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惱火的是什麼事兒?那就是當有佳人在在他懷吁,而他自己也正激情迸發,準備提槍上馬時,卻突然被人叫停。這種感覺,比吃了一隻蒼蠅還噁心,比自己不舉還窩火。
當下陳羽的手停在半空,懷裡的郁巧巧臉上紅暈未退,看見陳羽的表情卻小聲笑了起來,陳羽狠狠地朝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又看看懷裡郁巧巧那巧笑倩兮的可愛樣兒,便不由對著門口怒道:「半個時辰之後再來!」
站在外面找陳羽的,卻是那刁子寒,他聞言不由得一愣,然後耳力出眾的他便好像是聽到了自家大人書房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啊」,然後便是「咦、唔」連聲,他眉頭一皺,頓時便明白自己觸了霉頭了,便趕忙閃身退下,離了書房幾十步,他又覺得萬一再有人到書房打擾大人呢?當下便叉手立在房外十餘步,不許任何人靠近書房。
陳羽得了這護衛在書房外,自然以後就沒有這個中途被人打斷的煩心事兒了。最開始那句話真的是讓他憋火得不行,不過,這個時候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當一隻酥乳在他手裡變幻出千百種模樣時,心裡那點子氣頓時都沒有了,只剩下滿胸腔的流連。
「呀!主子說過了的,在奴沒有同意之前,絕不碰奴一下的,怎麼現在?……啊!別……,別……,羞死了!」
「這小娼婦,明明是你逗引得爺忍不住了,居然還翻過來拿話擠兌爺,真真是恨的人牙癢癢!」
呼啦一聲裙子擼上去,呼哧一聲綢褲褪下來,「啪!」一聲清脆的皮肉相擊,郁巧巧雪白嬌嫩的香臀上頓時多了幾根指印,然後便是她「呀!」的一聲蕩人心魄的嬌吟。
「主子,換個地兒吧,這兒可是書房,最是天底下一等一聖潔的地兒,哪能行此齷齪之事……,呀!爺慢點兒!」
「狗屁的齷齪,男女之事,人倫大道,今兒爺就在這書房讓你知道知道,爺可不是好惹的!」
「奴、奴錯了,奴以後再也、再也不敢惹爺了,求爺饒了奴這次吧!「
「不饒!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喘著粗氣高聲套了幾句老夫子的話之後,陳羽像是找到了借口似的又說道:「以直報淵,此正當其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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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刁子寒並沒有進去,他幾乎是一動不動地在外面叉手而立,一待就是半個時辰,他心裡打定主意,只要門不開,他就不許任何人靠近,當然自己也不會過去。
此時,書房裡**已歇,風狂雨驟,直扑打的一朵嬌艷無匹的花兒幾近凋零,但是女人自來便有這項奇特之處,只趴在陳羽懷裡稍稍歇息了有那麼一會兒,臉上嬌艷欲滴的紅暈尚未完全消散,她便猶如雨後艷陽下帶著露珠的花朵兒一樣,重又欣欣然張開了笑臉。
陳羽沒動地方地坐在太師椅上,嬌小地郁巧巧便整個地坐在他身上,將那雙手摟住他脖子,臉上猶帶幾分慵懶的淺笑偎在他懷裡,仔細回味著剛才那一番蕩氣迴腸的「齷齪事兒」。
書房裡寂寂無聲,過了好一會子,陳羽突然想起來似的問了一句,「對了,剛才不是有人要見我嗎?這怎麼也得半個時辰了吧?怎麼不見有人來?」
本來郁巧巧那眼睛都將要閉上了,此時聞言卻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眼睛往陳羽臉上溜了一圈兒才說道:「你那麼大嗓子衝著門外一吼,他就是有事兒也不敢再來了,這要是個粗魯人,只怕就會等到晚飯前再來,要是個精細人,那這會子他指不定在門外頭守著,他主子在屋裡偷香竊玉,他就在外面把風呢,等到事兒過去了,再給你出去到處傳去!」
「敢!舌頭不割了他的!再說了,爺十萬兩銀子買回來,難道就許看不許吃?這是哪家定的規矩?」
郁巧巧聞言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抽出一隻手臂來,握起那小粉拳往他胸口上擂了一拳,但是很快卻又一臉甜蜜地偎進了他懷裡,口中喃喃說道:「吃,便吃吧,只是,以後主子還要憐惜奴些才是!」
陳羽聞言一樂,「小蹄子,你還要爺憐惜?看你剛才那股子瘋勁兒,不定憋了多少天了,怕是心裡想著讓爺更狠點
