲害而被她一劍刺死,陳清就不由得一陣後怕。

    「行了,別拍馬屁了,去幫我弄輛馬車來!」陳清把手裡的短劍扔給那人,隨口吩咐道。本來他只是準備捉住她之後問出她的身份,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然後就把她收到別院裡做個女奴,好好的調教一番,以備以後享用呢,但是現在,覺察到她竟然有這麼一身強橫的功力之後,陳清不由得改了主意。

    一個年輕的少女有這麼一份功力倒也不算多稀罕的事兒,許他陳羽十八歲就練到魚龍變第六層,為什麼就不許一個女孩子花信之年就與自己不相上下?更何況女子天生比男子早熟,若是兩人相同的話,以這女孩的年紀,該比陳羽的內力高出一大截來才算正常呢。但是,當這個女孩是羌族人時,情況卻又有些不一樣了。

    因為幾十年來一直面臨大康國的打壓與征討,所以為了生存,羌族的民風彪悍尚武,族中無論男女都是從小就使槍弄棒的,這女子作為羌族少女,身上有點武藝很是正常,但是能夠達到她現在的這份修為,卻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羌族女孩能做到的了。而且她手裡還有一把絕對不會是普通羌人所能擁有的罕世寶劍,再聯想到她還堅持要陳清帶她去找吳家,眼神中又好像充滿了恨意,陳清心裡已經幾乎叫出了她的名字。

    那人答應一聲跑開了,不一會兒便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輛馬車,單馬獨駕,青布作棚,雖然不甚豪華,但是已經足夠陳清的使用。

    這就是身後墜個小跟班的好處了,沒事的時候,他只是大街上隨便溜躂的一個普通的閒人,誰都不知道自己的暗處還藏了這麼一個人。而一旦有事了,他可就發揮出大作用了,有難了他可以出手相救,實在覺得不行也可以回去報信招呼家裡的護院來,沒錢了他還能給你送錢到手,有事兒了他正好打雜。

    和陳家其他的少爺們出門時動輒使奴喚婢大馬軒車不同,陳清總是喜歡一個人出門,但是身邊卻又總是安排那麼一兩個自己的人悄悄跟著。在他看來,只有隱藏在暗處不為人知的力量,才是最管用的,也是最有威脅的。

    陳清抱著少女上了車,那人放好車門之後坐到了車轅上,馬鞭一甩,清脆的鞭聲響起,馬車跑了起來。剛才他還是一個十足的富家翁,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了馬伕。

    馬蹄得得,不一會兒就到了桐花巷陳清秘密購置的小院,陳清抱著女子下了馬車,不用吩咐那人駕了馬車直接便走開了,直奔巷子的另一頭出去。

    陳清拍開了大門,一個三十多歲的肥碩漢子見是陳清,便不由得滿臉堆笑,一邊往裡面讓,一邊說道:「爺可是有日子沒到這邊來了,小的特意給您搜羅來的淺草根都曬乾了收起來等您好久了。」

    陳清點點頭抱著女孩徑直往裡走,淺草根這東西,《草經》說它性極淫,且幾乎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斥之為毒草,而且但凡是有它生長的地方便百草枯死,民間百姓也極為討厭它,所以它雖然不是什麼貴物,搜羅起來卻是極為不易,陳清也是偶爾想起來,覺得這裡看門的林天式整天閒著,便給他派了這麼一個活兒,不想還真給他找到了。

    那林天式關了門便趕緊跟上來,這時他的婆娘林氏也從房裡迎出來了,見到陳清她笑著說道:「爺您可算是來一趟了,我們家老林說……」

    「我知道了,你去給我倒一碗熱水來,不要茶,開水即可。」陳清健步如飛,邊走邊吩咐道。

    那林氏與自家丈夫交換了個眼神兒,又看看陳清懷裡嬌喘吁吁面色嬌紅的少女,不由得相互曖昧一笑,自從當初賣身給這位爺負責幫他照看別院,他們就知道,這別院嘛,自然是金屋藏嬌的地方,他們等這位少奶奶可是等了好久了,還指著她多混幾個零錢花呢。

    徑直來到後院,一腳把門踢開,陳清把女孩放在床上,自己也在床邊坐下,手還按在她的腰眼大穴上,絲毫不敢大意。等到那林氏倒了一碗熱水進來,陳清從香囊裡掏出一顆淡青色藥丸,捏碎了臘衣遞給林氏,道:「喂她服下去。」

    林氏雖然不知道接過來的這藥丸是什麼東西,但是想來不外淫藥之類,當下便捏開了那女孩的嘴,用水幫她把藥丸灌下去了。

    陳清捏開女孩的嘴,看那藥丸確實不在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擺擺手命林氏下去了,自己專心地看著女孩的臉色,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他緩緩的拿開了手,站了起來。

