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烏龜,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奪舍失敗,魂飛魄散!你當大爺我認不出來你這是太陰九陽奪魂陣麼?實話告訴你,我知道你這陣法的缺陷,你絕對不可能奪舍成功的!用凡火來代替異火,而且企圖用蒸煮的法子來剝奪我的感官,你沒戲的,失敗定了!」顏武大聲說道,心中祈禱這老頭子意志不夠堅定,或許能騙得他暫緩奪舍。
「想不到你這小子倒還挺有見識,不過我不奪舍便一定活不到明早,所以你說再多也是無用,道爺我已經到了絕路,來吧,感受一番我這精心調製的毒藥,煮你只不過是為了讓你更快的吸收藥性,我倒不奢望這便能剝奪你的感知,也是道爺我現在法力大損,不然哪裡會搞得這樣麻煩。」老頭子說著說著,便走了過來,將手中石碗裡的黑漆漆的東西一股腦倒入了大鍋之中。
毒藥一入水,很快便將整口鍋中的水都染成黑色。這些黑水與顏武的皮膚一接觸,顏武便覺得皮膚上酥麻無比,奇癢難耐,想要去抓撓,但只可惜他現在被綁成一團,絲毫不能動彈。
這麻癢的感覺不斷增強,甚至還在一點點往顏武體內滲透。
顏武知道這是毒藥的藥力入了自己身體,只可惜他現在丹田也被固心期的真氣徹底壓制,丹鼎子隨手佈置的築基期禁制,他能衝破,但面對固心期大高手佈置的禁制,他就只能望之興歎了,就連丹田上的肌肉都動不了。
約莫過了一刻鐘,顏武身周的水溫越來越高,甚至讓他的皮膚漸漸發紅,那毒藥的藥力也將他渾身滲透。極度的麻癢感覺,令他的感知一點點削弱,到了此時,已經是言不能看,口不能說,耳不能聽,甚至連水溫的火熱都感覺不到了。
這次真個要掛了?顏武腦海中不斷的咆哮著,但卻毫無辦法。
且說那老頭兒,見萬事俱備,便盤坐於鐵鍋之前,調整身心。
這傢伙修煉的便是魂系真氣及法術,對身心的控制極強,只是幾個呼吸,他便進入了最佳狀態。
四周九個火堆,隨著他運轉法術,一絲絲陽力灌入他腦海之中,暫時性的壯大了他的靈魂。
隨即,他的靈魂便一下子站了起來,與盤膝坐地的身子分離開來。
他一點點飄起,飛到了顏武頭上,隨即便慢慢坐入鍋中,與顏武的身體漸漸融為一體。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將顏武的靈魂趕出這副身軀,他的奪舍大計,便大功告成了。
黑袍老者的靈魂端坐顏武身體之中,至於顏武的靈魂則被壓制到了腦海深處一個角落裡去了。黑袍老者仔細感悟了一番這身體,心中不由得大喜,這小子的身體素質竟然非常之好,看著只有養氣六階的修為,但體質已經達到九階,甚至於腹部那塊肌肉堪比築基期修士。
雖然這小子的靈根差勁了一些,最好的火系靈根也才四階,但居然是全系靈根,其餘每系都是三階,當真是上天待自己不薄啊!黑袍老者心中還是極其滿足的,隨手在路邊抓了個小子,居然都能撿到寶了。
顏武的靈魂被牢牢壓制,心中憤懣,但又無可奈何,雙方實力懸殊太大,甫一相遇便被制住,醒來之後更是被徹底壓制了丹田,五花大綁著塞在這鐵鍋之中。
此時顏武的靈魂在腦海中恐怕只有一粒綠豆那般大小,而黑袍老者的靈魂則有著西瓜大小,這靈魂大小的表徵,正是其精神力強弱程度所致。黑袍老者的精神力比顏武要強大了無數倍。
「小子,來世投胎記得要找個好人家,別再被我碰到了,」黑袍老者嘿嘿一笑,便大喝一聲,「太陰九陽!聚陽生神!來我印堂!驅除異魂!」
隨著他的大喝,旁邊九座火堆暮然熊熊燃燒了起來,火勢大起,漸漸的火花越來越長,匯聚到了鐵鍋頂上,九道火光漸漸融合,隨後便化作一道陽性力量貫通而下,打入了顏武體內,被黑袍老者的靈魂吸收個一乾二淨。
陽性力量的補充,讓黑袍老者原本顯得漸漸虛隱的靈魂又充實了起來,顯然是力量得到了補充。
隨即,這黑袍老者便雙掌一推,一股大風莫名在顏武腦海之中刮起,要將顏武的靈魂吹將出去。
關鍵時刻,陰陽玉珮猛烈震動起來,一道無形無色的力量將顏武的靈魂牢牢包裹其中,不受精神力之風的傷害。這陣風吹過之後,顏武的靈魂居然紋絲不動,只是依舊被壓制在那裡。
「什麼,這小畜生倒是命大,比我想像中還要堅韌,不過你還是得去死!」黑袍老者見狀大怒,隨即鼓動十成功力,再是一推,這一次卻不僅僅是精神力之風了,甚至還有更強的威壓同步出現,與當初顏武在玄心道門中遇到韓長老的威壓如出一轍。
不過這依然不能撼動陰陽玉珮護佑下的顏武靈魂,這黑袍老者的修為,雖然與韓長老同境界,同樣都是固心期巔峰九階,也是有一些差距的,他似乎是剛到,而韓長老則在固心期九階停留許久,保不準什麼時候就突破到凝嬰期了。
「什麼!居然還是沒死開,你靈魂上難道長得有釘子麼?」黑袍老者徹底抓狂了,「不好,他們快到了!拼了!」
黑袍老者感應到韓霜兒和她師兄似乎已經到了近處,不久之後便會出現,大為焦急,終於運轉全身力量,孤注一擲的朝著顏武撞來。
當然,結果依然是蚍蜉撼樹,不能移動顏武靈魂分毫。
「哈哈,你這死老鬼,你不知道大爺我的厲害吧?實話告訴你,居然想奪我的捨,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一副什麼德性,」顏武知道經此一擊之後,黑袍老者卻是再也沒了威脅,他已經用盡全部力量,靈魂即將消散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這一撞之後,黑袍老者的靈魂不甘的咆哮著,「你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要如此坑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