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她媽媽喊她回家吃飯
待李子龍身形消失在林中,劉蘇蘇纏著二毛的肩膀道:「大毛哥,我們拜堂吧!」
二毛本來打算同意,但突然聽見劉蘇蘇叫自己「大毛哥」;二毛心下一陣疑慮:蘇蘇喜歡的其實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張大毛,說穿了我不過是個替代品,我這樣做會不會等於欺騙了蘇蘇的感情?
「怎麼,你到現在還不同意嗎?」蘇蘇見二毛沉吟不語,明顯不高興了。
猶豫了半晌,二毛終於鼓足勇氣,抱住劉蘇蘇的肩膀道:「蘇蘇,我要告訴你一件大事,若是你聽完還願意和我拜堂成親,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趕緊說,我什麼都願意,反正我這輩子是跟定你了!」劉蘇蘇道。
二毛清了清嗓子,低聲道:「蘇蘇,其實我不是你的大毛哥!」
劉蘇蘇聽完先是楞了一下,接著哈哈笑道:「大毛哥,你腦子燒壞了嗎?」說著把小手放在二毛額頭,口中喃喃道:「嗯,果然是燙得很!」
二毛把蘇蘇的手小心拿開,繼續道:「我沒有發燒,更沒有騙你!其實我叫張二毛,是一個來自未來世界的人,你的大毛哥早就死啦!」
劉蘇蘇見二毛煞有介事,似是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才鄭重道:「你把身子轉過來,把褲子扒下來!」
「你想幹嘛?」二毛戒備地問道。
「你不是說你不是張大毛嘛!」劉蘇蘇道:「那你把屁股給我驗證一下我就知道了!」
二毛還待問清楚,可蘇蘇趁著他不注意一把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二毛頓時覺得大腿一涼,忙把雙手護在了兩腿之間。
劉蘇蘇仔細地看著二毛潔白的大屁股,自言自語道:「咦?你的人參哪裡去了?」
二毛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劉蘇蘇是在驗證自己,想是那張大毛的人參長在了屁股上。
二毛把褲子提了起來,看著劉蘇蘇迷茫的眼睛道:「蘇蘇,我真的不是張大毛,你看,我的人參長在腰上!」說著他把自己的上衣捋開,腰上赫然印著一塊大大的人參!
劉蘇蘇呆了半晌,把二毛拽在眼前看了又看。
「蘇蘇!」二毛怕她傷心,不知該說什麼好。
劉蘇蘇呆了半晌,突然伸出手來,照著二毛的臉頰「啪」的一聲狠狠呼了上去!
「你個大騙子!」劉蘇蘇突然淚如雨下,轉身就上了那匹大紅馬,口中一直嘮叨:「我去找我的大毛哥去,我去找我的大毛哥去……」
二毛怕她想不開,跟在她馬後跑了幾步。劉蘇蘇轉身一鞭子就向他揮來,怒道:「你個大騙子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二毛頓時呆在原地,深深歎了口氣,心裡很不是滋味。
看著劉蘇蘇絕情離去,二毛心裡一陣落寞,但想到自己終究沒有騙她,還是挺佩服自己的定力,把對她的祝福默默埋在了心底。
兩人這一鬧騰,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二毛等了片刻,李子龍就又回來了,一手還提著一顆人頭,鮮血四濺灑在四周的小樹上。
來到二毛跟前,李子龍把那人頭往他腳下一扔,不耐煩道:「沈鶴的人頭在這裡,這下你放心了吧?」
二毛默默地「嗯」了一聲,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爬到李子龍的馬上道:「李伯伯,我們出發吧!」
「你老婆呢?」李子龍見二毛一臉落寞,轉臉問道。
「她媽媽喊她回家吃飯!」
「哦!抓緊了,我們出發!」李子龍一聲輕喝,韁繩一抖!身下的駿馬前蹄高高躍起,張嘴一聲長嘶,撒開蹄子就跑了起來!
兩人不分晝夜,快馬加鞭,身下的駿馬換了一匹又一匹。這樣連續奔波了四日,終於在第五天的黎明之前,兩人踏入了邊遠的苗疆地區,也就是在今天的廣西壯族自治區附近。
只是那個時候,這裡的民風尚未完全開化,百姓們多身著自己紡織的奇裝異服,若是在今日,不知又會讓多少所謂的美學大師們目瞪口呆。
兩人穿過群山峻嶺,來到一處頗為荒涼的山谷,谷中稀稀落落地住著數十戶人家。
當下兩人下了馬,二毛跟在李子龍身後一路往谷內走去。此時雖是中秋,但這谷中卻是百花競艷,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路邊鮮花野草隨風輕輕搖擺。
李子龍似是對這裡車輕路熟,一路疾走,還不時歎道:「這麼多年沒來,沒想到這裡一點樣子也沒變!」
兩人深入谷內,一些居民見有陌生人進谷,不時回頭張望,眼中滿是敵意!
李子龍並不理會他們目光,在谷深處一處佈滿荊棘的圍牆外停了下來,圍牆只有中間有扇顫顫危危的木門,從外面望去,裡面儘是些奇花異草之類的靈物。
李子龍腳下不停,伸手推開了那扇小門,那門「吱吱呀呀」地叫了一圈。
二毛隨著李子龍來到圍牆內,卻見裡面卻又別有洞天,直如進了世外桃源一般,讓人身心愉悅。
李子龍見裡面靜悄悄的,提氣朗聲道:「葉兄這些年來可好,子龍弟探望你來啦!」
可他的聲音迴盪在半空來回作響,只是卻沒有半個回音。
「怪哉!」李子龍低頭納悶:「這老不死的又在搞什麼飛機!」
正在兩人焦躁不安時,一旁突然傳來一陣「吱吱」的聲響;兩人轉臉看去,卻見一隻全身金色的小猴正在衝著兩人大叫。
那小猴叫了半晌見兩人一動不動,還以為兩人是死的,慢慢試探著竟往這邊挪了過來。
二毛見這小猴有趣,心想可要好好和他玩玩!
待小猴左搖右擺晃到二毛身邊,二毛突然伸手一抓,口中叫道:「看你往哪兒跑!」
可就在二毛手伸在半空,將要捉到小猴之時,卻聽憑空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不要碰它!」
二毛心內一驚,可要收手已是不及,他只覺得自己摸到了小猴毛茸茸的背上。只是那小猴卻比他更快,「吱」的一聲,一個轉身就咬在了二毛的手背上!
二毛只覺得手一疼,忙用力把小猴甩開!
「哈哈!我讓你不要摸它,你偏不聽!怎樣,被咬到了吧?」二毛回頭,只見一旁不知從哪裡走出一個滿面白鬚的老者,老人臉上,脖上,儘是蒼老的皺紋;只是他滿臉的歡笑,看去卻像個孩子一般。