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武信步回到顏府內堂之中,正瞧見柳青和蔣幽雲對坐著論道。說是論道,實際上卻是柳青在指導著蔣幽雲。蔣幽雲曾經最高的修為也不過是凝嬰期一階,比起柳青如今的元嬰期,卻是差之甚遠。
顏武撇撇嘴,是說這兄弟為何幾日不見蹤影呢,原來居然悄悄躲在這裡教蔣幽雲修道呢,這貨該不會是喜歡上我的女人了吧?這可怎麼成!不帶這樣對待自家兄弟的啊!
「我說柳青哪,你可不能這樣啊,要知道你才是宗主,咱只是副宗主而已呀。你可不能老想著當甩手掌櫃,如今最是需要時間提升修為的人可是我呢!」顏武走上前去,不滿的抱怨道。
正和蔣幽雲相談甚歡的柳青聞言,回頭白了他一眼,倒是有著一絲風情,只是讓顏武頓時雞皮疙瘩生起。
「你瞎費什麼勁,將人家蔣小姐的全身靈氣都吸收了,只要安心煉化她的靈氣就可以安心提升修為了,再不濟我能和你打上幾場,在戰鬥中煉化靈氣的速度可以加快。」柳青說道。
顏武用審視的眼神看了她半天,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嚴重懷疑她是真喜歡上了蔣幽雲,然後不忿於自己對蔣幽雲所做的事情,想找個由頭教訓自己一下,不過看她說的煞有介事,不像是有假,說道:「那這事就這樣定了。不過這會兒蔣幽雲你和我出去一趟,玄心道門剩下的弟子過來找你,你得出去和他們見上一面。」
蔣幽雲點點頭,跟著顏武來到了外面,而柳青則是留在房中閉關了,每當她看到蔣幽雲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顏武時,心中總會有些不順暢,乾脆就來了個眼不見為淨,至於之前為何她熱衷於指導蔣幽雲修煉,原因卻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來到逍遙派城門之外,正瞧見一個金丹期高手與負責看門的逍遙派弟子爭吵不休。
顏武面色一冷,原先就想到了玄心道門殘餘弟子可能心氣頗高,但他卻還是低估些人囂張的程度,初來此地就敢與逍遙派門人爭吵。
「宗主曾有吩咐,未經許可外人不得入內,你還是留在此地稍候片刻,相信很快便會有回音了,」逍遙派弟子大聲說道,不過他的語氣卻是有種色厲內荏的感覺,畢竟他本身只有築基期修為,但站在他面前這人卻是有著金丹期修為的高手。
「哼!區區一個新成立的逍遙派,也敢阻攔我?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們副宗主顏武當年也不過是我玄心道門中的一名初級弟子,我可是核心弟子!」那名玄心道門金丹期弟子極為囂張的說道。
顏武快步而出,冷冷看著這人,「早就聽說玄心道門核心弟子中有幾人不好想與了,你倒是讓我聞名不如見面,喪家之犬也敢囂張?當真是不怕死,不識相到了極點。」
「顏武,喲,怎麼,現在成了副宗主就尾巴翹起來了?你逍遙派不過是一群雜魚散修建成的門派罷了,只要我得到玄天冰晶劍,潛心修煉,不出十年我定會奪回玄心道門基業!」此人朗聲說道,他倒是直接無視了顏武最終也成為核心弟子的事實。
「哈哈,荒謬。就憑你就想得到玄天冰晶劍?你腦子沒發燒?」顏武頓時啞然。
「我非常清醒,如今玄心道門剩餘弟子中我修為最高,玄天冰晶劍本就是我玄心道門之物,自然應當歸我!蔣幽雲你來了?」這人突然瞥見現在站在顏武背後的蔣幽雲,伸出指頭指著蔣幽雲腰間的玄天冰晶劍,說道。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不能交給你,」對方直呼自己名字,蔣幽雲絲毫不在乎,只是用力捏緊了腰間長劍。
顏武一時間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哪裡來的這樣的底氣,難道他就不知道柳青如今已經是逍遙派宗主,擁有元嬰期修為麼?
他這次倒是猜對了,這名玄心道門弟子倒還真是不知道,當日玄心道門突遭大難,他沒命的逃了出來,鄭家老祖對修為較高的人尤其注意,其餘金丹期弟子或者長老被重點追殺,死得一乾二淨,而他卻恰好只有金丹期一階修為,加上跑得夠快運氣夠好,才勉強逃過一劫。這段時日他一直躲在深山老林中暗中收攏玄心道門弟子,最終居然讓他匯聚起了五千人的隊伍。從別的師兄弟口中得知了其餘金丹期高手已經死絕,高層中唯一逃出生天的卻是只有修為全失的蔣幽雲。
這人的心思頓時就動了起來,於是便悄悄四處打聽蔣幽雲的去處,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打聽到了蔣幽雲呆在逍遙派。這人途中倒是也聽說過有人傳言逍遙派掌門柳青擁有元嬰期修為,甚至還打退了鄭家老祖的進攻。只是顏武和柳青他都認識,他完全就把這個事情當成了一個笑話來聽,壓根就不相信顏武和柳青聯手能打退鄭家老祖。
正是因為以上的原因,他來到這裡之後才敢如此囂張,才敢口出狂言,那便是因為他真的以為顏武和柳青頂多不過識靈期修為,如今他見到了顏武,確信了顏武真的只有識靈期五階修為時,更是驗證了心中猜想,便愈加不可收拾了。
「不交?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五千玄心道門弟子已經將這裡包圍了,若是不交出來,我們就將這逍遙派夷為平地,殺個精光,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不交了!」這名金丹期弟子冷冷說道。
顏武一摸腦門,當真是無知者無畏啊,「哎呀,我真怕啊。你倒是先告訴我,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般想法?」
「他們?哼,那些養氣期、築基期和識靈期的低級弟子,只不過是我踏上巔峰的墊腳石罷了,他們永遠也只能聽命於我,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哦?那你的意思是其他人只是跟著你過來的了?」
「當然!他們都是我的跟班,我讓他們怎麼做,他們就得怎麼做!」這名金丹期修道者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