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絮曼來了。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災難兩個字。
rache1與秦可越一齊小聲問道:「怎麼辦?」
「快鑽到床底下去。」
「你……」rache1瞪了我一眼不過她還是沒有作扯了下秦可越的衣裳就在李絮曼進門的瞬間兩人的身軀消失在視野裡。
做賊心虛的我依靠著床頭坐著沖李絮曼傻笑。
害得李絮曼當下上下看了自己一邊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妥嗎?」
「不是。」
「那你笑什麼?」
「是嗎我在笑嗎?」我趕緊拿手把下巴合上「我突然現你又好看了很多。」
「少騙人中午才見了你又不見你說怎麼感覺你現在怪怪的。」
我害怕她懷疑什麼趕緊轉換話題問:「今天不是有會議嗎?」
「開完了沒什麼事做了就來陪你說說話。」
「你整天陪著我不怕會有審美疲勞嗎?」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整天陪著你就對我有了審美疲勞?」
「我沒這麼想過。」
她審視了我好一會才說:「真的沒有?」
「沒有。」
她突然臉色一變道:「裘星我再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哼哼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是不?好。你狠。我也狠給你看。」她說完叫保鏢進來要保鏢給她拿兩條塑膠水管。
我覺得有些離奇。忙問道:「拿水管幹嘛?」
她瞪我一眼沒接話。
過一會保鏢拿著一卷水管回來了她讓保鏢去衛生間裡接上水龍頭。
李絮曼手裡拿著水喉笑瞇瞇地對我說:「女人是水做的對不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向我拋個媚眼莞爾一笑道:「很快你就知道地。」說完她拿著水喉對準病床床底我這才明白了想阻止她的瘋狂行為。可是已經遲了水喉的水對著床底一陣亂射藏在裡面地秦可越與rache1被水淋了再也呆不住腳非常狼狽地爬了出來。兩個女人都把是碌碌的白大褂脫掉。秦可越還不忘給我一個鬼臉。
「嘖嘖裘星啊裘星人家金屋藏嬌。你卻床底藏奸果然有創意。」李絮曼把水喉關了對我嘲諷道。
「李小姐你誤會我們了我們與裘星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rache1把身上的水珠都抹掉對李絮曼說。
「那你們為什麼要藏在床底下?」
秦可越也恢復了一個律師的身份:「還不是因為你。我們是裘星的朋友作為朋友總有探病關心的權利吧而且裘星跟我們說你有變相囚禁的跡象切斷他與外界的聯繫這在法律上你這是侵犯了他的人身自由權。」
李絮曼看了看她們手裡地白大褂。不由笑了道:「我是觸犯了法律那你們呢?冒充醫護人員是不是也應該承擔點法律責任?」
秦可越被李絮曼搶了個白。只好朝我說:「老哥沒辦法。你這女朋友太厲害了我們就此告辭你好自為子吧。」
她看見rache1還有話想說就拖了一把硬是把rache1帶離了病房只留下我與李絮曼兩個冤家。
「你是怎麼現床底下有人的?」我問。
「我一進房間就聞到兩股不一樣的香水味再綜合你的不自然表情聯繫你一貫的流氓作風一切都明瞭。」
「小曼要是狗地話肯定是中華第一名犬了。」
「找死罵我是狗剛才的事還沒個你算帳哼哼這兩個女人不錯嘛有前有後關鍵又這麼癡情連偷天換日這把戲都用上了。」
聽了她的指責我說:「你說過了吧我和她們也是來香港才認識地。」
哪知李絮曼呼叫道:「什麼你來香港加上你躺在這裡的日子才有久啊這麼快就認識兩個漂亮妹妹了你把妹子的度也太快了吧。」
「說什麼啊我們是純友誼交往。」
「鬼才相信你。」
「是不是一朝被蛇咬終生都怕蛇?」
「不錯你是有前科的人而且身負許多案例。裘星我告訴你我現在正出於對你的信心重建期我不希望你再做出什麼負心我的事否則我們只有一拍兩散的下場你相不相信我會那樣做嗎?」她挨坐在我身邊拿手摸著我的臉頰。
我雞啄米般的點頭:「我信我信。」
女人出銅鈴般的笑聲:「這才乖嘛。」
等李絮曼上衛生間地當口我摸一下枕頭底rache1的手機還在我趕緊拿出來第一時間關機我得保住這個唯一的通訊工具這是我地救命寶貝如果我不想吊死在一棵樹上的話否則等我病一好就被她父女倆左右架上禮堂完成你願意娶李絮曼小姐為妻嗎地呆板程序。
而其他我愛的女人以及愛我的女人們都成了具有法律效力的第三者。
那樣的局面簡直就是世界末日。
我剛把手機重新藏好的時候門又開了進來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大夫。
第一眼沒怎麼留意不過再抬眼看多了那男大夫一眼感覺有些面熟但一時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了。可能養傷中的人因為激素藥水在身上灌溉多了再聰明絕頂的人也要變得比白癡還白癡。雖然現在我還不至於絕頂。
「今天不是蔡醫生值勤嗎?」我隨便問了一句。
「蔡醫生?他休假了。」
靠危險。
什麼蔡醫生這個醫院的骨傷科醫生壓根就沒有這個姓。
我把被子一翻。罩在來人的頭上去只見空中閃來一道刀光棉被立刻被砍成幾段。好鋒利地刀又是一件上等冷兵器。
我怎麼就老是攤上這麼背運的事江湖這趟混
是一般人所能玩得起的。
老天啊我累了你就讓我歇歇行麼?
