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輛車子是齊彥彬為自己最後保命準備的,也是在最後時刻要是逃不了同歸於盡用的!剛才他見到凌飛將第一輛車子攔了下來,本來應該立即上車的他立即改變了主意,讓自己的心腹上了車子,一個打算是吸引凌飛等人的注意力,另一個則是伺機引爆這輛車子,盡可能地多殺傷對手,為自己創造條件。
現在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哈哈!」得意的笑聲還在屋子中迴盪!這一刻,親手斬殺凌飛的這一刻,齊彥彬不知道等了多久,在這一刻,這一刻他終於完成了,不由得欣喜若狂。絲毫不去理會僅剩的四名手下臉上難看的神色。
「混蛋!」血冥看到凌飛被爆炸的衝擊波炸飛了出去,生死不明,一愣之後,眼睛血紅地向前猛衝過去。而後邊躲在遠處狙擊的槍手也是用不斷用手中的槍來表示自己的憤怒。一時間血冥這邊佔了上風,完全地黑衣衛壓制住了!
接著遠程狙擊的壓制,三名血冥迅速地接近了別墅的入口處,而對面的黑衣衛知道這樣不行,一名黑衣衛xiǎo心的探出了頭,想要反擊的時候,卻是撞上了早就等候的憤怒的子彈。
「砰!」xiǎo半個腦袋就開花了!
剩餘的兩個黑衣衛見勢不妙,也不在門口做絲毫的停留了,直接衝著別墅men裡邊邊沖邊反擊而去,但是最後一名黑衣衛的xiǎo腿還是被遠處的狙擊手打中了。
就在門口激戰的時候,別墅的地下停車場中又是另一副情形。
「怎麼?不上去?」齊彥彬陰沉著臉,看著面前的一名黑衣衛。
車庫中還有兩輛車子,剛剛他命令那名黑衣衛一個人去開第一輛車子,為自己在前開路,但是那名黑衣衛兩眼閃了閃,身子卻是沒有移動。齊彥彬不由得臉色陰沉了下來,剛才「斬殺」凌飛的激動也是慢慢地被心中的憤怒代替了。
在「斬殺」了凌飛後,齊彥彬心中已經樹立起了天下無敵的概念,認為自己就是天下無敵的,所以現在手下的忤逆是他此刻最為不能容忍的行為。
「好!」齊彥彬見到那名手下身子還是不動,看似無奈的轉身向著車子走去,可是他剛剛轉身,一把銀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於此同時,快捷無比的衝著自己的手下的眉心就是一槍,那名黑衣衛眼睛睜得大大的倒下了。
要是放在平時,他本有機會閃躲,但是此刻在齊彥彬的手下,他沒有絲毫的閃躲之力,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料到自己的主子會突然為此對自己痛下殺手。
「你!上第一輛車子,開路!」齊彥彬一槍擊殺了自己的手下,然後指著最靠近那輛車子的一名黑衣衛,那黑衣衛眼角動了動,但是看著齊彥彬yu張嘴,還是挪動了身子,一把拉開了第一輛車子,狠狠地摔了一下車men,然後發動了車子。
手下的不滿讓齊彥彬眼角狠狠地跳動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壓住了想要再次一槍斃了這名手下的衝動。現在自己這邊的人數已經處於劣勢了,想要完整的衝出去,還是得有人做炮灰,即使這次他命大,衝了出去沒有做炮灰,齊彥彬也是已經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一逃出血冥的圍殺,就立即斬殺這名敢對自己不滿的手下。
現在的他,容不得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上車!」前邊的黑衣衛上車後,齊彥彬打定了主意,對著身邊僅剩的兩名黑衣衛揮了揮槍,然後率先跳進了第二輛車子。他清楚明白在對方有狙擊手存在的情況下,自己等人再呆在這裡無異於找死,所以現在只能先逃出狙擊手的射殺,但是外邊的虎視眈眈的狙擊手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他離開的,所以他需要一個炮灰,為自己引開狙擊!
就在剛剛車庫中齊彥彬斬殺了一名自己的手下的時候,外邊卻是另一幅情形。
「飛哥!飛哥!你怎麼樣子?」剛剛三名血冥追進了別墅,和逃進別墅的兩名黑衣衛在別墅中jiāo起了手來,剩餘的一名的血冥則是衝著躺在地上的凌飛奔去,一邊奔一邊叫道。
可是就在他剛剛奔到一般的時候。
詭異的情形卻是發生了。
一團濃的化不開的血團光芒將迅速地出現在了凌飛身上,然後那團血芒迅速地擴大,不到幾秒鐘,已經將周圍十幾米的空間完全地籠罩在其中了,那名血冥也是被罩了進去,他剛剛罩了進去,就覺得自己彷彿要窒息了般難受,渾身更是像脫力了般沒有一點勁道,那血冥不由得大急,拚命地想要奔出這詭異的空間,可是他剛剛邁動了步子,就跌倒在了地上,然後整個腦子一片的空白,眼皮也是覺得好沉,好沉!
