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親會一下跳躍到同學會跨度似乎大了些。
從五洲大酒店下來袁龍志開了輛帕薩特說要載我一程有順風車我當然不好拂他意。蔡櫻則是自己開車跟上陳天自然也開著車跟在後。
袁龍志一改在機關裡寡言少語的作風在我面前滔滔不絕吹噓兼套問一路倒是沒有沉悶。
臨川茶莊離五洲大酒店不遠。
「阿澤我還以為你那同學是誰原來是裘星。」茶室裡有個濃妝婦人對著坐在她身邊的男人道那個男人我認識是同班同學陳澤看他福的身材事業想必也小有成就了。
我看清了這個婦人叫何麗芬是我原來單位衛生局的一科員。
平生看不起這個矯揉造作的婦人所以毫無表情挨著蔡櫻身邊找位子坐下袁龍志也坐在蔡櫻身邊在這種環境嚇他要刻意製造出一個假象——他與蔡櫻關係密切。大凡在大眾面前男人都容易把虛榮心擺上檯面。
室內有五人在進門之時已聽到他們高談闊論的聲音。
雖然多年不見面但見面了還是能認出來。
「麗芬你認識我們的裘星同學?」陳澤問道。
「老同事來的。」
「老同事?」袁龍志道「裘星你也在衛生局呆過?」
何麗芬搶道:「你們常提起的那個校花沈嫣嘿嘿就是被我們單位的一個領導從裘星手裡搶走的。」
此話一出如同春雷大家都看著我。
我冷笑道:「何麗芬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說來給你的同學分享分享一下免得這幫臭男人整天都把校花的名字掛在嘴邊。」
「何小姐你這話我聽起來倒是有奚落的意思。男人在一起喝茶聚會。把你帶出來就純粹是一~來也丟人現眼吧。你何必喧賓奪主多此一舉呢。」蔡櫻道。
何麗芬暴怒道:「你袁龍志!你的女人太過分了吧!」她瞪不過蔡櫻又衝袁龍志怒從細節中可以看出袁龍志在這群人之中。享有至高地位。
「母暴龍你的嘴巴該用針給你縫上否則你的男人下次絕不會再帶你出來告訴你。我不是袁龍志地女人他與我非親非故真正意義上我是裘星的女人。」蔡櫻輕描淡述道。
袁龍志叫道:「你們兩個?」然後面有怒色道。「為什麼剛才不明說?」
「從在五洲的咖啡室到這裡我已經忍耐你很久了你們不就是當個官麼何必在同學面前吹噓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袁龍志臉如豬肝色。對我道:「裘星你倒偽裝得挺深的。」
我雙手一攤道:「貌似一路過來我都沒有表的機會。你平步青雲想在我這個落拓之人身上找到樂趣。我何必拂你意呢。看你是老同學份上我才不與你計較。否則你知道隨便打我女人主意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那邊陳澤拍桌子道:「裘星你好狂的口氣當年在學校忍你已經很久了今日出到社會你還以為處處有人罩著你嗎這個社會是講錢講權的。」
「好那我就俗一把和你講錢吧你能拿多少錢買回你這條命?」
「你太托大了你當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啊?」
「呵呵既然不信那好今天我就5ooo買你一個手指頭明天早上會有人準時送到你辦公室去。」
「你嚇唬我啊!」陳澤又一掌拍在桌子上沒等他拍完我突然站起來抓住他地脖子運力把他龐大的身軀砸到茶室的門上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在場地人都嚇住了除了蔡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淡聲道。
袁龍志道:「裘星這是合法社會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被關進大牢?」
「我中訊集團的大股東繼承人華盟製藥的持牌人我律師團的律師多過你手下地科員公安局的局長是我其中一個女人的舅舅也就是我女兒的舅公你說我會有那個下場嗎?」
蔡櫻很配合地挽住我地手臂臨走前朝室內的人道:「告訴你們在江城要買你們一根手指頭他一分錢也不用出的。」
「為什麼啊?」何麗芬畢竟是女人打破沙鍋問到底。
「因為江城地黑幫他話事!」
……
在某個街心公園地一角。
蔡櫻地頭枕在我的大腿上陽光照不到這裡風很是涼爽。
我現她一直看著我。
