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聲口號在山谷間迴響盤旋,久久不散。
這些皇家騎兵團的使命的士氣瞬間被拔高,每個人的臉上滿是無畏的精神,握緊手中的馬刀向著林濤不斷衝殺著。
林濤看著這些被洗了腦的士兵,眼神冰冷,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慵懶的邪笑,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邪惡可怖。
與此同時,手中的動作更加的迅速。不斷衝上來的士兵下一刻變成了林濤手下的亡魂,從此長埋這山間野林。
「噗!」當林濤鬥氣外放一拳轟擊在來犯的士兵胸膛上,那士兵整個胸前頓時被巨大的力量砸的凹陷下去,與此同時一口鮮血吐出,正好賤在林濤的臉上。
這一口鮮血就像是灑在油上的烈火,頓時讓他整個人像是被點著一樣。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不停地跳動,隱隱透露著興奮。
對於身體出現的這種古怪,林濤並沒有多想,他整個人已經沉醉在無盡殺戮所帶來的美好世界當中。那來自心底的渴望以及隱隱的戰勝了理性,讓他整個人變得更加瘋狂,更加嗜血。
「差不多了!我有過這種感覺,他似乎已經沉浸在殺戮的世界裡了。」休賽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說道。
一旁的燁絲點了點頭,道:「現在便去將那洛裡亞抓走,你負責牽制『影』,我來綁人,得手立即走。」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休賽冷哼一手,一道淡藍色光芒從他右手飛過,下一刻幾個營帳便被炸開。
然而眼前的一幕隨即讓兩人一愣,互相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神的疑惑,「沒有?」
「會不會那『影』帶著跑了。」休賽皺眉沉聲問道。
燁絲搖了搖頭,「我一直暗暗注視著營長周圍的一舉一動,沒有看到有人走出過。」
下一刻,兩人一驚,同時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道:「莫非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糟糕,那林濤既然可以算出我們今夜偷襲,未嘗不能算出我們的真正目標。」休賽臉色鐵青,沒想到自己等人的計謀早已經被林濤看的清清楚楚,整個人有種被脫光的感覺。於此同時心底升騰起一絲絲涼意,「此子實在是可怕,不僅年紀輕輕修為便高的怕人,而且心智也如此恐怖,似乎早已經算準了一切。」
「不用多說了,眼下國王和國師的計策已經失敗,那洛裡亞怕是在羅安威行省內部的時候就已經在『影』的保護下先行一步,否則的話我們的人不可能沒有發現。不過這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燁絲笑道。
「怎講?」
「這條計策完全是那埃韋頓提出的。此人自從晉陞斗聖之後,便日益驕橫,更是越來越不講古傲放在眼裡。這一次計謀敗露不說,更連累帝國最精銳的部隊損失不小,那古傲雖然明裡不說,但是心底必然氣極,兩人注定生隙。」
休賽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此行到此為止了,只能放那小子出奧賽帝國國境。只可惜你我二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他敵手。」
雖然這話說的是實話,燁絲不得不默認,但是心裡總歸不是那麼舒服。畢竟兩人修煉至今也足足三十年的時間了,沒想到加在一起卻還不一定是一個僅僅修煉了十幾年小子的對手,老臉實在沒地方擱,不怎麼好看。對方既然可以擊殺藍八不受什麼傷,也一定可以完滅自己二人了。
這個時候,那名皇家騎兵團的將領耳邊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撤!」神色不禁大喜,連忙大喊撤退。在他看來雖然手下損失慘重,但是只要完成了國王陛下交代的任務,那就是天大的功勞。
若是讓他知道事情的真正面貌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說一句賠了夫人又折兵也不為過。
大軍像是潮水一樣慢慢退去,不少的士兵此刻在沒有命令的逼使,撒了丫子向後逃跑著,一點兒也不想站在魔鬼的面前。他們已經受夠了那魔鬼讓人心寒的眼神!此刻得到命令,一個個像是得到了解脫一般。
當身邊在沒有任何一個敵人的時候,林濤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雙眼再次回復了清明,他看著手中的鮮血以及地上的數不清密密麻麻的屍體,此刻也是頭皮發麻。剛才那種嗜血的渴望猶在腦海之中迴盪,就連此刻想起來都讓他忍不住背後冷汗。
「自己這是怎麼了?」林濤心中默默問著自己,可是卻沒有答案,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但是心底的擔憂卻是保留了下來。
「老闆!」那帶頭的士兵神色複雜的看著林濤,聲音不大的喊道。那眼神之中有興奮,也有悲傷,還有一絲絲對林濤現在模樣的恐懼。
「我們傷亡如何?」林濤歪過頭,髮梢依舊有鮮血滴下,未免嚇著眼前的年輕人,他說話聲音很輕很柔和。
一提到傷亡,帶頭士兵神色之中滿是悲傷,嘴角無奈的撇了撇,「我們死了四個弟兄,還有五六個人受傷,其中兩個重傷!」
林濤點了點頭,「比我想像的要好上不少。」說完,拿出幾粒藥丸丟給了他,「給受傷的人服下。」
以二十人對數倍於己方的人,死亡四人確實算是不錯的戰績了,儘管他們以騎兵隊步兵,這樣的成績也很不錯。林濤歎了口氣,自己終究不是神,不能夠保護所有的人,只能靠他們自己的福緣和努力了。而且這一路上勢必還會越來越危險,苦了這幫年紀不大的小伙子了。
雖說林濤的年紀和這些人的年紀差不多,但是林濤歷經黑森林和冥感幽地磨難,早已經看淡了生死,而這些人不行,畢竟死去的使他們的吃喝睡在一起的弟兄,更有不少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
「不知道洛裡亞和『影』現在在什麼地方,是否已經進入了破瓦羅帝國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