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以好色之徒來鄙夷某些登徒子,其實這個說法大錯特錯。
恰如那賞花之人必須知花一般.賞女色之人也必須要瞭解女人才能稱的上是真正的好色之徒。似那些常人口中的登徒子之流.只不過是覺得她美而已,卻又不知道個所以然.故而他們算不得真正的登徒子。照這樣來看,要做一個真正的登徒子.做一個合格的好色之徒,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如果有人問.女人好在什麼地方,那麼陳羽的答案是,天下女子千般模樣千般俏,沒有一個重樣兒的。所有的美麗都獨具一格,所有的嫵媚都別有情趣.所有的一切都在於.這份美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試想,別說女人了,天底下所有男男女女都是一人一個樣子嘛,所以.他說的這話聽起來便像是一句廢話。其實不然,這句話卻恰恰是最見其淫蕩之功底.風流之功力的。
世之好色者十之**.但是絕大多數人也不過是過目之後評述說,這個女子漂亮,那個女子嬌媚,又或這個不好,那個不行。而陳羽則不然,覺得不好的自然不必去說.而一旦看得入眼的.他便能確切的道出每一個女子的妙處,也能確切的知道每一個女子的心思,這便是一份了不起的本事了。
從這個方面講,當今之世能稱得上登徒子好色之徒的人,還真是不多,陳羽雖然未盡稱得起,卻也勉強算得一個了。
剛才說到,天下女子一人一個模樣,絕沒有重樣兒的,可是相似之人乃至神似之人卻有不少。比如那雙生子,便大多是頂頂相似的兩個了,而陳羽那座小宅第裡。恰恰便有這麼一對並蒂蓮一般的姐妹。
陳羽心裡著了火一般的回了家,阿錦來說二姨娘午飯後小睡,至今高臥未起,倚霞帶上琥珀到陳府拜望太太去了.現下不在府中。陳羽聞言當即便說道:「阿錦,去給我打幾桶涼水去!爺要洗個涼水澡。」
阿錦聞言吃驚道:「爺。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要洗涼水澡?不行的.洗涼水澡要生病地,被少奶奶知道了,還不罵死婢子啊!」
陳羽揮揮手不耐煩地道:「哪兒那麼多廢話,弄去!」
阿錦猶豫了一下說道:「爺。弄熱水好不好,熱水洗了舒服……」
阿錦的話還沒說完,陳羽衝她一瞪眼,阿錦低了眉說道:「是,婢子馬上去弄。」
說完她跑開了。不過.看著那窈窕的背影,陳羽地火卻越發大了。他心裡想到,這兩天也不知是怎麼了.便跟個那剛知男女滋味的少年一般.每日裡需索無度、這都放倒一個高臥不起的了,現在火氣居然還是那麼大。
阿錦叫上妹妹一塊兒把水弄好了。就在後院那裡一溜排開擺了五桶涼水,陳羽走過來要脫衣服.姐妹倆便慌忙上來幫忙。
剛脫下來衣服,還沒往身上澆水。就見老管家宋維長找過來說.羽林衛百戶孫築求見。陳羽一思量.便說道:「直接把他帶到這裡來吧。」
宋維長答應一聲去了,阿錦姐妹倆見陳羽要見客便也要走,陳羽見狀一邊提起一桶水一邊說道:「孫百戶不是外人,你們不必迴避了。」
說完他把一盆涼水兜頭澆下.身子猛地打了一個顫慄.看得阿錦阿瑟也跟著打了個寒顫.兩人不由地同時蹙起了蛾眉。這時陳羽上下搓了搓道:「過來給我澆幾瓢水!」
姐妹倆對望一眼.阿瑟試試探探地往前走.阿錦這才動步,卻搶在妹妹前面摸起了那只瓢.然後對妹妹說道:「你幫爺搓搓後背。」
陳羽的皮膚被冷水激得一片通紅.加上夕照一灑.越發顯得健碩有力.肩頭上那一撂一撂的肉塊便像是犁過的田壟,不僅陽剛,而且秀美,阿瑟地小手摸上去,便覺得溜滑溜滑的甚是羞人、不由得心裡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孫築在宋維長的帶領下一邊遠遠地過來一邊笑道:「真是沒瞧出來啊.老弟看起來文弱,其實卻是條真漢子!現在這個時節,我都不敢洗涼水澡了!唉.說起來也是安居多年.這心裡也就打怯了!」
說著說著,己到了眼前,只見陳羽一邊咬著牙聽任那小手在自己後背上滑來滑去撩撥得自己越發難忍,一邊笑著拽了句文道:「昔年後漢昭烈帝曾有言道:十年戎馬半年見棄.髀肉復生矣.孫兄何其相似也。」
孫築聞言忙道:「老弟切莫混說.那昭烈帝豈是能拿來混比的?萬一傳了出去,你們豈不定幾罪?」
