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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誰是英雄? 第五章 傷離別 文 / 唐三奘

    第五章傷離別

    二毛當然不信,說道:「就是好萊塢的大明星也沒有仙子你漂亮,而且我能記得在夢裡出現的那幾個仙子也是你最漂亮!」二毛當然記不得夢裡面幾人究竟長什麼模樣,不過他天性喜歡給女人灌**湯,更別說是冷妃這種真正宛若天仙般的女子了。

    冷妃雖不想與他貧嘴,但她以前在宮裡面何曾與人這樣說過話,而且她雖然知道自己貌美卻也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當面誇讚自己,於是心裡莫名的一陣高興,只是臉上卻還是不輕易表現出來,啐道:「我不與你貧嘴了,你還是留點心思想想以後到底該怎麼辦吧,反正該說的我也都說了,若不是看在你多次捨命救我的份兒上我才懶得管你死活!」說完擺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其實冷妃雖然表面冷淡心裡卻是對這種輕鬆愉快的氛圍很留戀,見二毛出門離去,屋子裡又剩下孤零零的自己,冷妃輕輕歎了口氣。

    二毛出了冷妃的房間又對剛剛她說的話思前想後了一番,無奈腦中一想頭又刺痛起來,只得憤憤作罷,心想一切還是等上了岸再說。

    日復一日,大船一刻不停地在大海上航行,不知過了多少日,竟有一日眾人看見遠方有幾隻打漁的船隻。

    許將軍站在船頭不住大喊,眾人聽見叫喚聲紛紛駐足觀望。朱允炆道:「大家不要慌張,待會兒按原計劃分批次下船,到了岸上之後再找個隱蔽的地方匯合!我會先與文奎去街上租下一間店面,爭取盡快把聯絡網覆蓋起來!」

    二毛站在船頭不見冷妃,於是忙回艙去,見冷妃一臉淡然地端坐著,奇道:「大家都高興怎麼你還坐在這裡,幹嘛不出去準備準備?」

    冷妃轉身拿出了一個包裹,卻道:「張大人,現在既然已經到了大明,也到了我們說分別的時刻了!」

    二毛驚道:「你說什麼,難道你不跟我們在一起?」

    冷妃淡淡道:「你現在連自己是誰,自己將要做什麼都不清楚,我何必還繼續跟你糾纏在一起。」

    二毛急道:「你一個女子去哪裡?萬一遇到像我這樣的壞人怎麼辦?!」

    冷妃笑道:「現在他們都以為我們倆已經喪生在海上了,所以我也不再糾結於過往,該償還的東西我都已經償還了,接下來我想過一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二毛此時心急如焚不知說什麼才好,但是冷妃說的卻也合情合理,自己和她本沒有什麼關係,或許只是我一人心中還在戀戀不捨吧,二毛歎息了一聲見冷妃心意已決於是落寞地轉身出去。

    剛剛冷妃的一句話驟然把二毛驚醒:你現在連自己是誰,自己將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我何必要和你糾纏在一起!二毛只覺得心中無比失落,看著船上眾人那一張張興奮的面孔,二毛突然覺得自己成了多餘的。

    就這樣二毛渾渾噩噩地跟在朱允炆後面上了一條小船,船家見他們出手就是一大錠銀子當然是笑的合不攏嘴,二毛竟不知眾人何時分散,待朱允炆上了岸,二毛抬頭見此時隨行只剩下許將軍一人用來保護兩人安危。朱允炆找了街上的一家出租的店舖付了定金,於是就化身為一名商人在靠岸的地方暫住了下來。

    二毛打聽到此地名為東海,應該在現代的連雲港一代附近,當時由於朱棣進行海禁所以海上行商並不是很發達,但饒是這些打漁的漁人也能撐起了這個小小的鎮上。

    二毛本想離開朱允炆去追尋早已遠去的冷妃,但是看見朱允炆把一切都托付給自己的樣子又覺得有些不忍,彷徨之下只得來到街上酒樓一個人買醉。

    到了晚些時候,二毛早喝的迷迷糊糊,搖了搖桌子上的酒壺見又沒酒了,剛想再要抬頭卻見許將軍匆匆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

    「許將軍來的正好!」二毛道:「咱哥倆喝一杯!」

    許將軍忙噓道:「公子喝多了,快快跟我回去,老爺正找你呢!」原來此時許將軍假扮朱允炆的家丁,二毛此時大聲叫嚷他將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許將軍他怎能不急。見二毛喝多,只得把他背了起來就出門。

    待許將軍把二毛帶回去,朱允炆見二毛一身的酒氣搖頭歎道:「本想帶你去見見東海的知府,現在你喝成這個樣子還怎麼去!」但是朱允炆想要責罵二毛幾句又於心不忍,只得吩咐下人好生照顧他自己和許將軍去了。

    二毛一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吐了幾次;到了夜間,忽然外面火光四起,二毛掙扎著想爬起來忽然門卻「蹬」的一聲被人踹開,當先一人手中拿著一隻火把,帶著一群人道:「快搜,看看有什麼值錢的寶貝!」

    幾人找了半天見屋子裡面只有幾隻陶瓷古董,當先一人氣道:「他媽的,什麼狗屁富商,房間裡面連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幾人正要離去,忽然一人道:「大哥,床上躺著的那小子是不是那富商的兒子,我們何不把他給綁架了,不信那富商不拿錢來贖他!」

    二毛雖然懵懵中知道這些人要來捉自己,可是四肢一點勁兒也使不上,像個玩偶一般被這些強盜給綁成了個粽子,然後被他們裝在麻袋中扔在馬背上揚長而去!