    又過了一刻鐘,女孩的臉色逐漸變得正常起來,她恨恨地瞪著陳清,雙手費力地支撐著身子在床上坐起來,醞釀了好一陣子才勉強地開口道:「你、你偷襲,真卑鄙!」

    陳清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在床前的黃花梨木椅上坐下來,悠閒地說道:「中平四年四月,哦,也就是去年的四月,當今皇上冊封吳敏之為平涼大將軍,吳敏之率領大軍,將羌族往西趕了三百里,一時被譽為當朝之名將。尤為難得的是,他策劃並挑起了羌族內部的鬥爭,扶植了親大康的元勝部落一派,使他在羌族的內部爭鬥中最終勝出,而一直以來帶領羌族與我大康作對的元祐部落一派,則落得個家破人亡,部落領民也盡數淪為元勝部落和我大康國的奴隸,其中,僅有元祐的女兒,人稱羌族第一美女的青葉公主元慕青,孤身一人逃了出來。」

    說到這裡,陳清轉過頭去看著無力地躺在床上的少女,只見那女孩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就像是看到一個妖怪一樣看著陳清,眼神中滿是吃驚。陳清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心說到底還是年輕啊,這麼沉不住氣,自己這才剛一試探她就已經lou出馬腳了,而本來自己只有七成的把握,現在只看她的眼神,自己卻已經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斷定,她就是從吳敏之手中逃出來的那位羌族元祐部落的青葉公主元慕青了。

    陳清搖頭歎息一聲,道:「吳敏之真是傻蛋,就你這麼笨的一個小女孩,他居然還能讓你從他手裡前後逃走三次,唉,豎子啊豎子,只怕以後跟他搶女人我都會提不起興趣來了!」

    那女孩吃驚地看著陳清,好不容易問出來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

    「怎麼會知道你是誰是吧?」陳清顯得有點沒精打采,把身子kao到黃花梨木的椅子背上,顯得有些喪失興趣的說道:「你的破綻太多了,官話說的太難聽,很明顯有西邊的口音,另外髮髻也不對,還有,你一個女孩,武功卻那麼高,手裡還有那麼好的一把寶劍……,呃,當然了,其實我也沒有多大把握可以肯定你就是青葉公主,所以,剛才只是試探你一下而已,是你的眼神和表情告訴我,我猜對了。」

    青葉公主元慕青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以為已經改扮的很好了,但是落在這個人眼中卻居然還是有那麼多的漏洞,而且,最關鍵的是,原來他並不敢肯定自己就是青葉公主,而自己卻居然上了當。

    一時間,在元慕青的眼裡,陳清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幾乎成了惡魔的化身。這個人不但用卑鄙的偷襲了自己,而且,他還騙著自己吐lou出了真實的身份。在她看來,這個人手段下流而又詭計多端,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是應該被部落裡的巫師詛咒到永世不得輪迴的。

    見到青葉公主恨恨地瞪著自己,那眼神裡還滿是不甘心,陳清不由得對著她笑了笑,打起了精神來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壞?覺得自己落到我的手裡,已經死定了?又或者,你害怕我強姦你,已經做好了咬舌自殺的準備了?」

    陳清說完不由嘿嘿地笑了笑,雖然陳清覺得自己的笑容一定是很陽光很迷人,但是卻笑得元慕青毛骨悚然,只聽陳清緩緩地說道:「你別擔心,雖然我跟老吳是整天互相搶女人的好朋友,但是我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獵物交給別人去處置的,嗯,或許,我還能幫你報仇也說不定!」

    元慕青聞言目瞪口呆。

    片刻之後,陳清關上房門走了出來。他絲毫不擔心元慕青會趁自己不在跑掉,她服了自己的秘製軟骨散,只要是沒有自己的解藥,以後便連走路都要人扶著了,縱有再強的內力在身,又怎麼能逃得掉呢。

    林氏正在外面跟自家男人合計,該怎麼想個法子讓這位爺以後多來這裡幾趟呢,卻見陳清已經出來了,便不由得有些吃驚,但是她卻聰明地不問那女子的情況,只是道:「爺這就要走麼?那我們家老林給你買來的那些淺草根您不看看了?」

    陳清站住腳,「下次吧,屋裡那女孩你好好照看,她身子弱,行動不便,你可以到外面去買個女孩來照顧她,需要多少銀子,去問老何要。一日三餐的,也要好好照應,以後自然少不得你的賞錢。」

    那林天式夫婦點頭哈腰地應了,陳羽快步往外走去。按說在這個時候該扔過去一大錠銀子才好呢,但是今日早起穿衣服時陳清忘了銀子的事兒,所以此時身上竟是罕見的一個銅板都沒帶,所以只好命他們去問老何要錢。

    出了桐花巷左拐,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了青雀花茶樓,陳清往身後看了看,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一邊在喉舌間回味著極品的「嚇煞人香」,一邊在心裡盤算著青葉公主的事兒,陳羽不由得暗自想道,神京城已經平靜了太久了,這湖水實在是太清了,這麼清的水,怎麼能活得了大魚呢?嗯,應該把水攪得渾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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