「不能睡,不能睡!」那血冥拚命地咬著自己的舌尖,可是疲倦還是像潮水一般襲來,他覺得自己的眼皮更重了。
就在他將要完全地閉上了眼睛的時候,看到一個完全被籠罩在血霧中的人影來到了自己的身旁,他整個人被一團更加濃郁的血霧籠罩住,但是雙眼處卻是有兩道漆黑的光柱射了出來……
「怎麼回事?」第一輛車子中的黑衣衛剛剛發動了車子衝出來,他早就做好了面對那無處不在的狙擊手的準備了,可是當車子開出後,卻是沒有遭到狙擊手的攻擊,而是他卻是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團泥沼般,越是想要拚命地扭動方向盤,猛踩油men,可是自己的坐騎就是越不給力。
車子在血霧中還沒有開出三四米,就完全地熄火了,那名黑衣衛則是像睡著了般,片刻之間就僵硬在了駕駛位上邊。
「怎麼回事?」坐在後排的齊彥彬一出車庫,就感覺到不妙,此刻他根本就看不到前邊半米以外的地方,整個空間都是被一團看不透的血紅色像霧一般的物質籠罩了,下一瞬間,鼻子中傳來那濃郁的血腥味讓齊彥彬心頭突然湧起了強烈的不滿。
可是緊接著他就像車子上其他的兩人一般,先是窒息般地難受,再是全身無力,幾秒鐘過後,更是全身都是個不不得動彈,只有眼睛可以動,而齊彥彬此刻則是拚命地催動自己體內的內力循環,想要借助內力排出這些不知名的東西,可是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正在一點一點失去意識,而且眼皮也是越來越沉!
「不!不!停下來!不能這樣子!我不能這樣死!」這一刻齊彥彬在心中大叫道,可是他還想溺水的人一般,覺得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模糊起來!
就在齊彥彬就要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周圍突然亮了起來,原本被紅色血霧瀰漫的空間,迅速地亮了起來,僅僅一瞬間,那血霧就像沒有存在一般,郊區的天空還是那麼爛,陽光還是那麼明亮,而空氣中那濃郁的血腥味彷彿僅僅存於模糊的記憶中一般。
齊彥彬瞬間睜開了眼睛,身子靠著座位,拚命地推開了車men,然後靠著車子拚命地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整整十幾秒,齊彥彬就像一個餓了幾天的人般貪婪地呼吸著自己所能吸到的任何一口空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陽光突然被人擋住了。
他有些茫然弟抬起了頭,然後就背光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臉,漸漸地那張臉在他眼中清晰了起來,齊彥彬茫然地看著那張臉,兩三秒後,他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
「凌飛?凌飛?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沒有死?」
「不可能!不可能!」齊彥彬緊緊地靠著身後的車子,卻是大聲地叫著,而凌飛則是滿臉戲謔地看著他,那雙臉孔依然清秀,只是兩團詭異的血芒在他的眼中跳躍,唯一不同以往的是,此刻那兩團血芒中的正中心是兩點漆黑色,平添了一份魅惑。
「不可能!你不是凌!你不是凌飛!沒有人可以在那麼強烈的爆炸中活下來,我親眼看著你被炸的飛了出去!」
「你絕對不是凌飛,不是凌飛!」齊彥彬此刻指著凌飛,語無倫次地說著,只是他都是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指尖都是劇烈地抖著。
「放心!你沒有死之前!閻王是不會收我的!」凌飛盯著此刻的齊彥彬看了半響後,輕笑一聲,齊彥彬這才發覺,不知道何時,四名血冥整整齊齊地站在凌飛的身後,他從四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由衷地敬畏,那種眼神他只在以前青幫中的人看著他的父親的時候看到過!
那是一種從心底而生的敬畏,而不是恐懼!
齊彥彬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的手下意識地在車上移動,可是下一刻他的手就定定的停住了,他扭頭一看,不由得驚呆了,他可以肯定車中的兩人在死前絕對看到了最為恐怖的東西,兩人的臉極度的扭曲著,而整個人都是完全僵硬了,他剛剛下意識碰到的就是其中一人拚命向車窗外伸著的已經僵硬了的手。
「齊彥彬,你的運氣還好!沒有像這樣死去!」凌飛微笑著看著扭頭看著自己的齊彥彬說道。
「感覺怎麼樣?」凌飛問道。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齊彥彬自然看的出兩人身上沒有一點傷痕。齊彥彬提到兩人的死因的時候,凌飛身後四名血冥眼中分明閃過了一絲恐慌。
「這種反應還不錯!」凌飛輕笑著,卻是沒有回答齊彥彬的問題,「齊彥彬,前幾天得知了我斬殺了你哥的消息後,那幾天過的可好?」
「你不是人!不是人!」齊彥彬看著凌飛大叫著,他一生中從未像那幾天那樣子驚恐過,每天都是異常的不安,三天中連換了五個房子,每天晚上都是不敢閉上眼睛,他害怕自己會在睡夢中被殺,那樣的狀態兩天過去後,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他甚至期待凌飛趕緊來吧,他每一刻都是在等待著!