    二毛剛喝了醉酒,又在馬背上被這麼一顛,頓時彎腰狂嘔起來。拉著二毛那人聞到身後麻袋裡面令人作嘔的氣味,氣的一鞭子抽了過去,嘴中「狗崽子」罵個不停。

    二毛吐完之後果然舒服了許多,但是剛清醒一點卻聽見別人罵自己「狗崽子」、「狗雜種」之類不堪入耳的話,卻忽然戳到了自己的痛處!原來二毛此時由於失憶尚記不得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聽見別人如此侮辱自己不覺氣從心來!

    於是二毛就勢一滾,馬上那人一個掌控不住竟讓麻袋連同二毛一起滾下馬來。

    「狗雜種,淨給老子惹事!」那人只得停下馬來,可他剛要走上前去,那麻袋卻「哧」的一聲被二毛不知用什麼東西割裂開來。等到二毛踉踉蹌蹌爬了出來,這才發現二毛手中拿著一隻碎了的酒杯,原來二毛剛剛一直把酒杯握在手中,於是把酒杯弄碎把麻袋生生割開。

    那人哪把一個醉酒的富家公子放在眼中,大模大樣地走到二毛跟前就要教訓他!但他哪知道二毛乃是原先帶過兵打過仗的將軍,那人還沒靠近二毛二毛趁他大意把碎酒杯化作暗器對準那人的膝蓋疾疾射去!

    「哎呦!」那人一聲尖叫只覺得膝蓋像是忽然斷了一樣就跪在二毛面前,二毛一個馬步踏前,一手蒿起他的頭髮一遍罵道:「狗日的,剛剛你罵誰來著?!」

    其餘強盜本來以為二毛不足為慮,此時見載著他的那人竟被二毛制服這才紛紛調轉馬頭圍了過來,二毛並不理會他們,只是一個勁兒的罵手中那人,每罵一句伴隨著一拳頭往他太陽穴上砸去!等其餘強盜把二毛圍住,那人的腦袋竟被二毛砸了個稀巴爛,只是二毛不知他早死,還是罵罵咧咧地並不停手!

    饒是這些凶狠如斯的強盜此時看見二毛對著一個千瘡百孔的腦袋如此敲打也是覺得噁心,當先一個大肚便便的滿面鬍鬚的漢子疾走過來怒道:「兀那斯給我快快住手!」

    二毛半空聽到一聲怒喝不由住了手,抬頭看見一個大塊頭凶神惡煞地站在自己不遠處怒視著自己,二毛把手中那個早被打成肉泥的頭顱扔下,問道:「你是誰?幹嘛對我大呼小叫的!」

    那漢子氣沖沖地說不出話,身後卻有人嚷道:「老大,六哥被這廝給打成肉泥啦,我們可不能饒了這小子!」

    二毛聽見別人叫他大哥,這才想起自己正在睡覺中似是被人綁了出來,於是又問道:「你就是他們的大哥,你幹嘛要把我綁在馬背上還套在麻袋中?」

    那漢子見二毛打死了自己的兄弟還敢對自己大呼小叫的,終於再也忍不住,掄起鐵錘般的拳頭就直直往這邊掄來!

    二毛雖然醉酒倒也不傻,知道那「老大」的拳頭厲害自己抵擋不住,只得閃身擋了過去!但是二毛此時還是腳步踉蹌,喝多了酒自然反應的慢,一個不小心胸前竟被那老大的拳頭擦了一下。

    雖然只是被擦了一下,但二毛胸口還是火辣辣地刺痛;見他一擊不中轉身又來,二毛只得暫避其鋒,繞著屍體前的那匹馬躲來躲去。

    其餘眾人見他們老大遲遲拿不下二毛不由心急,有幾人還想過來幫忙,那老大卻罵道:「老子動手哪輪到你們的份兒,都給老子退下去!」

    見老大動怒其餘人不敢多言,只得駐足觀望。但是不多時,遠處竟傳來一陣馬蹄聲,那老大當然怕被別人發現,心想再不拿下這個喝醉酒的小子不僅自己面上無光,若是被別人發現了自己一夥人的蹤跡也是不好辦!於是他急中生智,佯裝往左去追二毛,待二毛剛要往右躲,他又忽地變嚮往右。二毛只得跟著他的身形不停變來變去,如此過了幾番,那漢子竟突然從馬身下穿過,二毛沒想到他這麼龐大的身軀竟一下就穿了過來,自己再想躲避已是不及,只覺得身子一輕,那人已抓住自己的前胸把自己高高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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