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打鬥瞬間被制止住了。陳的到來緩解了紅衣修女的敵意,畢竟已經有一個先例,當麻不被天使墜落影響的事實也能夠被接受。
在一番解釋後,當麻這個傢伙終於搞明白了事實的真相。
「土御門,你這個傢伙不是學院都市的學生嗎?怎麼可能真的會魔法?」
短時間接受這麼多的東西讓當麻有些頭昏腦脹。
「我用的是陰陽術!雖然正確的術式是個謎,但總之天使墜落是個世界規模的大魔法。只靠一個魔法師獨力執行,負擔太大。所以犯人應該早已建立起結界或魔法陣之類的儀式現場。」
土御門接著以興致勃勃的口氣說道。
「所以要停止天使墜落有兩個辦法,第一是打倒施法者,第二是毀掉儀式現場。當然有時間限制,但我們根本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所以是相當緊張刺激的。」
到頭來當麻終究還是聽得一頭霧水。
「總之就是因為某人的關係,大家的內在都被換掉了……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除了我們幾個跟你和陳之外,在其他人眼中我一樣已經被替換了。我現在的外表是名叫xxx的偶像明星。這傢伙前陣子才剛被週刊雜誌爆料他跟某個知名女星有一腿。所以我現在只要被那些狂熱的追星少女們看到,她們就會拿著金屬球棒追殺過來喵,真是有趣的人生體驗啊,所以我才不得不變裝喵。」
土御門指著墨鏡鏡框說道。
「呃……這意思就是說……在那些遭到替換的人們眼中,你現在是個超帥氣的偶像明星?」
當麻慎重地看著土御門問道。
「就是這麼回事。」
土御門悠哉地說道。
「你會不會過得太爽了一點!我這邊可是亂成一團,你卻變得這麼受歡迎!」
「唔,這種人生也挺累人的。何況如果想早日破解天使墜落,就不能被人群給拖住。」
「……算你還有點敬業精神。」
當麻接著望向神裂說道。
「你在別人眼中也已經被替換了嗎?」
「……」
神裂沉默不語,肩膀微微抖了一下。站在旁邊的陳開始捂著嘴巴偷笑,神裂反身一刀過去被陳閃開,貌似經過一晚上,陳變得大膽起來。
(咦?難不成我踩到她的地雷了?)
當麻看到這種情形不安地想著。
「……——努斯。」
「什麼?」
當麻愣了一下,神裂接著又以極度平坦的語調說道。
「我現在的外表是史提爾.馬格努斯。沒錯,在旁人眼中,我現在是身高超過兩公尺,有一頭紅色長髮的高大男人。只要我走進洗手間或更衣室,就會有人打電話報警。坐電車會被誤以為是變態。」
(原來人類的喜怒哀樂不見得要靠表情及說話的語氣來表達。如此平坦的聲音、如此不帶感情的表情,竟然會這麼可怕。姬神平時一直是這樣大丈夫?)
當麻可以確定。這位打扮類似不良的大姊似乎非常憤怒。神裂以人偶般的冷淡表情將雙手用力搭在上條肩上。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其實犯人就是你吧?老實說出來,我不會生氣的。天使被魔法師掌控,這種事情可是前所未聞的大事件。你知道做這種事有多危險?我受夠了,我想立刻解決這件事。你知道被路人當成娘娘腔的高大英國男人是件多痛苦的事嗎?」
「嗚……喔喔!別搖……別搖……別再搖了!」
不帶絲毫表情的神裂,以超越人類常理的可怕力道抓住當麻的肩膀前後搖晃。昨晚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積累了太多的情緒,現在的神裂明顯是在拿當麻洩憤。
「這樣你能理解吧?位於怪現象中心點的你,將被全世界逃過災厄的魔法師們視為犯人,你會被大家追殺。」
「喂!陳不是已經說我不是犯人了嗎?你們這些混蛋別在旁邊看戲了!快……快叫她別再搖了!嗚……嗚嗚嗚……你們想一想,天使墜落也是魔法,而我是超能力者,怎麼可能施展魔法!」
原本搖晃著當麻的神裂雙手,在一瞬間僵住了。神裂動也不動地看著當麻的眼睛,接著就像杯子裡的冰塊輕輕溶解,神裂微微皺眉,露出一絲困擾的表情。
「這麼說來,我們真的是毫無頭緒了。不知道犯人打算利用天使來做什麼,但我們一定要盡快阻止天使墜落才行。難道我要一輩子以日語說得很溜,但講話像個女生的外國巨無霸身份活下去嗎……?」
「嘛,反正有紫玉在,我不介意在別人眼裡和你搞基來著。」
陳走上前去抱住神裂,小聲的進行著安慰,不過腦袋裡面更頭疼的是,得到奶奶外表的姬神,在外人看來,這明顯是**了吧……
「好啦好啦,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從頭開始追查了。」
土御門看到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只有開口打破這樣的僵局。
「……對了……土御門,你是超能力者,卻也使用過魔法……這麼說他可能也……」
神裂的語氣相當平和,但卻讓當麻嚇得背脊發麻,趕緊澄清。
「等…等一下等一下!問題是我根本沒有關於魔法的知識哦!再說了,同樣有嫌疑的不是還有陳嗎?」
