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要幹什麼!我是玄心道門弟子,路過此地,被那黑袍所俘,想奪我的捨,但是他妄圖用火堆替代異火,導致他陽力不住,還未能來得及驅除我的靈魂,便消散於天地之間,兩位一看就是正派人士,想必不會不問青紅皂白便誤殺好人吧?」顏武辯解道,他說的也頗有道理,如果黑袍老者用的是異火,雖然不至於能將他的靈魂在陰陽玉珮保護下驅走,但事不可為時,卻也能從容逃走,不至於被顏武的陰絲瞬間綁死,掙脫不能。
「誰聽你的鬼話。像你們這些邪修者一個個詭計多端,你現在十有**已經奪舍成功,妄圖用言語忽悠我們放掉你?門都沒有!」那師兄依舊咄咄逼人,不依不饒。
「師兄你怎麼還是這般莽撞,你且讓到一旁去,我來試試就知,」韓霜兒對自己這牛皮糖一般的師兄似有不滿,忍不住說道,她又怎麼不知曉這師兄這般作為,無非是想在自己面前得個英勇無畏的好印象,但他卻不知,在自己看來,他這只不過是幼稚可笑的行為罷了。
那師兄被韓霜兒教訓了一聲,心中憋悶,但卻不敢發作,只是時不時用怨恨的目光盯著顏武,這傢伙竟然莫名遷怒於顏武身上了,他只想,若不是因為這小子,我又怎麼可能被指責。
韓霜兒走到顏武面前,一手按在他天靈蓋上,龐大的精神力衝入顏武腦海。陰陽玉珮準確判斷出韓霜兒的精神力並無惡意,也並不是搜魂而來,只不過是要查探一下顏武靈魂的特性,看他是不是那魂修者,讓她探查一番也沒有壞處,於是也沒有阻止。
查探了一番之後,韓霜兒眉頭卻是緊皺,這小子的靈魂強大程度比起黑袍來說,確實是天差地別,但也不排除奪舍時發生意外,讓黑袍靈魂受損所致,更詫異的是,他竟然似乎還修煉了和離魂**類似的法門,一時間令韓霜兒也拿不準主意了。
一見韓霜兒的表情,顏武便知道是自己修煉的一心二用之法壞事了,趕緊大聲說道:「你若還是不信,就讓我運轉一番我玄心道門獨有的功法,這樣你便知道了。若我是被黑袍奪舍成功了,那我就決計不可能知道玄心道門的獨門功法,奪舍只不過是奪取我的身體,當然不能練我修煉的心法也奪去了!」
「這樣也好,你且試試,」韓霜兒站立一旁,雙手負在身後,卻是暗中將紫籐召喚了出來,隨時準備雷霆一擊取他性命。
顏武運轉起幽蘭地火訣,雙掌頓時發光發熱,再一掌印在旁邊的頂樑柱上,在這柱子上打出了一個掌印。
「不錯,這確實是玄心道門的幽蘭地火訣,」韓霜兒點點頭,「看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黑袍一生殘害凡人和低階修士無數,最終倒是死在了低階修士身上,果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師兄我們走,那大潮城的那個顏小子也不知道回來了沒,竟然讓我等了許久,這次定要狠狠收拾他一番,讓他知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後果。」
說完她看也不看顏武一眼,便快步離開。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
這兩人終於走了,顏武這才起身,心中暗罵,今天雖然若不是因為這韓霜兒,自己十有**會死在她師兄手裡,但卻並不是因為她韓霜兒心慈手軟,相反是因為她壓根就沒將咱當成一個人物,她言語間行為中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一直都存在著,而且非常明顯。
進門一腳便將自己踢飛得老高,後來說話時也時刻用的是俯視自個的語氣,要查驗自己靈魂,也絲毫並未想到徵求自個意見,就連對她師兄說話,也是隨意指責,這韓霜兒當真是個傲視天下的人。顏武再次呸了一聲。
雖然有一身傲骨是好事,但這女人卻太過頭了,壓根就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自己這次並未招惹她,所以今日她不殺自己,但看她先前的語氣,似乎對自己回家遲到的事情耿耿於懷,恐怕回家之後事情還有一番波折。
顏武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他也無可奈何,以他的速度,是千萬不可能趕得上固心期高手飛行的,這次想必是又要遲到了。
顏武又走了兩步,突然感覺腳下一陣真氣湧動。一個劍氣布成的劍陣突兀出現,將顏武牢牢圍在其中。劍陣陣心正是那師兄方才站立的地方,這分明是那傢伙臨走之前布下,想暗害自己的。
「該死!糟糕了!」顏武大喝一聲,運轉全身真氣想要抵擋。但固心期布下的劍氣陣法又怎麼可能是他能擋得住的,只是眨眼間無數劍氣便將他渾身上下刺得傷痕纍纍,週身被戳出來無數個孔洞,血流如注。
所幸這劍陣並不持久,將顏武狠狠重傷之後便消散了。
也是中招的是顏武,體質遠非常人可比,若是別的養氣六階弟子,此時早就流血過度,一命嗚呼了。
顏武倒在地上,血流滿地,他艱難的取出養身丹,大把吞服,同時運轉玄心陣法,模擬柳青的木系真氣路線,在體內拚命治療著,許久之後才堪堪止住血流,不過已經是全身脫力,元氣大傷了。
渾身骨骼被戳斷了十餘處,恐怕沒有十天半月根本不能康復。
完了!這下壓根就不可能盡快回家了!
顏武心中大恨,韓霜兒!還有你那狗屁師兄,我與你們不共戴天!
師兄暗中布下劍陣,要在走後殘害顏武,此事韓霜兒不可能察覺不到,但她卻也是聽之任之,照她的思維,定是不願意過多折辱師兄,便本著打一棒子給個甜頭的意思,他事後要暗害一個無足輕重的養氣期小子,也沒必要去阻止,讓他心中舒坦就可以了,這事只要不是她韓霜兒自己幹的,她也不會惹下因果,這便無所謂了。
想不到我一條人命,在你心中竟然比不上你師兄一天的心情,你們也把我看得太輕賤了一點,顏武心中怎一個恨字了得。
「嘶噓噓!」這時,馬兒的長嘶竟然在廟外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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