可是凌飛依然沒有來!
現在他終於明白,凌飛為什麼那天在斬殺了自己的大哥後,沒有立即趕來襲殺自己,他就是想要自己不安!極度的不安!他是想要自己體會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
「呵呵,看來你那兩天還是過的挺不錯的!」凌飛一臉的笑意。
「混蛋!我和你拼了!」齊彥彬說完,就大喊著衝著凌飛猛撲過來,於此同時一拳狠狠地衝著凌飛的面門砸來。
「砰!」齊彥彬還沒有奔到凌飛的面前,卻是被凌飛一腳擊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後邊的車子上,凌飛依然一臉的笑意,他剛才的動作快到後邊的人都是沒有看到齊彥彬是怎麼被擊飛的。
「混蛋!」齊彥彬掙扎著站了起來,再次衝著凌飛衝了過來!
「砰!」
「砰!」
一連三次,每一次齊彥彬被甩的更狠,直到三次過後,齊彥彬都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是沒有了,此刻他整個脊背都是被撞碎了,整個上半身已經和下半身份離了,這種痛苦下,齊彥彬卻是露出了笑意,因為這種痛苦才讓他真正地意識到自己的存在,而不是自己活在極端的恐懼中。
「你的目的達到了?」凌飛笑嘻嘻看著不斷的喘著氣的齊彥彬。
「呵呵!」齊彥彬剛剛笑了出來,就一口血噴了出來。
「好了,結束吧!」凌飛臉上的笑意卻是沒有了,他閃身一旁,然後揮了揮手,齊彥彬看到這個架勢,明白了接下來會面對什麼了,那一刻他眼中閃過一絲極度不捨還有解脫般的欣喜,可是下一刻,在四道噴著火的槍口下,齊彥彬的身子不斷抖動間,直至最後機械的抖動!
「炸了,走!」凌飛冷眼望著那身上早已經千蒼百孔的屍體,淡淡地說道。
沒有人明白凌飛是怎樣在那炸彈爆炸中活了下來的,血冥中沒有人敢問凌飛。因為在那血霧中,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是覺得一股從心底的畏懼,尤其是那個處在血霧中的血冥,在清醒後,連看凌飛都是不敢。
大戰之後,一切歸於安靜!
第三天後,凌飛和蘇姬再次拜訪了東野虹歐,當凌飛再次到達的時候,東野家族上下齊聚在門口,東野虹歐則是站在最前邊,凌飛攜著蘇姬下車後,眼睛一掃,就看到了東野虹歐身後的東野旋兒和那個「槍神」,還有一些上次見到的那些東野家族的子弟。
東野旋兒一碰到凌飛的眼神,就覺得有些不同以往,她似乎都是覺得自己快要移不開自己的眼神了,直到凌飛轉頭的時候,她才堪堪地移過了自己的眼神,心中狂跳!
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些人再次見到凌飛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恭順,完全沒有第一次見到凌飛時的孤傲。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段時間凌飛在扶桑的所作所為了。
「呵呵!凌先生光臨寒舍,頓時讓寒舍蓬蓽生輝呀!」東野虹歐一口的官方語言。
「呵呵!東野老先生客氣了!」
凌飛點了點頭,牽著蘇姬的手隨著東野虹歐一同走進了東野家族!蘇姬敏銳地察覺到一道隱晦的目光在自己出現後,就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打量,她則是輕輕笑了笑,那笑意頓時讓東野家族一眾子弟連連一顫。
先是東野家族為凌飛舉行了盛大的家宴後,凌飛和蘇姬再次隨著東野虹歐來到了上次談話的偏院。而這次東野虹歐那一處偏院再也不見上次那些酷酷的保鏢了,只有東野旋兒站在他的後邊,因為現在的東野虹歐明白,即使整個東野家族的人在這裡,也是擋不住這個少年。
「凌先生!恭喜恭喜!這次可是完勝呀!」東野虹歐忍不住語氣中的羨慕:「真是年少出英雄,凌先生xiǎoxiǎo年紀,卻以摧枯拉朽之勢一舉擊仇敵,橫掃早就成名的江湖人物,年少英姿勃發,快意恩仇,這種人生老朽可是羨慕的緊呀!」
「呵呵!老先生,我可有什麼可羨慕的!到現在來不過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