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掌公主懷孕了
又過了幾日,朱棣再次升朝,二毛料想定是他已經處理好了劉善的事情,而之間朱棣沒有派人那捉拿自己,於是二毛這才放心前往。
果然,這次到了殿上,朱棣如約封二毛為護國公,官至一品侍郎,文武百官無不恭喜拜賀!只是朱棣卻再也沒提劉善的事情就匆匆散朝了,二毛裝作隨意打聽,才知道原來劉善已經在獄中畏罪自殺,二毛心下唏噓不已。
只是朱棣卻終究還是把二毛鎮北大將軍的帥印拿了下來,委派鄭和的繼子鄭恩來前去掛印。二毛知道那個鄭恩來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仗著自己乾爹的功勞才在宮中混了一席之地,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數十萬手下就這樣拱手送給了別人,二毛心中很是不捨,卻也無可奈何。更讓二毛氣急交加的是鄭恩來似乎還不買這個人情,很不情願地在京城拖了半個月這才姍姍上任,二毛真有想殺了他的衝動。
二毛知道朱棣心底到底還是對自己存有芥蒂,但這種事情急不得,自己唯有安心聽從安排,耐心等候轉機的出現,何況現在自己沒了劉善這個謀士出謀劃策,自己只有小心再小心!
這日晚間,本來是白冰凝和自己約會的好日子,但是二毛從早等到晚卻還是不見她身影,而且她連個口信都沒捎來,二毛心中惴惴不安,默念她別出了什麼事。
不多時,宮裡的老太監匆匆趕來說皇上傳自己進宮,二毛不知皇上為何會突然之間召見自己,問那老太監又推說不知。
二毛跟著老太監來到御書房,朱棣正在燈下審閱奏折,見二毛到了,朱棣放下手頭文件,臉上不怒不喜,只在二毛面上看來看去!
二毛被他看得頗不自然,只得訕訕一笑道:「不知皇上召二毛何事?」
朱棣看了二毛半天,忽然搖頭歎道:「唉,你個渾小子,朕真不知道晴川公主怎麼會迷上你!」
二毛不知朱棣什麼意思,默不作聲不敢回答,朱棣隔了半晌又道:「說真的,朕是真不捨得把這個寶貝女兒嫁給你這臭小子啊!」
「唉!」二毛歎道:「皇上您可算是想起來了,我還以為您忘了這茬事兒呢!」
朱棣道:「朕也想忘了此事,可是現在晴川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卻等不及了!」
「啊?」二毛驚道:「什……什麼?晴川公主她……她真的懷孕了?」
「廢話!」朱棣斥道:「要不朕為什麼這麼急著召你,其實朕也是剛剛知道,御醫今日例行體檢的時候才發現此事,御醫說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快一個月了,你小子這是明搶朕的寶貝女兒啊!」
「二毛不敢!」二毛嘿嘿笑道:「一切但憑皇上吩咐,二毛不敢自作主張!」
「你現在說的倒好聽!」朱棣道:「當日你哄騙晴川的時候怎麼不要我吩咐?!」
「冤枉吶!」二毛哭喪著臉道:「唉,要怪只怪微臣的父母把二毛生得太帥了!二毛也是常常對著鏡子苦惱啊!」
朱棣不由搖頭歎了歎氣道:「現在既然公主都懷孕了,朕看還是趁早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吧,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對我皇家的名聲也不好!」
二毛忙叩頭謝恩,二毛跪過朱棣這麼多次,唯有這一次才是真心的。
朱棣忽然面色一變,冷冷道:「但是你給我聽好了,若是事情傳了出去,朕寧可晴川守活寡也要砍了你的頭!」
二毛忙說不敢。
朱棣剛剛早選好黃道吉日,找史官推算了一番,朱棣就把日子給定下了,二毛屁顛屁顛地回了府,一心只等著幾日後迎娶白冰凝過門,心想以後終於能夠日日夜夜爽歪歪了!
