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在顏武的帶領下,回頭來到了先前他們選定的堵河的地方。
這條河流水流湍急,長約五米,深約四米,水流流速大約每秒三米,流量為一百立方米每秒,一日便是八百多萬方,就算後面有一個成湖型的地勢,起碼也要將大壩築到五十米高,才能存下來兩天的水量。
如果用泥土封堵極其困難,只能選擇先將岩石滾落,隨後這些岩石會不斷截住順流而來的泥土,自行生成一個非常不牢靠的堤壩,當水面累積得越高,堤壩底部岩石堆受到的壓力便會越大,越可能會崩塌。
顏武思索一番,若是採用搬運岩石之法,恐怕僅憑他們這一百人根本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堵住這河流。
「那上面的山壁之上是岩石結構,我們可以先在岩石上用鐵槍鑽出無數個洞,令其結構鬆散,然後時機到了再由你猛烈轟擊山壁,應該能將這些石塊都打下來,」顏宏說道。
顏武點頭,「那好,就如此安排,父親你先帶死士們上去鑿洞,不過千萬要注意安全,不要鑿得太過,導致石塊提前掉落出現人員傷亡。我便到山那一側去,我得鑿出一條貫通山脈的地下通道來,將那小河的水引過來。」
隨後顏武便與眾人分開,獨自翻過山脈,到了另一邊,果然如同琅琊域地圖上所顯示的一般,這裡有著一條小河。
脫下外套,他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紮了進去,如今他還未能到達築基期境界,只能通過閉氣的方法在水中潛游,若是他到了築基期,週身竅穴貫通,甚至皮膚也能如同魚兒的鰓一般呼吸,便能在水中吐納內裡含有的少量空氣,那時候就徹底不用上浮換氣了。
不過現在顏武修為也算精深,肉身強大無比,勉強也能將用嘴含住水流,激盪舌頭使得裡面的空氣瀰散出一些,他的潛水時間也勉強能達到半個時辰。
顏武鑽到水底,便掏出金絲手套戴在手上,對著河壁猛烈抓撓起來,隨後他便利用納物戒指的空餘空間,將挖出的泥土運出來放到岸邊。
從此處打通到另一邊大河,需要開鑿出一條長約七里的通道來,不過顏武的推進速度也是不慢,仗著金絲手套的厲害,和自身肉身的發達,半個時辰後他第一次游回浮出水面時已經鑿通了接近一里路。
不過越是往裡,通道越長,顏武來回消耗的時間便越多,到了後來他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不過總算在八個時辰後,接近完成了。
隨即顏武便回到顏宏身邊,「父親,如何了?」
顏宏點點頭說道:「這一邊已經差不多了,不過對岸的進展要稍微慢了一點,大概再有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於是顏武便就地打起坐來,調整身心緩解疲憊,利用最後的一個時辰做著準備。
一個時辰之後,隨著對面將士遠遠一揮手,顏宏便略帶興奮的說道,「可以了!」
顏武當即起身,先下山往前走了約莫一里地,這裡便是他那通道所通的位置,裡面已經只有十來米的泥土,隨著他一拳打出,這通道轟然打開,一道水流從裡面流出。
他再回到山壁之上,一拳轟出,一大塊石頭猛烈震動,漸漸鬆落了下來,掉往下面的河道,此時顏武早已來到另一處,如此這般,一個時辰之後,下面的大河終於徹底堵住,而另一條小河,也由哪些死士將顏武挖出的泥土投入河中,堵住了小河原本的河道,讓河水只能通過顏武挖出的通道流入大河。
眼見葫蘆地形裡的水位逐漸升高,顏家父子倆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
兩日後的旭日初升之前,顏宏早已帶領眾多死士繞路穿過了丘陵地帶,到達了兩國邊境附近,這一路上他們繞過那糧倉基地,沒有遇到任何敵人,順暢無比。
而顏武,則是獨自留下來,按照他的意思,擊垮大壩這種事情只能是他來做,到時候一旦下手,對方必將會有高手來查探,顏武獨自騎著赤兔還能輕易逃脫,但卻照顧不了他們。
本來顏宏非常堅決的要留下陪同顏武,但顏武卻說道:「父親,我知道你是擔憂我的安危。但你若是留下來了,我本來百分之百可以逃掉的把握,卻成了零。你留下來是害我。」
顏宏無奈,也只得提前帶隊離開。
顏宏走後,顏武便沒了後顧之憂,只是在心中不斷的算計著龍血果成熟的時間,他才不管是否真的能摧毀對方的糧倉,對他來說還是龍血果最重要,只要能給對方造成騷亂,讓那識靈期將軍分兵,那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算計著時間差不多了,顏武鑽入水中,站在臨時用石塊堆砌成的大壩之前,猛的一拳轟出,將身前的大石打出了數個裂縫,他毫不停歇再是一拳!接連十拳之後,這塊大石終於承受不住,散落成碎石。
顏武踏前一步,繼續摧毀身前的大石。
隨著大石一塊塊的被打碎,上層搭建的大石也越來越不穩,但始終是搖搖晃晃並未倒下,不過已經有不少水流,從顏武身邊加速往前湧動。
顏武知道前方已經有水從石縫中往外湧了,動作愈加猛烈起來。
終於,他再打碎了一塊大石之後,前方堵住的最後一塊石頭因為水流的衝擊,自行朝前滾動起來,幾十米的水位,從這樣大小的洞口流出,其衝力簡直無法想像。
猛烈的水流頓時從四面八方湧來,顏武也穩不住身子,被水流捲入,往前帶去。
不過他絲毫不慌亂,反而是主動蹬腿,加快速度,隨後他便隨著水流衝了出來,閃身躲過一塊從天而降的大石,顏武一躍而起,踩在這大石之上,猛一蹬腿,飛身而起,正落在一旁岸邊守候的赤兔背上,「駕!衝啊!」
此時那臨時搭建的大壩隨著一塊塊石頭被沖走,終於是徹底的崩潰,正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旦開始漏水,便一發不可收拾。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大壩一下子爆散開來,漫天的石頭被洪流捲著四散飛舞。
顏武哈哈大笑,一拍赤兔腦袋,指了指身後跟來的水流說道,「你總該不會跑不過這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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