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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鐵血帝國 第二十五章 你是我兄弟 文 / 唐三奘

    第二十五章你是我兄弟

    待到次日黎明,朱棣這才召回二毛,並同時命李廣仁集結他的十萬隊伍對涼城發起猛烈的總攻。這李廣仁年約五十左右,乃是朱棣為數不多的幾名干將之一,進攻前李廣仁自告奮勇立下軍令狀,誓死一天之內拿下涼城!

    呼嚕貝爾被二毛折騰了一宿沒睡,早已累得睜不開眼,剛要躺下休息卻又來報敵軍大軍來襲,呼嚕貝爾二話不說披掛上城,遙見下面大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李」字,呼嚕貝爾驚道:「難道竟是我那老對頭李廣仁?」呼嚕貝爾這才明白過來剛過去那一夜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真正的浴血奮戰現在才要開始,於是火速下令將十面火炮抬上城樓,誓死與涼城共存亡!

    反觀李廣仁這邊,十萬軍馬均是好好休息了一晚,此時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李廣仁一聲令下,鼓手三通鼓過後,李軍便發起了第一輪進攻!

    兩軍相接,李廣仁這邊地勢處於劣勢,開始傷亡仍是很大,但是時間一久,蒙軍漸漸感覺體力不支,輪換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李廣仁見狀提起大刀翻身上馬,目標直取涼城城門!

    呼嚕貝爾趕緊命令火炮彈藥上膛,對準李廣仁四周進行猛烈的轟炸;炮聲轟隆震耳,李軍馬匹受驚停滯不敢向前,雖然李軍這邊的弓箭手箭法精準,但是那些守城的火炮手卻是一波倒下一波又起,李廣仁見己方傷亡極其慘重,不得已鳴鼓收兵。

    朱棣遙見對方火炮厲害,也是暗暗搖頭,他本以為一座小小的涼城定會在自己到達之前就被皇太孫奪回,卻沒料到蒙軍竟然部了重兵在此,看似竟要以它作為了一道屏障企圖阻止自己。朱棣思索了半天,正考慮要給李廣仁增兵,忽然京城探子卻傳來噩耗:寧王起兵造反!

    朱棣心中大驚,在蒙古王子被人從天牢中劫走的時候朱棣就有些懷疑,但是他怎麼也未想到竟會是自己剛剛赦免的寧王做的。此時京城只有朱能的三萬御林兵駐守郊外,即使朱能來得及趕回紫禁城,怕是也抵擋不了寧王的叛軍!俗話說攘外必先安內,朱棣考慮了半晌,只得先行班師回京,只留李廣仁的十萬軍馬在此與涼城對峙,待自己處理好叛亂在合師北上,一股滅了蒙古!

    城上烏圖木見朱棣撤兵,讚道:「將軍果然神機妙算,朱棣這老兒後宮果然出事了!」

    呼嚕貝爾也是舒了口氣道:「只要朱棣的大軍一走,李廣仁這十萬兵馬怕是還破不了我這涼城!」頓時城內一片歡呼之聲,卻沒想到李廣仁卻乘機發動了一輪猛攻,涼城守將懈憊之下竟被攻了個措手不及!但是蒙軍的近身肉搏戰頗為厲害,李軍雖然能上的了城門卻是過不了近身戰,李廣仁心下懊惱不已。

    見涼城戒備果是森嚴,眾將士上下更是一條心,李守仁待朱棣走後就下令大軍撤退三十里安營紮寨,準備與呼嚕貝爾打一場持久戰。

    二毛經此一戰名聲也是傳得很廣,軍中上下都傳說他一人單騎勇闖涼城大營,徒手救出危在旦夕的皇太孫,眾將士均對他十分佩服!

    二毛知道自己能否握有重兵此時正是關鍵時刻,於是每日晚睡早起,訓練自己的五千兵馬,與此同時他還深入底層,經常與小兵談心,對待手下他也是頗為大方,自己從來不剋扣軍晌;到了晚間休息的時候,二毛還總喜歡召集一些有才藝的人苦中作樂表演節目,而二毛每次的葷段子都會惹得軍中上下樂得前仰後翻,所以其他營的不少士兵都主動要求要調到「張將軍」的手下!李廣仁知道皇上要重點培養二毛,因此對這種違紀情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想只要你不危機我的帥位我倒也願與你和睦共處。

    這日深夜,北風呼呼直吹,不多時,天上竟飄起了鵝毛大雪,二毛訓練完隊伍早早進了帳篷;睡到黎明時分,二毛卻忽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二毛自打從軍以來每日堅持鍛煉,身體素質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雖然自己武功練得太晚不能與那些江湖高手過招,但是對付一般的三五個士兵卻也沒有太大問題,自己的耳目自然也變得聰慧起來,因此聽到那聲響二毛很快就警覺坐了起來。

    又過了片刻,只聽外面幾聲悶哼,似是自己的侍衛被人放倒,二毛趕緊點上燈,把自己的大刀緊握在手,誰知那帳篷門簾一掀,卻跑進一個滿臉傷痕的漢子輕聲忽道:「大哥不要叫人,我是八弟!」

    二毛沒想到這麼快那人便進來了,聽他的聲音竟還頗為熟悉,但是那人灰頭土臉的並且還有滿臉傷痕,一時間倒沒認出他身份,待聽他叫自己大哥並自稱「八弟」,二毛渾身打了個寒戰問道:「你說你是誰?」

    「我是朱八啊,大哥!」那人把頭上氈冒拿了下來,伸出袖子在臉上狠蹭了幾下,二毛這才看清這人果然和朱八長得極為相似!但是自己明明看見朱八已經喪身山洞,難道他竟沒死?

    二毛現在膽子也是大了許多,見那人沒有惡意,二毛竟走到他跟前仔細瞅了半晌,見那人臉上儘是石頭刮破的痕跡,二毛想起朱大幾人也說過並未發現朱八的屍身,於是再也沒了疑慮,一把將朱八抱緊道:「我的好兄弟!」

    二毛問起朱八事情的經過,朱八卻是悲從心來,說出了一件二毛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那晚朱八在洞中僥倖逃過一劫,無奈被大石扣在裡面不能脫身,本以為朱能很快便會派人來救自己,可是自己苦等了一天一夜卻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隨自己一起的那些死士也僅有幾人尚且活命;那些死士本是朱能從死牢中提出的重犯,經朱能思想改造這才參了軍,他們在洞中苦等後見朱能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死活,何況自己現在已經算是還了他一命,於是商量出去之後遠走高飛,開始另一段嶄新的人生。

    湊巧的是又過了一天後,夜裡地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泉水,想是他們炸山的時候觸動了地上的泉水,大股的泉水湧將上來不僅解決了幾人的口渴,更是把壓在身上的一些小石塊都沖了開去。於是眾人又合力推開一些大石,這才九死一生死中逃生!

    出去之後,朱八想起自己從被誤認為外邦人,就從這點開始查起了自己的身世,朱八走了好遠,探訪了許多老者,經多方證實這才知道自己原是女真族人!朱棣年輕時候,行軍經過女真族曾派人屠過村,而自己正是那時候被師傅收養,知道了這些朱八怒從心來,卻還是不太敢相信,於是急欲找到師傅當面對質。

    好不容易又偷偷溜回了宮中,找到師傅後朱八開門見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師傅當面駁斥朱八胡思亂想,讓他繼續留在宮中為皇上做事;誰知夜裡他竟偷偷進了自己屋中企圖殺死自己,若不是朱二即時發現並拚死護著自己,想來此時朱八已經做了冤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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