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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任職 269熟人出現好辦事 文 / 木有西紅柿

    269熟人出現好辦事

    「趙叔,您這是?」林屾也是覺得老爺子這心態似乎有點過於陽光了,那裡有什麼嚎啕哽咽的狀態。

    「唉,這事說來話長!」趙增輝示意林屾坐下慢慢說,「珊珊也在外面吧!這事既然連你們也知道了估計就傳得差不多了。」

    看著林屾更加疑惑,趙增輝笑了笑,接著向林屾解釋:「叛逃的那個傢伙叫博遠,跟了我有小二十年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能讓他改過自新回心轉意。沒想到最後關頭他還是選擇了背叛,可能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趙老爺子一邊說一邊還連連搖頭,看來這個叫博遠的傢伙還真是他的得力干將。

    「這事發生之前部隊就有所警覺,所以這事造成的損失倒是不大。關鍵是有準確情報證明博遠還有上線!這個人現在依舊在部隊裡!」趙增輝正色的說道,臉上還有幾分不甘心的表情。

    「您的意思是有人想佈個局把這個幕後的上線給揪出來?」林屾順著趙增輝的思路問道:「可是這個逃走的博遠已經打草驚蛇了,他背後的人會出來折騰麼?」

    「呵呵,兵不厭詐嘛!唉,主要是咱們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了!」趙增輝其實對這項行動也沒什麼信心,「有一項絕密計劃馬上就要實施,關係到未來數十年的國運!要麼把這個內鬼揪出來,要麼就要面對情報丟失的風險!最高首長的指示是寧可晚發展幾年也不能為國家埋下不可挽回的隱患。」

    「扯遠了,扯遠了,對了,他們怎麼放你進來的?」趙增輝覺得自己可能說多了,又把話題扯到林屾身上。

    「這個,才真是一言難盡!算了,我還是先給您寫對聯吧!」林屾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向趙增輝做出合理解釋——

    剛從趙增輝屋裡出來沒一分鐘,大門口處就傳來一陣吵雜聲,一個肩帶中將軍銜的老者,面色紅潤,頭髮梳得油光珵亮,不怒而威地帶著幾個士兵走來。

    「陳伯伯!我們父親情況怎麼樣了?我們能進去看看他麼?」元嘉和元梅趕緊站起身湊上前去向老者問候,眼中眼淚立馬開始打轉,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

    「身體情況自然沒問題,就是精神狀態不很好,我先去看看他,你們能不能進去還要看領導的指示。」陳明輝胡亂應付著這倆晚輩,他戎馬一生最受不了丫頭落淚,心不在焉的趕緊找個理由就跑。

    路過的時候,陳明輝的眼光自覺不自覺地往林屾身上瞥了一眼。

    林屾悠哉悠哉地喝著茶,眼睛隨著荷塘裡的游魚動來動去,顯得與其他人緊張壓抑的情緒格格不入——

    「沒有人進去過吧!~」陳明輝推門而進隨口問道。

    「報告,沒有別人進去過!」門口的警衛不明白為什麼局長這麼快進來兩次,只好簡潔回答。

    陳明輝滿意滴點點頭,一時間沒聽出警衛話裡有話。

    屋裡趙增輝正在裝模做樣的在桌上鉤鉤畫畫,瞄了一眼看到陳明輝進來,趕緊把手裡的毛筆放下,頭也不抬地說道:「老陳來啦,看看我這幅字寫得怎麼樣?」

    陳明輝一個勁好笑,根本不上他這套,「你寫得那就是偽書法,也就是我十年前的水平,哪裡談得上怎麼樣!」

    「嘿,你還別狗眼看人低!我這幾天潛心修煉功力可是突飛猛進。就怕某人又臭又硬,不懂欣賞!」趙增輝手中有糧自然顯得信心滿滿,老哥們鬥鬥嘴才是他最大的享受。

    「嘿,你那點水平不看也罷。對了,你那個小姑爺是什麼來頭?」陳明輝坐在茶几旁轉著手裡的紫砂茶杯說道,他顯和趙增輝的思路不在一個方向。

    剛才接到李亞偉的報告陳明輝心裡就一涼,一戰那幫子怪人他可惹不起,只有主席一人能指揮得動不說,做工作還挑三揀四,沒辦法,誰讓人家只是適當履行責任。幸好聽李亞偉的口氣,趙家這三姑爺應該只是和一戰的人比較熟悉,不過這也夠頭疼的了。

    「他能有什麼來頭?」趙增輝覺得陳局長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趕緊繼續自己的思路,心急地說道:「來來來,先看看我寫的字,墨跡未乾實在不好拿過去!」

