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斗師級別的強者以往在自己的世界無不收人敬仰,聽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好話,怕是火位這樣的奚落已經有很多很多年都沒有聽到過了。現在乍一聽見,那心裡的火氣就像是快要爆炸一樣,其中一名斗師操著細嗓尖音憤怒的吼道,「臭小子,等下,老子一定要扒了你的皮!讓你生不如死,看你現在嘴硬。」
不料這番恐嚇到了火位的面前就像是放屁一樣,根本就當作沒聽見,撇了撇嘴,道:「剛還說了會叫的狗不咬人,沒想到一下來了兩,還一個比一個叫的歡快。」
他這話實在是太陰損了一點,只是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竟然讓林濤等人不禁在心裡搖頭無奈暗笑的同時還有些一絲的忘記身處戰場的錯覺。而那支抽到上簽的小隊聽到火位的話轟然之間大笑了出來,他們本來就是希望雙方戰個你死我活最好,再加上火位這話本身就有那麼一丁點的幽默,而心情輕鬆的他們自然就大笑的出來。
好傢伙!這一笑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一樣,瞬間讓場上的氣氛上升到了最頂點。戰勢,一觸即發。
兩個斗者臉上的憤怒怕是要吃人,滿臉的漲紅,身在他們的世界哪裡能夠聽到這樣的罵人話語,再加上本身又不是口舌伶俐之輩,這樣一個回合下來竟然找不到話語來反駁。張口欲言半天,確是最終沒有再說話,只是憤憤的揮動了一下手臂,臉上的陰沉和戾氣十分清晰。「臭小子,既然口舌這麼伶俐,那麼本大人今天就先撕爛了你這張嘴。」說著身上的氣勢猛然之間一頓暴漲。
林濤眉毛微跳,感受到了對方那驚人的氣勢,心裡暗驚不愧是斗師級別的強者,單就這份功力就斃他高上了許多。而他本身就不是膽怯之人,再加上眼下的局勢不得不戰,他那挑起的眉頭又重新舒展了開來,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戰個痛苦!看看是誰生,又是誰死。!」說完只花,林濤全身的氣勢猛然之間也暴漲起來,隨即身形一動,場地上只見到一連串的殘影閃現,而下一刻林濤原本站立的地方人影已經消失。
兩個斗師大喝一聲來的好,那其中一個青衣斗師似乎等到眼前這一刻已經許久了,他之前被火位的言語挑釁,已經徹徹底底的動了真火,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願意先動手罷了。但見此時林濤整個身體就像是閃電一般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飛速向著自己衝來,不躲不閃,立起了拳頭就對著林濤化身的殘影衝撞了上去。而另外一個藍衣斗師看到自家兄弟和林濤交手上了之後,興奮的大叫的一聲,瞬息之間就向著火位的方向衝了過去,那速度赫然比林濤還要快上了許多。「臭小子,我看這次還有誰能夠救得了你!」
這個時候的火位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眼前重來的藍衣斗師是他生平遇到的最難纏的實力也是最強的對手,他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也是虧得自己還有哥哥水同在身後,兩人的水火合擊也不是虛名。
然後就在火位擺開姿勢的時候,卻又是一道殘影向著自己衝了過來,只不過這道殘影確實紫色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是林濤!
「哼!你的對手是我!」本來林濤是向著青衣斗師衝去的,只是看見藍衣斗師殺向火位的時候,立即身形一挫,折身向著藍衣斗師俯衝而去。因為距離的原因,他正正好好敢在了藍衣斗師出手擊中火位之前攔截下了他的攻擊,徹徹底底的和藍衣斗師對了一拳!
