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被逐
「塗天寒,願賭服輸,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既然你輸了,就應該承認,而不是在這裡逞口舌之爭,誣陷他人。」林進當即大喝道。
「就是,塗天寒,輸了就輸了,你居然還敢抵賴,林進煉製出來的補神丸,上面還有餘熱,明顯是剛剛才出爐的,怎麼可能是事先安排的呢。」一名煉丹師也是連忙呵斥道。
「塗天寒,你還是認輸吧,然後履行先前的承諾,將兩千枚下品靈石交給林進。」另一名煉丹師道。
「不,想要我交出靈石,絕不對可能,那小雜種怎麼可能贏得了我呢,他必然是事先將十枚補神丸帶進地火室,然後再用火焰將丹藥加熱,所以上面才會留有餘熱,對,就是這樣,林進,你這個小雜種,居然膽敢作弊,欺騙於你,你去死吧。」
突然,只見塗天寒猛然暴喝一聲,也不顧身體的虛脫,召喚出了一柄中品法器飛劍,向林進斬去。
眾人皆是被塗天寒這突如其來的發作給懵到了,沒想到塗天寒居然敢公然對林進出手,想至林進於死地。
雖然塗天寒的身體很是虛脫,但一身法力卻還在,並沒有虧損。因此,他攻擊林進的這一劍,雖然沒有達到以往的巔峰狀態,但起碼有八成以上的力道。
「不好,林進,速退。」眾人連忙大驚道。
在見到塗天寒想抵賴,不肯認輸之時,林進便開始防備起來,現在見塗天寒朝他發作,當即將幽冥盾召了出來,擋在了胸前。
奈何林進不過初入凝神之境,而那塗天寒的修為,起碼也達到了凝神二重小成之境,塗天寒的全力一擊,哪是一件中品防禦法器幽冥盾便能擋下來的。
「砰」
只聽得一聲巨響,塗天寒的中品法器飛劍轟在幽冥盾上,從幽冥盾上傳出的力道,瞬間便將林進的身子給砸飛了出去,一道血劍當即從林進口中射出。
「轟」
林進的身子,直直地砸在了丹堂的牆壁上,而後掉落了下來。而在被林進的身體砸到了那面牆,依稀可見幾道裂紋分佈其中。要知道,吳家丹堂的牆壁,可是用花崗岩製成的,能擋得下一些威力稍小的下品法器攻擊,現在居然被林進的身體撞出了裂縫。可想而知,塗天寒這含恨一擊,是有多麼恐怖了。
「嘶」
從牆上掉下來的林進,當即倒吸了一口氣,陣陣劇痛從身體各處傳來,不僅是骨骼,就連五臟六腑,也是一陣搗騰,顯然傷得不輕。
「小雜種,想不到你一進入內門,就擁有了中品法器,實在難得,不過這又如何,我的實力,完全不是你所能比擬的,你還是下地獄去吧。」說罷,塗天寒便再次揚起了手中飛劍,準備朝林進斬去。
場中的眾人,也不是吃素,在林進被攻擊了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將各自的中品法器祭了出來。雖然他們一個個都很是忌憚塗天寒,但見塗天寒居然要公然斬殺林進,他們也不能做事不理。
塗天寒的煉丹之術,雖然比他們都要強,但若是論修為,塗天寒還似乎比不上場中的幾個老牌凝神期修士。
「塗天寒,速速住手,要是你執意再對林進痛下殺手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一個上了點年紀的煉丹師連忙大喝道。同時,還將自己的法器祭過了頭頂,只要塗天寒一有動作,他便要加以阻攔。
「就憑你們這些廢物,也敢對我出手,你們莫不是忘了,我師傅乃是吳家的首席煉丹師,你們要是敢得罪我,今後就別想在吳家丹堂待下去了。」塗天寒連忙對著其餘的煉丹師呵斥道,完全沒有懼怕眾人的意思。
猖狂居然猖狂到了如此境地,這塗天寒也算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了。
「塗天寒,你儘管試試看,就算你是柳巖大師的弟子,我也不能再任由你猖狂下去,即便是我被家主逐出吳家,我也定要阻止你對林進再下殺手。」說完,那名煉丹師,露出一副決絕的表情。
「對,塗天寒,你休要再如此猖狂下去,要不然,我們便要一起對你出手了。」其他幾位煉丹師連忙附和道。他們已經受夠了塗天寒的壓迫了,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塗天寒再欺負到他們頭上去。
「好,好,你們一個個都反了天,居然敢對我如此說話,我還就不信邪了,今天我定將這林進斬殺,我看你們誰敢阻攔我。」塗天寒絲毫不理會眾人的話,再次將飛劍催動了起來。
「塗天寒,你真是太過分了,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剛才那名年紀稍大的煉丹師,見勢不妙,連忙將法器對準了塗天寒,想要阻止他。
「孽畜,還不快速速住手。」塗天寒的中品飛劍剛剛脫手,眾人正要阻攔,突然,只聽得一身大喝從丹堂外傳來。
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沒有踏入丹堂,眾人便感覺到一股滂沱的氣勢從丹堂外湧了進來,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好似陷入了冰窖一樣,動彈不得。緊接著,一股極為精純的法力凝聚成一個三尺長兩尺寬的手掌,朝丹堂內飛來,手掌攻擊的對象,赫然是那塗天寒。
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塗天寒整個身體瞬間被震飛了出去,拋上了空中,而後跌出去十來米遠。
「嗤」
本就虛弱之極的塗天寒,在受到巨掌的攻擊之後,只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終於忍受不住,一口殷紅的鮮血噴了出來。
眾人連忙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兩鬢斑白,約莫五十來歲的老者佇立在門外,身後還跟著一名中年人,赫然正是吳家的家主吳善海。
「家主,柳大師。」看到門外的二人,堂內的眾煉丹師,連忙恭敬道。
柳大師麼,想必他就是眾人口口聲聲所稱道的,塗天寒的師傅,吳家首席煉丹師,柳巖吧。見眾人稱呼那名老者為柳大師,林進當即便猜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師傅。」躺在地上的塗天寒,當即有點委屈道,不明白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師傅,為何會對自己出手。
「孽畜,你還有臉稱我為師傅,我看你在煉丹一道上頗有些天賦,所以才收你為徒,平時你假借我的名義,在眾人面前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對同僚大打出手,想置人於死地,試問,你如何能配得上再當我柳巖的徒弟。」柳巖柳大師面布寒霜,連忙呵斥道。
「什麼,師傅,你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在眾人面前指責呵斥我,甚至還對我大打出手,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師傅。」塗天寒驚叫道。
柳巖身為他的師傅,現在居然當著眾人大聲呵斥自己,還對自己出手,這讓他顏面何存,塗天寒只覺一股說不出的委屈之感從心底湧出。
「為什麼,你居然問我為什麼,明明是你犯錯在先,卻依然不知悔改,這種弟子,我要來何用。我宣佈,從此刻開始,塗天寒便不再是我柳巖的徒弟,至於接下來的懲罰,還是由家主定奪吧。」柳巖先是大喝,而後對著一旁的吳家家主吳善海道。
「呵呵,柳大師,既然你已經將那塗天寒逐出門牆,那我也就不再有什麼顧慮了。塗天寒殘害同僚,從此以後,他便不再是我吳家的煉丹客卿,我要將之逐出我吳家。」吳家家主淡淡道。
本來若是柳大師要執意維護那塗天寒的話,吳善海還真不好對他作出過分的懲罰,但現在連柳巖都不管塗天寒,那他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