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束陽光透過陽台上的玻璃門,打在了宿舍的地上。印入眼簾的是睡的正香的三位少女,或許因為昨天的爭鬥,感覺到比較疲憊吧。即使是要去風紀委報道的黑子,此刻也正抱著被子流著口水。陳已經起床了,看了看為了抱著自己睡的十分不好的32,很歉意的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床和牆壁之間的空隙。神裂的睡相很不好,被子掀的大開,那隱約露出的胸器和小內讓陳備受煎熬。至於御阪,正抱著帶來的呱太抱枕睡的正香。
(看上去一片安靜祥和吶,要是平時也是這樣該多好!)
陳默默的看著四位睡姿各異的少女,然後將她們的被子一一蓋好。雖然學院都市裡的空調設備十分智能,能夠根據情況自動調節到適宜的溫度,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蓋著比較好,一方面避免感冒,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減少這誘惑力。要是一直這樣看下去,也是一種幸福的煎熬。
搖了搖頭,陳打開冰箱開始準備早點。不出所料,冰箱裡果然放滿了各種食材。至於前一天為什麼要去超市,或者只是習慣使然吧。
小聲的哼著自己都不記得的歌曲,陳在廚房裡開始製作著早點,至於其他人早上吃什麼,他才沒興趣管,如此溫馨的早上,就應該和女友好好的吃飯,不受打擾才對。
不多久,黑子醒了過來,看著睡著正香的御阪,一邊揉著自己的眼睛一邊快速的腦補著。
「醒了就過來洗漱,不要吵醒她們,因為我的緣故,你們應該也很幸苦,就讓她們多睡會吧。對了,你為什麼這麼早起來?」
在黑子醒的一瞬間,陳就察覺到了,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說著話,手裡拿著的勺子還在不斷的在砂鍋裡攪拌著。
黑子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似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不過廚房傳來的香氣直接提醒了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廚房,一陣濃郁的香味正在從砂鍋裡傳來。
「陳前輩這麼早起來了?真是難得呢。以前不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嗎?我馬上要去風紀委報道,作為風紀委員,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啊。不過沒事的話我會偷跑回來的。」
黑子有些喪氣,因為風紀委的緣故無法進行接下來的戰鬥嗎?她用鼻子使勁的聞著,雖然在中餐廳吃過不少中國菜,但是對於陳的手藝只是聽說,並沒有什麼機會吃到。至於陳的早餐,傳說中只有御阪有機會吃到,就連希,也沒有吃到過。因為陳總在睡懶覺,即使做飯也是做午飯了。
「呃?聽你的意思好像我以前都是很晚才起來?是嗎?不過不是說一日之計在於晨嗎?早點起來終歸是沒錯的吧。既然你還有事,就先吃吧,嘗嘗我做的愛心早餐。不過在那之前先去洗漱和換衣服。」
黑子跑到衣櫃拿出自己的衣服,看著陳正在做飯的樣子,湊上去香了一口,然後飛快的衝進了洗漱間。
(沒有刷牙就親人……這樣真的大丈夫?)
陳無奈的笑了笑,從做好的料理裡分出一份來,擺在餐桌上。皮蛋瘦肉粥、小籠包、煎餃,還有一塊布丁和一杯熱牛奶。東西不多,不過營養絕對是豐富了。
「好豐盛!」
洗好臉換好衣服的黑子走到餐桌前,然後頗有形象的開始吃著早餐,那個樣子似乎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和御阪相比,黑子在平時的日常裡風紀委和大小姐的身份和她的行為倒是很相符,不過只要御阪一出現,黑子的形象就會完全崩壞掉。
陳看了看黑子那吃飯的樣子,再看看御阪那埋在呱太抱枕裡的臉,覺得很有趣。
「這就是大小姐的風範嗎?不過話說回來,總覺得都是騙人的,雖然說在禮節上各種動作都合乎規範,不過這種刻意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
陳拿起一壺剛泡好的清茶給自己倒好,然後翹起腿一邊調侃著黑子的飲食禮儀一邊喝著。
