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目送著李絮曼進關的身影才姍姍遲來地去驗票。
「先生請留步。」驗票員攔住我說。
「什麼事?」
「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與香港簽證。」驗票員很有禮貌地對我說。
我暈我這才想起去香港要簽證而我的護照放在家裡這些東西哪會隨身帶的再看機票白字黑字打印著「秦可越」三個大字。
哎呀一看到李絮曼我怎麼就犯昏了呢。
也許真的是愛上了一個人智商就會變得十分的低下。
我看了一下表離飛機起飛還有半個小時雖然我可以在這半個小時內讓人把我的香港護照送過來可是的規+感覺被人耍了一道。
正懊惱著電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裘先生上了飛機嗎?」
一聽有些熟悉再想一下是秦可越的聲音。
聽到是她自己立刻不好氣道:「差點想去醫院了。」
「為什麼啊?」
「因為想變成秦可越的模樣不去醫院做變性手術去哪呢?」
電話裡頭立刻傳來咯咯的笑聲:「你可真逗要去香港就等下一班吧我在候機室等你。」
沒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下一班了。不過香港如此大我去哪裡找我的李絮曼呢?不過一想和義集團在香港也不是小公司即使我不知道她住在哪。上公司去找不就行了嗎?唉我真笨怎麼今天腦袋像被臭雞蛋熏壞了一樣遲鈍得厲害。
看著我像個傻瓜一樣地出現在她面前秦可越笑得花枝亂竄。
「喂你就不可以少笑兩聲嗎?」
「我說你這人真是笨得可愛算是我見過最可笑地人了。哈哈。」
「你當初知道為什麼就不給我提醒一聲?」
「書上說戀愛中的人都是智商低下的我想驗證一下這話地真假。再說了就算告訴你又能怎樣時間都不允許辦理客票簽轉了你現在應該慶幸我沒有趁機宰你一筆。嘖嘖有人挺大方的肯出三萬買一張去香港的廢紙。裘薰事的行事方式果然與眾不同。」
「你還說。真是沒臉見人了。」
「怕什麼嘛。我覺得你人挺好的最少對女朋友很癡。」
我說秦可越啊別被我的表象所蒙騙了別讓我對你起來了歹心我不想再對別的女人動心也不想傷害更多的女人我已經夠花心了我是罪人啊!
「還愣著幹什麼啊快去買機票啊等下沒有了。你哭也沒用啦。」
秦可越見我呆起來就催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給機場的同學打了個電話。問他是否1445分飛香港的航班地頭等艙是否還有票同學說正好還有兩張並排的。我就直接要了。
「把你的票給我。」
「幹什麼?」她竟然警惕了起來。
「怕我搶了啊?搶了也是張廢紙啊!」
「剛剛不是給你浪費了一張嗎?有錢也不這樣揮霍的啊!」
「拜託了等下再教訓我吧把你的票給我我幫你退了我們買兩張並排地這樣說話也方便些旅途也不那麼悶嘛。」
「才幾十分鐘也叫悶?」她口裡雖然這麼說最後還是把機票給了我。
而這時我同學也找到我並親自幫我把機票退了再簽了兩張1445分那班航班的頭頭等艙票而護照也打電話吩咐人給我送
剛處理完這些事接到了韓蔚的電話。
「你去幹什麼了買個綠豆沙要幾個小時嗎?」她埋怨道。
糟糕我答應給她買綠豆沙並且要她在辦公室裡等我我卻因為李絮曼而忘記了她要是讓她知道了非也想於娜一樣大鬧天宮不可。
我今天可真是欠扁了嗎?
