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時候陳羽是一定要死的連他這樣的人都是說殺就殺了大亂之後……到時候誰還會去關注一個什麼狗屁的玉尺公主何不……」他想。
就在這時刁子寒突然動了。
剛才還在閉目養神的刁子寒突然睜開了眼睛疾風掃落葉一般在自己身前走了一個扇形的半弧在身前呈半月狀威逼著他的七個人連一點聲音都來不及出便已經被他那雙快逾鬼魅的手掠走了生命即便是站在他的對面看到他動作的士兵也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示警和反應。
然後陳羽便只看見他想一片樹葉一般在自己身前身後滴溜溜地打著轉這個時侯才醒過神來的曹子珍等人不由得大聲呼喝離得較遠的人已經重新刀劍出鞘輕弩也對準了場中三人。
關寧本來下意識的就想把陳羽護在身後因為她知道自己雖是女子但是從小習武卻是比陳羽的戰鬥力強得多了但是在這個時刻她的動作被陳羽搶在前面做了出來雖然她還是下意識的想要做出保護陳羽的動作但是伸出手去卻又停在了半空。
如果自己選的男人還需要自己一個女子來保護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那隻手似乎只在空中略略停頓了一瞬她便把手又縮了回去乖乖的躲在了陳羽身後。她在心裡告訴自己此時此刻就算他會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也一定要成全他。為自己的女人抵擋刀槍。是他一個男人的責任和榮譽而為他包紮傷口才是自己一個女子地幸福。
此時地陳羽哪裡有空閒去關注關寧想了些什麼他只是輕輕地把關寧往自己身後一扳把她護在身後。然後便在刁子寒有意的保護下從他殺開的一條縫隙裡向牆角處退了過去。
憑功夫搏命殺人從來都不是他陳羽擅長的事情像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刁子寒去做更合適。
大牢裡本來已經只剩下三十多人剛才眨眼之間又已經被刁子寒也不知用什麼手法殺死了十幾個此時他的身子遊走如魚。偏偏又始終不離陳羽地當面。身子遊走殺人之間還能將陳羽二人護的周全。曹子珍雖然迅拔出佩劍大聲命令手下士卒將他包圍起來甚至自己也已經仗劍殺入***正面與刁子寒碰了幾下但是仍然無法阻擋刁子寒飛快地收割他手下士卒的生命。
輕弩射出的箭矢在三十步開外幾乎毫無殺傷力所謂強弩之末不足以穿魯縞者是也但是在大牢這方寸之地裡輕弩的殺傷力卻是致命的尤其是如果一方手裡握有十把以上的輕弩。而這邊除了衣服之外卻毫無抵擋之物那輕弩地作用更將被幾倍十幾倍地誇大。
但是有了刁子寒一個人這種情況卻一下子顛倒了一個天翻地覆。
也不知道以前刁子寒接受的是什麼訓練練得又是什麼功夫。總之陳羽只能看到他在自己和關寧身前飄動如煙。機簧聲動。箭簇如雨般將刁子寒陳羽和關寧三人籠罩在內但是那箭矢到了刁子寒所處的那條線。便紛紛的被擊落更有甚者近在咫尺度奇快的箭矢竟然被刁子寒抖手撈入掌中就手如扔鏢一般還了回去。
就這樣都沒有耽誤刁子寒飛快地出手格殺靠近他的士卒。
以一人對三十餘人以赤手空拳對刀劍輕弩不旋踵間卻已經被他繼續輕鬆的幹掉了八個!
