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蕾的一模一樣我絕對是印在腦海中當日我剛從橫斷山區回來江城就被她陷害幾乎不見天日。
范蕾是范琳的大姐雖然不是同一母親但是五官輪廓基本都有相同之處加上周圍環境的影響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能假以亂真。
「她是范蕾?這下范隱那老狐狸可是夠倒霉的了一下子死了兩個女兒。」陳晉讓說。
「可是對方要殺就殺為什麼還要做多餘的事幹嘛換走范琳的遺體?」
外面那十幾條人命都如草芥怎麼殺一個范蕾就弄得神神秘秘。
正思索著門外傳來小胖咳嗽的聲音。
我與陳晉讓知道有人進來了。
這時***亮了。
「你們在幹什麼?」進來的人是李江師範蕾的丈夫柳菡的前夫。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我朝他冷笑道:「那你來幹什麼?」
「笑話我是范家的女婿當然有權在這裡自由出入。」
「范家的女婿哈哈。」我昂天大笑道「狗自然是能自由出入狗洞的。」
李江師一點脾氣也沒有:「裘先生這裡是私人地方請借步出去。」
我對陳晉讓道:「走。」
出了大廳與潘多拉匯合。水井裡的屍體已經由狼族會秘密轉移去火葬場處理。其他幫會成員都陸續回去。
我與范家的人作了個招呼帶上保鏢也離開了儀殯館。
送潘多拉回去後。我與陳晉讓在車上抽著悶煙。
「老大我現李江師這人有蹊蹺。」陳晉讓說。
「我也覺得其他人都在為屍體的事忙而他卻轉回大廳按道理他與范琳地關心絕對沒有好到這個地步范琳身前也說過她最疏遠就像李江師這種人。」
「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很不一樣。」
「我也注意到了世間絕對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棺材裡躺地是范蕾。而偏偏進來的是李江師之前范蕾一直在范隱身邊從目前種種跡象來看對頭也對范隱還有所顧忌只是採取花亂人眼的手法。藉以迷惑范家的意識。」
「貓那只波曼貓!」陳晉讓指著趴在路邊的一隻貓叫道。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在范蕾身邊的波曼貓。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解了我們車停靠的位置與儀殯館相差有幾條街。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陳晉讓道「范蕾的死一定與李江師有關。」
如果范蕾的死與李江師有關那麼是不是范琳地死也會有一絲眉目范琳的死有了眉目不就是代表柳菡的下落有轉機?
如此一想倒希望李江師是個十惡不赦的傢伙。
雖然本來他就是個人渣了。
波曼貓突然叫了一聲向前跑去。
我與陳晉讓趕緊開車跟上。
波曼貓一路狂奔拐進了一個院子裡。
這是一家小獨戶小院。說不上是豪宅但有日本庭院的味道夾雜在眾多舊城區地低矮樓房裡。顯得特別的恬靜。
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在小院巷子對面。有一家小旅社。
小巷地兩邊都長滿了竹子非常的蔥綠有點像北京和紳故居邊的胡同。
「老大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先別打草驚蛇。」
獨院對面的小旅館叫翠翠。
我在旅館開了房間三樓的正好窗戶就對準獨院的大門。獨院裡種滿了大樹茂盛的枝葉把院子大部分的空間都佔據了平常很難用肉眼看到裡面的人與事但是通過望遠鏡隱約還可以看到人的身影。
那只波曼貓伏在院子地圍牆上一動也不動。
我和陳晉讓交換監視了三個小時依然沒有什麼動靜。
傍晚時分了。夏天南方的傍晚晚霞特別美麗。
江城一片安閒。
「老大醒醒有情況。」我正眼皮打困之際陳晉讓推醒我。
伏在圍牆上的波曼貓一陣急促地叫聲一輛黑色別克車在獨院門前停下來。緊接著走下一男子。
「是李江師。」陳晉讓小聲說。
李江師?別克車開走了他左右看了一下才開了院子門走進去。看來這個獨院是他的。
大約十分鐘後又一輛黑色奧迪車在門前停下來。
走下一名妙齡女子她背著我們地視線長披肩高挑穿著有腰帶的紅色連衣裙。她戴著墨鏡左右望了一下才款款走進獨院去。
到現在我和陳晉讓作了個假設李江師背著老婆范蕾偷情如果他的妻子還是柳菡的話依柳菡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去懷疑李江師的。但范蕾不是柳菡從他當日開車撞我後又指使人非法禁錮我的事可以證明這個女人不單心狠手辣而且心機也非常重李江師的一舉一動也絕對不會逃脫她的法眼。范蕾現李江師背叛後肯定威脅李江師李江師本來就是什麼好鳥知道一旦事情敗露范家的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就起了殺機。正好范琳的死是一種契機從棺材裡范蕾死時的表情來看沒有太大的掙扎顯然是身邊的人下的手而兇手一定就是李江師。
「但是水井裡的十幾條屍又是怎麼解釋封印盟的事又是怎麼解釋李江師不會牛b到連封印盟也可以指喚吧?」陳晉讓表了疑問。
對啊如果李江師能有那個能力。也就不怕范家了偷情在現代社會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第六感告訴我這個女人好似不太簡單。」
陳晉讓笑著說:「我也感覺到了。她一定是個美女。」
我聽出了弦外之音。
「
我又不是花癡。」
「難說看那女人地背部就知道肯定是個絕代美人。」
「你心動了?」
「我是給你打免疫針啊老大我怕到時候你太多女人忙不過來連和我們弟兄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有那麼次嗎?廢話少說了肚子餓了叫人送一點吃的來看來這對狗男女打算要長期抗戰。」
陳晉讓不解問道:「長期抗戰?」
我笑了。做了個男女纏綿地手勢。陳晉讓恍然大悟也同意了我的說法。
很快小胖就給我們送來了食物。
「靠怎麼是麥當勞?」陳晉讓看著漢堡包直想把小胖吞了下去。因為他平生裡最討厭吃漢堡包。而小胖卻是一天可以吃掉十三個漢堡。
小胖委屈道:「你們又沒說要吃什麼叫我隨便既然叫我隨便。那我就選我喜歡吃的漢堡了。」
雖然我也不喜歡吃漢堡但我知道小胖的性格正是他這種性格才我讓我放心讓他當修羅會的主事負責整合過去焰火會的舊成員。
「你不喜歡吃就把中間的雞腿夾層拿出來吃其他的給小胖吃不就行了?」
陳晉讓一陣恍悟道:「老大真是秋毫明察!」靠秋毫明察拜託多學幾年小學語文啊!