吧?」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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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平日裡都是有什麼事馬上處理,剛才那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被自己趕走了之後不見回來,他反而掛心了,因此便著郁巧巧略略給收拾了一下衣裳,便打開門走了出去。門開處他一抬眼正好看見十餘步外一人叉手而立,卻原來是竟是刁子寒,便頓時想起剛才郁巧巧的話來,心想他竟然真的在此為自己護衛起來了,便不由得失笑,於是他遠遠地叫了刁子寒一聲,問道:「你來可有什麼事兒?」
刁子寒聞言幾步走了過來,好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剛才的事兒一般,躬身抱拳道:「回稟大人,小的在那位宋管家的引領下,沿府四周走了一遭,覺得這宅院好卻是好,只是,還少一些護院,若是陡遇歹人,只怕應變不及。因此特來見大人,希望大人能招一批護院,交由我兄弟二人調教一番,自可擔起保護庭院之大任。」
陳羽聞言笑道:「不必了,長安城內,天子腳下,難不成還有人敢跑到朝廷官員的家中行兇打劫不成?你多慮了!」
刁子寒聞言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只聽他言道:「大人請恕小的直言,豈不聞有備而無患一說?護衛大人以及大人一家的安全,乃是小的兄弟二人的職責所在,不敢稍有輕忽。大人可以心有怠慢,但是小的卻不能如此。因此,還望大人成全,小的只需招來十個護院,再加以調教,則足矣!」
陳羽聞言苦笑一下,心想他這般說辭也有道理,心裡便有些同意了,又想起當日裡那米陽上門行兇的時候,自己還要去借人來保護家小,宋維長還出去找了幾個打拳的來幫忙,自己現在好歹是朝廷官員,漫說又不缺這兩個錢,即便是沒錢,也該養些這樣人充充面子才是,當下他便點頭允了,讓刁子寒自去安排就是。
刁子寒應諾走了,陳羽這才折身又回來書房。郁巧巧已經穿戴停當,看見陳羽進來,她笑道:「要按說,這護院可是必須的,仗勢欺人、包賭包訟、強搶民女,這諸般劣跡,哪一樣少得了豪門的惡奴與護院們?」
陳羽聞言失笑,不由便接道:「好一句狹促的話兒,照你這麼說,爺當初還是陳府的奴才呢,豈不也是惡奴了?」
郁巧巧聞言輕笑道:「那可不是,要不然,奴是怎麼被主子搶來的?」
陳羽聞言哈哈大笑,這邊剛坐到太師椅上,那邊郁巧巧已經迫不及待地坐在了他腿上,便猶如那剛剛相悅的小男女一般,癡纏的緊。
溫存過後,郁巧巧睜眼看陳羽瞇著眼睛好不享受,便笑著說道:「現在爺手裡有了這些銀子,卻準備做些什麼營生?」
陳羽瞇著眼睛揉搓著手裡的一團嫩肉,說道:「做什麼營生?還沒想好呢?你的銀子還好說,拿了姐姐的銀子,我老是覺得心裡虧欠的緊,既有了你的這些,我便恨不得馬上給她還了回去才得心安,但是卻又不便還回去,只是做什麼才好,卻要仔細思量一番。」
郁巧巧聞言來了精神,只聽她說道:「奴記得以前爺說過,對車行這檔子生意很感興趣,昨兒晚上奴睡不著的時候還在想,這倒也是一樁不錯的買賣,應該慎重考慮一下,既然爺很喜歡那個老馬車行,便不如咱們托人跟他們的掌櫃的說上一說,看能不能買下來一些股份,就用太太的名義買,這樣子既不會違了朝廷的例制,咱們又不必派人專門的操心經營,只到了時候拿點兒分紅便是。那老馬車行我這些日子著人調查過,是家信得過的買賣行,掌櫃的也很是穩健,想必不至於折了咱們的本錢。主子,您看呢?」
「嗯。有道理,可以考慮一下。只是,人家未必便喜歡咱們入股啊!」
陳羽聞言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這便讓郁巧巧一時無法完全集中起精神來,但是又不敢拍開他那只魔手,便只好強自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們喜不喜歡的,那倒是小事兒,關鍵是,咱們能拿出讓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來才行。」
陳羽聞言睜開眼睛看向郁巧巧,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