「砰!」一聲悶響之後,一紫一藍兩道殘影一觸即分,所不同的是藍衣斗師身形未動,而林濤卻轟然後退了六七步,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抵擋住了藍衣斗師這一次的全力攻擊。
那藍衣斗師看到眼前這番情形,不怒反笑,大吼道:「好小子,有種,你是我見到過的年輕一輩當中實力和膽氣最上佳的一個人。其他小輩無人出你右者!不管今天的結局如何,你都當的起老夫的對手!」即便是藍衣斗師看到林濤膽敢以區區大鬥士前期的修為就敢力拼兩大斗師,這份動容也不是假的。
而其他人看到這一幕,身上的熱血也都有些上湧,那在一旁坐山觀虎鬥的灰衣斗師也是一番動容,他也不得不承認藍衣斗師所說的話不假。只是僅僅是膽氣還是不夠的,他很清楚,林濤膽敢以區區大鬥士前期的修為力拼兩大斗師,結局只有一個,只有死。要知道修為越往高處走,每一級之間的差距就像是鴻溝一樣,一般情況下是不存在說越級擊殺的。斗師和鬥士兩者之間的區別就像是天上地下一般。當然林濤這樣的怪胎不在這之列,只是以灰衣斗師看來,林濤的神通雖然不錯,就像那讓人心悸的紅光,觸之即亡,的確是不同凡響。可問題是林濤對付一個斗師還行,那麼面對兩位斗師的夾擊的話,勝算怕是一丁點都沒有了。因為之間他對上空無島四怪老大的時候可不就差那麼一丁點就身亡了麼?多虧了緊要關頭,巫通救命,否則的話早就身隕了。而眼下巫通是不會再出手了,對上兩個斗師級別的強者共同夾擊,只有九死一生。哦,不,是十死。
就連一旁的靳難和巫通都不得不微微的搖了搖頭,臉色微變,這幫人當中他們最欣賞的就是林濤,欣賞他那份從容,欣賞他那份智慧,也欣賞他年輕一輩當中出眾的實力。只是欣賞歸欣賞,此時此刻,就連他們都覺得林濤沒有一丁點的勝算,面對兩大斗師強者夾擊,在他們看來真的是十分的不明智。而現在,這種欣賞也就化作了悠悠的一聲歎息。
「咳咳。老叫花子,這小子還真的叫人驚奇啊,這份膽氣的確讓人敬佩,只是這腦子卻不怎麼好使,不知道是不是進水了!」靳難悄悄的傳音給了身旁的巫通。
巫通聽到這話,微微有一些不爽,回頭白了一眼自己的老朋友,哂笑道:「那林濤重情重義,你懂什麼,他這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話雖然這樣說,只是只有巫通才知道這話語當中的底氣不足。
「隨你怎麼說,重情也好,重義也好,終究難道一個『死』字!」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你也別忘了,林濤的那樣神通,那可是都讓你吃虧了的哦!」巫通微微一笑道,彷彿揭開別人的傷疤,特別是靳難的傷疤讓人很舒服。
「哼,那不過是我一時粗心大意罷了,換成平時他那紅光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可能性擊中我。而且你別忘了,之前對上空無島四怪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老底露了出來,現在你以為那身著青藍的兩個斗師小兒還能不小心提防?」被林濤這樣一個小輩差點要了老命,要不是巫通在身旁的話,他還真有可能丟命。這樣的經歷顯然讓靳難很憤懣,不想回憶。
「誒,的確如此啊!」聽了靳難的話,半晌之後,巫通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說一千道一萬,這一次是林濤有史以來遇到的最大危機。可謂生死存亡!
就連那一直以來雙眼緊閉打坐的白衣斗聖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嘴角之間噙著一絲淡然的笑容,有趣的打量了一番身處激戰之中的林濤。
「這一次,我們不能出手!」末了,靳難還是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他和巫通相處了幾十年,如何不知道巫通此刻的心情和他的心思。難道遇到這樣一個好的苗子,就這樣死了的確有些可惜。他也知道巫通想要找個資質不錯的小輩傳授衣缽,所以一直以來對林濤青睞。現在看到林濤身處險境,心裡一定不是個滋味。只是,先不說之前的時候巫通出手救下了林濤一命,悄然的扭轉了整個戰局,已經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不滿的話。那麼現在確實無論如何再也不能那麼做了。畢竟事關重大。
像是沒有聽見靳難的話,一直過了老半天之後,巫通才緩緩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無疑表現出他內心的掙扎,「也好,就依你的,不出手。若是他能夠過得了今天這一關的話,我一定要收他為徒!」
「嗯,我也希望這孩子能夠活著走出來。不過你說收人家為徒就不必了,先不說人家想不想當你的徒弟,難道你以為這小子難道沒有一個好師傅麼?就他那古怪稀奇的功法以及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和膽識,怕是上面也有一位了不得的師傅。說不定你還不如人家呢。哈哈!」靳難很是得意的調侃了兩句。
卻不料一旁的巫通剎那間吹鬍子瞪眼,擺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道:「我管他師傅是誰,我就看上他這個徒弟了,他要是不從的話,我就打到他從。要是他師傅不服的話,讓他來找我便是。」說完,拋下一旁目瞪口呆的靳難,轉過身子,繼續注視著場上的戰勢。
要是這一幕被林濤看到的話,必定會哭笑不得,先不說巫通說出來的這番話有些不講道理,再者他也沒有師傅。只是眼下他卻沒有這個可能看到這一幕了,因為這是林濤第一次面對兩大斗師強者,其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在林濤的身後,疆無邊、龍缺、火位、水同,兩人為一組,也纏鬥上了自己的對手。只是他們的心中不僅有忐忑,感動,自豪,擔憂還有著許多的東西。
但凡看到林濤為了保護火位,獨自一人面對了兩大斗師,他們四人心裡都不好過,卻更多的是感動。特別是火位,那幾乎是感動的不知所措了。不過他們很快的清醒了過來,這個時候是生死關頭,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感慨。與其感慨的話,倒不如迅速的解決掉眼前的對手,好騰出手來給林濤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