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分離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洛裡亞卻覺得像是過了一萬年那麼長,長到她似乎忘了時間,腦子裡只有思念……
這一個月,對洛裡亞來說,日子特別的難熬。對,沒有錯,就是應該用「熬」這個字。兵分兩路之後,她和影一路上的行程可謂是風平浪靜,就算有那麼點小魚小蝦不開眼的,也都被影輕鬆的打發掉。[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成天坐在馬車裡,讓她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最讓人崩潰的還是對林濤的思念。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林濤,每次都是想著想著像睡著了。她沒辦法不想,聰慧如她,自然知道林濤那邊勢必會有許多危險伴隨。她幾乎寢食難安,害怕、擔憂、思念種種情緒不一而足。
一個月下來,洛裡亞瘦了很多,再見面的時候讓林濤看了很是心疼,他自然能夠想像的出這個丫頭的日子想必不會過的太好。
洛裡亞他們僅僅用了二十天不到的時間就趕到了拜占庭帝國的邊陲小鎮,剩下的十來天時間裡她幾乎可以說是望眼欲穿,天天在小鎮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商隊路過,卻始終不見林濤的身影。於是乎,內心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失望則又便隨著糾結。讓洛裡亞感覺自己的內心就像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要命的緊。
洛裡亞這種狀態,影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也不好勸慰。因為勸的次數多了去了,可是洛裡亞根本就沒有一次聽進去過。影是看著洛裡亞從小長到大的,雖然不是他的女兒,可是影膝下無子無女,早已經把洛裡亞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女兒心裡不開心,當爹的又怎麼會好過?
這樣的日子渾渾噩噩的過了近十天……
當看著那一對疲倦的人馬伴隨著夕陽緩緩的行駛進小鎮口的時候,洛裡亞再也沒能忍住,她忍的夠久的了,需要用一場痛苦來發洩。
她痛哭流涕,死命的錘著林濤的胸口,大罵他混蛋。而林濤則一直臉帶和煦的笑容看著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臉上……
哭夠了,錘累了,洛裡亞變成了一隻樹袋熊,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林濤身上。嘟囔著嘴,狠狠的剜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委屈著道:「死人,教人家好擔心。」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看到這一幕,不止林濤感動的一塌糊塗,緊緊的抱著眼前的可人兒不發一語。就是影乃至林濤身後的七八個疲憊不堪,滿身風塵的士兵們都眼前打著淚水,感慨真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時至今日,兩個月時間過去了,洛裡亞回想起重逢那天的情形依然感慨萬千。似乎這輩子,就沒有這麼難熬的日子了,當然沙漠那次除非。想到這裡,洛裡亞美目一瞇,看向了林濤,眼神中的情意大膽的流露,絲毫不做作……
林濤哈哈一笑,光天化日之下就抬著懷中的美人兒,一腳踢開不開眼的房門,進了屋子。此中風情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和他一起在這阿依巴格隱居下來的自然還有那八個士兵和賀一鳴。這幾個月的經歷讓他們全部成長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才。他們再也不是當初剛剛離開威爾士城什麼都不懂的士兵。這幾個月的經歷讓他們每個人都快速成長,眼界開闊,實力更是與日俱增。與此同時,他們的意志更加的頑強,也更加的成熟。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只有一腔熱血的青年了,現在的他們經過血的洗禮,戰友殞命後變得愈發的冷峻,不再是以前動不動就愛笑的小伙子了。他們黑了也強壯了,成熟了……
眾人之中變化最大的要算是賀一鳴了。這個小子怎麼說也算的上是林濤的徒弟,雖然僅僅只是個記名弟子。可是這份待遇卻是其他士兵們怎麼也羨慕不來的,為此這些士兵可沒少眼紅抱怨。現在的賀一鳴也更加的成熟穩重,身體的線條變得更加犀利,結實了也強壯了。剛剛完成侍者階段修煉的他,身體打熬的相當好,頗有一番壯小伙的模樣。雖然《九龍變》是不龍傳授給賀一鳴的,但是林濤還是另選一了一套不錯的鬥氣功法給他修煉。賀一鳴的悟性很高,再加上有林濤的指點,修煉的速度很快,已經成為了初級斗者。當看見自己一拳輕而易舉的便擊碎了一塊石頭時,他沒心沒肺的笑了……
倒也是紀律森嚴的軍人,知道不該問的絕不問。對於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一切他們雖然心中疑問不少,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諸如,為什麼林將軍不讓他們喊他的真名字,而是換成了維克老爺,他們的身為又為什麼成了護衛等等。不過對於眼前的環境,這些漢子還是很滿意的。經過了幾個月的長途跋涉,血雨腥風後,短暫的寧靜能讓他們的內心放鬆下來,他們也有更多的時間來修煉鬥氣,實在是一件美事。只有林將軍的大事,他們不知道,但是一旦林將軍有什麼命令,那自然是肝腦塗地的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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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德喜滋滋的從內院走出來,整個人就像是喜鵲一樣,時不時的就會忍不住哼出聲。不管臉上的表情多麼平淡,但是眉角的笑意早已經將他出賣,活脫脫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還是現在的日子好啊!什麼叫做生活,這才叫做生活。我呸,以前我帕德算是過到了豬身上去了。」帕德歪著嘴巴心想道。早就聽說阿依巴格來了一位虔誠的信教徒,家財萬貫,剛來到阿依巴格就買下一座超大的宅子。當時帕德還在酒館裡做酒保,聽到這個消息滿心的羨慕和眼紅,真是有錢啊,要是什麼時候我能過上那樣的日子,可算是主的恩賜了。
沒成想這才幾天的時間,帕德就從當初那個每個月薪水不過一個金幣,成天被人呼來喝去的酒館酒保搖身一變成了這座信宅子的管家。現在的他權利大著呢,手底下足足四五十號人,這些人都是才從人力市場買來的僕從下人。而帕德就是他們的頭!