    「你這老傢伙!」陳明輝搖著頭,抬起屁股往趙增輝書桌上走去。

    和趙增輝這個二把刀不同,陳明輝從一開始就是個儒將,看到林屾寫得字他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內柔外剛,連綿不斷,嘔啞嘲哳,字字嗚咽啊!趙老頭,這絕對不是你寫的!先不說你沒這麼憤懣,這幾筆你也寫不出來!」陳明輝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人,手拿著這幅對聯竟然顫抖起來,他可識貨,能將自己情緒力透紙背的絕不是平常人。

    「嘿嘿,這屋裡就咱們兩個,不是我寫的難道是你寫的!」趙增輝洋洋得意。

    陳明輝讚歎半天,將這幅字放下喃喃自語道:「這字我也寫不出來,沒有個二三十年的道行恐怕連這神韻的邊都摸不到。怪了,這風格我也從沒見過,俊秀靈妤,渾然天成,直追古代幾位真正大書法家,恐怕現代都沒人能寫出來。」

    要是林屾聽到陳明輝的讚歎一定會引為知己,每個人的字不僅僅是技巧還和各自的見識有關係,有的人沒有接觸過寫字的技法,但是他的眼光和境界上去了寫出的字自然就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當然這樣的人成不了書法家,書法,自然是有法可循,林屾自問自己也不是什麼家。

    陳明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順手就把這幅字給捲了起來塞到自己腋下。

    「唉,我說老陳,你這可就不地道了!這可是我費勁千辛萬苦才得來的!你小子怎麼能順手牽羊了呢!」趙增輝不依不饒地伸手去抓。

    陳明輝趕緊圍著書桌跑到了趙增輝的對面,臉紅脖子粗的哈哈大笑道:「老趙,你這下露餡了吧,要是你寫得你還用跟我這麼著急!就你那點墨水,這字放你這簡直就是浪費!」

    「那也不帶你這樣強取豪奪的!趕緊拿過來!你以為這大師的作品是街邊賣藝的把式,想要多少有多少啊!」趙增輝坐地起價道。

    「得,我明白你的意思。從咱倆共事起就沒講過你吃虧,這樣我也出東西換!你想要什麼吧!」陳明輝知道自己不出血恐怕也拿不走這玩意。

    「行!明年軍區的裝備經費款再給我加一成!」趙增輝漫天要價。

    「我說趙將軍,先不說這錢的事不歸我管,就是歸我管,你也真敢獅子大開口啊!按你的要價,這幅字每個字價格都上億了!王羲之的字也沒這麼貴!」陳明輝嘴角有些抽搐,聽聽這價都肉疼。

    「嘿嘿,嫌貴就別買!」趙增輝賊笑道。

    「想都別想,今天我還就強買強賣了!知道不?想和我交易不是看你想要什麼而是看我有什麼!」陳明輝完全一副老無賴的表情,看來這事沒少干!他咦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拋出了一個誘惑的主意:「這樣吧老趙,別的事我也管不了,你把這幅字給我,我讓你和丫頭們團聚,在這個院裡可以自由活動?」

    「真的?」趙增輝心裡一動,他還是真的挺掛念外邊那幫小傢伙。的確像陳明輝說的那樣,他只是覺得林屾的字不錯,至於那裡不錯,他覺得寫得挺大!所以把這玩意換得一家人的自由,那簡直太值了!

    「童叟無欺!」陳明輝胸口拍得鋼鋼響,都快把肋骨拍折了。

    哈哈,哈哈,兩個老鬼各懷鬼胎的完成了這次交易!

    與此同時,門外悄悄的走進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林屾還是挺熟悉。

    「林先生,你好!好久不見了!」略帶頑皮的聲音,將涼亭內諸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

    林屾轉過身一看,這回真是熟人,高挑火爆的身材依舊那麼撩人,「呵呵,沈隊長啊!稀客啊,今天怎麼有空到首都軍區來做客!」

    沈月沒有先回答林屾的提問,而是向眾人問候一下,接著就要把林屾拉走,「諸位好!我叫沈月,這位是我的領導,我們能和林屾同志單獨談談麼?」

    林屾翹著二郎腿,打量了一下沈月身邊的這個同樣身穿軍裝的男人,高高隆起的太陽穴,魁偉的身軀,加上粗壯有力的四肢,一看就是個外家功夫的高手。

    看年齡應該在四十歲左右了,正是當打之年啊!林屾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水,「有啥事就在這說吧!這兒都是不是外人。」

    沈月沒想到這傢伙這麼不給面子,剛要發脾氣,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在人家家裡軟禁著人家的老岳父給人家提條件,按照自己對林屾刺頭性格的瞭解,他不給面子才是正常反應。

    「呵呵,林***說笑了。剛才我們已經跟中央警衛局協調過了,三位女士和兩位首長可以進去看看趙將軍,順便嘮嘮家常!」沈月微笑著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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