「我……」我不知從何說起。
那邊語氣立刻凝重了起來:「莫非你忘記了這事?」
「不是地蔚蔚我遇到一點事要去香港一趟。」
「去香港?你臨時決定的?」
「對!」
「我告訴你你現在給我回公司來我剛接到消息橙牌汽水公司已經與和義集團昨晚正式簽訂了合併合同我們正式成了輸家現在公司的薰事正要召集開會可能要有人飆了。而我想肯定是衝你的執行薰事一職而你無論如何還是回來一趟你伯父今天也難得一次出席薰事會啊。」
「什麼真的如外界流傳一樣?」
「沒錯今天橙牌公司剛剛布了新聞記者會這是千真萬確的消息很快各大媒體以及網
經頻道都在報道這宗合併案我說你那一億拍下的冰你一點真情啊。真可惜。」
原來今天任哲先來不及不能久留在機場是為了回去開新聞記者會他已經把企業買給了李絮曼那麼以後他們的合作就更加密切與李絮曼的距離就越來越近……
我一想到這些就抓狂。
當初在慈善晚會地拍賣現場我要是狠一點讓任哲先坐牢去也就不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了。
世間塵世冥冥中自有天意。
「蔚蔚我還是不回去了不管公司的董事會做出怎麼樣的決定你和小娜都要堅持下去我胡漢三還回來地。」
「說什麼啊你。弄得那麼悲壯地決定權還在你伯父手裡呢。」
「我當初誇下過海口啊不能言而無信。蔚蔚。我要去香港幾天臨時很重要地事回來再告訴你這幾天就麻煩你一切了多點幫我開導一下小娜我回來再和她道歉。」
「喂你們兩個是怎麼啦我問她什麼事她也不肯說問你你卻準備躲到香港去。你們搞什麼花樣?佑佑還打電話和我說最近要照顧一個表侄女幾天不回家了你們是不是合夥起來玩捉迷藏啊怎麼沒有我一份?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蔚蔚我愛你!」
「幹什麼啊突然這麼肉麻。說是不是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來了?」
「沒沒有。」
「沒有?聽你吞吞吐吐地聲音。一定有鬼。」
「老婆照顧好bsp;「喂你今天是怎麼啦說話怎麼像是給我留遺言一樣呸呸看我這張臭嘴亂說話該打。」
「老婆你真好。我沒什麼事你放心了你要什麼。我從香港給你帶回來。」
「我什麼都不要就把你好好給我帶回來吧。」
唉。如此女人我還到處留情我是人嗎?
掛了電話看見秦可越在看表然後對我說:「你這個電話可長給誰打電話了?女的?肯定不是你飛機上的那個女朋友飛機現在都快起飛了肯定要關掉手機信號的。」
我撇了她一眼說:「八卦!」
「女人不八卦就不是女人了。」她抿嘴笑道「把你的手掌給我。」
「幹什麼?」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還真怕你吃了羅紀來的大恐龍。」
「你才恐龍呢。」女人罵人的口氣非常誘人「我幫你看一下手相。」
「你會看手相?」
「還會假的嗎?」
「我真怕你是趁機揩油呢。」我笑道。
「你把自己當寶了啊?」
「至少也是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女人作個嘔吐的動作好一會才對我說:「你也太能噁心了吧行了老老實實給我看一下你地掌紋人有十個手指手指上的指紋大約可以簡單地分為兩大類一類是螺紋狀的叫做斗一類是開口狀的叫做箕。哇你這手指真不錯十個都是斗算命學裡說一斗窮二斗富三斗四斗賣豆腐五斗六斗開當鋪七斗八斗把官做九斗十斗享清福。你這可是上等人的手相啊!」
「這個倒不錯我還真現自己是在享清福呢。」
「不騙你吧好繼續看你地生命線看就是從大拇指與食指中間的掌邊開始往掌底走的紋路叫生命線你地生命紋線很細適宜動腦不適宜幹粗活它包圍的掌丘範圍很大的代表你平時精力充沛同時**也相當的旺盛。」
**?這玩意也能看出來?拜託你這樣捏著我手看上看下的我不有**才怪呢。
「嗯你的生命線很長也很深且紅潤你對疾病的抵抗能力蠻強的。」
「這個自然我現在的身體就算是受過重創恢復起來也比其他人快得多。」
「真的?那太神奇了。讓我看一下你地感情線。就是這條看從小指下掌邊起向食指方向走以走入食指與中指縫為止哇你這人的感情線太多羽毛狀的紋線了。」
「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在感情上是個花心大蘿蔔!」
……
「再看你這婚姻線我地媽啊過了六條而且根本找不出主線你未來的婚姻關係可是夠亂了。不過你地事業線蠻好的有兩條代表著你可以同時從事著兩份工作而且都操作起來綽綽有餘。」
她說的蠻道理特別是關於感情線以及婚姻線的分析頗有鬼谷子的風範只是事業線我真的會如她所說的那麼平坦嗎?剛剛不就是遭遇了一次鐵滑盧了麼?