「沒錯,但你身邊有**目錄,不是嗎?陳有的只有少許修真方面的知識,何況他失憶後根本什麼都不記得,相比之下,身邊擁有**目錄這樣的老婆的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也對,這倒是個盲點。」
土御門以略帶佩服的口氣悠哉地說完之後,發現當麻正以充滿殺意的眼神望著自己,不禁感到有點尷尬,趕緊笑著幫當麻打圓場。
「不過神裂大姊頭啊,超能力者如果施展魔法,對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輕則內出血,重則大量身體組織爆裂——這些在三澤塾事件報告書都有提到吧?你看阿上的身體明明這麼健康啊?」
「嗯,那就確認看看吧。米夏,任你處置!」
話一說完,米夏很自然地拿著手上的錘子對著當麻走了過去。
「嗚哇啊!你……你幹什麼!千萬千萬不要亂來啊!」
「那要不要我叫茵蒂克絲過來幫忙?」
「免了!」
當麻被土御門直接架住,米夏將錘子收起來,小心的對著當麻的身體做著檢查,所謂的檢查就是伸手到衣服裡摸來摸去。
「你為什麼亂動?」
「只要是高中生沒有不亂動的啦!這是自然反應,拜託你不要摸!」
因為撫摸的緣故當麻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臉也開始紅起來。
「可疑,需要割開來看看。」
米夏拿出一把小刀在當麻的胸前比劃。
「喂喂喂!不要突然變的這麼快啊!你難道不覺得沙發過短嗎?剛才還在輕輕的撫摸,現在立刻拿刀出來,這樣的展開也太讓人無法接受了吧!」
當麻看到小刀在自己胸口逼近,頓時感覺死神要降臨。
「好了,我有個簡單辦法,御阪,用電流探測下好了。有沒有問題一下就能知道吧。」
看到惡搞的差不多了,陳也不想繼續下去。御阪伸出手指點在當麻的左手,一串電流過去,一陣烤肉的香氣從當麻身上傳來。
「沒有問題。」
御阪絲毫不顧自己是不是將電流強度開的過大,早上被無端的指責讓她到現在還記仇呢。
當麻躺在地上嘴裡吐著黑煙,望向淺灘,如果被茵蒂克絲她們看見自己正在被別人亂摸身體、電刑什麼的話就完蛋了,到時候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嗚……好……好吧!只要確定我沒有外傷或內出血,應該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喔喔喔哇啊啊!不……不要摸奇怪的地方!」
「???總之請你別亂動就對了。」
米夏纖細的手指在當麻的腋下、胸口等處慢慢移動。面對這種窘境,當麻不禁滿身大汗。冰冷的手指摸在當麻的身上,有一種宛如是正在被人用舌頭舔的神秘觸感。對此米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按她看來,應該是把當麻當做屍體在檢查吧。不檢查清楚她也不會就這樣放過面前的少年。
(等…等一下…!糟糕…喔喔喔!這…這樣摸下去…可能會讓我以後有奇怪的癖好……!)
「……」
米夏四處游栘的手指,突然間停了下來。她默默地將視線投向下方——上條當麻的海灘褲。
沒錯,畢竟上條當麻是個健全的高中男生。在米夏肆無忌憚的觸診下,身體有了反應。而這些反應的中心點,當然就在海灘褲裡面。
「等……等一下!米夏小姐!這是不可抗力的因素!是不可抗力的意外,意外!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不對,請別用錘子伺候我!」
當麻愣了一下之後慌忙解釋,但神裂卻似乎在思考完全不一樣的事情。她宛如石像一般沉默了數秒鐘,終於開口說話。
「……也對,既然要檢查就要檢查徹底,褲子裡面也不能馬虎。米夏,繼續吧。」
「開什麼玩笑!誰會允許那種事情……啊啊,如果我說不要,你就會把我當犯人吧?可是一般狀況都是不願意的吧!身為健康的青少年,我就沒有抗議的權利嗎?」
「嗯。好吧,是我的做法有點不通人情。畢竟這麼多人,被檢查這裡應該相當痛苦吧。」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神裂那冰冷的臉沒有絲毫的緩和。
「沒……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只要冷靜下來,我們還是可以溝通的!」
「所以,就請同性的土御門代勞了。」
「等等……土御門?像剛剛那樣的觸診?在海灘褲裡面?不……不要!那樣我更不願意!」
「是嗎?那還是由米夏來執行吧。陳,我們走吧,我沒有興趣看到笨蛋的身體。米夏,檢查結束後帶他來旅店。」
「為……為什麼不是a就是b?為什麼選項只有a跟b?等……等等!米夏小姐!你為什麼戴上手術用的薄手套?等……等一下!等……啊——!」——
&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