以來人對刀法地嫻熟幾乎可以肯定這人就是招魂手他在香港的任務還沒完成找上門來是遲早的事本來我不會懷疑的只是今天秦可越與rache1都偽裝成醫生才進來的。現在讓我對醫生有個本能的負面印象所以才試探性地撒個謊沒想到歪打正著。
我顧不上胸口的傷從床上跳下來而這時門外的保鏢也聽到了裡面的異常一起湧進來。
可是。災難在等著他們招魂手絕對是虎符會裡一等一的高手依我地分析。即使現在佑佑與他交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他本來的目標是李絮曼的可是這次打算先拿我開刀也許就是因為懼怕十傷的威力他剛才那一刀其實就是想砍掉我地手這樣十傷就沒有了威力。否則以他這樣的高手根本不需要費那麼多心機去裝扮成一個醫生多不像他的身份啊。
想到佑佑我下意識摸了摸右手食指空空也。
這才想起。之前我已經把十傷戴到了李絮曼地手指上。
沒有了十傷我基本就是驚弓之鳥了。
李絮曼的八個保鏢其實散打甚至是形意拳、鐵布衫之類都有一定的根基對付一般的殺手已經綽綽有餘。可是他們現在面對的是虎符會的祭司級人物頂級殺手啊。加上手裡的三叉刀是江湖上有名的冷兵器殺傷力非常強一時間病房裡血光四射招魂手下手非常辣毒招招都是封侯一刀。
而且這個過程維持的時間不長甚至沒弄出多大的響聲。
「哈哈你地十傷哪裡去了?」
他已經現我的為什麼遲遲不主動出擊的原因了。我還以為可以嚇唬他一會可他地眼力實在是高。
我死到臨頭嘴巴還是很硬的:「關你屁事。」
「好我問你一個問題高佑佑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對於這個問題我堅決否認因為高佑佑叛離虎符會地事沒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不是死就是變成精神病人被囚禁在北通某農場的地下死牢裡。
「十傷就是她的。說你究竟把她怎麼樣了?」
「反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真的以為十傷不在我身上嗎笨蛋我是逗你的看著吧。」
我說著驀地對著他舉起左手說:「去死吧你。」
招魂手不知是詐大吃一驚趕緊向後一跳手中的兵器往身前揮舞想藉著刀光把十傷的飛針擋住。
我就趁這個當口撞開廁所的門反手關上。正好看見李絮曼在洗手台上精心照著鏡子。這個女人外面都血流成河了也不知道還在這裡臭美。
李絮曼見我如此狼狽地出現在衛生間裡正想說話我走到她跟前說:「殺手來了你的十傷在嗎?」
「在。」李絮曼知道事態的嚴重因為他很少見我這麼嚴肅過。
時間緊迫我沒有多餘的考慮拉過李絮曼的手把十傷脫了下來在嘴巴上親了一口趕緊戴上我終於可以舒了一口。就在我完成一系列動作之時招魂手進來了他把門踢得稀巴爛然後怒視著我道:「你敢騙我!」
「廢話死路在前頭我不騙還有命活下來嗎?」
他聽了哈哈大笑:「那現在還不是一樣沒命活下來。」
「這可不一樣了。」我把戴有十傷的右手藏起來左手拉起李絮曼的手對招魂手說「現在我是有我心愛的女人陪著一起死死也高興。」
「哈哈你是死也要拉個陪葬的不過你女人我遲早要殺今天就算是成全了你們一併做鴛鴦鬼吧。」
「且慢反正早也是死遲也是死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我女人是你的第一目標?」
「這個不必問我不會說的。」
「死也要有個說法吧你認為你打不過我?」
「激將法那一套對我是沒有用的。」
「好我們做個交易你說出為什麼要刺殺我女人我就說出高佑佑的事情。」
招魂手聽到高佑佑這個名字倒是有了心動。
他想了一會後終於說:「好就讓你們死得瞑目一些吧。」
原來這一切的背後主謀都是正大集團的大少爺范楠在操控元宵節的慈善晚會上范楠就已經將李絮曼列入黑名單因為她的出現使正大集團收購橙牌的計劃受到阻隔並且他在和義集團有一個秘密合作股東向他透露了一些情況於是范楠就想到了除掉李絮曼的念頭。
至於那個和義集團的股東是誰招魂手沒有說李絮曼想追問下去但招魂手拿起手裡的刀慢慢走向我們說:「你們商量好誰先死了沒有?」他臉部浮現一種因殺人而喜悅的變態表情。
我左右捏緊了李絮曼讓她鎮定下來。
「是你先死!」我話出口之際右手也行動了十傷的飛針不單是一枚我一連了六枚要是佑佑知道我一連了六枚這麼浪費肯定與我翻臉的。
「王八蛋你又騙我!」
招魂手面目猙獰地衝我吼道他死得一點也不甘心天下人沒有一個能抵擋住十傷的飛針的上次在和義大廈是個例外現在招魂手認為我手裡沒有十傷他的戒備心已經沒有了即使他現了錯誤後手裡的刀再快也無法抵擋六枚飛針。
不出一分鐘飛針上的毒素立刻蔓延到招魂手的全身很快他的屍體上冒起一陣青煙不一會就面目全非了。再過幾分鐘一片血水和一片白骨。
李絮曼無法看下去了因為她扶在洗手盆上吐個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