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陳羽見是綺霞,便忙站起來一把將她抱住了,又坐回石凳上,便將她放到自己腿上,此時那綺霞仍舊哭個不停。
「傻丫頭,莫哭了,這不是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嘛,就算是定下來了,你也要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給那什麼狗屁的大爺去做小的!你是我陳羽的老婆,是我那孩兒的娘,誰都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綺霞聞言仍舊哭個不停,只見她身子一頓一頓地抽噎著說道:「你哪裡知道,中午說是朝裡有事兒,所以老爺下了朝便直接到兵部去了,天都黑了才回來,剛才太太到前邊去了,但是下面人來回話兒,原來老爺回了家之後便直接到五姨奶奶房裡去了,太太便遣人去回了個話兒,誰知老爺卻說,『既然你答應了老大那邊了,那就再問問那陳羽還看上了誰,隨便賞他一個丫鬟就是了,又何必來煩我!』是以太太剛才定下了,要把琥珀給了你。」
「啊!」陳羽聞言大驚,心裡頓時涼了半邊,雖說一直沒敢指望,但是老爺那裡畢竟他還是存有僥倖之心的,現如今卻如一場夢醒了,剩下的只能靠自己了。
那琥珀陳羽是知道的,太太房裡除了綺霞就數著她了,也是個穩重大方的人兒,生得模樣也很是俊俏,要說起來,太太見綺霞這裡不行,便把琥珀給了自己,也是存了那籠絡的意思了,已經是相當看重了。可是,那琥珀就算是有千般好處,終歸不是綺霞呀!
且說陳羽緊緊地摟著綺霞,心裡轉著千般念頭,想來自己一個後代人穿越到這裡,這些年遭了那麼些個罪,現如今居然連自己女人都快要護不住了,這到底算是個什麼日子,自己算是個什麼有能為的?若是連綺霞都護不周全,自己實在是枉做男人。
當下陳羽定了定心,這才溫言將綺霞勸住了,把自己那打算附在她耳邊一一的說清楚了,聽得綺霞連連點頭,到後來只剩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噎,都忘了哭。
等到陳羽這裡說完了,綺霞問道:「這樣子,能行嗎?」
陳羽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將那半干的淚痕吻了去,然後說道:「你且放心,照我說的做就是了,只是不用慌,我什麼時候派那銀屏兒給你信兒,你什麼時候開始。這幾日裡,你就好好的吃你的睡你的,不要再整日裡傷心,你看你哭的這樣子,小心肚子裡孩子將來出來找我算帳,說我欺負你!」
綺霞聞言不由得撲哧一笑,然後臉上還掛著兩滴淚珠兒委屈地看著陳羽道:「奴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你說,老爺太太他們,為什麼就非要把我指給大爺呢。我不願意啊,可是太太從來也沒問過我一句,就這麼,就這麼定下了。」
陳羽聞言歎了口氣,心想這個年頭,哪裡有女孩子說理的地方去,又何況你只是人家一個沒身份的奴才呢。
當下陳羽將綺霞緊緊的攬在懷裡好言相勸,那綺霞才漸漸的緩下來了。
更敲四鼓,遠遠的好像聽見風裡有那上夜的人的聲音,此時綺霞已經蜷縮在陳羽懷裡睡著了。陳羽不敢挪動她,怕驚醒了,但是這亭子裡風又大,饒是那綺霞穿的挺厚,此時也止不住身子往一塊兒縮,因此陳羽很是小心的把自己的夾袍解開,就著個兒把綺霞包了起來,就見那綺霞頓時睡的更沉了。
天還未亮,陳羽叫醒了綺霞。此時下人們剛起,正是亂的時候,門也是剛開,門房上也正忙著洗刷,不會留意有人來往,正是適合偷偷回去的時候,陳羽便讓綺霞趕緊回去。
綺霞就著東方的魚肚白看著陳羽眼裡的血絲,不由得又是覺得眼裡一酸,她卻強自忍住了淚,伸手在陳羽臉上認真的來回撫摸幾下,然後才幫他把袍子穿好,又主動地踮著腳尖兒往陳羽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且說陳羽經過這一夜,已是完全的把心靜了下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麼博上一博了。即便是到了最後,也不過就是和陳府撕破了臉皮罷了,柳隱的什麼報仇計劃,什麼不可打草驚蛇,他都顧不了了。
