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姬穗決定要告別山谷了。
「我在一直生活了兩年不知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了。」
「哈當你已經在山谷裡彎弓射大雕的時候我只會在城市的街頭數那來來往往的**。」
李姬穗白了我一眼想必是對我這個低下的類比說法感到厭惡。
我也感到奇怪怎麼在她面前我就變得如此的猥褻不堪呢?
說走就走我們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在我眼裡要走出山谷是一件艱難的事先我不熟悉這裡的地理其次是我對森林有種敬畏的感情(即是迷路)三是我是否能完整無缺地走出去毒蛇、野獸、疾病會不會在同一時間裡生?
然而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李姬穗比神仙還神通廣大在山谷裡走走停停大約三天時間竟然出了山谷來到一個小村莊。當天晚上我們寄宿在一個牧民的家裡吃飽睡足了還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可惜我的新衣服就寒酸得很因為是臨時在村莊的小賣部裡買的而李姬穗的衣服則和一個漢人驢友打扮無異我懷疑她那個背包就是機器貓肚子前的百寶袋。
第二天大家早早就起來。這是曙光照耀下的村莊祥和安逸。
我們在牧民的帳篷附近的一座小橋旁坐下休息立時有四五個孩子圍了上來男孩女孩都有衣服和臉兒、手兒都髒兮兮的好像一個月也沒有怎麼洗過。有個小女孩要我送她我手上的檀木手鏈那是李雨檸送給我的。我想了下就解了下來遞到她手上她歡天喜地地向我彎腰致謝然後跑了。
「如此大方?」李姬穗說。
「反正留著沒用。」
李姬穗似乎能看穿我的心說:「想忘記過去是吧。」
我害怕地望了望她內心的觸動一旦輕易被他人現我往往會產生恐慌的情緒。
這時前方來了一隊車隊很壯觀大約有13輛之多都是清一色的大切諾基。車前插的旗幟上看是來自廣東的自駕旅遊車隊。自從汽車熱潮以來中國老百姓駕駛上了夢寐以求的汽車就要到處去瀟灑一番須不知他們汽車裡噴出來的廢氣已經玷污了橫斷山脈的靈魂。我看見他們在村子的小賣部處停下來一群驢友打扮的男男女女從車裡鑽出來三三兩兩地一堆四處張望或者圍著賣東西的老人。周圍圍了不知道多少的小孩子他們似在看天外來客一般眼神都帶有清一色的好奇。
李姬穗俯身過來壓著聲音說:「我們不用再走路了。」
我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劈頭就問:「就在這裡過生活?」
「笨!」她大力往我頭一敲拇指頭說「我們開他們的車走。在天黑之前就能去到龍潭鎮。」
我叫道:「那不是偷嗎?」
「對就是偷那又怎麼樣這個世界本身就是男盜女娼的。等一下你尾隨著我見機行事就是了。」
「他們人多要偷車談何容易?」
「你沒現這種自駕車之旅大家其實都只是一面之緣存在著人多雜亂印象不深的現象我們只要從容一點走到他們面前打招呼走一圈見到哪輛車沒人就開哪輛。」
「可我們沒有鑰匙就算沒人車也動不起來。而且即使動了大切諾基有智能防盜系統開一段路程就自動熄火的。」
李姬穗蠻有自信地說:「這你就稍勿操心了。」
我還是不放心地說:「假如沒能成功我們就跑吧你要跑快一點我壓後。」
她突然呆著看我。我不知道她要看什麼忙問:「這樣看幹什麼?」
好一會她才回神來:「沒看什麼。就按計劃行事。」
我要從容一點。在走向車隊的時候我不斷對自己說畢竟長這麼大以來還沒拿過老百姓的一針一線。
李姬穗似乎看到了我的緊張就伸手拉著我一路和不少嘻嘻哈哈笑著的驢友們作打招呼手勢不一會大家都以為我們也是他們一路的了。
走到一輛車窗外看見車門沒關裡面也沒人李姬穗向我打個眼色我左右看一下沒人迅上了副駕駛座一看司機沒鎖防盜鎖汽車的音樂還在放著是周傑倫的《半島鐵盒》。李姬穗從褲袋裡拿出一串鑰匙試了幾條不靈再試一條成功了我趕緊繫上安全帶她一踩油門大切諾基呼的一聲飛馳而去。
驢友們被這麼一聲吸引了注意力但沒一個醒悟過來還以為是某個傢伙在做惡作劇。就這樣我們駕駛著車子離開他們的視野。
「yeah!」我叫了出來。
「先不要高興太早他們不出幾分鐘就會報警的我現在要找個地方把車子整理一番才敢去龍潭鎮。」她說「坐好了我要飆車啦。」話還沒落大切諾基呼嘯著飛奔。
很快車子在小鎮一個極為隱蔽的摩托車修理店前停下那老闆似乎與李姬穗有交情她找來電鋸、鉗子以及油漆、鐵條等在車棚裡改造起大切諾基來。到了下午換了副模樣的大切諾基就宣告完成。這讓我佩服到死一個無所不能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我依然是霧裡看花。
中午趁著李姬穗在改造大切諾基的空閒我去鎮裡的鄉村小酒吧兜了一趟。
中午飯是在一家小飯館裡吃的
可是我今天心情特別好拿起飯碗就扒。
「慢點小心噎著。」她說。
我停止了怕飯嘴邊儘是米粒。「太陽從西邊出來啦。」
「好心沒好報那別吃了。」她就要過來搶我的飯碗。
「你不是吧要和乞丐搶食品?」
「是啊你就是一個正宗的乞丐。不鬧了咱們吃飽點今晚就走。」
「這麼快?」
「這是個是非之地早點離開為好。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等吃飯後睡幾個小時11點左右就出。」
李姬穗要帶我去龍潭鎮她說要找一個人。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不直接講出所要找的人名字就算是通緝犯也有名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