「幹嘛一直這樣看?」
「在這個角度看你突然現你帥呆了。」蔡櫻癡癡地道。
我笑了一把道:「難道我其他角度就不帥了?」
「星我現自己真正愛上你了。希望天天能這樣躺在你懷裡看昆德拉地小說沐浴夕陽的暮色一直到老死。」
我俯身下去在她唇上印了一個。
「可惜我是個花心的男人。」
「哼你倒有自知之明你就是天生的來人間禍害我們女人的魔鬼。」
「我能變身魔鬼也是因為世間有你們這幫天使。」
「切我是天使她媽……」蔡櫻抗議道。
我摸著她的肚子道:「那如果你生的是女兒就叫ange1。」
「如果是男孩呢?」
「就叫ange1的複數ange1s。」
「為什麼呢?」
我捧著她的臉又親一口道:「作為我裘星的兒子他也需要很多很多的天使……」
「變態!」蔡櫻罵道。
不錯變態下流一向魚肉我所以我把自己的靈魂裡面有價值的東西都拋棄了正如我現在躺在丁綺兒身邊一樣她已經醒了我接到李姬穗的電話第一時間趕了回來。丁綺兒提前醒來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她與秦冷玥在蘭花會的地位不一樣我相信她是最接近蘭花會大姐的一個人破局蘭花會的關鍵也許就在這個美貌女子身上而對付女人我裘星敢屈居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在進入房間之前李姬穗對我說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得到有用的信息記住是任何手段都可以。
為了霸業她不擇手段了即使明白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何況我前科纍纍難道她就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麼?
我名副其實就是一打狗的包子被丁綺兒狠狠咬了一口。
只可惜現在的她只能動口全身還是處於麻痺狀態炎毒的毒素在肌體上還有些殘留只是意識已經清醒了而已。
「丁小姐你要不要抽根煙?」
沒答話。
我像個小丑但我覺得這種聊天模式很獨特自己可以扮演一個沉悶的中年男人去誘導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禁室培欲》就是這種氣氛。
我點了根煙吸了一口然後塞到她的嘴裡。
她嗆了。
我把煙拿開她才大口呼吸。
「煙草能讓人反思很多東西為什麼煙盒上明明寫著吸煙有危害健康人們卻樂此不疲呢?」
我特意在她的臉邊呼了一口煙氣頓時瀰漫在住了她的面龐。
她鼻子動了動把頭別到一邊躲閃煙氣。
「煙草就像信仰明知道是虛無的東西卻用畢生去遵循。信仰是什麼向善還是向惡《古蘭經》裡也說了『如果你們行善那末你們是為自己行善如果你們作惡那末你們是為自己作惡。』。」我把蘭花會製造的殺人、縱火、車禍三次禍害的新聞頭條報紙在丁綺兒面前一一翻閱給她看一遍然後又道「你們的信仰比如煙草吸煙的人得到了快樂魚滿足吸取二手煙的人卻得到了痛苦。」
「善行應施於何人《古蘭經》將父母雙親列為優先施善的對象那些死去的人也是有父母的讓他們陰陽相隔這就是你的信仰嗎?如果一個人或者一撮人的信仰需要剝奪別人的生存權利為基礎的話那麼這種信仰就是畫皮。」我摸著她光滑的臉繼續說「你的皮膚很滑這張畫皮你的上頭肯定是費勁心思你知道嗎第一眼在公司看到你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親切你猶如天山上的冰雪冷霜徹骨且又盡帶柔情還有你這一身的(大衛杜夫的冷泉香水)清澈潔淨兼有堅毅俐落的內涵。」
「你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終於聽到她開口了。
第一句話卻是帶有酸溜溜的語氣我就好這口氣的女人這種女人只要軟硬兼施意志就會崩潰。
「是你大姐告訴你的吧。」我的嘴幾乎貼到了她的唇邊。
「我只想問你報紙上說的事是不是真的?」
「真的其中三次我都在場。」
她沉默了。
「我找不到要出賣大姐的理由。」我在她身邊躺下輕聲道:「我給你講個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