陳羽看著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一時間竟然神遊萬里,當回首四顧,發現自己竟然落魄到了這等田地,便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有哲人說,男人能忍,女人敢愛,都是幸事,可是現如今,能忍的和敢愛的一對鴛鴦,卻是這般遭遇。
一時間陳羽竟懷疑起自己志趣來,他一直想過那與世無爭的安生日子,可是現實如刀愣是如此一步一步將人我懸崖上逼。只是,想了好一會子他卻又歎了口氣,這便直接出了角門,奔馬廄裡牽了馬出去,直接回了攏翠觀。
到得觀前,自有人接過了馬去,陳羽剛走進門,就見那羽林百戶孫築迎面正走過來,他一見陳羽滿臉的疲憊,眼中又滿是血絲,便不由驚奇地問道:「老弟這是哪裡去了?我剛才還說找你下午聽戲去呢,卻聽那小過兒說你昨夜根本沒回來。你且跟哥哥交代交代,昨夜是不是跑到哪個姑娘肚皮上去忙活了一夜呀?」
陳羽聞言笑了笑道:「大哥取笑了,我昨夜吃了那一夜的寒風,卻哪裡敢想那風流美事兒去,現如今沒凍死已是萬幸了。」
那孫築聞言哈哈大笑,又說道:「昨兒下午皇上還問起你,這邊兒又找不著你,多虧了裡面那位娘娘護得你周全,把皇上給攔下了,又讓下邊人說你得病了,這才算是罷了。要不然,就昨晚那場罪過兒還真夠你受的!可是現在,皇上反而賞了你三百兩銀子看病的錢,你說,你這倒是走的什麼運哪,是不是該請哥哥喝兩盅?」
陳羽笑著說了幾句,又說等過幾天有你的酒喝,管你喝夠就是。然後便推說自己困極了,要去休息,那孫築倒是頗為善解人意,便拍了拍他肩膀讓他快去歇著吧。
那從六品的武將將袍就擺在床上,陳羽昨日就看過了,當時還覺得不錯,現在看來卻是那麼不順眼,便順手抄起來扔到床頭,然後倒頭就睡。
且說陳羽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太陽近了西山,他起來洗刷了,找了人來派去府上探問消息,這才突然想起,竟然還欠著一套曲譜沒給人家呢。幸好這些曲子他前些日子早就整理出來,此時便又派了人去起鸞樓,給那柳如眉送了過去。
這時那小過兒機靈的端上了飯來,竟然還是熱乎乎的,想來小過這人倒也聰明,算準了自己一覺睡到下午,是以便給廚房裡留了話兒,看到自己起來了,打了洗臉水之後,便又跑到那廚房命人把飯熱了熱,這就給自己端了上來。
只是陳羽此時的胃口卻差的很,只不過胡亂的吃了幾口,便要了茶來喝了,那小過端了東西下去了,這裡孫築卻進來了。
孫築這人,最是個耿直可交的漢子,他生得雖個子不高,但是身上卻自有一股威猛之氣,而且只不過交往了幾日,陳羽就看出來,這人雖看上去粗魯,其實倒也粗中有細,從不做那冒頭的事兒,是以雖然立下過不少功勞仍然難得陞遷,但是卻也牢牢的坐著羽林衛百戶的位子,沒人願意動他。
此番他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兄弟,人生在世一回,凡事要看開呀!你那點破事兒,我上午都打聽清楚了,不就是個女人嘛,即便她是你再想要的,那也不用急,凡事慢慢的來,你們府上那位大爺我也知道,不是那急色之人,所以,幾天之內沒事兒的,真要到了時候,你不是還有裡面那位可以幫忙嘛!」
說著,他伸手往觀裡柳隱住的地方指了指,陳羽聞言也不說話,反而歎了口氣,那孫築見狀上來一把拉住陳羽的手,口中說道:「走,今兒哥哥請客,咱們平康裡聽葷段子去,一樂解千愁!等你氣兒順了,心裡沒那麼亂了,一準兒有好辦法出來,定能抱得美人歸!你聽哥哥的,沒錯!」
陳羽說什麼都不去,但是那孫築卻是死拉硬拽的把他扯了出去,最後陳羽被逼的沒法子,只好隨他騎了馬一塊兒去平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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