第二日,朱棣又賜了二毛一座府邸,管家隨從三百人,馬匹良田無數。二毛隨著管家進了府,見門上面掛著一塊大扁,上面有朱棣親筆題寫的「護國公」三字,門前兩隻石獅威武激昂坐立左右,二毛注意到左右兩邊的府邸也均是朝中權貴!
打開正門,一條筆直的大道橫在腳下,府內房屋多達上百間,後園種著許多奇花異草,池塘內金色鯉魚不時吐著泡泡,園子中央有座小橋通往深處,粗略看去竟不下千畝,當真是個神仙也羨慕的住處!
安置好家當,二毛這就命下人上街採購,開始佈置新房。
到了街上,二毛正在一家布匹店內挑選綢緞,突然外面一陣騷亂,門內湧進了一大批太監,為首一人叫道:「都給我站好了,誰動一下別怪我劍下不留情!」
二毛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東廠在辦案,這太監看去也不過是小腳色,敢如此囂張定是得到了東廠總管曹德明的許可,店老闆慌忙跑出來道:「大人發生了何事?小店可一向是本分經營吶!」
那太監一腳將老闆踢開道:「本分不本分豈是你說了算!咱家說你本分你就本分,咱家說你不老實你就不老實!來人吶,給我搜!」那太監說著一揮手,身後的大批太監立馬衝進了店內。
過了半天,一個侍衛從後面拿出了一套黑色衣服,那太監把衣服挑在劍尖問那老闆道:「咱家問你,這夜行服是怎麼回事?你還敢說自己本分?」
老闆急道:「大人吶,這哪裡是什麼夜行服,不過是小民平日進貨時穿得衣服啊,大人不要冤枉了小民啊!」
「你敢說我冤枉你?!」那太監一腳把店老闆踢飛,怒道:「來人吶,把這個店裡所有人都給我帶回去!把這家店封了!」
那些手下聞令就來抓人,到了二毛身旁,隨二毛前來的管家見他們要動手,一把格開侍衛怒道:「狗奴才,知道你眼前這位是誰嗎?這可是當朝的一品侍郎,皇上欽點的護國公張大人!你們還不鬆手?!」
這些侍衛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而且捉的人也常常是朝廷要犯,乍一聽二毛的頭銜倒沒被他嚇到,只是手下動作卻還是停了下來,等候頭領的示意。
那名頭領緩緩踱步到二毛跟前,看了半晌才問道:「哪位張大人,怎麼我從未聽說過?」
二毛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東廠頭領竟敢如此放肆,不由也來了氣,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怒道:「狗奴才,你們東廠總管曹德明見了老子都不敢這樣,你他媽的算哪根蔥?」
那頭領沒想到二毛竟敢打自己,一時呆在原地,兩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知該如何收場。這時,外面卻又進來了一批人馬,為首一人二毛看去很是眼熟,那人見二毛在此,忙笑著迎道:「奴才不知張大人在此,大人多多見諒!」
二毛這才記起這人原是曹德明身旁的隨從,沒想到出了皇宮也是這樣神氣,淡淡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怎麼出來打個醬油,這人還要抓我去問話?」
那人臉上一紅,走到剛剛那太監身旁,對著他另一側臉又是狠狠一巴掌,口中罵道:「狗奴才,不知道眼前這位張大人嗎?以後給我長長眼,還不快給大人賠禮道歉!」
那太監也不清楚二毛究竟是個多大的官兒,嚇得忙在二毛面前叩頭。
「算了算了」,二毛擺手道:「你們也是為皇上辦案,大家的初衷都是好的!」說著,二毛從管家那裡拿過一張百兩的銀票,遞給那人道:「拿去喝茶吧,見到曹總管替我問聲好!」
那頭領不住地點頭哈腰,忙把銀票揣在身上就把人帶出去了。
待東廠人走盡,布店的老闆又來不住道謝,二毛問道:「老闆,不知這東廠最近是不是又再差什麼案子?」
店老闆奇道:「難道大人還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