「喂我說你真是的身份是秦律師還是秦半仙啊?」我對她這麼認真的態度感到好笑。
「兩者兼顧為之。」
「那我可要說你不務正業了哦。」
「話可不能
啊我跟你分析的那些其實應該叫指紋分析法。和命先生胡扯的不一樣。」
「就咋不一樣了?難道不一樣的就是他們是老頭你是美女?」
這年頭還真有區別呢比如當作家地。如果是一個老頭他不會立刻獲得太多的關注但是如果換是在作家兩個字前面非要強加個美女一詞那就不一樣了起碼也比那老頭值錢同時受關注的程度也遠遠高過他。
再比如你被車撞了這時世態炎涼路人都沒上來伸出援助之手。突然來了個小伙子幫助你其實會是每天生的事裡很平常的一件事但是如果這個小伙子換了是一個大美女並且是在附近過一萬一平方米的寫字樓裡上班的白領這時肯定有好事分子會拿手機把這一畫面拍了下來然後到bbs上。帖子取名《中國最美麗女子的義舉》肯定風雲中文互聯網一段時間各大電視台的記者紛紛通過各種途徑獲取這個mm的資料。邀請她上電視節目走秀名聲出來了代言產品……這就是區別男雷鋒只是過去地產物現在的社會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形社會所以我們只需要女雷鋒。
「當然不是那意思了我是說我這可是得到一高人的真傳還有很多關於《周易》的研究。說了你也不懂。」
「嘖嘖厲害還研究《周易》呢。你可知道我在初中就能把《周易》倒背如流了。」
「切。吹牛誰都會啦。」
「我背一段給你聽聽看我是不是浪得虛名。下面這段是出自《系辭上》中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動靜有常剛柔斷矣。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像在地成形變化見矣。是故剛柔相摩八卦相蕩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日月運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易知則有親易從則有功;有親則可久有功則可大;可久則賢人之德可大則賢人之業。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我一路背下去我看這秦可越的眼睛越睜越大都快和牛眼有得一比了。
我小時候最為癡迷的就是古文只是人越長大以後才遠離這些文字如果當年我還能把這些愛好堅持下來我看季羨林、南懷瑾他們也未必有我博學多才。
待我把這一篇章背下來後秦可越已經是一臉地崇拜了她說:「我要是有你這麼好的記憶當年學法律可就輕鬆多了你可不知道現在幸虧信息時代達要不然那麼多的法律書籍要我一本本背下來的話我早就瘋掉了看來你你比我更適合當律師。」
「開什麼玩笑我這人比較感情用事看誰不順眼就討厭誰根本就不是當律師的料子。記憶這東西是靠長期的培養與積累的我被古文的時候也就十歲左右科學家不是說了嗎那時候的記憶力是人的一生中最好地可惜人一生中最好的時刻卻心智沒有成熟等心智成熟了記憶力卻一天比一天衰退也許這就是人的平衡之道吧。」
「嗯看你瞞博學地不像我認識的那些有錢人整一暴戶似地有錢就能砸死人。」
「呵呵你錯了有錢還是能砸死人。一千萬大概就有這麼大的體積搬起來能不砸死人嗎?」
我拿手比劃著秦可越可被我逗壞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聽著秦可越的讚揚我也有些輕飄飄了。
「我說剛才你那一招可不錯以後也教教我如何看手相這樣搭訕陌生女孩子的時候也方便許多。」
「你休想啦。沒有徵求過我師傅的同意我是不能隨便傳授給他人的。」
「你到底有幾個師傅啊?除了廖維哲還有很多?」
「那當然律師行業裡的廖師傅是我出山之師現在我頂頭上司是我乾爹也是我其中的一個師傅這次我去香港也是順道拜訪一下我大學裡的法學師傅。」
「你大學在香港讀的?」
「香港大學法學院畢業然後去英國深造過。」
「高學歷啊。」
「還不是一樣為你們這些資本家打工?」
「……」
「那個傳授我占卜的也是我其中一個師傅不過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個很神秘的人給人感覺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這世間還有這號人嗎?我心裡給自己打了個大大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