陳羽一想,卻原來真是自己內心激盪之下失言了.便笑道:「大哥說得對,小弟知錯了。」
兩人談笑幾句之後,孫築便說陳羽要的人已經安排妥當了,陳羽還不放心.問孫築可曾一個一個排查過.孫築當即拍胸脯保證,並說若是從他這裡出了一點差錯,儘管惟他是問。陳羽暗道,孫築素來便是個有心的人.只不過一時沒有門路.便隱忍不發罷了.想來多年有志.他一定暗自裡備下了不少可用之人了,等待地便是自己的這遭機會吧。
當下他也沒有廢話,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並把要孫築去做的事一一仔細的叮囑了.待孫築又拍起了胸脯子.陳羽便放下了心.心想,只怕孫築攀這一遭盼得比自己辛苦多了.他說不定比自己還謹慎,當即便點頭就這麼決定下來.那孫築便自告辭出去準備了。
要釣魚.首先要做地.是弄出香噴噴的餌來。要讓老虎自己割自己的肉.必須先讓它覺得非割不可。
五桶水很快澆完了,阿錦阿瑟的小手都弄得冰涼.陳羽的身上更是泛出了青紫的顏色.看得阿錦擔心不已.但是阿瑟卻不是這樣。小丫頭只覺得自己的一雙手倒是冰涼不假,可怎麼都覺得那掌心裡熱的冒汗,一不留神就措滑了去了。
陳羽見水用完了.便忙擺手讓她停下了.再這樣下去他也受不了了,那一雙小手便像是在撩撥他一般,這一瓢瓢地涼水剛把那心裡的火腳熄了.她那裡迎著風吹一吹,便見火勢不但再起.反而比前面更厲害了。
阿錦見狀忙拿了巾子來要給陳羽擦一擦.但是陳羽卻揮揮手要過了衣服,阿錦便忙又丟下巾子幫陳羽穿上了衣服,陳羽便擺擺手命她們姐妹下去了。剛才他試了幾試,可是一看她們那明顯還帶著些稚氣的秀麗臉龐,就是狠不下心來。
要按說像阿錦阿瑟這般做丫鬟的,一過了十五十六地年歲,但凡姿色不錯的,都已經被主子拉到房裡去了,妄不如婢嘛,又何況她們還是一對雙生子,便越發地誘人了。可是陳羽思來想去還是狠不下心和時人一般,畢竟他心裡老是覺得她們還是小孩子。
當下陳羽到屋裡炭爐邊兒上烤了一會子,覺得身上不冷了,這才命人備馬,然後跟正在下樓的杏兒說了一聲,便奔陳府去了。
那門上的週二說老爺剛下朝,綺霞去了太太那裡,陳羽便直接去了前院裡求見。一路上大家一口一個羽大爺的叫著,陳羽也都跟沒聽見似的.他倒是真的體驗了一回慾火焚身的滋味了。
老爺倒是欣然的見了他,陳羽把自己的打算和已經作出的安排說了一遍,那陳登在屋子裡來回的踱了會子步才說道:「你這計策倒也可行.倒是難為你想得出來。只是,這裡卻有個關礙處不得不小心。」
陳羽忙躬身道:「請老爺指點。」
陳登想了想說道:「你這招瞞天過海放餌釣鱉的計策,好倒是好,但卻失之嚴謹。若是有一處被人瞧出來.便滿盤皆輸,這便是個賭博的架勢,嗯,並非上策呀!若是成了,你這便是一條妙計,若是敗了.只怕要貽笑天下呀!」
儘管心裡急得不是這個事兒,但陳羽畢竟是陳羽,他還是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才說道:「老爺說的是。只不過,看到長安街頭那麼多人餓得面黃肌瘦.又有老爺的督促,才使得小的下了這個決心.不過,若是老爺覺得不妥.小的立刻回去,命他們停下,改日再尋良方便是。」
陳登撚鬚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城門那一關,你可說好了?」
陳羽答道:「這倒還沒有,小的做官時間太短.認識人有限.是以.只是把這件事交給孫築孫百戶去召集人馬開始準備.卻還沒有與城防那裡有所疏通。」
「嗯。」陳登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我便命那孫成化去找你,你儘管佈置給他便是.廣成門那裡他呆了十一年了.也該動一動了,這個機會便給了他吧。」
陳羽應了聲是.過了一會兒見陳登沒有話了,這才退了出來,卻又一邊腦中想著陳登的話,一邊趕忙的往二少奶奶房裡去了。
尋了個空子進去,左右無人,陳羽不理她驚喜的目光,三步並作一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伏在她耳邊輕聲卻焦急地說道:「好姐姐,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