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的禁制,不需要你來解除,早晚我會靠著自己的雙手,來解救我的父母!」最後顏武重重說道,到了這個時候,誰也讓不了步了。
韓霜兒一邊將真氣渡給父親,護住他的心脈,一邊扭頭對顏武說道,「我這禁制絕對不是你所能解開,乃是我用紫籐布下,會隨著我實力增強而不斷變強,你一生一世都不能解除!」
「笑話,難道我將來便不能超越你了麼?」顏武語氣堅定的說道。
「好!」聞言韓霜兒心中一橫,知道今日退婚已是不可能了,「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將來你若是功力能勝過我,解除了你父母的禁制,我便答應嫁給你。我韓霜兒頂天立地,也不是想要去依靠什麼人,你一生都將活在我的陰影之下,若是你始終勝不過我,那我也誰都不嫁!這樣如何?」
「嘿嘿!」顏武冷笑兩聲,「這樣很好,很好,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你會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一切。」
聽到韓霜兒的決定,顏武心中已經有了報復她的辦法,自己要變強,一直要強到讓她仰視,然後再將她娶了,貞潔奪了,然後再將她打入冷宮,或者是乾脆點休了,讓她名聲掃地,到時候就不信她這般傲氣傲骨還能保持,讓她終其一生都不能從痛苦中解脫。
「師妹,你怎麼能這樣?」那師兄聽了韓霜兒的話,愣神片刻,心中卻是一片悲涼,扭頭看著韓霜兒。
韓霜兒此時終於讓她父親脫離險情,神情也頗為疲憊,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丁師兄你不必多言。」
那丁師兄扭頭看著顏武,眼神中無比憤恨,似乎下一刻就想出招擊殺顏武。
「師兄,這顏武如今畢竟還是我的未婚夫,你還請收斂一番,如果你出招殺了他,對我名聲有損,」韓霜兒傳音說道,她心中不禁感到有些無奈,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還是不夠,這世俗中的種種約束,自己還不能完全掙脫,只有等自己成了九天宮的掌門,傲視天地,才能真正的獲得心靈上的自由。
丁師兄聞言終於不再言語,埋著頭回了房間,但也不知他是否真個收斂了。
韓將軍身體不適,自然也被下人扶進去休息,不過他最後勉強醒轉之時,倒是聽到韓霜兒給顏武一個機會的話語,老懷甚慰,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熱熱鬧鬧的宴席,最終卻是不歡而散。眾多赴宴的滄海國名流,對顏武褒貶不一,有人說他端的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有人說他不自量力,居然還妄想超越韓霜兒,迎娶她。不過總的說來,支持顏武的倒是佔了多數,畢竟這世上始終是男權為重,韓霜兒妄想凌駕於男權之上的想法,令這些名流心中也頗為不爽,只是不敢說而已。
與父母回到家中,顏武終於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片刻,他對旁邊的父母說道:「父親、母親,我連累你們受苦了。」
林燕一邊揉搓著顏武的手掌,一邊搖搖頭說道:「你是我們的骨肉,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其實韓霜兒那女孩秉性應當不壞,當初她給我們下禁制之時,也曾說過,只要你肯退婚,她就會解除禁制。只是兒子你……」
「夫人你無須多言,兒子自有他的想法,有壓力才有動力,我倒是很樂意見到我們的兒子終於拿出了可以稱雄天下的氣勢,兒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為父都永遠支持你,為父最怕的,卻是你還是如之前十年一般,一蹶不振,任人欺凌,」顏宏重重說道。
「這當然不會,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顏武輕輕說道。
「兒子下一步你將作何打算?何時回玄心道門之中去?今日聽聞,我滄海國與鄰近的風林國將會有一場大戰,報效軍中,在戰鬥中廝殺,到也是能鍛煉修為的,而且你乃是玄心道門弟子,到了軍中,想必能得到重用,朝廷的賞賜比起玄心道門初級弟子能領取的福利,卻是只多不少,」顏宏思索著說道。
「你這老頭子,哪有當老子的將自家兒子勸去戰場的事情,」林燕不滿的說道。
「這有什麼?身為七尺男兒,自當報效國家,我雖為一介文官,但當年也是和韓正良一道上陣殺敵,當年若不是我當謀士,為那韓正良出謀劃策,他早死在戰場上了呢!我也曾是一名智將呢!」
「是,是,真是受不住你,一說起當年就怎的怎的,」林燕苦笑一聲。
「父親,參軍此事暫緩,在玄心道門之中,我還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必須要先回去一趟,」顏武說道,他捏緊了拳頭,又想起顏小四死時的慘狀來,而且即便是參軍,也不可能逃脫鄭山剛的魔爪,鄭山剛的父親鄭龍堡在滄海國的地位極高,想揪住自己易如反掌,鄭山剛只需要稍稍打個招呼,自己便一定會被鄭龍堡輕鬆害死。
在家中休息了一日,顏武便繼續趴在馬兒背上往玄心道門去了。
臨走時,林燕已經知道了顏武回玄心道門要做什麼,死命的想攔住他,但還是被他掙脫了。顏宏也想勸阻,雖然如今兒子已經展現出驚人天分,半年便從養氣期一階提升到六階,但他卻壓根不指望自己這兒子能打敗那九階的秦?。
顏武無比苦惱,怎麼辦呢?有了!
顏宏心中突然起了個主意,飛快往回走,找了個小廝,示意這小廝縱馬去追顏武,告訴他自己已經被軍隊徵召入伍,要參加那滄海國與風林國的大戰,讓他回來當自己的副將,保護自己的周全。
顏宏接下來果真是直奔軍機處,遞上投名狀,如今他雖然是文官,但以前也是軍中謀士,要參軍,滄海**方自然是歡迎的。
拿著與軍方簽訂的合約,顏武喜滋滋的回到家中,盤算著兒子也應該快要回來了。兒子雖然並不願意入伍,但自己要去打仗,身處險地,就不信他還要執意去玄心道門送死。顏宏的算盤打得叮噹響,只能說天下至愛莫過於父母的犢子親情,這顏宏竟然以身試險,想要逼迫兒子回頭。
但等了許久,卻已久不見小廝來報。
直到月上三竿,那小廝才終於趕回來。
「你怎的此時才趕回?少爺呢?」顏宏心叫不妙,迫切問道。
小廝氣喘吁吁,回道:「回老爺的話,少爺那馬兒太快,小的追了整整一日,胯下馬兒都累到口吐白沫了,怎麼也追不上啊!小的害怕誤事,便回轉馬頭往回趕,向老爺稟報,半路時馬兒吐血而亡,小的一路狂奔而回的。」
顏宏頹然坐到,千算萬算算不到,兒子那匹小馬兒腳力竟然如此恐怖,自己派去的已經是府中第一的駿馬,居然活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