「陳前輩!你也太失禮了!用這樣的話來打擊一位淑女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黑子聽到陳在她的貴族禮儀上挑刺,開始有些生氣,雖然平時對於這些禮儀並不十分在乎,但是也確實有認真的學,不過畢竟不是天生的大小姐,即使是學了近半年,也只能夠做到依葫蘆畫瓢的程度。至於所謂的高貴典雅根本就做不到。作為學院都市裡的高端戰力,接受類似於貴族一般的教育,以能力來確定人的高貴,這樣的事情在陳開來確是十分的可笑。往往三代的竭力培養,才能培養出一個合格的貴族子弟,而真正的貴族在乎的根本不會是超能力、財富、戰力這些東西,即使是需要,也是僕人們應該做的事情。貴族最看重的並不是別的,而是血統,從古代的近親聯姻,到現在的貴族之間的通婚,無一例外的,全部是在保持血統上的高貴。在這點上來說,雖然御阪家財萬貫,雖然黑子的禮儀學的很好,但是和神裂相比根本沒有什麼優勢。雖然神裂也血統也並不是那麼的純正,但也是世家子弟,也是因為這樣,奶奶大人才會認為神裂是陳的未婚妻,而御阪只是陳的女僕。而貴族子弟中很少會出現敗類,從小接受的精英教育讓他們在起跑線上就超過常人頗多,即使是其中的敗類,也有幾手讓人歎為觀止的絕技,和一般的流氓惡棍相比,差別就不是一點半點。敗類產生的原因也多半是因為兒時的壓抑在成年後想要擺脫束縛而造成的。
對於貴族來說,日常中那潛移默化的禮儀甚至深入骨髓,一輩子無法捨去這種行為和習慣。所以說希即使不去刻意表現,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讓人仰視的感覺。相比之下常盤台那些大小姐的禮儀課程教導出來的偽大小姐除了能夠哄哄不明真相的普通群眾,根本沒什麼作用。在陳看來更是覺得可笑,還是御阪那種率性而為的感覺會讓他感覺到舒適。
「嘛嘛,學點也好,至少在家族中還是可以用的到的。不過要記得,禮儀歸禮儀,但是自身的個性可不能丟掉,否則那就不是禮儀,而是虛偽。看過阿誠吃飯吧?你以後仔細的觀察,雖然他吃飯的動作在他人看來算不上貴族,甚至連普通人都會覺得粗魯,但是在家族中,他吃飯的禮儀課程打的可是滿分。將個性和禮儀完美的結合才能夠達到真正的貴族那種程度吶。雖然不知道刻意去教導你們這些是為什麼,不過既然想學我就告訴你訣竅。」
慢慢的喝著茶,陳的氣勢頓時變得不一樣,在黑子的眼裡,陳似乎變得不一樣,那吊兒郎當翹著二郎腿的樣子雖然沒變,但是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會突然覺得這個人是一位貴族,不同於學校裡的老師那種刻意的做作,而是從內至外感覺很自然。
「開什麼玩笑!翹著二郎腿這種貴族絕對不允許的事情,怎麼會在你身上表現出來一點都不違和?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黑子氣鼓鼓的發著牢騷,拿起牛奶一口喝了個精光。
「其實很簡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好了,不過要在你把禮儀課學到一定程度以後才行。這鋼針是你的武器?材質什麼的真的是很差勁吶。」
陳拿起黑子平時綁在大腿上的武器帶,用手一抹,頓時那些鋼針變成了黑色,湛藍色的光暈從針上傳來,這種材質和陳的夜魔一模一樣。當初為了給神裂做令刀,他足足花了半年的時間去轉化材質,而現在只是一瞬間完成了轉化,所需的材料也不過是陳手上消失的那一個全金屬的盤子而已。
「謝謝!」
黑子將鋼針拿在手裡把玩著。
(這樣的尖銳程度,即使不用力,靠自然下落也可以將10cm的鋼板完全刺穿吧。這樣的話我的攻擊甚至可以變成延遲攻擊,在不知覺的情況下將針瞬移到對方的上方,光是掉下來,也足以將對方幹掉了。)
「小意思而已。這種材質的東西比較好計算,而且比較耐用,吃完了就快去風紀委吧。貌似你已經遲到了。」
陳看到黑子將武器帶綁縛在大腿上,然後急急忙忙準備趕路,從時間上來看她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了。
「走之前不表示表示……」
黑子突然瞬移到陳的面前,在他的話還沒說完之前,就用嘴巴賭注了後半句。
「我走了,姐姐大人,你要偷看到什麼時候?」
黑子吻完對著御阪喊了一句,然後快速的跑掉了。
「偷看?」
陳狐疑的看了看那邊還躺著的兩位少女,如果不是接吻才發生的波動,差點就被她們用武術瞞了過去。至於32,確確實實的還在熟睡當中。
神裂和御阪坐了起來。御阪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而神裂則顯得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去洗漱間洗漱。
陳看了看反應各異的兩位少女,捂著臉無奈的想著。
(原來戰鬥早就開始了嗎?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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