他把小胖手裡準備塞進血盆大口的雞腿漢堡搶了過去挑中間夾層的雞腿與生菜咬了起來。剩下地麵包又給回到小胖的手小胖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不由口瞪目呆。對我苦笑著說:「老大你也太無良了吧。教這麼損的招給他。」
這個場面倒讓我想到電影《瘋狂的石頭》裡三個笨賊。
正吃著突然小巷裡傳來一陣貓的叫聲陳晉讓驚呼了起來:「不好那女人上車了。」
我一看只看見女人一隻腳正往車奧迪車裡面裡收。
靠遲了。
我們三人扔掉手裡地漢堡與可樂都衝下旅社等開車出來小巷裡已經一個人也沒有。
連波曼貓的身影也沒有見到。
「靠目標沒有了。」我一拍方向盤道。
我們一路開過去大約開出一兩公里看見馬路邊有幾個小孩圍著我趕緊剎車。
「老大好像是那隻貓。」陳晉讓說。
我們也聽到的淒厲地貓叫聲。是受傷後的呻吟。
我們趕緊下車上前去查看。
「叔叔救救這貓吧。」一個天真幼稚的小女孩對我們說。
地上一灘鮮血抽搐著身子的正是那只在獨院圍牆上伏了半天的波曼貓。一個小男孩憐憫地撫摸著波曼貓的身子幾乎想哭了出來。
我摸了下小女孩的頭親切地說:「小妹妹叔叔會救它的。」
說完小心把波曼貓抱起來命令小胖開車。
「老陳趕快打電話給蘇博士讓他做好給搶救波曼貓的準備我們四分鐘後到。」我吩咐道四分鐘間接給了小胖一個死命令。
陳晉讓也慌忙給蘇博士電話小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了聲做穩了然後一踩油門車以f1的度在鬧事裡穿梭。
波曼貓萎縮在我懷裡叫聲越來越小我地襯衣上的血跡越來越多。
我知道即使排除功利的想法我也應該救它何況它還是關係著許多事情地關鍵貓與狗都是靈敏的動物范蕾養了它幾年它不會讓自己地主人平白無辜死去的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它一定在過去聞熟悉了那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否則它不會那麼激動的。
小胖的車技真是沒得誇了。
四分鐘不偏不倚就到醫院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蘇博士拖著疲倦的身軀走出了搶救室。
他一見到我第一句話就埋怨道:「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如此之累的手術而對象竟然是一隻貓真是讓我鬱悶到了極點。」
「貓有救了嗎?」我急問。
「老大謝謝你!」蘇博士突然握緊我的手。
我迷茫了:「謝我幹嘛?」
他竟然做了感激涕零的表情:「老大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我還有當獸醫的潛質我以後重新印名片加上獸醫一職了。」
我笑了往他胸口捶了一拳:「這麼說是平安了。」
「那當然再世華佗嘛。」
看在他救了波曼貓一命的份上我也不去戳穿他的臉皮。
笑話說完後蘇博士和我分析了波曼貓受傷的情況是被一硬幣擊中的幾乎是一擊致命從傷口分析使用硬幣之人是在高行駛的車上向後拋出來的角度把握之準絕對不亞於一絕頂武林高手。
聽了蘇博士的分析我迷茫了江城還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
而陳晉讓與小胖也聽得呆了。
因為學過武術的人都知道波曼貓的身體不像人那麼龐大而且在急奔跑中女人坐在車裡需要向後拋硬幣再加上硬幣又不是鋒利的暗器能過深入貓的體內足以見證那女人的功力可能連陳晉讓也不是對手。
被層層包紮起來的波曼貓縮在病床被單裡麻*醉藥還沒完全消褪。
看著它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沈嫣養的那只波斯貓。
一想到沈嫣我心又一沉。
「老大你回去換一件衣服吧襯衣上全是血。」他們勸我說。
我一看倒也是之前在醫院走廊走動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換個角度一看好像我被人捅了一刀。
我知道貓一睡就是半天何況它受到嚴重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