從人下人到人上人,有時候距離就是這麼短,命運就是這麼離奇。
帕德嘿嘿一笑,很開心的穿過迴廊來到前院。
他剛一踏進前院,一個棕髮中年人穿著一身深灰色麻衣,身上還裹著圍巾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管家老爺,不……不知道你中午有沒有空,吉米想請你嘗嘗美酒啊!」中年人略顯忐忑的道。
帕德一愣,臉上的笑容褪去,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用他的話說這是領導應該有的氣勢,要是成天嘻嘻哈哈,怎麼能夠有威信?
「哦?吉米啊!你請我喝哪門子的酒?咱們老爺家的宅子剛剛裝修好,家裡什麼東西都要置辦,忙得我都沒有時間歇息,哪還有時間和你喝什麼酒嘛!再說了,吉米,你可不要忘記你的職責啊。老爺是教會的信徒,平時做飯做菜多用點腦子,想想怎麼做出讓老爺夫人滿意的飯菜來吧。不過嘛,現在雖然沒有時間,但是忙完這一陣,我們還是有機會喝酒的嘛!」帕德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略帶威嚴的說道。這吉米的態度很讓他滿意,沒想到這個滿腦子只會做飯的廚師還會怕他的馬屁。
哎呀,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要知道吉米原來是帕德所在那家酒館的廚師,當帕德被委任管家的時候,就想到吉米做的飯不錯,立馬挖了酒館的牆角,為此氣的酒館老闆奧維德破口大罵,一腳揣在了帕德屁股上。
對於奧維德那句「白眼狼」,帕德根本不在乎,古話說得好,食君之祿,思君之憂嘛。帕德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反而覺得很好!
對著前院裡的下人僕從門指手畫腳的命令他們做著事情。那一刻,帕德內心極其滿足,權利的感覺真好啊。
不過在這個家裡,帕德對自己的身份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很清楚哪些人可以命令而哪些人則需要巴結。比如跟自己一起來到這宅子的下人僕從們,自己自然可以毫不留情的訓斥喝罵他們,而內院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孩以及那八個二十四五歲的小伙子自己可是得巴結巴結的。畢竟他們是跟著主人從遙遠的西方老家長途跋涉來的,自己在主人眼裡的份量怕是還比不上他們。
還是一個酒保的時候,帕德雖然羨慕眼紅主人的財富,卻沒有直觀的感受。但是當他踏進這座大宅之後,心中立馬對主人的財富有了直觀的感受。這麼大一座宅子買下來一定需要十幾萬個金幣吧?「嘖嘖,十幾萬個金幣,那是多麼大的一筆財富啊。」帕德腦海中閃現一副畫面,金光閃閃的金幣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吞了一口口水,白日夢道:「要是能給我給一千個金幣,不,只要一百個我就滿足了。」
長年在酒館那種地方工作的帕德練就了一雙機靈的眼睛,待人接物心思很多,看人也很準。當他看見主人內院那八個每次看自己都虎視眈眈的侍衛時,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斗者,而且都是實力不俗的斗者。「老爺原來的家族一定很大,要不然怎麼會有八個實力強大的侍衛?那可是強者啊。總之一句話,我家老爺可了不得啊!我帕德以後一定要忠心耿耿的侍奉老爺,做人做事要謹小慎微,免得讓人抓住小把柄。這樣的好工作,我可不能丟了,比以前那酒保的工作不知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