眨眼之間三十多人只剩下九個人其中能威脅到陳羽和關寧安全的輕弩手只剩下三個。
沒有等到刁子寒將他們誅殺殆盡對方已經紛紛膽寒陳羽站在牆角處都能清楚的看到曹子珍握劍地手在微微的抖其他人更是不必說。
他們雖然在軍中呆了多年卻從未見過這等瘋狂的殺人之技。
刁子寒根本就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場中氣氛的變化當下他突然之間便收手肅立然後半轉身一邊還在留意著場中九個人的動作一邊飛快地看了陳羽一眼。
兩人眼神相觸地一瞬間陳羽眼中厲芒一閃而過刁子寒便已經明白了他地意思當即再次出手一動一靜不過一個呼吸之間對手還沒來得及完全回過神來面前便已經是他那雙眨眼之間帶走了二十多條生命卻連一丁點兒鮮血都沒有沾染的手。
幾個呼吸之間刁子寒淡灰色地身影輾轉起落看去好像是記憶深處某些淡淡的往事又好像是一句兒時的夢囈站在他面前的最後九個人連同出身細柳營的大將曹子珍在內已經盡數斃命曹子珍臨死之前還來得及說了一個陳字——語氣滿是臨死之前歇斯底里的掙扎但是也聽不清是想求饒還是要怒罵——其他人最多也就是來得及做出一個格擋的反應便已經被刁子寒斃於掌下。
完事之後面對一地的屍體刁子寒連看都沒看轉身走到陳羽面前躬身施了一禮然後便不動聲色地站到了陳羽的身側雙手肅立眼瞼低垂看去像一隻懨懨的貓。等到陳羽走出牆角的時候審視著這一地屍體的時候他更是縮到了陳羽後面這個時侯的他看上去只是一個略顯頹態的下人不瞭解沒見過他殺人手段的人斷斷不會想到就在剛才他憑借一己之力赤手空拳的幹掉了三十多個全副武裝的細柳營士卒捎帶著還殺死了一位細柳營大將大周王朝敕封的侯爺。
陳羽緊緊攥著關寧的手這個時候才來得及回過身來衝她笑笑「寧兒……」
關寧也笑一笑「實在是沒想到郭興竟然是這樣的人幸好有人給我報信……估計他現在已經把城門都控制住了吧?咱們該怎麼辦?」
陳羽把她的一雙小手合在掌心裡輕輕地笑了起來「你信不信剛才曹子珍剛扣下我的時候我擔心的了不得深怕郭興真的會得了手畢竟他手裡有兵!但是剛才你沒來之前我喝著酒突然就想明白了他除了兵之外一無所有偏偏他的野心又太大所以他成不了!」
關寧聞言微微蹙眉表示不解陳羽卻也並沒有繼續解釋下去只是拉起她的手「咱們走進宮!」
皇城打開的一瞬間似乎有太陽照亮了眼郭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才現面前還是沉沉的黑夜。
左右調度虛與委蛇聲東擊西為了今夜他無所不用其極總算、終於、到底還是被他拿下了皇城。拿下了皇城便把一切都握在掌心了怎能不讓他幸福的暈眩。
他緊了緊手中佩劍正要踱馬進城突然有一員親信偏將湊過來「將軍曹子珍那邊派人來了說是有重要事情一定要面見你!」
郭興眉尖微微一蹙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然後淡淡地道:「帶過來吧!」
拍馬過來的正是曹子珍的堂弟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小校曹霖。他在馬上一抱拳躬身道:「稟將軍曹將軍命末將趕來見將軍根據陳羽的口供東門之處只恐有變還望大人小
「哦?東門?……難道真的是他……」他自言自語道。頓了頓他又問「這是陳羽說的?不對吧陳羽可不像是個軟骨頭你們將軍對他動刑了?」
「回稟將軍沒有只是玉尺公主關寧帶了家丁趕去救那長安侯陳羽卻被我家將軍也一同制住收押了關於東門乃是那關寧稍微戰敗之時陳羽一時情急喊出來的我家將軍想他之所以催著關寧不要管他趕緊去東門一定是在那裡有所安排這才命末將過來通稟將軍。」
郭興聞言本來就細長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睜開眼睛冷笑道:「陳羽也太看得起那個老頭子了他回不來的就算回得來也不至於就把時間掐得准到這個地步!再說了時間匆匆已過二十年他在長安城裡還能有多大能量!」「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忽視那老傢伙一旦他進了長安城不知道又要添多少麻煩!不過嘛本來我是要封鎖四城的現在看來只需要一個東門就足以拿住那個老傢伙了。」
說完了他略略的沉吟一下還是轉身沖偏將吩咐道:「馬藺你帶一千人馬去東門到了之後不要聲張只要現有人想要賺開城門的不管是誰立刻拘拿拿了人來回頭就是你的大功一件!」
偏將馬藺凜然應是轉身帶本部兵馬奔東門去了這裡郭興命人去其他城門將兵馬也全部調來皇城全力拱衛這才又對曹霖道:「你回去叮囑你家將軍好好給我盯緊了陳羽絕對不能放他出來回頭你們就都是大功一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