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跑題
「這也不是在監獄裡學到的呀,監獄會主張善待富人?」李彬不信。
「這是那總統在監獄的最深感受。」張小東解釋,「裡面經濟犯很多,大概他們都是對美國政策不滿才作奸犯科的,美國對待富人的方式有誤,他們謝爾曼托什麼斯不是天天吵著要肢解微軟?比爾蓋茨算富人吧,你說要天天提心吊膽自己一手成立的公司會不會被國家一刀兩斷誰還有閒心研究新技術新科學?富人心灰意冷肯定於國於民不利,那進監獄的美國總統要沒領悟點新東西敢好意思給後任支招?」
「咱們國家不善待富人?哪個行業沒有嫌貧愛富的vip制度?」於子靈反駁。
「財富和才富是兩碼事,財富的不一定才富,偷奸耍滑營私舞弊致富的多了,咱們國家善待的是財富,不是才富。」王傑說。
「如果從近兩百年來看,中國確實走在西方文明的後面,但從整個人類歷史來看,咱輝煌的歷史仍然是西方望塵莫及的,咱大唐盛世時候歐美那邊還不知道吃熟食呢,也就從晚清到現在中國是在走下坡路,從時間跨度來看,下坡路的時間佔上坡路時間還不到十分之一,沒必要這麼偏激,咱老祖宗說的好,《孟子·離婁上》上講:『為淵驅魚,為叢驅雀』,就是說政策不對,容易使可以爭取過來的人投向對敵對方面。你看你看,這不就是善待富人?好幾千年前咱就有人明白這道理了,美國直到一把領導去監獄培訓才明白這事,這不是差距?為了於國於民有利,必須得小心翼翼的伺候富人。我估計美國要不依不饒的非要拿微軟開刀,比爾蓋茨攜全家老小移民是早晚的事。」張小東說。
「移中國來?」王傑擠眉弄眼。
「可行性很高。」張小東說,「你們還別不信,聽我分析……」
「停!」於子靈打手勢,問,「咱們幹什麼來了?」
「打比賽呀。」白洪普說。
「美國善待不善待富人管你們什麼事?趕快想明天怎麼辦呀。」於子靈著急。
「咱們說到哪了?」張小東問。
「是先想辦法把領隊弄出來還是就這麼打下去,如果明天打下去出場順序怎麼排,於子靈說她第三,現在問題是前兩個誰上後兩個誰上。」白洪普提醒。
「你記性到好。」王傑看白洪普,說。
「不是老年癡呆的都記得住。」於子靈瞪王傑。
「根據我的計算,把領隊撈出來的難度係數太大。」張小東說。
「撈?領隊又沒落水」白洪普問。
「監獄就是大水坑,很深。」張小東給白洪普掃盲。
「你別咒人家,看守所和監獄是兩回事。」於子靈說。
「本質一樣。」王傑說。
「又說遠了,都打住,現在大敵當前,咱也無暇顧及領隊是死是活了,對吧?」張小東說,「派出所管吃管住,領隊衣食無憂,咱們也別瞎操心了,剛才子靈妹妹說她第三出場,旱澇保收,不管前面勝負如何,她都能上去扳回一分,這點我同意。」
「我也同意。」王傑舉手附和。
「我們都沒意見。」白洪普和李彬也表態。
「還有一個關鍵是頭陣。」張小東接著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所以說先發出場的同學表現至關重要,只許勝不許敗,誰有把握?」
「我!」白洪普中氣十足。
「你有更重要的位置,壓陣大將,就別跟我們小兵子搶炮灰角色了。」張小東說。
王傑和李彬對望。
五個人目光在其餘四個人身上來回掃瞄。
「你們要沒意見,首發位置我可就當仁不讓了。」張小東做挽袖子動作。
「小東打頭陣我也沒意見。」王傑說,「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四個肯定都有出場機會,我覺得我和李彬還有小東怎麼也不至於全軍覆沒,肯定有人會贏一場,這樣下來決定咱們命運的比賽就落在你身上了。」王傑扭頭看白洪普。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張小東歎氣。
「明天的對手是理工大學,很強。」於子靈說。
「奪冠呼聲最高的隊伍。」張小東補充。
「你們就那麼相信我能贏?」於子靈有點感動。
「兵強者,攻其將;將智者,伐其情。將弱兵頹,其勢自萎。利用禦寇,順相保也。」張小東搖頭晃腦。
於子靈的感動不見了。
「耍嘴皮子不算本事,男人要用行動說話。」於子靈譏諷張小東。
於子靈雙手撐住石桌,擲地有聲的說:「我和你們不一樣,只要給我機會,我就能贏!」
張小東啞口無言,他很想強勢的反駁幾句,但搜腸刮肚也沒找到合適的語言,畢竟自己在最不該輸的時候輸了,如果不是白洪普歪打正著和李彬醉巔峰似的發神經,他們此刻已經踏上回程的公交了。
「就這樣吧,我累了,回屋休息去,至於第二第四誰出場,你們商量著辦。」於子靈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轉身走了。
張小東得承認於子靈伸懶腰的姿勢很曼妙很青春。
「小白,打一桿去?」張小東招呼白洪普。
「你們倆商量不妥就回宿舍抓鬮去。」張小東嘿嘿笑。
「咱兩也玩一桿?」王傑問李彬。
「檯球哪都能玩,咱打保齡去,公款玩檯球浪費,玩保齡不浪費。」李彬說。
「走。」王傑同意。
在檯球領域,白洪普屬於大力出奇跡的水平,當然張小東也不比白洪普強哪去,兩人對一桌子球亂杵,偶爾蒙進去一個不免吹噓一番。
「小白,你說於子靈怎麼樣?」張小東瞄準球案一角的花色球企圖百步穿楊,結果白球不稱心如意的稍稍偏出,失之毫釐。
「星際打的挺好。」白洪普假模假式的瞄一個全色球。
「我不是問你這個,她這個人怎麼樣?」張小東問。
「我不背後評價人。」白洪普發球,白球和全色球相互碰撞後又分道揚鑣,身不由己的在球案上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